至此,尚采蝶沒入壽終谷不知生死。
李行云幸好被鬼谷所救,撿回一條性命。
傳龍離開燭龍教,天緣湊巧般入了龍星門,且學了龍星門絕學“幻影流星術”,也不知后來如何。
接下來要說一說當今武林至高無上的門派少林寺,聽說正在舉辦“禪武會師”大會,我們這便過去瞧一瞧。
話說這日正是少林寺的“禪武會師”的開師儀式。
每五年一次的禪武會師意在選拔少林“四大金剛”和“十八羅漢”的繼承者。
挑選出來的二十二名后起之秀將會被稱為“小四大金剛”和“小十八羅漢”,按照往常慣例,禪武會師大選最少維持七日。
挑選出來的這些“小和尚”們便會被強行趕下山,去完成最終的“江湖”考驗,順利回寺的將被正式任命為“四大金剛”和“十八羅漢”的繼承人。
這日,由金剛護法引路,羅漢護法列陣,少林方丈自覺大師走出殿堂,面對殿外會場上近千名弟子,這些弟子不僅包括正院弟子,還有下院的弟子。
“禪武會師”陣場早已布置妥當,殿外的臺階上是專門為少林寺方丈自覺大師,“勝至金剛”了凡,“潑法金剛”素清,“大力金剛”海通,“永住金剛”延德四大金剛。
“觀志大師”、“義清大師”祖師二老,以及特別邀請的真武教掌門人楊穆遠,號穆遠道人;五岳派新值掌門“百一關山”關山岳,共九人準備的座位一字而列。
這禪武會師歷來在少林有個規矩,就是會特別邀請江湖名門正派之主作為見證。
這些名門正派也非常愿意,如果有幸能被邀請,在江湖中也算是一件榮譽之事。
也與這些名門正派打好關系;給江湖朋友看看少林功夫之博大精深。確實有一舉多得之好處。
自玄玄子道人,也就是張道真創立真武教,已在江湖屹立上百年之久,是最有資格被少林寺邀請的。
真武教獨創的太極功法,博大精深,乃取自然之奧妙,常人習之有四兩撥千斤之妙;
高手習之可如萬物般吐納更新,練至精深,鶴發童顏,如仙神降臨一般;
傳說練至臻境,可壽如松,肉如參,骨如檀,氣如芳,吸萬物之精華,成一方之仙神。
雖然張真道僅活了兩百余歲,并未修煉成仙。
但有傳說云:玄陽子道人乃得火陽真人之傳,而火陽真人乃神仙是也,是太上老君的正徒。
所以說,真武太極之法修煉至臻成仙之傳說也不完全是空穴來風。
再說五岳派,江湖上本沒有五岳派,有的是嵩山、華山、衡山、泰山、恒山五派。
在江湖上也是盛極一時,只是那時都是各自為陣,只要沒有利益沖突,也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凡有利益沖突,也非得拼個你死我活。
幾十年來,在江湖上更代迭進,維持著應有的平衡,亦敵亦友,也算相安無事。
可自從江湖上燭龍教興起之后,燭龍教為了鞏固自己的江湖地位,就先從江湖上有一些威望但規模較小的幫派入手。
先后侵犯了五岳各派,雖最后有少林真武出手相救,勉強保住了地盤,但損失慘重,門派秘籍、金銀財寶應數被洗劫一空。
雖有復仇之愿,但無復仇之本,最后在少林和真武的主持下,商定將五岳各派合并為五岳派。
下設嵩山門、華山門、衡山門、泰山門、恒山門,五岳自此合并為一派,分五門。
統一了“五岳同氣,千年不倒”的志愿,合并后的五岳派亦今非昔比,以新的名門大派再起江湖。
將更好地應對江湖形勢,抱團取暖,以保周全,養精蓄銳,既是抵抗外敵,又是尋求復仇之機。
因江湖總是不安分,看似風雨雷電后是風和日麗,實則暗地里風起云涌,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是一場延綿細雨。
所謂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誰也說不準后事會如何,也許以后有機會給大家詳細講述五岳派五門之事。
居高臨下,會場“禪武會師”的禪武臺不同于一般的比武場。
一般的比武場僅是一個由木板搭建的擂臺,而“禪武會師”的禪武臺不僅更大,而且臺內設置了更多機關障礙。
