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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該怎么添堵呢?

  “好吧,我有種感覺,咱們編輯部要成為馬戲團了,真是,真是太熱鬧了!”愛德華三口兩口吃掉自己手里的巧克力甜甜圈。

  他對這種甜到哀傷的玩意實在缺乏好感,總所周知,中國人對甜食的最高評價就是“這甜食不甜”。

  但西方人好像就不是這樣。

  不管是社會主義的俄國還是資本主義的米國或者充滿懷舊氣息的老歐洲法國,只要某樣食品被稱為甜食了,那…制作標準馬上就簡化到以甜死人為目標。

  上輩子第一次吃馬卡龍,一開始很為這東西靚麗的色彩而傾倒,擱到嘴里才發現,這tmd是上刑。

  甜甜圈也是,不但甜得發齁,還是油炸的,然后澆上巧克力醬,高糖高油精制碳水化合物,怎么不健康怎么來,以至于他在懷疑是不是唐納滋的老板老板是KGB派來的,負責摧毀合眾國國民健康的特工。

  不得不說,這活兒干得太成功了。

  但看看周圍的同學,雖然個個都是精英,但吃得不亦樂乎。

  甜甜圈加咖啡已經成了美式文化中的一部分,不再僅限于單純的口服之欲,就像英國人熱衷于加糖加奶的紅茶,法國人熱衷于舉白旗和搞破鞋,俄國人喜歡用茶炊燒茶喝一樣,形成了某種文化上的刻板印象。

  而通過這個時代發達的傳媒,這種刻板印象又反過來進行著自我強化。

  一進一出之間,只有唐納滋的老板和各路媒體從業人員從里面賺到錢,至于消費者…呵呵,就等著扎胰島素吧。

  說起來自家外公在這方面就可敬的多,除了自己老太婆烘烤的曲奇外,對其他甜食從來就沒放在心上過。

  猶太人果然是不一樣,哪怕是高血糖都得遵循自家傳統而不是跟著這個國家的流行跑…

  愛德華也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一種該被贊美的高貴品德。

  “我說,博爾頓那個家伙,你們真打算讓他進來?”愛德華又把話題繞回去。

  “當然不!”其他編輯都喊了起來,“我們不是馬戲團,不需要小丑,如果這個家伙進了編輯部,我們從此就不指望在面前抬起頭來了。想想看從來都是自由之友的編輯部里竟然有個穿著國民警衛隊制服的家伙…上帝啊,我們會被踢出常春藤聯盟…不不不,太可怕了,太可怕!”

  “我看也是…”愛德華聳聳肩,路上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隨即漫不經心的道“那么那個柯林屯呢…”

  “這個家伙倒是可以考慮,畢竟是羅茲學者。”一個編輯說道。

  “但他才一年級…”愛德華聳聳肩“我覺得還是應該考慮維護我們的傳統…”

“這倒也是。”其他人紛紛附和  “我們肯定不會放棄優秀的人才,但傳統更加重要…不是嘛?”愛德華一屁股坐到桌子上“當初定下這條規矩自然有用意,偉大的耶魯比合眾國歷史都要悠久,傳承是我們最可靠的老師”

  一番話合情合理。

  在甜甜圈和咖啡之間,柯林屯同學想提前進入的夢想就這么輕而易舉的破滅了。

  對于愛德華而言,談笑間就給拆自家籬笆的家伙添點堵倒也是件不錯的事情。

  根據他得到的消息,這位柯姓同學非常喜歡出風頭,當然他本身也具備相當實力,之前不管在牛津還是在喬治敦大學都是風云人物。

  “不過,他的履歷還真是厲害,竟然在本科時就當過富布萊特參議員的文員助理,參議員的推薦信里對他評價相當之高。”另一個編輯說道。

  “什么?富布萊特參議員?”愛德華聽了進去,“就是那個南方民主黨人?在64年民權法案在參議院投票通過時,一起加入前列腺大合唱的家伙?”

