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師傅,你說那劉棟該不會不敢來了吧?”
“不會、他們雖然拿到了渡輪的運行證,但還需要你們同意讓步,應該馬上就…”
“誰說我不敢來了!”
肖師傅的話沒有說完,一道聲音就在樓梯口響了起來。
走上來的是一個身型比較勻稱、身上穿著黑色夾克,左眼處還有著一道豎刀疤的男人。
在見到這個男人的一瞬間,肖師傅瞬間就感覺到了危險。
此時云山北苑外,還能看到熱熱鬧鬧的長江江灘,那里人聲鼎沸,但云山北苑里面卻寂靜無聲。
“怎么?小子,你不是剛才還說怕我不敢來嗎?”
“現在我來了,難道你不高興啊?”
那男人坦然的走向了古天豪,也不管古天豪幾人的反應,自顧自的坐到對面的座子上,臉上的笑容,戲謔多過了殘忍。
古天豪雖然是個二代,但畢竟也歷練了七八年。
面對男人,他強壓下心中慌張,開口道:
“劉棟,沒想到你還敢回來?”
“為何不敢?!”
劉棟的一舉一動,都在扯動他臉上的刀疤,顯得十分猙獰:
“你們古家從我兄弟倆手里搶走渡輪生意的時候,就知道該有這么一天!”
“劉棟、你不要以為練了幾年國術就能為所欲為了,這里是大夏,不是你們青幫的海外!”
“哦?你也知道國術啊?”劉棟不由高看了他一眼,淡然道:
“既然知道,那還是束手就擒吧!”
“你不會以為,就憑你這幾個人,就能對付我吧?”
劉棟的氣勢太強,對此古天豪強忍著恐懼,咽了咽口水后目光望向肖師傅:
“肖師傅,看來還得請你出手了!”
“嗯…”面對古天豪的請求,肖師傅額首后緩緩站起,而劉棟也露出了殘忍的笑。
他就這樣坐著,上下打量肖師傅,幾秒后他反問古天豪:
“小子、你比起你爺爺古友可差太多了,你的依仗就是他?”
劉棟的譏諷,是建立在自身強大實力上的。
面對劉棟,肖師傅也有些發虛。
所謂未戰膽先寒,此時他的心態,足以影響他的發揮。
這么一來、他的實力必然要弱劉棟不少。
說白了、自從百年前大夏禁武,國內哪里還有歷經搏殺的生死國術?
便是他這樣的人,也不過能對付對付一些弱他一個小境界的對手罷了。
一旦遇到比自己強,或者和自己同境界的武人,便要露出原形。
可畢竟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得了古家的好處,這個時候也沒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面對挑釁,肖師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走到了空曠的走道,抱拳道:
“在下江漢市八極拳拳館館主,肖建國,不知道兄弟是何師承。”
“青幫、劉棟…。”
劉棟淡淡一句,不把對方放眼里。
“哼!狂妄!”
面對譏諷,肖師傅也忍不住被激怒,揮拳砸向劉棟。
劉棟掄圓手臂,仿佛兩條手臂是兩支鐵棍一般,與肖師傅手臂相撞。
這一撞,肖師傅只覺得手臂酸痛,而劉棟的攻勢再度襲來。
無奈、他只能勉強抵擋。
只是眨眼間,雙方拳腳相撞了數次。
武者搏殺,只在瞬間,一張重達數百斤的實木桌子被兩人一腳踢斷。
肖師傅盡力躲閃,想要看出劉棟招式里的破綻,卻被劉棟逼到了墻角。
鐵臂揮來,肖師傅下意識縮頭。
劉棟的拳頭砸在水泥墻上,一道淡淡的拳印讓肖師傅頭皮發麻。
“這就是國術…”
看著眼前的一幕、哪怕什么都不懂的古天豪,也忍不住頭皮發麻。
兩人交手十幾秒的時間,周圍桌椅板凳全部遭殃。
聽到動靜,上樓想上前阻攔的七八個安保紛紛在眨眼間被打倒在地。
本以為肖師傅能和劉棟爭斗久一些,但只見幾個交手后,肖師傅被劉棟一拳打在胸口膻中穴,頓時場中的人影驟分。
劉棟往后退了兩步,而肖師傅卻身形搖晃幾步,最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吐出一口猩紅血液…
古天豪等人見到這場面,心里不由冰冷,至于韓景略、卻是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一幕。
他還是第一次見國術武人之間決斗,只是這手段太過原始了。
肖師傅扶著旁邊斷裂的桌子緩緩站起,嘴角帶著一絲血跡,人止不住的咳嗽道:
“沒想到閣下如此年輕,卻早早進入了內勁,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
相比肖師傅,此番戰斗并不能讓劉棟施展拳腳。
劉棟不緊不慢的拍了拍身上的木屑灰塵,與肖師傅對視后傲然開口:
“國術乃是搏殺技,自從大夏百年前禁武,就注定了國內的國術人才會逐漸凋零,孱弱。”
“你根骨有限,天賦不行,若是與我同在一個門派,怕是活不過三天。”
“國內的國術武人,如果都是你們這樣的溫室花朵,恐怕數年之后連高麗的雜耍都打不過!”
劉棟的話,讓肖師傅眼神黯淡了下來。
沉默數秒后,他長嘆了一口氣后,對劉棟拱手道:
“我輸的不冤…”
肖師傅一句話,讓古天豪心中一凜,不等劉棟和肖師傅談話結束,但見古天豪怒喝一聲:“動手!”
眨眼間、兩名保鏢瞬間從衣服里掏出兩支手槍。
只是他們剛掏出手槍,還沒來得及開槍,就見那劉棟猛地蹲下,一眨眼出現在兩人身前,捏斷兩人手腕。
“啊!”
但聽兩聲無法忍受的慘叫聲出現,槍手持槍的兩手以畸形的方式被扭斷,兩人哀嚎著蹲在了地上。
下一秒、劉棟連踢兩下,不等他們反抗就被踢暈。
僅僅數分鐘,古天豪的所有依仗全被收拾。
劉棟轉頭看向了古天豪,而他此時面如死灰,兩腿直顫。
看到這里、韓景略也知道事情已經成為定局,他看向古念:“我們走吧。”
“這…這怎么走?我也是古家的人啊…”
古念雖然雙腿打顫害怕,可他也知道這人顯然是來尋仇古家的。
內勁武人的耳目非凡、當韓景略一開口,劉棟就轉頭看向了他們,隨后對著韓景略和古念當即開口:
“與古家有牽連的,今天一個也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