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空找我麻煩,因為林嵐那個任務十二班的人突然死了一小半,大家都被叫到局子里問了。”
孫傳祥是十二班的班長,自然沒能幸免。
胖子心有余悸:“他們不會把你給供出來吧?”
楚城笑道:“我這不是好好的?那些人既然之前會瞞下林嵐的事,這次也絕不會自己揭露自己的罪行。”
畢竟他們是因為自己作惡才被拉入那游戲的,所以這些人不敢提游戲的事情。
而且也不會有人腦子一熱對人民警察說是鬼殺的人,否則就直接進城南精神病院了。
胖子放下手里散發著香氣的包子:“我記得你們班也進去了五個來著?”
其他四個人他沒記清楚,但那吳彩玲胖子可是記憶憂新:“那個吳彩玲是真惡毒,她才是幕后推手,林嵐自殺絕大部分都是因為這個人。”
煽風點火無所不作,不斷放大林嵐的痛苦為自己鋪路。
胖子頓了一下:“那個姓吳的死了沒?”
問的是她有沒有死在林嵐的十惡之門里。
楚城搖頭:“沒有人給她定罪,她活著出來了。”
胖子嘆一口氣:“那還真是可惜了,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啊。”
就在他感慨著的時候,二人身邊突然“咚”的一聲坐下了一個人。
楚城向旁邊看去,是一張熟悉的臉。
他口袋里的老鼠也探出顆頭來:“嗨,美人兒。”
楚城簡直懷疑這肥碩的老鼠接下來要吹口哨了。
林暮云瞥了一眼楚城口袋里的猙獰的老鼠頭,十分鎮定。
這可不是一般女孩子該有的反應,女孩子瞅見這種東西不都該驚慌失措一點嗎?
幾天沒見,林暮云仿佛憔悴了很多,乍一看如同老了好幾歲。
楚城試探的問道:“林警官,你怎么了?”
林暮云私自放走了劉仁善,雖然這點沒被點明出來,但大家的心里都是有點明白的。
他估計林暮云這是被徐局批斗了幾天。
林暮云沒吭聲,只白著臉搖搖頭,然后把一個文件夾放在桌子上:“這個給你們。”
楚城伸手拿過文件夾翻了一頁,是邢夏燃的資料。
他心頭咯噔一下,難道自己進了南明局子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了嗎?
“還有”林暮云壓低聲音:“我最近在跟十二班的案子,任務是跟蹤孫傳祥,我發現他最近似乎對你們很感興趣,你們最好小心一點。”
說罷還沒等楚城二人開口,她就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離開了。
看起來林暮云精神有些恍惚,離開的時候還趔趄了一下。
胖子瞅著她的背影:“楚城,我怎么覺得林警官這狀態不太對呢?”
楚城也看著林暮云的背影:“豈止是不太對,簡直太不對了!這是受了什么打擊啊?”
放跑劉仁善應該不會有這么大的打擊才對,這簡直就是男朋友跟人跑了的樣子。
此時口袋里的老鼠又把頭探了出來:“我說你們這里是沒警察了?咋還讓個如此憔悴的弱女子執行任務?”
它還在自言自語:“老夫觀她烏云罩頂,一看就是大兇之兆啊!”
你這耗子懂的還挺多的。
楚城看一眼兜里的老鼠頭,又翻開了面前的文件夾。
“邢夏燃”他念出聲來:“南明人,90年生”
所以她今年應該是二十八。
楚城接著向下看去:“是精神病病人…”
這點審訊員和他提過一點。
“因為母親在她一歲的時候就死亡了,而父親常年酗酒,動輒打罵,所以她時常會幻想出一個母親來”
這是人格分裂吧?
“后來她在‘母親’的指示下把打罵自己的父親捅死,然后被送入南明精神病院”
“不久前不知道怎么逃離了病院,進到了兇宅里綁架了所有的租客,還殺了人,然后把我們勾引過去了。”
雖然檔案上是這么寫的,但楚城知道那五個人并不全是邢夏燃殺的。
看那五個人在衣柜中的扭曲程度,一個女人是絕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氣把幾人擺成那樣的。
這其中絕對還有鬼在插手。
看到這里楚城突然記起了那個被自己釘住舌頭的女鬼,死的那叫一個慘,楚城當時甚至還搬起旁邊的桌子砸了她幾下。
邢夏燃的資料就此結束,他接著翻了一頁,后面是另一個人的資料。
“刑秋華?”楚城蹙起眉來。
母親嗎?邢夏燃是隨母性的?
“南明人士,1973年八月十二日生…”
胖子掏出手機來點了幾下:“這生日,再晚一天可就是中元節了,命可能不太好。”
1973年八月十二日換算成陰歷是七月十四,差一天就是中元節。
楚城接著看下去:“這命的確是不算好。”
“刑秋華,90年育有一女,91年于南明市松江區榕花街404號死亡,就是我們去的那個兇宅”
這是…十八歲就死了?
等等!
“刑秋華這人十七歲生的孩子?”楚城微微睜大眼,犯法吧這?
胖子拍拍楚城:“坐下坐下,正常操作,那時候法律不是很完善,有地方戶口本上的年紀能瞎幾把改。”
而這刑秋華顯然是結婚的時候謊報了年齡,明明才十七愣是報上二十幾,這才結上了婚。
為什么這么著急結婚?
“你看”胖子賊兮兮的湊過來:“邢夏燃不跟他爸姓,她媽又那么急著結婚,我懷疑他爸是綠云罩頂。”
可能是刑秋華十七歲的時候意外懷孕,但不能打胎,所以迫切的找了個老實人接盤?
他接著道:“而且看資料上刑秋華家境好像很好,找個接盤的應該很容易,那兇宅就是她家的,這房子在九零年的時候可是很好的房子。”
有這個可能,楚城點頭接著向下看去。
“刑秋華死于兇宅中,一刀斃命割喉死亡,手段極為嫻熟,至今未找到兇手”
“刑秋華死后刑家人直接將她丈夫和邢夏燃趕出去,好像刑家人原本就不待見邢夏燃這個女孩。”
后面的事情二人都知道了。
邢夏燃的父親對她動輒打罵,愣是把一正常人打罵成了神經病。
楚城合上文件:“我估計是邢夏燃的母親刑秋華一直在兇宅里作祟。”
后面死的那些人也很有可能是她殺的。
估摸著那被自己一剪子釘住舌頭的就是刑秋華,他回想著。
胖子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那邢夏燃為什么想殺你?聽那話好像還是她媽篡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