  所有人都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任何時刻,與下三路有關的笑話總是融洽氣氛的最好工具,前提是不能說得太污,至少得用文雅的言辭把內核包裹起來。

“所以,這位同學也是南方民主黨人?”愛德華問道  “看他的樣子倒是有點像,但他自己好像沒怎么表態過…”

  “是嘛,能讓富布萊特議員看重,那他也真是個人才了…”

  詹姆斯·威廉·富布萊特,阿肯色州資深參議員,從1945年開始進入國會,一直連任至今,并且從1959年起連續擔任參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主席,是歷史上任期最長的主席。

  參議院下轄16個常設委員會,分門別類的處理各種相關事務。

  外交事務委員會和司法與財政委員會都成立于1816年,是歷史最悠久的參議院委員會。

  同時,外交事務委員會負責領導參議院的外交政策立法與討論。它的職權包括監督與提供美國的對外援助、武器銷售等,同時也負責審核國務院主要官員的提名。

  她也是最富有權力的委員會之一。

  富布萊特參議院的也堪稱是國會山中的超重量級巨頭人物。

  雖然,參議員老爺每年都會雇傭學生做自己的助理文員實際上,這也是資本主義官僚階級特有的傳幫帶模式。

  本身也是一種上位者對新人的考核。

  考核成功就意味著進入了大佬的夾袋中,之后會被青眼相加,投以各種資源,成為大佬體系中的一員。

  通常參議員老爺在華盛頓的助理都傾向使用自己的老鄉,這也是看上去頗為先進的米國政治中的的特殊現象。

  仔細想想倒也不奇怪,親不親故鄉情嘛…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通過考核,但即便沒有被納入大佬的私人近衛軍,通常表面上也還是維持著客氣,甚至還會順手幫點忙啥的。

  畢竟,能被挑中就意味著這個人是極其優秀的,可能只是有些缺點或者時機不夠成熟,而無法納入麾下,但也適當時候小小投資一下也不會錯。

  萬一,這哥們忽然rp暴發,之后一路過關斬將成為大人物,那么早起的示好,就成了相當合算的風險投資。

  所以,不管富布萊特參議員對柯林屯的評價如何,對于擁有這樣優秀背景的對手,愛德華還真是有點難以下手了。

  一般的損招沒用,太下三濫的招數,比如仙人跳大法什么的,又似乎容易被人看出端倪來…

  這種時候和場合,沒必要公開用這種手段,通常會讓人看不起或者說心生戒心,對自己今后的發展不利。

  所有的大佬都希望后輩老老實實,只能使用合理手段在既定框架內博弈。

  能用下三濫手段解決問題的,只有兩種人:

  要么是不入流的工具人消耗品,要么是…大佬本佬。

  前者大家可以哈哈一下,然后用物理手段賠禮道歉,后者么那就叫政治斗爭經驗豐富,手段飄逸瀟灑,特別善于戰斗…

  對愛德華而言,該怎么解決這個家伙還真是讓人頭痛啊…

  日子就在這么慢慢的過去,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上。

  尤其是在11月的那場大規模戰爭中,耶魯終于以一個大比分戰勝了遠道而來的哈佛。

  讓紐黑文沉浸在一片歡樂的海洋中。

  傳奇四分衛克里斯·托馬斯,在球場上展現出無與倫比的統治力。

  作為兩校乃至常春藤聯盟歷史上第一個主力黑人主力四分衛。

  他的完美發揮讓一切原本打算看好戲的種族主義者氣的雙腳亂跳,卻又不敢表現出來。

  出色的視野與大局觀和精準的長傳,讓耶魯的進攻行云流水,哈佛簡直是被打蒙了。

  也就是后來教練不忍心傷了和氣,才把他換下場。

  但哈佛的士氣已經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而耶魯方面則氣勢如虹,替補四分衛也不含糊,帶著大伙一鼓作氣拿下比賽。

  賽后,論功行賞,被評為當場mvp的克里斯當然是首要功臣。

  但是!

  卻有一小撮人跳出來,認為哈佛之所以會輸并非是因為黑大個在場上的英明果決,而是因為他們的出色行動…

  漢森帶著一群混子,在比賽開始前為了耶魯的勝利而進行了史無前例的活動,他們跑到哈佛的看臺前,齊刷刷的脫掉了上衣和褲子包括內褲…

  據目擊者宣稱,在女性觀眾占多數的區域,漢森一馬當先,并且在那話兒打了個粉紅色蝴蝶結,以表示雙方的友誼。

  但本次脫褲子大賽競速組第一名被卡爾·賴特獲得,他不知道怎么鉆到了哈佛隊的場下休息去,面對一群最矮身高也在190cm朝上的大漢。

  脫起來的速度簡直超過了李小龍出拳的速度,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渾身精光的開始大喊大叫。

