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珠所在的楚家,雖說跟家大業大的鐘家相比起來有些差距,但是也不會相差太多。
而這個楚家,就是閩省莆陽的楚家,在醫療美容整形行業可是鼎鼎大名。
不說別的,就單單在閩省一個地方,楚家名下的私人美容醫院就有足足有幾十家。
而楚家的美容醫院遍布全國各地,
加起來又何止上百家,這些醫院的價值至少也有上百億。
只是楚家兒女較多,楚玉珠并不得父母多少疼愛,當初她嫁給鐘雄的時候,楚家給她的嫁妝也沒有多少。
雖說那些嫁妝里面也有車有房,但是比起這次鐘家給鐘婷的那些嫁妝,
那就顯得有些磕磣了。
當初她楚家給楚玉珠的嫁妝,
加起來的價值也就堪堪過兩千多萬而已。
其中房產有閩市一套價值八百萬的海景別墅,跟兩套價值六百萬的商場門面。
至于車子,一輛兩百萬的八系轎跑,跟一輛三百多萬的法拉利跑車。
另外還有現金一百八十八萬,金銀首飾若干,價值在一百萬左右。
這些嫁妝如果在普通家庭里,絕對不算少了,已經足夠讓普通人一夜富裕了。
可是楚玉珠嫁的是鐘家,整個晉安區最有錢的鐘家,那她這點嫁妝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所以這次當楚玉珠得知鐘家給了鐘婷價值五十億的嫁妝之后,她心里頓時就開始不平衡了。
在楚玉珠看來,鐘婷那些嫁妝就應該是鐘家以后留給鐘雄的財產。
而鐘雄的財產,自然也是她楚玉珠的財產。
可是如今,鐘家卻把屬于她的財產拿去給鐘婷當嫁妝,這讓楚玉珠實在是難以接受。
楚玉珠本想故意鬧一鬧,好讓鐘家也給她分一點股份。
可是不曾想,
她公公鐘翰林竟然放狠話,說再鬧就不讓她進鐘家大門!
雖然楚玉珠嫁入鐘家只有兩年時間,但是她卻很清楚公公鐘翰林的性格,知道他這個人向來是說一不二。
既然已經放話出來了,那就肯定不是開玩笑的。
不過楚玉珠還是打算要賭一把,她就是要賭賭看,賭鐘雄舍不舍得讓她離開鐘家。
她知道,如果她這次妥協了,不僅得不到任何好處不說,那她以后在鐘家的地位也絕對會一落千丈。
不過這次要是她能賭贏,讓鐘雄站在她這邊,那她在鐘家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漲船高。
畢竟鐘翰林夫婦就鐘雄這么一個男丁,只要鐘雄站在她這邊,她就不信鐘翰林會舍得連同鐘雄也給趕出鐘家。
所以楚玉珠才會對著鐘雄說出這么一句:“不進就不進,真以為我稀罕你們鐘家啊!”
可是楚玉珠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她高估自己在鐘雄心里面的地位,也低估了鐘雄此時的憤怒。
“這話可是你自己說的!”
鐘雄臉色陰沉的說道,頓時讓楚玉珠心里面一咯噔。
楚玉珠當既就慌了:“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鐘雄沉默了一會,這才狠下心說道:“沒什么意思,反正話我給你放這里了,如果你現在跟我去參加晚上的婚宴,
那一切都還可以商量,但要是你不去,那你就只能先搬出去外面住一段時間了。”
聽到這話,
楚玉珠頓時就面無血色,她真想不到自己在鐘雄心里竟然沒有任何分量,對方竟然連勸一下或者安慰一下自己的話語都沒有。
想到這,楚玉珠當既就梨花帶雨的指著鐘雄說道:“鐘雄,你還算不算個男人,竟然真的要趕我走,我可是你老婆!”
“我沒想趕你走,只是把路讓給你自己選而已。”鐘雄面色平靜的說道:“而且今天這事本來就是你的錯,沒讓你去跟婷婷道歉已經算好的了。”
“呵呵!”
楚玉珠抹了一把眼淚,當既就冷笑起來:“這么說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們?”
鐘雄搖搖頭,然后一臉認真的看著楚玉珠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么?”
