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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諸天十大帝位,原初仙神之秘

  鴉雀無聲!

  整個大營的披甲人、親兵,近千余人都像是被扼住喉嚨一樣,發不出丁點兒聲音。

  他們眼睜睜看著那兩位操持生殺大權的百夫長,一個被活活踩死,一個被打得幾近斷氣。方圓二十丈內,受到余波席卷,大地沉陷,飛沙走石!

  如同被數輪雷火大炮轟炸過,硬生生夷平數寸!

  實在是太兇殘、太霸道了!

  戰場之外,無數道復雜的目光交錯匯聚。其中摻雜著震駭、驚懼,以及幾分的狂熱。最后,齊齊落在那一道走出滾滾煙塵的雄武軀體上。

  滋滋滋!滋滋滋!

  那絲絲縷縷,猶如白蟒的熾烈電芒繚繞閃爍,將精鋼鐵鑄的精赤上身,襯得更加堅不可摧!

  尤其是,其人眉宇間的白色戰紋。

  好似嗜血巨鯨、暴虐真龍,更顯兇狂!宛若一尊浮沉于血獄的可怖魔王!

  幾支還未熄滅的火把嗶剝作響,回蕩于這片氣流凝固,好似死寂的沉重天地。

  煙塵四散,氣流席卷,就連天穹陰云也被撥開。

  殷紅的血月灑下妖異光輝,如同粗大光柱,又像是幽邃瞳孔,俯視著狼藉一片的大西軍營。「嗬嗬······章獻忠,你已經殺了兩個百夫長,

  再這樣下去,遲早成為大西軍······的公敵!」

  不得不驚嘆,換血大成的武道高手其生命力之頑強。

  縱使被打斷脊柱大龍,半邊身子筋骨粉碎,宇文懷仍舊吊著最后一口氣。

  他那張血肉模糊的陰柔臉皮微微扭曲,神采黯淡的雙眸閃爍,倒映出那道如魔神一般的雄武身影。

  「宇文懷,到了此刻才想討饒,會不會有些晚了?」

  紀淵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笑意,像是磨牙吮血的大妖魔,毫無任何憐憫之心。

  借由雄驚濤作磨刀石,他終于把元磁武道根基推動至五萬匹力。

  這是足以橫壓換血三重天的深厚底蘊!

  凌空攝拿五萬匹烈馬的氣力,于舉手投足間催動出來,夷平小山、截斷大江都不成問題!化為拳腳招式,威力只會更加可怖!

  「章獻忠,給我一條活路!

  我宇文懷以后做你的狗,唯命是從!大西軍中,獨木難支··....」

  死到臨頭,宇文懷再也顧不得面子,虛弱的說道。

  這時候的大西軍百夫長,再也不復白袍銀甲的風流氣質。

  森森的骨頭茬子刺破皮肉,像是千瘡百孔的破爛布袋,身下流出殷紅的血跡,染紅周遭的泥土。

  那股凍徹心神的冰冷氣息,好似潮水升漲,緩慢地逼近,吞沒所有意識。

  這就是生死之間的大恐怖!宇文懷怕了。他還有大好的前程。怎么能死在這里!

  「宇文懷,豈不聞牛羊成群,猛獸獨行!某家要走的路,哪里容得下你這樣的腌臜貨色!」

  紀淵淡淡一笑,這么豐厚的陰德善功擺在面前,難道還能放過?

  輕輕一指點出,好似虛空皸裂的銳利劍刃,就將宇文懷的頭骨洞穿,徹底攪個稀巴爛!

  如此心狠手辣的果斷舉動,反而讓那些披甲人更加敬畏。

  他們紛紛放下兵刃,不約而同跪伏于地。大西軍中,強者為尊!

  這條日益形成的鐵律,早已深入人心。「咦···...」

  解決掉兩個百夫長,紀淵正要收攏這些披甲人,將其納到自個兒麾下。

  卻見宇文懷的尸身上,猛地爆出一團流光!突然的變故,驚得紀淵眉頭一皺,還以為是什么玉石俱焚的暗手殺招。

  半個彈指的功夫,雄武的軀體猶如怒雷一炸,閃出數十步開外!

  結果幾息過去,那團拳頭大小的虛幻流光。只是安靜地漂浮著,并無任何異常。

  「似乎是武學的感悟?」

  紀淵瞇起眼睛,仔細凝神一看,發現那團流光蘊含著密密麻麻的龍蛇文字。

  勾動皇天道圖,蕩漾華光映照,確認沒什么問題后。

  他才放心,抬手憑空一攝,將其握在掌中。「銀驃玄甲,御龍戰體······這是一門橫練武功,淬煉筋骨體魄的同時,還兼具身法。

  分為「煉氣凝甲'、'龍乘時變'兩篇,前者將氣血筋骨凝為一體,造成鐵板一塊,宛如銀驃玄甲,可以阻擋換血大成的全力一擊!

