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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排憂解惑袁天罡

  李道貞望著銅鏡中自己的垂鬟分肖髻(唐朝處女發式),長長地嘆了口氣,她將頭發打亂,梳成凌云髻。

  小桃看著李道貞梳成這樣的發式,撅起小嘴道:“娘子,這是婦人…”

  不等小桃說完,李道貞眉毛一挑,不悅道:“要你多嘴!”

  小桃訕訕然退下。

  盡管李道貞的妝容已經無可挑剔,美不可言,然而李道貞沒有下令停止,那兩名梳著百花辮的侍女也不敢停下。房間里,十幾口大箱子已經落上了鎖,整個房顯得異常空曠。幾名仆人來回小心翼翼的抬著上鎖的箱子往外走。

  李道貞不時的望著屋外。突然,小桃看到兩名抬著一口檀木箱子發生了傾斜,急忙出聲喝斥道:“小心點,這里面裝的可是娘子心愛的花瓶,打碎了小你們的腿…”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李道貞很快調整好了心態,巍然端坐著。李道貞的目光瞬間就落在了李道興手中的刀上。

  李道貞明知故問道:“這是…”

  “阿姊真不知道?”李道興將手中的橫刀遞到李道貞手中。陳應的這柄橫刀并沒有出奇之處,只是忠武將軍以上級別的佩刀,與大唐制式橫刀稍許有些區別,普通的士兵用的橫刀是屬于七十煉,而陳應的這柄橫刀屬于百煉,當然,百煉鋼與七十煉鋼從外形上根本區分不出來。為了體現兩者的區別,這柄忠武將軍佩刀帶了鱺蛟文飾刀鞘,刀柄鎏金,僅些而已。

  李道貞拿著這柄橫刀緩緩拔出刀鞘,認真端詳起來。看著良久,李道貞突然一愣,還刀入鞘,將手伸到李道興面前:“拿來!”

  “什么?”

  “信!”

  “什么信!”

  李道貞沒有廢話,揚起橫刀對著李道興的腦袋砸去,盡管橫刀沒有出鞘,可是這一刀萬一砸實,李道興肯定半個月無法下床。

  “別啊!”李道興趕緊從懷中掏出陳應寫下的那封信。

  李道貞打開信封,上面只區二十八個字:“曾慮多情損梵行,入山又恐別傾城。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原本李道興還真沒有看明白這是什么意思,這時他喃喃的道:“不負如來不負卿…嘿,這混蛋想的倒美…”

  李道貞露出殺人般的目光,李道興感覺背后涼颼颼的,趕緊改口道:“阿姊,能不能不走嗎?大兄去了靈州,你也去,這長安我待著也沒有什么意思了。”

  李道貞的眼淚撲簌簌的流淌下來。

  李道興道:“你不是擔心…那些閑言碎語嗎?誰敢多嘴,我撕了他的嘴。”

  李道貞將這封信遞給小桃:“鎖起來!”

  “鎖起來?”小桃疑惑起來,喃喃的道:“這不就是幾句話嗎?”

  “這是金不換!”李道貞拎起陳應的橫刀向前一揚:“出發,去靈州。”

  進入初冬,長安城的第一場雪遲遲沒有下。天氣雖然漸漸寒冷,然而馳道工程卻無法拖下去了,陳應只好硬著頭皮,走馬上任。

  大唐的朝廷在這個時候是非常高效的,隨著李淵一紙詔書下達,京兆地區征召的民夫開始陸續抵達。

  工部測繪的圖紙也放在了陳應面前。陳應只好將民夫按照擁有熟練技術的民夫和普通民夫分開,再將普通民夫以里、鄉、城以宗族為單位,組織成若干小隊。先進行在官道邊上挖渠填土平整路面,而會手藝的民夫,則按照規定的標準尺寸,展開軌道打造工作。

  此時從長安到華州一百余里的官道上,形成一個龐大的工地。多達五六萬民夫,同時展開熱火朝天的工作。

  陳應雖然主持馳道修建工作,事實上他根本不用親歷親為,他下面還有一個工部郎中、一個水部郎中、四個司職員外郎,另外六名主事等十二個官員輔佐,陳應將十一名佐官,一人分擔一攤子事。

  工部郎中負責馳道質量把控,水部郎中負責挖溝渠,填土平整路面,其他四名員外郎和六名主事則負責分段控制。

  同時,陳應還有許敬宗率領的侯莫陳氏門生故吏數十名小吏,專門作為審查人員存在,全程跟蹤質量。

  盡管李淵只需要陳應做做樣子,迷惑王世充和李軌,可是陳應卻不想這樣應付擋差,他卻是真想修通這樣一條馳道。一直以來,陳應只注意到關中的戰略地位,卻忘了關中的戰略地位帶來的另一個福利。

  關中四通八達,因為有四關防守,這里易守難攻,在戰亂的時候,河東,河西、洛陽、山東逃難的人往往會首選關中,這是一個人才會聚之地。

  但是自唐朝滅亡之后,關中就失去了作為國都的根基,而且在后世西安連二線城市都排不上前列。

  究其原因,說穿了就是關中過度開發,破壞了生態平衡。隨著時間推移,關中人口越來越多,關中的土地不足以養活關中四百余萬人口,在這種情況下,關中需要天下各郡州反脯,可是古代落后的運輸方式,將大量寶貴的資源,浪費在道路運輸上。

  如果陳應成修通了馳道,就可以利用長安的地利優勢,讓長安成為商品集散地,作為絲綢之路的起點,長安的物資一直沒有辦法支援河西,這讓關中的糧食價格與生活成本虛高。一旦馳道完成,這樣的長安,才能長治久安。

  然而,又是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擺在陳應面前,如果馳道的軌道,全部用木材建造,恐怕要砍光關中的樹木,還不見得夠用,關鍵是木材的磨損實在是太驚人了。

  然而要使用鋼軌,在這個時代,似乎也不太可能。關鍵是此時唐朝的鋼鐵產量實在太低。陳應思來想去,決定還是重啟靈州的高爐煉鋼計劃。

  不過,此時他已經不再是靈州總管。靈州的事情,他也管不到了。突然,陳應腦袋中靈光一閃,決定去東宮求見李建成,去尋求解決之道。

  陳應來到東宮的時候,在東宮宮門口,正撞見李建成要外出。就在李建成抬腿正要上馬車的時候,李建成望見了陳應。

  李建成沖陳應擺擺手道:“陳郎,來得正巧,本宮帶你去見一位大賢。”

  陳應微微一笑道:“哪里大賢值得太子殿下屈尊降貴?”

  李建成低聲道:“袁天罡!”

  袁天綱初仕隋末,為鹽官令,官政空暇,以相術為雅談。他曾與杜淹、王殪、韋挺交游,并一一給他們看相。他說杜淹“蘭臺、學堂全且博,將以文章顯”(蘭臺,又名金匱”、一名‘仙庫”,指左鼻胞。即鼻翼,學堂,指耳門前的部位,主聰明才智),說王硅“法令成,天地相臨,不十年官五品”(法令,鼻翼兩旁至口邊的縱紋),說韋挺“面如虎。當以武處官”。這三人看來都可位居高官,但天綱警告說:“然三君久皆得譴,吾且見之。”

  后來,后來杜淹為學士,王璉為太子中允,韋挺為左衛率。這袁天罡的預言,全部兌現。

  偶爾聽韋挺說袁天罡有相面之術,李建成大感神奇,就想去找袁天罡排憂解惑。

  李建成盛情難卻,陳應只好跟著李建成上了他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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