楚玉珠眉頭皺在一起,有些疑惑的看著鐘雄。
鐘雄也沒讓楚玉珠主動詢問,而是緩緩開口說道:“潑婦,無理取鬧的潑婦!”
“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真不知道你現在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鐘雄搖著頭嘆息,真的為楚玉珠如今的性情變化感到痛惜。
他跟楚玉珠的婚姻,雖然多少有包含家族聯姻的意思在里面,但兩人之間的感情也還是算不錯的,當初兩人也是談了將近半年才結的婚。
所以看著如今的楚玉珠性情大變,鐘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因為鐘雄心里很清楚,不僅他不能接受這種性格的楚玉珠,鐘家也不能擁有這樣的兒媳婦。
家和萬事興!
鐘家需要的是一個賢惠能持家的兒媳婦,而不是凡事一個喜歡斤斤計較,妒忌心又重的兒媳婦。
不然那樣的鐘家,距離分崩離析也就不遠了。
聽到鐘雄對自己的評價,楚玉珠當既就發飆了。
她用手指著自己,歇里斯底的大聲喊道:“你說我像潑婦?行啊鐘雄,我看你是想跟我離婚是不是,我成全你…”
看著面色猙獰口吐芬芳的楚玉珠,鐘雄越發感覺對方陌生了。
搖搖頭,鐘雄忽然有些意興闌珊,感覺這場婚姻從一開始就不應該有的。
過了許久,可能楚玉珠也是罵累了,這才停歇了下來。
鐘雄從剛才開始,就只是靜靜的看著楚玉珠,任由她咒罵發泄。
直到現在,鐘雄這才從旁邊桌上抽出一張紙巾,把自己臉上的唾沫擦了個干凈。
“反正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在樓下車里等你十分鐘,要是十分鐘后你還不下來,那我就走了,至于離不離婚,你自己決定!”
扔下這句話,鐘雄便不急不緩的朝著門外走去。
反正機會他已經給楚玉珠了,至于她珍不珍惜這個機會,那全取決于她自己了。
到時候要是兩人真離了婚,就算是楚家那邊的人過來質問,他也可以說一句問心無愧。
看著鐘雄離開的背影,楚玉珠當既再也忍受不住,捏著拳頭歇里斯底的大喊大叫起來,同時也動手把桌上的一堆東西掃落一地。
足足過了兩分鐘,楚玉珠這才慢慢冷靜下來。
要是有可能,她倒是很想直接去跟鐘雄離婚,可是腦海中僅存的理智告訴她,這個婚她離不得。
因為現在離婚,她除了自己的嫁妝,其余的估計一毛錢都得不到。
畢竟如今的鐘家產業資產,都還在她公公鐘翰林名下,鐘雄名下的資產也就幾套房子跟車子而已。
而且如果她現在跟鐘雄離了婚,那她娘家那邊估計也不會歡迎她回去的。
畢竟楚家這幾年跟鐘家借了不少資金去周轉,要是她現在跟鐘雄離了婚,那鐘家到時候肯定也會去跟楚家要回那些債務的。
“混蛋鐘雄,你給我等著,你們鐘家的財產全都是我的!”楚玉珠面色猙獰的小聲呢喃著,隨后又神經質的大笑起來。
當鐘雄來到門外抽了一根煙之后,看著楚玉珠還沒出來,當既就搖頭打算直接離開了。
因為鐘雄自認對楚玉珠的脾氣性格還算了解,知道她那大小姐脾氣犟得很。
可是就在鐘雄邁開步伐朝著車子走去的時候,楚玉珠這會也從門口款款走出。
只見她手里提著個愛馬仕小挎包,腳上踩著一雙私人定制的水晶高跟鞋,頭發往后高高盤起,瓷白色的旗袍把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現得淋漓盡致。
就這身材樣貌,估計走到哪都會讓人稱上一句“貴婦人”!
可是誰又能想到,剛才在屋里,楚玉珠還有那歇里斯底的瘋狂另一面。
此時鐘雄也聽到了身后傳來高跟鞋的踩踏聲,頓時就駐足回過頭。
當看到楚玉珠面如春風朝著他走過來的時候,鐘雄卻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將近三年的朝夕相處,鐘雄雖說對楚玉珠的脾氣性格做不到百分百了解,但是也知道她不是那種輕易就會低頭認錯的女人。
可是現在楚玉珠卻一反常態的低了頭,并且還帶著一臉燦爛笑容朝他走了過來,跟剛才在屋里的表現簡直是判若兩人。
古怪,有古怪!
