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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天引著諸多參加碧濤劍宗遺跡之戰的諸位學員來到南海鎮西三十里開外,傳說中遺跡所在之地。
學員們望著這片地帶,紛紛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這哪里是遺跡之地,如果不是提前知道這是遺跡異空間所在的地方,任誰都會認為這只是簡單的郊外。
靈武學院學員們到場后不久,所有人都到齊了。
水月閣的一眾鶯鶯燕燕,往常出現時,必是諸多視線的焦點。
但這會子卻沒有太多人把目光落在她們身上,大家都是也沒有互相打量其他隊伍里那些聲名在外的天驕,而是不約而同地望向前方,來自各方的大人物的聚集處。
東禪寺智院首座慧淵大師,水月閣的如蕓仙子,雖然輩分長,卻是位風華絕代的美婦,在一眾老古董的映襯下,猶如萬綠叢中一點紅,頗為顯眼,以及氣息邪惡,相貌陰森,令人畏懼的邪劍宗的人邪長老等等。
當然,其中名望最高的,還是靈武學院的太一院長,形若稚嫩童子,但在場眾多老古董中,年紀超過他的怕是沒有幾個。
雖然各方派來的都是能鎮得住場的重量級人物,但像靈武學院這樣的,副院長大人親自出馬的,除了學院外,還是別無分號的。
他們身邊,有約莫十余人聚在一起,乃是來自各方負責遺跡查探開采的專業人士,多有擁有特殊手段的長老擔任。
波塞國八大本土勢力的門主,宗主等親臨,也只有站在靈武學院等勢力的后面,畢恭畢敬,神態恭謹。
這是由雙方的實力只差決定的。
坦白說,憑他們并沒有發現遺跡空間的手段,靈武學院能給他們的弟子參加的機會,應該感恩才對。
各方來齊后,太一院長,慧淵大師幾人互視一眼,最終太一院長稚嫩的聲音響徹全場。
“各方就緒,遺跡空間馬上開啟。”
聞言,所有俊杰都是精神一振,連把目光從各方高層們身上移開,在空氣中一寸寸的瀏覽,生怕錯過了細節。
當然,不管他們如何認真細致地瀏覽,這天還是這天,這地還是這地,這空氣還是這空氣,一切都不會有任何的異樣,除非負責的長老將一口將打開,他們是不可能察覺到任何一點蛛絲馬跡的。
若真的這么容易發現,這遺跡早就被本土勢力開采成百上千遍了,哪里還能輪得到他們?
實際上,負責的長老們也是通過特殊的設備,借助多年的探測經驗,才查探出一些蛛絲馬跡,并經過幾個月的準備,才能把遺跡空間打開。
其他勢力,即便能僥幸知道方位,也缺乏能將異空間打開的手段。
這時,聽了太一院長的話語,各家共同推舉六個人出來,他們按照之前探測出來的位置,各自射出一道極負靈性的元氣出來,駐留在空中,發出熾亮的光芒,經久不散。
幾分鐘后,光芒強度達到極致,一道道線條在六個點之間來回勾勒,形成了一個無比玄奧的六芒星圖案。
這個六芒星突然先是光芒大作,閃耀不止,令在場驕子們都睜不開眼睛,而后光芒漸漸暗淡,驕子們再睜開眼去瞧時,卻只見到六芒星最后一條線融入到空氣里。
自此,整個六芒星都融入到空氣里。
就好像和鎖相配的鑰匙,終于插入門上的鎖并即將將其扭開似的。
空間微微震動,旋即一道光幕出現在學員們的上空。
光幕之上光芒流轉,卻表現出某種穩定性。
除了參與過遺跡之爭的老人外,其他驕子眼中露出程度不一的震驚。
空間產生如此異變,即便是他們,也是也有些接受不了。
“這是通往碧濤劍宗異空間的門戶,只存在一刻鐘時間,抓緊時間進入,此次遺跡之戰自此開始。”太一長老稚嫩的聲音,在其強大到不可想象的元氣的包裹下,清晰地送入每位參與者的耳中。