  最終這群家伙被保安抬著扔出場外。

  保安都是紐黑文本地人,按理說對耶魯學子應該手下留情,然而大概也是覺得丟人的緣故,總之公事公辦。

  卡爾·賴特倒也沒抱怨,反而是乘機摸了好幾個保安的屁股,自稱這回不虧。

  鬧哄哄的1968年就這么鬧哄哄的過去。

  愛德華不知道新的一年會如何。

  通常人們總是在跨年時許下心愿:但愿來年比今年強。

  但經歷過2020年的他深知,這種念頭并不靠譜,索性也就聽之任之了。

  何況對于一個穿越者而言,公歷新年并不具備什么特殊含義。

  1969年的2月17日,才是他在乎的日子,這是農歷的大年初一。

  雖然,身邊沒有任何人會過春節,可對他而言,這大概是他和前世唯一的一點聯系了,自然不能錯過。

  隨著克里斯也恢復了正常的作息生活,愛德華也就越發忙了起來,隔三差五下廚房,煎炒烹炸樣樣在行。

  而沒有了比賽的克里斯也開始放飛自我,對于奶酪披薩不再喜愛,葡萄味道的芬達和炸雞也很少進門,經常要求燉倆肘子或者弄個幾磅走油肉來過癮,配合的餐酒也挺純正茅臺。

  這玩意在唐人街能買到,10美元出頭,算起來也就是10頓金拱門的價錢。

  相對于某人前世的理財產品價格,可謂實惠非凡。

  而且這是高度白酒,兩人對酌,三天能干掉一瓶就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

  愛德華本人不好這口,克里斯呢,大概是種族問題,黑人天生容易醉。

  反正,日子過得有滋有味,以至于愛德華對著餐桌上的紅燒肉茅臺酒常會疑惑,自己似乎還是在21世紀的中國,但看到對面的黑廝,用三個指頭捏著酒杯,憋著氣小心翼翼的喝白酒的時候才感到一絲魔幻的時空錯亂。

  漢森也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愛德華的好手藝,沒事也帶著卡爾·賴特來串門,咳咳…通常在晚上六點半到…

  這是愛德華與克里斯開飯的時間。

  愛某人對此無可奈何。

  按照東方傳統智慧來講,漢森肯定不算正經人,屬于名副其實的雞鳴狗盜之徒。

  但這種人平時看著不起眼,在關鍵時刻往往倒是能發揮奇兵的作用。

  要不是他,愛德華也沒機會結實喬治·達菲老爺不是?

  再說,經過這些日子的接觸,愛德華對漢森的感官也有些改變。

  以前這是一個混子。

  現在…

當然還是混子  但是個有理想且道德水準頗高的混子。

  作為一個白人、異性戀、新教教徒,他卻愿意為NGER,基佬,女性以及所有宗教發聲,在這個種族,性別,取向歧視依然盛行的年代,這確實是很不容易。

  而克里斯對這家伙雖然還是沒啥好臉色,但也承情,上回他被黑幫圍住的時候,要不是這個混子帶了大群的混子解圍,只怕自己多半再要醫院的病床上進入1969年了。

  至于卡爾·賴特,倒是非常識相,從來是只吃飯不說話,大家也就聽之任之。

  漢森倒是想報答他們一下,隔三差五還帶幾個妞兒過來,相貌身材都是不錯。

  但沒啥效果。

  一個是虔誠的天主教徒,堅持拒絕婚前x行為,漢森認為,用手指或者舌頭什么的不算x行為,或者女方用嘴和其它窟窿眼兒也可以合理規避這個禁令,畢竟大家都是血法律的,看到紅燈繞過去的基本素質和解決問題思路已經深入骨髓。

  奈何宗教實在是恐怖的玩意,黑大個面對此種情況堅決搖頭反對。

  氣得漢森咒罵他早晚憋出一肚子青蛙來。

  至于愛德華,他倒是說得直白:“感謝你的好意,我的朋友,但是我真不需要這些,你知道的,梅根真是太煩人了!你知道嘛,她在大學就是啦啦隊長,而她的好朋友,啦啦隊的副隊長我也認識,而且這兩個妞兒一直在競爭…”

  言畢通常還擺出不勝其擾的姿態來。

  面對這等凡爾賽,漢森只能祝他早日死在梅根肚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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