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酬勞”和收取“酬勞”的麻煩
就是和自己老師用遍所有姿勢…
這次度假原本是他美夢成真的機會，至少看起來成功概率很大。
但眼下情況有變，用遍姿勢很可能演變成被逼提高姿勢水平…
這讓素來以智慧而自詡的某人覺得自己好像又被套路了…
露絲伯格見他神色異常，咬著嘴唇笑道：“艾德，能幫我把這些東西都搬進去么？”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翻譯過來就是 “好，當然，你放著，我來好了，都非常重的！”狗尾巴又快速的搖了起來。
這棟度假別墅不大。
兩層樓，底層是起居室廚房還有個小小的活動室，里面放著一張臺球桌和桌上足球臺，原本愛德華更想搞個乒乓臺，這樣他可以持拍左右調動露絲伯格，順便欣賞波濤。
可后來一琢磨，臺球似乎更好，畢竟打球時得彎下來腰來，這就看得更加真切了…
二樓是書房和兩間臥室。
這都是某人精心設計好的，在旅行社提供產品目錄中，他經過深思熟慮才選中這棟的。
首先母女兩人肯定是要分開睡的，這是她們在家時候就養成的習慣，露絲伯格認為這可以培養茱蒂絲的獨立性。
至于他自己么，要么樓下起居室，或者就在書房湊合吧。
擁有三間臥室乃至更多臥室的的別墅不是沒有，但這兒怎么也是度假熱門景區，下手晚就訂不到了，這棟別墅還是價錢才搞定的。
咳咳，萬一露絲伯格問起來，他就打算這么搪塞，但后者倒也沒多問。
這份信任讓他內心隱約有幾分不安，但考慮再三后還是覺得，似乎也沒啥不對…
實際上這種度假別墅非常注重多功能化。
如果不是特別講究的話，別說三個人，就是六個人都能住的舒舒服服。
許多有錢閑錢的學生或者青年，就喜歡在這里開無遮大會…
書房的簡易床雖然還湊合，但終歸不大舒服。
雖然年輕，而且也不是睡在豌豆上的公豬（非錯字）。
某人完全可以以沙發太硬睡著腰痛為理由半夜摸到老師房間里…
似乎也挺順理成章？
愛德華把那極其刺眼且沉重的律師包和公文箱搬到書房里，眼淚都快留下來了。
這不是我想要的劇本啊？內心欲哭無淚。
此刻茱蒂絲正在整理自己的房間，她人小，但行李也不少，主要是羊駝玩偶就有一大包，她給它們挨個起了名字，這會兒正組織隊列訓練呢…
“艾德…”露絲伯格原本也有幾分不好意思。
可見到對方那發自肺腑的賊忒兮兮的樣子后，露絲伯格僅有的那點愧疚之感也立刻消失不見。
尤其是愛德華悄無聲息的關上房門，又悄無聲息的摸到她背后，兩只爪子不請自來的扣上她的纖腰…
這是炎熱的夏天，露絲伯格只是簡單的套著一件真絲的連衣裙，輕薄的材質給輕薄的行為提供了便利條件…
兩只爪子此刻正上下摩挲…
然后那只狗頭趁機也擱到了她的肩膀上…
熱烘烘的讓露絲伯格有點失神。
于是她順手一錘，砸在小愛同學頭上。
“嗷…”還沒等他蹦起來。
露絲伯格卻反手環住他的腰。
“艾德”輕輕的呼喚道 “嗯…”他充滿柔情的回復道。
“給我干活！”下一刻聲音變得惡狠狠起來。
“如果你手里拿根鞭子的話，我以為自己是南方種植園采棉花的黑人呢…你不能這樣對我！”某人嘟噥著。
“聽著，這個案子非常有趣…而且對你本身也大有好處…”露絲伯格松開手，轉過身來面對他，琥珀色的大眼睛明亮而真摯“我絕對不會對你使用鞭子的，你知道的，我刀子玩得很好…”
兇巴巴的樣子顯得特別可愛。
“好吧”愛德華無精打采，露絲伯格是他導師，給她干活是理所應當的。
何況這位導師支付的“酬勞”確實很有誘惑力，小肚子平坦而富有彈性，手感一流，滑的像絲一樣…嗯，衣服本來就是絲綢做的嘛，當然滑。
