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干干凈凈的中蘇,白毅渾身淌血,看起來十分之凄慘。但,實際上,掙脫了咒藍的引力范疇之后,白毅卻是越戰越勇,一鼓作氣,何況白毅又是一個點了搏斗近戰技能點的法師,持續追逐了三五分鐘,中蘇力量難以維持,從亞光速中掉落出來。
恰巧,
下一秒一扇路過的空間門在他頭頂張開,一口龍息當頭噴下。
幾十萬度的高溫,瞬間便燙熟了表皮,尤其是中蘇還穿著一身金屬鎧甲。金屬半融化后緊貼在身軀表面,饒是中蘇忍耐了許久,也實在憋不住,嚎了出聲。
“啊圣主!”
“在呢!”
轟隆!
又是一聲巨響,中蘇倒飛而出,胸口處多了一個前后通透的孔洞,口中,泛著淡淡金色的血液噴涌,燒焦且正在恢復的腦袋扭向白毅,帶著三分的痛苦,三分無奈跟三分的憤恨!
“我如果要是恢復了力量”
白毅挑眉:“我也是殘廢,缺火氣,缺符咒,魔法通了六竅!”
“噗!”
真的是被氣到吐血,手上狠毒,嘴上也同樣不饒人,這個圣主,真的惡心到家了!
是的,殘廢。
別說強不強的,自從咒藍用火氣抵債,你們就再看不到全盛的圣主了。
有的只是一個權柄殘缺,勉強能吊打五惡魔的殘廢圣主。
跟殘廢打,贏了不光榮,輸了還丟人!
想著這個,白毅輕笑一聲,
但這個笑容落到其他的惡魔眼里,卻成了赤裸裸的嘲笑。
中蘇哪兒受過這氣啊,像他這么驕傲的惡魔,向來都是指揮,鄙夷別人的,哪兒輪得到別人鄙夷他?當下手掌雷電,直接竄了出去下一刻,原路返回。全身上下遍布漆黑的燒焦的痕跡,空氣中彌漫著烤肉的香味兒。
白毅嘆氣:“不會,你真覺得自己跟地魁一樣抗揍吧?”
不會吧,不會吧?
真在地獄呆傻了,心里一點兒逼樹都沒了?
而此刻,嘯風趕忙上前拉扯住悲憤的中蘇。開玩笑,他要是再不機靈點兒,今天中蘇得被圣主連打帶氣。深吸一口氣,嘯風開口道:“圣主,嘴上留點情分吧,畢竟還是你的兄弟們,就算你突然翻臉不認人,但總”
“等等,你在說什么?”
白毅主動開口,打斷了嘯風的話:“怎么,什么都沒說,倒成了我的錯了?你們五個突然跑來圍毆。眼看快輸了,找這種借口?”
借口,
都是借口!
之前想著五打一,飛龍騎臉局怎么輸。
但現實發生之后才發現,確實是飛龍騎臉了,只不過是白毅的飛龍騎他們的臉。
當然,就這么廝殺下去,確實沒什么成果。惡魔不死是定律,是規則!更何況,黑氣雖然一貫偏袒他,但也絕不會眼睜睜看著惡魔們自相殘殺。不管是什么理由。
這么一來,白毅也就不太好坑害這些惡魔了。所以,即便是識破了惡魔們的謊言,但他也要偽裝成不知道的樣子。畢竟殺不死,頭頂也有個底線分明的黑氣,繼續打下去,把惡魔們一個個揍一遍也挺煩人的!
嘯風眉頭一皺,這非要這么扯的話,那也只好讓咒藍背了:“你跟咒藍打起來,還痛下殺手。圣主,這總是你做的吧?”
什么意思?
白毅就這么默默地看著他,這借口找的,有點兒意思啊。
讓咒藍背鍋,這臺階遞的,好像我不接都有點過意不去的樣子。
“呵,在這之前,你還是問問咒藍,他想做什么吧!”
白毅就這么一句,簡簡單單。
臺階我接了,但后續么,自己圓。
該背鍋的,該賠償的,白毅是絕對不插手的,一切都交給其他惡魔自己決斷。
當然,這并不意味著他就要拋棄自己到手的利益,甚至說簡簡單單的放過這些惡魔,再次縱容他們的挑釁。恰恰相反,不爭才是最大的爭,不是聯合么,不是統一戰線?
好啊,他倒要看看,咒藍背了黑鍋,又承擔了賠償的大頭,日后還會不會被輕易的拉攏。
而其他惡魔想來也不是傻子,好比西木,自己那一腳又踹不死他,真要有心,早繼續加入戰斗了,哪至于等這么長時間。恰恰西木才是最明白的!
白毅此舉就是為了讓惡魔們互相猜疑,內部分裂。只要惡魔想得多,就沒人閑來無聊跟他搞事兒。
嘯風果然閉嘴了,他自然之道是什么原因,但這話不能這么說啊。要把咒藍強推出去?不可能的,咒藍雖然陰險了些,但確實是他們之中的最強戰力。可大家真分攤,不說別的惡魔,至少嘯風也不太樂意見到咒藍一家獨大。
走了一個圣主,再來一個咒藍?
那他們這五次三番的,究竟折騰個什么勁兒?
不就是因為不甘,不想被遠遠地拋下,最終地位淪落被人踩在腳下。
嘯風跟咒藍面面相覷,唯有中蘇搖頭晃腦的。
剛才被圣主打的有點兒狠,一時半會兒的有點兒難緩和。
嘯風深吸了口氣:“究竟是什么事?”
咒藍不想理他。
什么什么事,
你心里沒點數?
之前勾勾搭搭的是你,現在推鍋的也是你,老好人,我呸!
去你大爺的!
不過,認真講,現在要平息圣主的怒火也就只有兩條路。要么,他接下這個黑鍋先安撫了圣主,稍后再跟其他惡魔要補償。當然虧肯定是血虧。第二種則是將戰場拉到地球,拉到人類社會當中去,坐等著人類念誦氣魔咒,打開地獄之門。只要拖著圣主一起下水,你看他未來還敢不敢再囂張?當然,后者幾乎是相當于弄死自己重傷敵人。
在地獄封閉了千年,沒一個惡魔愿意再回去那片荒涼死寂的界域,別說是上千年,就算是幾十年也得瘋幾個!
想都別想!
所以,后者根本就是條絕路,未必不能達成,但條件過分的困難。反到是前者這么思考,漸漸地,咒藍是真的有點點想法,畢竟,說到底他還是比不上曾經聰明,現在,想破了頭也只能想到這兩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