有高低樁,尖礫臺、木人樁、帶刺奔牛樁、毒水池,以及四個方位的四個暗器樁,可謂是機關重重。
一不小心要么踏空高低樁,摔向臺地。要么踏入尖礫臺刺破腳底,要么誤入木人樁,木人樁里面的人會肆意操縱木人傷其筋骨,要么誤入帶刺奔牛樁陣地,被沖撞所傷,要么不小心踏入毒水池,逐漸麻痹神經,要么沒有躲過暗器樁的隨機發射,而受傷敗出。
此名震江湖的禪武樁只有人中高手方可闖入,不然必被機關所傷,“禪武會師”的眾多少林新秀便要在此場上一決高下,能勝出者絕對是異于常人的絕頂高手。
圍繞禪武臺分列各職事首座、都監、少林正院、下院選拔出的六十六名優秀弟子,以及其他僧人近千名。
其中十二名最優秀的弟子要競奪“小四大金剛”的稱號,五十四名優秀的弟子要競奪“小十八羅漢”的稱號。
個個威武逼人,英姿颯爽,志在必得,他們在這次禪武會師中有可能受傷,甚至有可能因一次重大失誤而喪失生命。
但競爭就是這么殘酷,想要變強,就得踏入強者的領地,就得與強者爭奪自己的領空。
就得步步為營,就得時時刻刻保持十二分之精神面對境遇,就得面對隨時被打敗,甚至灰飛煙滅。
只有變得更強,因為唯強者可以超越現實,唯強者可以勇攀高峰,唯強者可以高人一等,唯強者才可以更強,唯強者才可以“永生”。
待九位主裁判分列其座,“禪武會師”便擂鼓開賽,先由東序執事首座智遠大師作會師說明:
又臨少林寺每五年一度的禪武盛事,作為禪武祖庭,更好的弘揚禪武宗脈,亦為少林后繼無憂,特舉辦本次“禪武會師”大會。
本次來自少林正院和下院共計六十六名優秀的后起之秀參加,本次賽事共持續七日,七日后將選拔出二十二名優勝者。
他們將成為少林寺“四大金剛”和“十八羅漢”的后繼之選,也將擔負少林榮辱興衰之責。
愿各位弟子充分發揮禪武之精神,點到為止,預祝各位弟子盡能發揮所學,盡能發揮潛能,取得勝利。
說完眾僧雙手合十一同作揖,以表尊同。接著智遠大師說道:“接下來,有請少林寺方丈自覺大師作大會講宣。
這時,只見自覺大師無風自起,僧袍飄然,袈裟飛跋,隱現佛光,如佛陀般徐徐升至半空,運作真氣。
瀚聲廣擴說道:“自跋陀大師創建少林寺以來,歷經坎坷,即使在最危難時機,亦不忘弘揚佛法,亦不忘民族安危。”
“雖不入江湖,卻被江湖俗事洗染,懷著一顆佛心,拯救萬物于水火之中,也是佛家之人普度眾生的修行之舉。”
“四分律乃我少林律戒之根,藏經閣大藏經達摩論楞伽經般若經六祖壇經等數千經書乃禪宗佛法之根。”
“少林寺在弘揚佛法的同時,亦不能忘記禪武之根,金剛經九陽真經易筋經等少林絕學之源。”
“如今,江湖烽火仍然不消,邪魔一眾,更是魔心不死,貪欲無度,每日都在蠢蠢欲動。”
“我少林寺更是難以置身事外,除了傳承我少林寺之律法,弘揚禪宗佛法,亦要強身自保,亦要強己扶弱,亦要弘揚禪武之脈。”
“禪武會師乃少林最重要的武學泰事,是少林禪武后繼有人的嚴格選拔。”
“眾弟子們,少林寺于普世,于社稷,于江湖,于百姓的責任重大,每日都不可以掉以輕心。”
“每日都需不斷修行,不斷精進,需強我佛心而渡化魔心,需強我佛心而拯救庶民,需強我佛心而感化眾生。”說完余音三繞。
待余音繞停,眾弟子一同喊道:“強我佛心,感化眾生。”喊聲震天,如雷貫耳,一連喊了三遍而止。
自此,少林寺每五年一屆的“禪武會師”正式開始。
十二位四大金剛候選人及五十四位十八羅漢候選人均先抽簽確定分隊。
每個分隊內的成員互相比賽確定最終勝出者,然后分隊之間的勝出者再進行最終對決。
只是四大金剛和十八羅漢的分隊數量不同,其他對決順序均相同,所有對決結果的計分均由監院負責記錄,并在通告欄內進行通報。
首先開場的是正院弟子弘力對戰下院洞林寺弟子虛濟,兩人同時飛出,均不偏不倚落到了禪武臺兩側的會師樁上。
均雙腳而立,待都監宣布對戰規則,兩人雙手合十互相作揖后,一聲鑼響,對戰開始。
只見弘力虛濟均腳底運氣,一齊騰空而出,一個出拳,一個出腿。