  后者是駕馭四時,如御龍在天,變化無窮!」紀淵眸光浮動,把流光內蘊的武學感悟吸收殆盡,搖頭道:

  「可惜了,倘若宇文懷跟雄驚濤是一條心,我不會贏得這么輕松。

  他的龍乘時變身法,小成如日之四時,朝升晝降,夕沉夜伏;

  大成似天之四時,春生夏長,秋收冬藏,遵循天道輪轉法理,身隨意動,堪稱絕學層次。

  以雄驚濤作為牽扯,宇文懷放開手腳,再有一口神兵利器,勝負難料。」

  短短幾個呼吸,紀淵眼神愈發明亮,好像頗為滿意。

  周天道場再添一門絕學作為薪材,底蘊更深幾分。

  也許不久以后,他能夠真正做到博采百家之長,心神如爐養萬法,創出屬于自己的無上神功!

  「那雄驚濤···...」

  紀淵眸光一轉,身形隨之橫掠而過,望向幾乎炸成肉糜的無頭尸身。

  果不其然,也有一團差不多大小的虛幻流光。

  用皇天道圖映照過后,他干脆就是張口一吸。

  如同咀嚼飽滿多汁的成熟果實,直接將那門《天欲心經》「吃」下去。

  「妙哉,妙哉!

  想不到血神這么體貼,殺人也不用摸尸,生前學過什么武功、有什么感悟,統統都會凝聚出來,以供掠奪!」

  紀淵失笑,思忖之下這也合乎情理。這方天地的披甲人、百夫長。

  乃至于最拔尖的千夫長、萬夫長。都是養蠱罷了。

  恐怕只有高高在上的帝姬陰如雉,以及角逐出來的十強武者。

  才能算得上踏入血神的序列,成為爪牙,而非炮灰都談不上的耗材。

  「所以,不管是大西軍,亦或者其他軍團,想要往上爬,皆逃不開掠奪廝殺。

  呵呵,一個善人活不下去的殘缺天地,倒也契合我這個化身的名字。」

  紀淵微微頷首,同時不免有些可惜。

  上一次當街斬殺屠人宏后,居然忘記摸尸這回事了,平白錯過攫取武學的機會。

  這種良好傳統,以后必須長久保持才是。

  大西軍駐扎的堅固雄城之外,是黃沙漫天的茫茫戈壁。

  據此數千萬里遠,乃帝姬下榻的未央行宮。它處于天南、陰北、大西、烈東四大軍團的正中,乃帝姬陰如雉隨手圈出的龐大地域。

  相傳里面宮殿華美,宛若天上仙境,四面環繞山巒大湖。

  連綿起伏無窮無盡,仿佛一條橫臥的長龍。幾如城中之國!

  換作玄洲天下,歷朝歷代任何一位帝王。想要大興土木,為自己建造這樣龐大宏偉、甚至可以被稱之為奇觀的殿宇群落。

  絕不止是勞民傷財如此簡單,更有可能付出亡國的沉重代價!

  因為,哪怕投入上百萬的役民、力工、匠人,為其鋪御道、造景觀、獻奇珍。

  仍然需要耗費幾代人之久,才能完成。

  但在帝姬陰如雉統御下,四大軍團沒有任何異議。

  憑借強硬的手腕、血腥的鎮壓,照樣讓這座前所未有的未央行宮,圓滿如期的坐落而成。

  最后各種役民、匠人死傷超過一半,簡直是用累累白骨,堆積筑起那縱橫上千里的華美宮殿。

  此時此刻,一座熱氣騰騰的大湖之內,身材極其修長且高大的雪白嬌軀,像是泡澡一樣,將大半個身子浸沒進去。

  她雙手輕輕搭在岸邊,仰面躺著。

  瀑布般的青絲披散,好似烏云。

  其下,隱約可見一朵盛開綻放的妖冶黑蓮,蔓延于羊脂白玉似的肌膚表面。

  隨著呼吸起伏,越發靈動鮮活,有種叫人癡迷沉醉的奇異氣息。

  「什么時候,死幾個百夫長這種小事,都要前來過問本座的意思?」

  受到這方天地所有生靈敬奉的帝姬陰如雉,懶洋洋問道。

  這一具完美無瑕的肌體嬌軀,足有兩丈多高,即便再怎么魁梧健碩的威猛莽漢,面對她也會顯得渺小。

  「奴才認為,那人跟腳有些古怪,這才寫入冊中。」

  女官站在十幾步外,一絲不茍地將大西軍中適才發生的所有情況,事無巨細匯報過來。與此同時,另有七八個的美艷侍女,分別擦洗著帝姬的身子。

  她們的動作輕柔而仔細,宛如打理一尊兩丈多高的精美玉人兒,容不得任何瑕疵出現。「血神麾下,跟腳不同尋常,來歷大為可疑的爪牙,還少么?