鐘雄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起來,一時間竟然搞不清楚玉珠又要耍什么把戲。
當楚玉珠走到鐘雄跟前的時候,還不忘催促一聲:“走啊,你還愣著干什么!”
鐘雄有些疑惑的打量著楚玉珠:“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
楚玉珠風輕云淡的笑道:“今天確實是我做錯了,我一個當大嫂的,的確不應該跟婷婷計較那些東西的。”
看著前后態度大轉變的楚玉珠,鐘雄眉頭皺得緊緊的。
因為剛才這句話可不像是楚玉珠能說出來的話。
不過就在鐘雄打算仔細詢問的時候,手機鈴聲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聽到來電鈴聲,鐘雄也只能先把心里的疑惑放在一旁,然后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看到來電聯系人之后,鐘雄更是立馬就接聽了電話。
沒辦法,老爺子打來的電話,他可不敢耽擱。
“怎么樣了?”
鐘翰林渾厚的嗓音從手機傳了出來。
聽到老爺子詢問,鐘雄下意識看了旁邊的楚玉珠一眼,然后便快速說道:“我跟玉珠現在就要過去了。”
“嗯,等下你們過來先去找婷婷還有華文道個歉,一家人別鬧出笑話給外人看。”鐘翰林的聲音再次傳出。
說完鐘翰林便掛斷了電話,留下一臉為難的鐘雄。
沒辦法,老爺子的意思無非就是讓他領著楚玉珠去給妹妹鐘婷道個歉。
可是鐘雄覺得,道歉這種事,楚玉珠九成九是不會去做的。
不過雖然是這么想的,但是鐘雄還是把老爺子的原話轉告給了楚玉珠聽,只不過他心里卻沒抱有多大希望。
可是下一秒,楚玉珠的反應完全出乎鐘雄的意料。
“好呀,沒問題!”
只見楚玉珠一臉平靜的點頭答應,完全沒有拒絕的意思。
這可是讓鐘雄大感意外了,越發覺得楚玉珠有些奇怪,簡直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說你這是認真的?”鐘雄詫異的問道。
“怎么,有問題?”楚玉珠反問道:“還是你覺得我不需要去給婷婷道歉?”
“不是!”鐘雄連忙搖頭:“道歉肯定是需要道歉的,我就是搞不明白你前后變化怎么這么大!剛才在屋里明明還很抗拒的。”
“呵呵,反正我現在也想明白了,想替你抱打不平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以后你的事情莪是不會管的,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活該三十歲了,每個月還得找家里要生活費。”楚玉珠抱著胳膊冷笑道。
這句話不僅讓鐘雄羞憤難當,也讓鐘雄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此時也分辨不清楚玉珠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了。
難道楚玉珠今天鬧的這一出真的是在為自己抱打不平?
鐘雄內心有些松動,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錯怪楚玉珠了,她并不是嫉妒心太重?
兩人畢竟有好幾年的感情,鐘雄最終還是選擇相信楚玉珠這番話。
心里雖然感動,但是自尊心比較強的鐘雄還是沒有跟楚玉珠說什么煽情的話出來。
“走吧,我們快點過去!”
說完鐘雄便走向不遠處的一輛邁巴赫,并且示意楚玉珠跟上。
可是鐘雄沒有看到的是,此時楚玉珠看著他背影的眼底深處,只有濃濃的恨意,還有一絲歇里斯底的瘋狂…
半小時后,鐘雄便帶著楚玉珠重新回到了世紀酒店。
因為這會時間還沒到晚宴的開席時間,所以這會的鐘家人全都在樓上的總統套房里稍作休息。
何家人也同樣在另外一件總統套房里休息。
不過何凡跟何華文卻待在鐘家所處的套房里,正在跟鐘翰林泡茶聊天。
當鐘翰林看到鐘雄帶著楚玉珠上來的時候,頓時冷哼一聲,不過卻沒有指責楚玉珠。
畢竟何凡這會也在場,他可不想在何凡面前鬧出笑話。
鐘翰林只是對著鐘雄說道:“你妹妹在房間里面,你們自己進去找她好好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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