腿拳相交,勢均力敵,順勢而下,在空中早已暗視腳下機關分布。
交手后便各自運氣,改變角度,一個落入東側高低樁陣,一個落入西側高低樁陣。
不偏不倚均左腳站到僅腳前掌大小的木樁上,還沒等落穩,一個健步便飛跑在木樁之上。
于尖礫石陣上空再次相遇,弘力改腿為拳,而虛濟則改拳為腿。
在將要交手接近之時,虛濟在落地剎那間猛然出腳,竟踢起數塊礫石射向弘力,可見虛濟之機詐。
弘力本欲上前交手,看虛濟腿勢便知道其意圖,就在千鈞一刻,弘力發作運氣,一個空中翻騰躲過了所有礫石。
高手交戰就在毫厘之勢,弘力如果晚預判毫厘間,便可能就被礫石射中而受傷。
兩人此次進攻勢盡,眼看就要都落入礫石之上,兩人并無擔憂,運氣入腳,轟然踏入。
再起,只見腳下礫石均成粉末,可見功力之深厚。雙拳相交,右拳再起,虛濟較高,弘力直拳打胸,虛濟直拳打頭。
弘力見狀收拳變勢,鷂子翻身躲其拳而攻其下,虛濟不慌不忙亦跟著變勢而躲其攻,經過幾番試探,慢慢摸出門道,了解對方之厲害之處和軟肋之處,均避其鋒而攻其弱。
就在兩人交戰正濃之時,突然從空中飛來一棍,細看是根少林棍,直直地射向弘力。
而就在快要射中之時,弘力一個側身,棍子又直直射向正在交戰的對手,虛濟本欲向前急抓看似欲躲得弘力。
不料眼前數寸處就一根飛棍襲來,驚訝之余,連忙閃躲。
而就在虛濟突然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躲避棍子之際,弘力早已預判在此,一個上腳踢中虛濟右臂,此時虛濟也正好躲掉棍子。
同時弘力右手抓住棍尾,靠腕力又是一棍甩向虛濟,虛濟右臂中腳,左側又是棍子襲來,只好提臂擋棍。
所幸此棍來的急促,力度不大,左臂一擋,順勢落在另一個尖礫臺上,雙臂均隱隱作痛。
不明所以之人會以為這樣一來有偷襲的嫌疑,待我向眾位解釋,“偷襲”不假,但卻屬對戰之規則。
規則曰:比武雙方只可以少林棍為武器,拿取武器方式不作限制。
也就是說武器可由自己賽前帶入,亦可由僧友賽中遞入,至于遞入的方式并無限制。
所以這樣的“遞入”方式就成了歷屆默認的方式,也是考驗其應變能力,考驗其僧友之間的配合能力。
越是抓對時機“遞入”,越是能產生意想不到的制敵效果。
此時,弘力已占先機,虛濟不可怠慢,便示意隊友也“遞入”武器。
虛濟一方已沒有了以棍制敵的時機,只好直接將武器飛向虛濟,輕手一抓,棍已在手。
一人一棍再次交手,武器在手更多了一份攻勢,緩緩雙手蓄力,欲敗其而后快。
兩人從尖礫陣打入木人樁,木人樁內的人便肆意將伸出去的木臂打向靠近的選手。
不僅要應付對手,還要應付木人樁,所以都想用盡其力將對手逼向木人樁,或者奔牛陣。
此時,弘力依然占上風,將虛濟逼入木人樁,木人樁瘋狂甩臂,虛濟棍稍刺向弘力,弘力也刺棍格擋。
不等對手緩氣,又是一刺,虛濟只好再后退,眼看就要進入木人樁,只好轉腰向后挑起,從空中越過木人樁,順勢站到了另一個木人樁的頭頂。
弘力亦緊接著跳起,站到跟前的木人樁頭頂,剛站穩,虛濟竟飛棍而起,一個“猛虎捕食”從弘力頭頂打下。
弘力只好舉棍格擋,虛濟這棍是有備而起,揮起之勢甚強,而弘力只能奮力格擋,但腳下木人樁并不能承受其力,木人樁的頭部木殼竟轟然撕裂。
在木人樁內的僧人還算機警,早已從縫隙看到虛濟走勢,一個“神龜駝天”,將盡數內力沖向雙掌,頂住從上而下的壓力。
因有下面僧人的內力之勢,弘力所幸剛好將此番攻勢盡數化解。
兩人還在膠著之中,功力相當,勝負難分,更多的是考驗其耐力,防守力和應變之能力。
從目前的對戰情況來看,弘力稍遜一籌。
虛濟趁勢追擊,弘力以退為守,被逼入帶刺奔牛樁區,三個奔牛樁由機關所控制,在各自區域內瘋狂亂奔,如被碰到,重則傷至筋骨。
這時,眼看弘力即將要被奔牛所襲,虛濟仍然步步緊逼。