“快走。”驕子們匆忙對旁邊同伴說一聲,而后各自的身形在雄渾氣息的包裹下沖天而起,向天空那道光幕投射過去。
各方人員相繼出動,一道道各種顏色的氣息紛紛騰空,猶如飛蝗過境一般疾掠過空中,飛鳥投林般投入,在波動光幕狀的異空間門戶中消失了身影。
此行靈武學院人員最多,在五千人以上,東禪寺、邪劍宗、水月閣也有一千多人,加上本土勢力,人數都超過萬人,一萬人一道,一個個氣息都無比雄渾,看上去自然無比壯觀。
“走吧。”霍朝強也沖楚天兩個喊道,旋即身形在元氣的包裹下,化作一道金色光柱,也是無比迅疾的沖天而起。
楚天兩人點頭,也是催動各自元氣,隨著霍朝強,跟著學院大部隊,一道涌向空中光幕,在其中消失。
“此次遺跡一行,必是我一飛沖天的時刻。”虛地級天才夏陽眼中野心的黑炎熊熊升騰,也催動自身氣息,毫不畏懼地隨著諸多前輩們,飛向異空間門戶,將身影投入。
其他萌新也大都斗志昂揚,紛紛沖天而起。
且不說實力,在勇氣上面,他們是不比任何前輩差上絲毫的。
參與者雖多,但即便是靈武學院的萌新,以及本土勢力的俊杰,也至少都有凝丹境以上修為,行動起來速度自然極快,不到十分鐘,眾多參與者已盡速投入異空間門戶,并無一人落下。
光幕門戶則繼續持續,到了一刻鐘多一點點的時間,方才緩緩消失,此處空間異樣消失,恢復了正常。
“此次遺跡之戰,不知多少人能一飛沖天,又有多少人葬身其中。其實,有沒有機緣都不重要,要活著回來啊,孩子們。”太一院長頗為唏噓。
他不由自主想起那些勇氣雖佳,實力卻是不足的萌新們玄,想起夏陽黑色的眼睛,以及倔強的不服輸的眼神。
他雖然極度不贊成,卻也沒有阻止一位學員爭奪自身機緣的權利。
正感慨間,忽有一道嬌柔聲音傳入耳中。
“各位,我等來自各方,難得聚在一處,何不找個地方暢談一番?”
太一院長遂轉過身去,只見是水月閣的如蕓長老發言邀請,目光看向自己,卻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這是自然的,如蕓長老地位雖高,但邀請一位副院長,人家可不一定賞臉的。
不過,太一不是那種難相處的人,便點了點頭。
如蕓大喜。
“阿彌陀佛,老僧也對太一前輩聞名已久,難得如蕓施主相邀,今日也算恰逢其會。”白眉白須、形如枯槁的東禪寺智院首座慧淵老臉上也有難得的喜色,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桀桀,這種聚會,怎能少得了我人邪子,在下也要想太一院長請教。”邪劍宗的人邪長老也是目視太一,臉上難得的露出笑容。
如蕓聞言,柳眉一皺,卻也沒說什么。
邪劍宗雖然名聲不好,卻也不是縱天教,和她們水月閣縱有摩擦,卻也不是解不開的仇怨。
太一臉上倒是看不出什么喜怒來,也向人邪長老微微頷首。
人邪也行了一禮,沒有任何不恭之處。
東禪寺的武僧大都嫉惡如仇,慧淵雖是智僧,卻也有類似的性格,對此忍無可忍。
他眼中浮現出深深地厭惡。
“阿彌陀佛,貧僧忽然想起,今日還有要事,在這里向太一前輩,如蕓小子告罪,有時間再來和兩位相聚吧。”說完,看都不看人邪長老一眼,徑直從人邪身邊穿過。
人邪臉色陰沉,卻也沒說什么。
他也知道東禪寺的老少和尚一向如此,如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這倒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片郊外,人群漸漸散去。
至此,碧濤劍宗遺跡之戰,終是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