  祂之博愛,放在四神之中,也就僅次于怒尊了。

  連景朝的那個燕王白行塵,都不憚于肆意賞下恩賜祝福。

  九邊多少兵家種子,軍中悍將,沒入過血神的法眼?

  大驚小怪。」

  帝姬陰如雉今兒心情頗為不錯,唇角微微翹起,似是含著笑意。

  「不要像個守財奴一樣,本座手中又不止這一界,混入幾個生面孔,亦或者有圖謀的螻蟻,并沒什么大礙。

  只需要明白一個道理,萬類生靈,諸天寰宇,最終都將臣服于黃銅王座之下!」

  女官凝神屏息,連連點頭,似是牢記于心。「那個百夫長既然這么生猛,能夠在短時間內,斬殺三個同境武者,引來血神的賜福,定然也有過人之處。

  干脆提拔做個千夫長吧,讓他去攻城拔寨,與天南軍廝殺一陣,試試成色。

  倘若真的厲害,所向披靡,那就帶來見一見本座。」

  帝姬陰如雉伸出蛇信也似的舌尖,輕輕劃過朱唇,似有幾分興致,笑道:

  「要是能入本座的這雙眼,那就賜他一個十強武者的角逐資格。

  血神之眾,意欲扣關九邊,已經等待足足六十年!

  本座很是期望,看到玄洲天下,伏尸百萬、流血漂櫓的大好勝景!」

  「血祭血神!」

  女官微微躬身,雙手交叉置于胸前,念出一句禱詞,便就退步離去。

  從一介凡民飛升虛空,成為血神麾下頭號大將的陰如雉,輕輕地閉上眼眸。

  鑲嵌著寶石的渾圓肚臍,散發金燦燦、明晃晃的光芒。

  猶如無底洞穴一樣,就將那些為自個兒擦洗身子的侍女融化吸入。

  在她周身百丈之內,似有一層扭曲漆黑的無形場域。

  隨著心情喜怒與好壞,抹殺置身其中的卑賤生靈。

  所以,每一個服侍帝姬的奴才,都要做好獻出生命的覺悟與準備。

  至于是否會造成濫殺?對血神之眾來說。

  生靈性命是諸天寰宇最為低廉、最不值錢的賤物。

  一如莊稼地里的秸稈,即便放把火燒成灰,來年也能再長出來。

  「燕王,白行塵··....」

  女官所說的什么百夫長,陰如雉完全不在意。

  這方四分五裂的諸天寰宇,能夠讓她上心的人物,屈指可數。

  景朝的藩王之一,白行塵。便在其中!

  這條當世真龍的名號。

  早早地就列在血神斬將奪旗的石碑之上。「本座倒是很想與他斗上一斗,正好見識一番,被黃銅王座欽定為有望承繼諸天十大帝位的奇男子。」

  陰如雉唇角勾起細微弧度,思索著從血神投影那里得知的大秘。

  隨著太古劫滅,原初仙神隕滅合道。

  天庭與陰司共同沉淪,大半落入歸墟之內。

  曾經讓無數仙佛、神魔、妖孽求而不得的十大帝位,悉數都已空缺出來。

  這也是不過區區三年前的人道新史,其背后暗流洶涌,四神頻頻出手的原因,

  如今只看誰能率先擊破天地玄關,晉升神通六重天,為氣血武道再拔高一座頂峰。

  等到那時,上蒼之門被叩開。

  諸天帝位之爭,也就正式拉開帷幕。

  「玄洲是寰宇之祖庭,曾經盛極一時的仙道、神道、氣道,皆從這里流傳而出,更是原初仙神的起源之地。

  埋葬著太古劫前的大秘,也難怪域外四尊心心念念,想要將其攫取,收入囊中。」

  帝姬陰如雉念頭起伏,只不過她有一點感到奇怪,為何四神不染指亙古傳下的十張帝位?

  平白坐視白重器、白行塵這等千年難有的武道大材,承繼原初仙神之道果,未免有些說不過去。

  「四神長眠于虛空上界,只有投影化身行走諸天······按照奇士門下那幫滿肚子陰謀詭計的家伙猜測。

  太古劫前的黃金大世,極有可能就是被原初仙神所創造,祂們曾被萬類生靈稱呼為'古圣'。

  因為一場史無前例的浩劫,稱霸寰宇的原初仙神隕落歸墟,只剩下十大「道果'尚存,化為帝位。

  天庭、陰司,之所以能夠宰執諸天,

  據說就是得到了,其中幾枚「道果',證得帝位。

  其中七張,眾所周知,名傳寰宇!

  為'昊天'、'長生'、'勾陳'、「紫微」、'酆都」、「道德'、「世尊....」

夢想島中文    神詭世界,我能修改命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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