“這個案子是ACLU（美國公民自由聯盟）麻省分會出面支持的，你應該也知道ACLU的影響吧，現在是你展現實力的最好機會…我把你帶到了ACLU里，今后你能爬到多高的位置，就只能完全看你自己了。“
“艾德”她頓了頓認真的說道“ACLU會是你最好的助力，明白嘛？因為她是超脫于黨派的…這才是最重要的地方。”
“好吧”愛德華們同時垂頭喪氣，道理都懂，露絲伯格確實是為了他好，但…
“這個案子做的漂亮的話，ACLU會給你獎勵，而我這里也有哦！并且和ACLU
完全不同，怎么樣，想要爭取一下嘛？”
說完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這是預付的”
“有點不夠啊！”愛德華獰笑一聲，雙手扣住她腰，讓她貼住自己，低頭朝她嘴唇上吻去。
唇齒觸及的剎那，露絲伯格閉上眼睛，愛德華則肆大快朵頤…
“媽媽…不，羊駝艾德，放開我媽媽！你這個壞蛋！不準欺負媽媽！”茱蒂絲正好推門進來。
某人臉上隨即挨了一記飛行道具，那是一個叫做“西格瑪小姐”的羊駝玩偶。
“幸虧上次沒給她買硬化樹脂材質的…”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茱蒂絲，以后進門要敲門，明白嘛？還有艾德沒有，…沒有…欺負媽媽，好吧，你先出去，媽媽一會兒和你詳細說…”
露絲伯格紅著臉撿起“西格瑪小姐”，塞到女兒手里，然后好不容易把茱蒂絲騙出去。
露絲伯格關上門…
寫字臺前傳來一聲悠長的嘆息，仿佛從俄羅斯文學中剛走出來一樣，沉重、凜冽，帶著對命運的不甘于認命，夾雜著西伯利亞的雨雪擴散在科德角炎熱的夏天里，如果有第三人在場（茱蒂絲不算），肯定會被感染得留下淚水來，這嘆息的主人是經歷多么坎坷的身世啊…
“如果有個孩子，我就叫他安德烈，安娜，古老的俄羅斯語的第一個字母，就是漫長而沉重的嘆息”桂冠詩阿赫瑪托娃的詩句早就預言了這一切。
“好吧，露絲，讓我看看，這個案子到低有多么有趣，希望你不要騙我！”
“艾德，你知道我從來不騙人的。”
“就怕你不把我當人…”愛德華情緒多少有點低落。
“那把你當什么呢？”他覺得臉上一熱。
顯然收到預支的酬勞了。伊迪·塞奇威克 露絲伯格站到他身邊，指著卷宗道：“你自己看吧…我敢打賭，這個案子簡直能上報紙的娛樂新聞版本而不是法律版…”
“啊？”愛德華一愣，隨即撇撇嘴，“希望不是那些明星的案子吧，你知道我對他們沒啥好感的…”
露絲伯格抱著肩膀笑而不語，斜靠在寫字臺上沖他俏皮的努努嘴示意繼續看下去…
“呃…科德角居民訴科德角國家公園管理局案就后者禁止在‘大沙丘’及‘灌木谷’中裸露全身問題提起訴訟。這這這…”
果然奇葩！
“這，這國家公園管理局顯然違憲啊！現在又不是清教徒時代。裸露身體絕對不構成違法，倒是管理局的行為涉及違憲。”愛德華立刻發表自己的觀點。
“是的，我的好學生，你非常敏感…呃…”露絲伯格說到一半忽然停頓下來，因為她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腰間又爬上一只爪子來…
行吧，她認命似的想到，總不能讓這個家伙白忙吧…
不過，這個頑劣的學生倒也沒有得寸進尺，爪子依然在上下摩挲，但似乎更像是下意識的動作，其本人已經沉浸到了案件中去，這確實是個非常非常奇葩的案子。
“艾德，這不是大案子，以你的專業能力也應該看出來，案子涉及的法理問題也不復雜。但難就難在，如何讓這個案子能夠得到一個比較完善的結局，和通常案子不同，這回的控辯雙方都沒有惡意。所以ACLU麻省分會也向我表示，如果處理的好的話，他們考慮給你一個‘ACLU法律青年領頭人’。你知道的，這個頭銜對于30歲下的年輕人而言是多么的寶貴。”