弘力和虛濟都習的是金剛大法,弘力習的是大金剛拳,虛濟習的是大金剛腿。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不得不使出看家本領,只見弘力突然擲棍而出,以雷霆之速射向虛濟。
由于相聚較近,防守起來并無大礙,但就在這一攻一防的時間間隙,弘力早已開始聚集真氣至雙拳。
只見其經脈隱現光絲游走,原來就是斷腸和尚使得那招“雷霆震海”,是極其耗費內力的一招。
弘力背靠奔牛樁,在被逼無奈下只好提前使出這招,以快速擊退虛濟。
而虛濟也有所防備,看到此招,連忙后退,弘力不等其躲避,雙拳氣浪緊緊鋪去,虛濟只覺一股強烈的勁浪鋪面而來,如被擊中,必傷其筋骨。
只好一邊繼續后退,一邊少林棍接招,誰料少林棍在大金剛拳下如同紙秸,每招架一次就被震斷為兩節,直到棍子只剩兩頭,只好扔掉。
繼續后退躲避其招,只好在招架的同時,將內力一點一點注入雙腳,加快逃跑的速度,一直退到毒水池旁邊。
這時,弘力雷霆震海之勢已去,但依然不依不饒,想將虛濟逼入毒水池,虛濟只好繞著水池繼續周旋。
待雙腳蓄力足夠,便突然發力,褲腿虛脹,一腳陷地,一腳而起,以雷霆震海的金剛腳回擊弘力。
這腳速度之快讓人反應不急,弘力雖已在其蓄勢之時發覺,也做好閃避之勢。
但由于這腳是右腳之勢,如果向后退,必然會被腳尖掃到,那時必受重傷,瞬間的反應后,弘力只好順勢躲避,向毒水池內跳去。
剛好躲過,瞬間濺起水浪,本以為此時虛濟必不會追來,誰料虛濟突然一個側身,雙手撐地,雙腳提空,整個身體與地面持平,直直的向弘力踢去。
弘力這時早已被水掩蔽了雙眼,剛站穩,只覺身子一痛,便從毒水池中被踢了出去,直接撞向高低樁,然后落在地上,受傷嚴重站立不得。
而虛濟也整個身體淌入毒水池,踉踉蹌蹌爬起來走出水池,看著弘力倒地掙扎不起,頓時松了口氣,不一會兒也漸感身體麻木,再后來只能被師兄弟攙扶著走出擂臺,所幸本局虛濟盛出。
第一局對戰了約一個時辰,確實精彩,個個實力非凡,勝者自然進入下一輪對決,敗者也只好出局,這樣殘酷的對戰還要維持七日,才能最終決勝出最后的人選。
待都監院將對戰告示更新完畢,不一會兒,四大金剛選拔賽第二分隊的第一場對戰便也開始了。
這日,“四大金剛”首選賽四個分隊分別進行了一場對戰,暫未分出每隊勝出者,待最終每分隊的三名成員一一對決后方可知曉。
且說這少林寺有一個叫蘇衛的弟子,法號玄真,乃少林寺下院顯圣寺的一個弟子,今年不到二十,跟隨師父覺遠大師一同來參加禪武會師大選,是四大金剛十二名竟奪者之一,還沒輪到自己比賽。
覺遠大師乃原少林正院弟子,與少林寺方丈自覺大師同是已故方丈普善大師的弟子,兩人乃同門師兄弟關系。
只因兩人在禪武修學上有一定分歧,自覺重禪學而輕武學,而覺遠重武學而輕禪學。
按照自覺大師的說法,禪為佛性之源。
所謂,
十方無影像,六道絕形蹤。
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一著高一著,一步闊一步。
坐斷佛祖關,迷卻來時路。
唯禪那定心,定心方可入佛。
入佛方可成佛,成佛方可化福。
而覺遠大師認為江湖動蕩不堪,皇家迭代反復,禪宗一派備受擠壓。
需發揚少林禪武精髓,成一二撼世之能,震懾于江湖,力保少林之周全,再謀佛法之根。
覺遠之說也不無道理,江湖確實一朝多蕩,于水火之中茍存,可能眼下生存比入佛或許更重要一些。
但覺遠之說有些違背了佛之根性,有本末倒置之嫌,覺遠也只是少林一派武癡罷了,與自覺相比佛性稍有不如。
今日最后一輪的對戰時,覺遠大師來到玄真跟前,看了看禪武臺,又看了看玄真,而后又瞧了瞧列于上座之眾,稍有不屑。
然后對著玄真開口到:“為師對你有百般的信心,你也是得為師之真傳,上面所有人都不會是你的對手。”
“但你要切記,必須全力以赴,繼承師父之夙愿,學盡少林絕學,成為蓋世之雄,揚我少林之威,你可記住了?”
