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九州人已經占據了東來、四國、出云等地,我看接下來,咱們青桑國可能無法擺脫九州人的覬覦!”
一位青木神將單膝跪著,他的身前,一襲青衣的青桑圣女眺望遼闊的神桑林海,青木神將只看到青桑圣女窈窕的身影,因為太過吸引眼球,使得這位神將不敢多看,似乎看多了會褻瀆自己心目中的神女。
青桑圣女身上自然有一股青華之氣繚繞,因為修煉九天青華寶箓的緣故,她的從小體質便緩慢變得奇妙,血肉純凈,幾乎白皙透亮,仿佛白玉一般溫潤,身上每一寸肌膚仿佛都流轉著靈光,讓人見之眼前一亮。
作為部落族長的孫女,而且天生麗質,青桑圣女從少女時候起就一直是部落所有年輕勇士的傾慕對象。
青木神將靜靜等待著,絲毫不敢催促。好一會,圣女嘆息一聲,這才轉過頭來,“東來國、出云的國力向來不弱,可是均抵擋不住九州人,咱們青桑國早已經今非昔比,好好一個大部落四分五裂,如何能夠抵擋那些九州人?”
青木神將鏗鏘道:“圣女放心,我們神將會豁出性命保護圣女和部落,那些九州人若是趕來,定要讓他們知道咱們的厲害!”
“你哪里知道九州人的厲害?”圣女搖搖頭。
“聽說九州人都是身體孱弱的書生,他們無非也就是一個腦袋兩條腿,還能比我們厲害不成?”
青桑圣女看著青木神將不服輸的模樣,心底一陣悲涼,自己的族人連九州人真正的狀況都沒有搞清楚,怎么就敢這么大言不慚?
大匡皇朝的繁華她是親眼見過的,他們的圣人也是親眼見過的,當真有驚人的藝業,哪里是族里的神將可比?
青桑圣女不好說什么,話題一轉,道:“東來國和出云國的事情打聽清楚了嗎?”
“回圣女話,已經打聽清楚了!”青木神將定了定神,開始將東來國和出云國的事情詳細說一遍。
青桑圣女越聽臉色越是凝重。
“確認嗎,出云國真是一位叫做皇極圣人的女人打下來的?”
“沒錯,絕不會打聽錯了,聽說這個女人非常恐怖,一個人就收拾了出云國的幾位大將!”青木神將打了個哆嗦。
“…”青桑圣女沉默。
“圣女,咱們要不要去會一會那個女人,我想她一定不是圣女的敵手!”
“你太低估大匡皇朝的圣人了!”青桑圣女足下一點,人已經化一道遁光沖上云霄,青木神將抬頭仰望,低估幾句,有些疑惑,“圣女早年獲得一個天大的奇遇,現在可是青桑國年輕一輩的第一高手,一身修為已經進入化境,九州人再厲害,也不可能是圣女的敵手才對!”
青桑圣女駕馭遁光的速度快到了極致,而且消無聲息,其身形閃爍,似乎在跨越空間距離,非常神異。
迅速跨越過神丘、傲來,進入出云國上空,在出云國悄悄轉了一圈,沒有發現皇極圣人的蹤跡。
“看來那位皇極圣人并不在出云!”青桑圣女停在半空,低頭觀察出云國的情況,現在出云國正有一些九州人在治理,看情況整個出云國并無騷亂,九州人治理得相當好,很多地方甚至在動工修建城池、宮殿和碼頭,十分熱鬧。
青桑圣女心想:聽青木神將所說,竊取東來國的也是一位年輕的圣人,不過東來國立起來的卻是閻羅廟,明顯不是讀書人的圣廟,這其中也不知道有什么古怪。
青桑圣女心思忽動,轉身往東來過去,經過四國大地的時候,發現昔日人煙不少的四國如今已經是千里無人煙。
“東來國主造孽,竟然將四國禍害成這個樣子,看來暴君當國,果然不可能長久!”青桑圣女嘆息一聲,這四國夾在東來和出云國之間,土地肥沃,出產黃金,看來這片富饒之地已經被兩國瓜分。
飛臨東來國,青桑圣女從天空中俯瞰,發現整個東來國頗有些欣欣向榮的味道,不少地方已經修建好城池、碼頭以及民房。
大大小小的閻羅廟也有不少,很多的東來國人前去上香朝拜,非常虔誠,看那些東來國人的模樣,精氣神足,絲毫不像是剛剛經過水深火熱的魔頭肆虐模樣。
“九州人確實有些門道,他們治理百姓的手段冠絕當世,沒有哪個國度、哪個部落可比!”青桑圣女心想著,心中有了計較。
來到東來的都城“東都”的上空,悄悄墜下云端,落到王宮原址前,現在這里已經是閻羅大尊廟,一片宮殿,蔚然壯觀。
進入大尊廟,里邊樓閣、大殿、庭院、大樹、假山、泉水,一樣不缺,而且巧奪天工,有些王宮特有的奢華氣象。
一些前來朝拜的人盤坐在大殿的地面上冥想修行,整個閻羅大尊正殿肅穆安靜。
舉目望向閻羅大尊的神像,青桑圣女微微一驚,在法眼之中,這神像散發出氣象萬千的靈光,隱隱可見無數龐大的異象。
“這是凝聚了千萬蒼生之力的跡象…神像才建了多久,怎么就匯聚了這么多的蒼生之力?”青桑圣女恍然一驚。
這時,呂婉蓉身穿一件尋常的儒衣走了過來,朝青桑圣女抬手揖禮,問道:“這位姐姐請了,我是大尊廟的廟祝,姓呂,名婉容,不知道這位姐姐從哪里來?!”
