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洛城城主府,通過曲珂閨房中的法陣,姜清裳回到了紫霖圣地的圣女峰。
想起不久前自己問白落雪的那些問題。
再想起白落雪那一雙貓尾桃花眸。
最后,當白落雪請求自己教她蛋花粥時,那種最為的純真。
想著想著,姜清裳不由輕輕一嘆。
明明對方是一個歡喜宗的圣女,明明對方與自己是所謂的“正魔不兩立”。
可是為什么,為什么自己不忍心將她趕走?
好像自己只要將她從對面的豆腐鋪趕走,就仿佛剝奪了她的一切,甚至剝奪了她活下去的信念?
為什么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最后,姜清裳對于白落雪的身份還是裝作不知道。
反正她的目標是林尋,不可能喜歡上自己的夫君,自己也不用擔心什么。
至于白落雪會不會有什么仇家找上門,打擾自己與夫君的清靜。
洛城都是自己的封地,洛城距離紫霖圣地不過幾十里,處于紫霖圣地的庇佑。
只要自己不去找白落雪麻煩,除了那個林尋,有誰敢在洛城亂來?
不過想起那個林尋,姜清裳眉頭不由皺起。
當時在黑蕪秘境,自己與林尋曾經交過手。
在同為龍門境的實力情況下,自己與他難分上下。
而且在黑蕪秘境,確實看不到他的真實戰力。
但不管如何,大道之傷不可能容易修復,為了避免這個林尋百年后摧毀世間,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扼殺在搖籃中!
既然白落雪遲遲不肯離開,那就說明林尋很有可能還在洛城。
“嬋兒。”
姜清裳輕喊一聲。
“殿下。”名為嬋兒的侍女出現在姜清裳的身前。
每次看到圣女殿下那絕美的容顏以及那完美比例的身形,名為嬋兒的侍女都會不由泛起花癡。
“讓打風堂戒嚴洛城,跟崖索長老說,林尋極有可能還在城內。”
“是。”
“然后,告訴崖索長老,就算是在洛城發現了歡喜宗圣女,也不要打草驚蛇,更不要聲張出去,當作不知道便好。”
“是。”
盡管嬋兒不直到殿下的第二條命令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聽起來像是保護歡喜宗圣女。
但既然是殿下的命令,那肯定就有殿下的深意。
嬋兒離開后,姜清裳往圣女泉走去。
就當姜清裳在泉水邊退下裙裳打算修行之時,名為娟兒的侍女出現在姜清裳的身后。
“嗯.....”緊緊裹著林尋的衣服,腳趾緊緊抓著林尋的拖鞋,弄琴心里已經不知所云了,腦袋嗡嗡的,原本想要表白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弄琴低著頭跟在林尋的身后,一步步走進院落,
看著自己腳下這一雙大大的拖鞋,感受著拖鞋上殘留著的溫度,在少女的腦海里,剛才殿下為自己穿鞋的場景一次又一次不受控制地浮現。
尤其是腳踝上還殘留著的林尋手掌的觸感,第一次被男子摸腳的少女感覺腳踝燙燙的。
就像是…像是有火爐在自己的腳邊烤著一樣…
不過…看了看自己腳邊的拖鞋,少女心思流轉…
“要是…要是自己能夠把這雙鞋和衣服帶回去就好了。”
弄琴心里下意識地想道,但很快,少女被自己這個大膽的想法嚇了一跳。
“可是......萬一......萬一自己真的能帶回去呢......”很快,少女又思考著將鞋和衣服帶走的可能性......
于此同時,走在江弄琴前面的林尋后知后覺,想起自己剛才抓著弄琴的腳踝,林尋老臉也是一紅。
不像是自己上輩子,在古代,女孩子的腳是碰不得的,碰了就要嫁人的......
可是自己當時竟然忽略了這一點!
難道是自己當時見到弄琴一直光著腳丫踩在地上,心急了嗎 有這部分的原因,但是林尋更清楚,更大的原因是自己在潛意識里,把弄琴當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盡管自己一直和弄琴沒有什么太多的接觸,也保持著距離。
但是從自己在萬魔宗救了弄琴開始,或者是當弄琴每一天在自己的院子外彈琴開始,自己下意識就把弄琴當作了自己的人。
甚至在春風樓聽弄琴彈琴的時候,弄琴當時說的那些話,更是加重了自己潛意識的這個念頭。
外加上這些時日,弄琴每一天都為自己做飯做菜,都以自己為中心,無不加深“這個女孩是我的人”的這個觀念。
從而,自己那種占有欲便開始逐漸浮現,以至于今天自己自然而然的去握住她的腳踝.....
‘這太危險了!再這么下去,怕是真的要淪陷了!’林尋怕自己心中的斬魔刀都要被斬折了。
而就在林尋想著怎么才能磨好自己的斬魔刀的時候,還沒一會兒,林尋就到了房門口。
午后,殿下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午睡,自己可以安靜地看著殿下的睡顏,輕輕挽過殿下劃過耳邊的發絲。
等到了晚上,吃完晚飯后,自己就可以為殿下燒水洗澡,冬天的話,自己還可以為殿下暖床。
要是自己能夠一直服侍在殿下身邊就好了,自己不想當什么修士的,自己只想要在殿下的身邊.....
要是自己也能像清兒妹妹一樣,能夠時時刻刻照顧殿下就好了。
越是想著,少女眼眸就越是濕潤,甚至一滴淚水悄然劃過少女的臉頰。
“江姑娘!”
看著少女突然留下香淚,梨花帶雨的模樣嚇了林尋一跳。
“公子......沒事的.....只是弄琴又想起噩夢......沒事的.....弄琴沒事的.....”
少女盡管說著沒事,眼淚越越來越多,完整滑下女孩臉頰的淚珠沒有滴落在地上,而是被胸口半路攔截.....
林尋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是給她遞著一張又一張的手帕,如同十年前,自己在魔獸之森救了她一般。
當時的林尋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陪在她身邊。
也正如十年前那般,一旦這個柔柔弱弱的少女真的哭起來,什么就不知道了,少女抓起了林尋的衣袖,擦著眼淚。
半柱香之后弄琴才停止哭泣,看著自己面前被自己眼淚打濕、都可以擰出水來的衣袖,平復下來的少女臉頰通紅,不過小手依舊是抓著林尋的衣袖,沒有松開。
“江姑娘,那個.....我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