玄真聽后并沒有一副熱血沸騰的表情,反而囁聲到:“都說了八百遍了!”
“什么?你這個兔崽子,你當師父真老了,你說什么呢?”說著就猝然發力,玄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削了下后腦勺。
玄真這才稍微正經了一些:“是,師父,弟子又記住了,一定學盡少林絕學,讓這群人看看,你覺遠教出來的徒弟多么厲害!”
覺遠聽玄真說前面還挺高興,聽到最后這句心里又罵這兔崽子,又猝然發力,準備再削下玄真后腦勺。
誰料手剛到脖頸處,竟被玄真右手擋住了,眼睛一瞪,左手又起,準備從左側削起,誰料竟又被玄真左手擋住。
眾目睽睽之下,兩人也不害臊,也不尷尬,也不管眾人之眼光,就這樣動起手來。
覺遠眼看削其不找,雙手抽回,玄真看著師父傻傻一笑。
呵呵說道:“嘿嘿,師父。”
覺遠倒也不怒,假裝收手,趁其不備,身未動腳風起,一腳踢到玄真屁股上,這才收手。
一本正經說道:“高手之爭,攻勢再強,守勢千萬不可馬虎,可能你不一定時時刻刻十分的攻勢,但必須保持時時刻刻十分的守勢。明白其道理否?”
“明白,師父,您的每句話弟子都銘記于心,放心了師父,弟子一定勇奪魁首,給師父爭光。”玄真興興說道。
“哎,這就對了,這才是師父的好徒兒,還有一點,不要像在下院那么和師父一樣不正經。”
“在正院戒律森嚴,一定要安分守己,切不可造次,不然吃虧事小,錯過這次禪武會師那可就大過了,看為師不扒了你的皮。”
“師父,您心可放到肚子里了,弟子一定安分守己,再說,師父肯定不會扒弟子皮的。”說完笑嘻嘻好不正經。
正笑著又被覺遠一削:“讓你不正經,該打!”說完轉身就走了。
玄真在原地,這次并未出手制止師父削自己,看著師父離開的背影,依然一臉笑嘻嘻,又囁聲到:“師父開心就好。”
今日的對戰結束,到了傍晚時分,也沒有什么事情可做,有的僧友還在練功備戰,有的閑聊打發時間,有的竟已入寢。
而自己與他們確實沒有什么可閑聊,便一個人走出去,到少林寺內瞎溜達,正院也來了多次,對風景不甚好奇,這素磚灰瓦,紅墻廊格,竹林松陣,佛龕廟堂也看了又看,無甚稀奇。
所有僧友如果背對著自己,就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全是光頭和灰袍。
聊得話題除了禪宗就是日常瑣事,除了和師父能討論些有趣的事情和寺外的見聞,也沒有什么可聊的。
而其實令自己最感興趣的是藏經閣和達摩崖,可尋常弟子連瞧上一眼都是罪過,更別說進去。
再說,已經吃過晚飯,太陽已經壓山,這個時間按照寺院戒律,已禁止外出,可玄真有點不安分。
不知不覺一個人走到了內寺藏經閣之處,其實也并無意來此,只是閑逛著就來到了這里。
正在思緒游蕩間,忽然感覺到輕微的步行聲,頓感不妙,趕快輕身一躍,藏入房檐之上。
幸好自己功夫了得,原來是一行巡邏的監院僧友,聽這腳步聲個個功夫了得。
看著走遠后,突然一陣后怕,如果被發現,后果豈不甚慘,甚至不能參加比賽,那損失可就大了。
想到此虛汗直冒,趕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