“廟祝?”青桑圣女上下打量呂婉蓉,微微詫異,若是她法眼無礙,這位呂婉蓉修煉的是正宗的圣道之法,和閻羅大尊的氣息截然不同,也就是說,這個廟祝和閻羅大尊根本不是一路的。
這種情況就足夠怪異了,并非是說呂婉蓉在冒充廟祝,恰恰相反,青桑圣女并不認為有人敢在廟中冒充廟祝,這只能說,閻羅大尊和圣道中人之間有著自己不清楚的關系。
在青桑圣女面前,呂婉蓉的修為確實低微,不過呂婉蓉身上的氣運非常驚人,隱隱和整個神廟的氣運聯系在一起,恢宏、深邃,氣象萬千。
在一個年輕女子身上,這種氣運之盛大,竟然是青桑圣女前所未見。
“這怎么可能,難道這廟祝獲得天眷,是萬中無一的天眷者?否則怎么解釋她身上遠遠超越尋常人的大氣運?”青桑圣女心想著,她的雙眸深處微微閃著金光,使得她的一雙眼睛能夠洞察天地間無所不在的氣運。
青桑圣女有些不敢置信,一個廟祝身上的氣運是自己的百倍以上,這簡直不可思議。
“這人絕不是尋常之人,或許她是大匡的皇女!”青桑圣女一瞬間便在心里斷定。
呂婉蓉頷首,微微一笑,她早就注意到青桑圣女了,從她進入閻羅大尊廟開始,整個閻羅大尊廟便黯然失色,因為青桑圣女擁有著風華絕代的美貌,任何人看到,都會驚為天人。
或許是修煉特殊功法的緣故,青桑圣女的氣質絕非凡人可比,她天生便有一種出塵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加上風華絕代的容貌,每一寸肌膚都無一絲瑕疵,就像是一位完美無瑕的神女,是造物的杰作。
呂婉蓉不是沒有見過美女,但是長得這么讓她羨慕嫉妒的,青桑圣女絕對是第一個。
這就是呂婉蓉決定上來結交的原因,她知道,若是天生,世間絕對沒有長得這么完美的女子,之所以長得這么美貌近乎妖孽,必然是修煉了特殊功法的緣故。
就像是九尾天狐,因為血脈以及修煉天狐一脈功法的緣故,她們化形之后,無一不是少有的美女,但是眼前的青桑仙子,明顯不是仙靈,但是卻比任何仙靈更加動人心魄。
“或許…只有這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國主!”呂婉蓉心里不斷冒出這樣的念頭,這種念頭滋生出來也嚇了她一跳。
呂楊雖然早已經有了家室,但是妻子是九尾天狐,是上不了臺面的,而九州的黃道蘊又不是正妻,也是一個缺憾。
說起來,呂楊真正的妻子是千年城的水云崖,那是千年城的女王,可惜,最近有傳聞,呂楊和水云崖壓根就不是真正的夫妻,他們甚至從未親近過,而且水云崖是一位磨鏡,和呂楊成親無非是政治交易。
一想到這些,呂婉蓉每每對呂楊的婚姻不值!
呂楊身為呂氏一族數百年不出世的圣賢,自然是整個呂丘族人的表率,呂楊并不完美的婚姻便成了呂氏族人心里的一根刺。
在所有呂氏族人心里,呂楊這樣的天才和圣賢,修身治國平天下,每一樣都應該完美無瑕疵才對,至少,呂楊身邊,要時刻不離的有一位賢內助陪伴才對,然而事實證明,呂楊身邊,并無這樣令人滿意的賢內助。
呂氏一族中的長輩,就曾經偷偷地找過她,希望她能夠存個心思,為呂楊物色幾位配得上的女子,為呂氏一族增添不尋常的血脈。
青桑圣女感覺到呂婉蓉的欣賞之意,不禁有些得意,兩人交談了一會,均感覺如沐春風。
呂婉蓉將青桑圣女請到了內殿,品茗論道,這一來二去,兩人就已經相互欣賞,成了惺惺相惜的好姐妹。
呂婉蓉在東來國也確實孤單,平日里并沒有能夠談得來的閨蜜,現在尋到一個,自然要好好珍惜。
“妹妹,你說這閻羅大尊是來自幽暗界域?”青桑圣女聽得呂婉蓉說起一些鮮為人知的秘事,便很吃驚。
“這個當然,閻羅大尊確實來自幽暗界域,你感受他的氣息就能分辨,姐姐不知道,東來國主殘暴,讓東來國師在鏈島上建了一座通幽白骨門,能夠溝通幽冥三界域,使得幽冥三界域的魔頭和魔物涌入咱們人間,是以前段時間東來國、出云國魔頭肆虐,造成了極大的災難,這些情況,姐姐應當知道的吧?”
“這個倒是知曉,當時我在傲來、神丘兩國游歷,倒是見過兩國修士絞殺魔頭,若非魔頭稀少,否則傲來、神丘兩國都會發生大亂子,我還聽說有些魔頭竟然竄到了青桑部落,差點引發了一場混亂!”
“是嗎?這些小妹倒是不太清楚…”呂婉蓉有些意外,“不過魔頭之亂,已經波及到了大匡皇朝沿海的幾個州,曾經一度弄得人心惶惶,不過還好,九州強者輩出,很快就剿滅了魔頭,不至于讓九州發生大騷亂!”
“看姐姐身上的氣息,姐姐可是青桑國之人?”呂婉蓉遲疑道。
“啊…妹妹既然猜到,不會對姐姐有什么猜忌吧?”
“怎么會?”呂婉蓉連忙安撫,“在我圣道中人眼里,出處無所謂,姐姐是不是青桑國人無關緊要,難得的是姐姐是少有的佳人,我圣道中人向來喜歡結交風流人物,妹妹亦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