“好吧，你替我想的還真是周到啊…”愛德華嘟噥著。
心里也暖絲絲的。
這種青年領頭人頭銜，說白了一錢不值，是ACLU憑空變出來的。
如果愛德華自己愿意，他也可以弄無數類似頭銜發出去，當然以他的社會地位，這玩意白送都沒人要。
但ACLU不同了，作為成立幾十年，影響廣度遍及全國，深度直達華盛頓花心的超大型訟棍組織，其權威性不言而喻。
假設他要從政的話，這個頭銜寫到簡歷上，就能獲得律師公會和法師…呃，法官協會的認可，用處多多。
再考慮到老師還有單獨的“酬勞”…
“汪汪，汪汪！”他認真起來。
案卷看著厚厚一大本，但實際上露絲伯格早就做了細致的整理匯總，關鍵條目都單獨標記出來，看起來倒是挺省力的。
梳理事件本身是律師在介入案子后要做的第一步工作，最簡單但也最瑣碎，卻最能反映出律師的業務能力。
顯然露絲伯格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
另外，這個案子也確實挺奇葩…
實際上這是一次特魯洛鎮居民間的內訌…
科德角原本籍籍無名，所以才能開了幾十年的果體海灘，而不被媒體和各路衛道士盯上。
原本科德角屬于巴恩斯特里爾縣管轄，“縣級”公園，預算只有可憐的一點點。
但這么帶來了意外的好處，首先就是沒錢去做宣傳，游客都是附近居民 其次，整個科德角海灘的公共設施少的可憐，這就更無法吸引外地游客了。
整個特魯羅鎮更是超典型的新英格蘭小鎮模板，鎮上只有兩家加油站，幾家普通餐廳，幾間雜貨鋪，其他商業設施一概欠奉，更不要說豪華度假酒店和專門提供fine
dinner的大飯店了。
可這對于本地居民來說非但不是問題反而是好事，他們可以安靜的沉浸在優美的自然風景中而不用擔心吵鬧的外部世界。
這有點米國桃花源的意思。
但這一切在60年代初期發生了改變。
JFK上任后推動了不少新政，意在大幅度提高合眾國居民的生活品質這也是向大洋對岸的紅色帝國示威展示資本主義社會制度優越性。
同時也是羅斯福新政的某種延續與變革，通過聯邦政府的中央財政投入來拉動經濟。
大規模增設國家公園就是其具體措施之一：聯邦出錢，州出地皮，讓合眾國居民有足夠多的好地方去玩，增加居民幸福感也能促進消費。
大勢之下，整片科德角海灘變成了科德角國家公園，由麻省主管變成了聯邦政府管轄。
對此馬薩諸塞州當然有點不情不愿，但作為民主黨傳統重鎮，還是要支持自家總統的。
何況，國家公園是是靠聯邦財政預算撥款的，這意味著州里可以省下一筆管理/開發支出。
而且成為國家公園后，曝光度也會直線上升，能夠引來更多的旅游者。
那么州政府可以鼓勵在國家公園周圍新建更多的游樂輔助設施，比如高級酒店，高級餐館等等，這可以增加本州就業人口，還能增加本州收入和稅收。
并且是在不用花錢的情況下。
至于地皮產權么依然是州里的，聯邦政府只是擁有了運營和使用權而已。
從這個角度考慮的話簡直是無本萬利的大買賣。
在JFK時期，這樣的項目有很多。
雖然增加了聯邦開支，但全國通盤考慮的話，不失為一個刺激經濟發展的好策略，GNP節節上升。
于是也就有了剛才愛德華看到的讓他覺得不協調的景象:比如在沙丘頂上拿著望遠鏡的偷窺狂，以及再過兩個禮拜后到來的度假高峰期，那時候特魯洛鎮的居民將會從冬天的700人猛增到5000整個小鎮的交通陷入半癱瘓狀態，不管是本地人還是外地人甚至連停車的地方都找不到。
這就讓鎮上一部分居民感到惱火起來。
這里的居民都是祖祖輩輩就是住在這里，從小跟著自家祖父母一塊兒在沙灘上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