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到如此都是一陣膽顫。
現在他們已經從照片上見識過這鬼長什么樣了,是十分不想和它們對上臉。
“所以我們最好一邊給門做記號一邊串一下線索,三樓還有沒有別的發現?”楚城看向旁邊的陳絲雨。
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此時一樓和三樓全都沒了動靜,好像那些鬼憑空消失了一般。
二樓當然也是什么動靜也沒有。
此時幾人正藏在一個關著門的房間里交流。
“有”楊梅連忙又從包里拿出了另一樣東西來:“好像是診斷證明書,在一個病房的床底發現的。”
可以看得出這是某個病人的診斷證明。
有三頁左右。
而且第一頁和第三頁已經集齊的臟亂,還破了好幾個大窟窿。
只有中間夾著的那一張紙保存還算完好,依稀可以看出細小的文字來。
但是這些文字是韓文,根本看不懂。
“我來”胖子結果這三張紙:“作為一個多年走南闖北的地使,我當然得精通八國語言。”
人才啊。
楚城把幾張紙交給胖子:“你不去給主席當翻譯真是可惜了。”
胖子嘿嘿一笑。
前后兩張紙已經看不出來寫的是些什么了,胖子直接看起中間的那張紙來。
他看了一會開口:“也沒什么…”
“就是這個患者發病時的的狀況記錄…以及為什么被送到這個精神病院里來…p哦”
怎么了?楚城疑惑的看向胖子。
“這個檔案記錄,這個發病的患者,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在家里拿著斧頭砍了他爸爸四十下,頭都砍下來了”
“然后又藏在門后,把回來的媽媽砍死——驗尸報告說媽媽身上有四十一處傷痕…”
“神經病真吉爾可怕!”
君樓推推眼鏡:“我覺得你這是在拐著彎罵楚城。”
楚城沒空去管胖子到底是不是在拐彎抹角的罵自己,他聽著這這診斷書上的內容,越聽越覺得耳熟。
旁邊的顧白和陳飛花顯然都愣住了。
因為他們兩個是在場除楚城之外唯一聽過那娃娃唱出的童謠的人。
“那個…那首歌是怎么唱來著?”顧白突然開口。
楚城開口輕聲哼了起來:
“麗茲波頓拿起斧頭”
“砍了她爸爸四十下”
“當她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砍了她媽媽四十一下…”
顧白激動了起來:“對!就是這個,這個歌謠是不是和檔案中寫的一樣?不過你是變態嗎?這么詭異的歌聽一遍就學會了?”
旁邊的幾人聽到這首童謠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從照片上這些患者的臉以及檔案與童謠的相似之處來看,這些鬼絕對和娃娃有關。
此時楚城還在哼唱。
“我的媽媽殺了我,
我的爸爸在吃我,
我的兄弟和姊妹坐在餐桌底,
撿起我的骨頭…”
顧白又搖頭:“不對,你后面唱錯了。”
歌謠還在響著,楚城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這好像不是我唱的。”
幾人紛紛驚恐的看向四周,半秒鐘后,他們發現聲音根本不是從房間里傳來的。
而是窗外。
幾乎是緊貼著窗戶發出來的聲音。
他們猛然回頭看去,一只枯白的手突然從下面伸上來,緊緊扣住了窗沿。
一只手。
楚城看著那只手。
緊接著是第二只手。
兩只手,楚城看著那兩只手。
所以這是一只落單的鬼。
它的結局自然是十分悲慘的。
被胖子從背包里掏出的粗麻繩捆的嚴嚴實實,嘴里被塞了地上胡亂找到的破布。
楚楚可憐的大眼睛洋娃娃一樣瞪著屋里的人。
其實并不是楚楚可憐,而是兇狠。
但不過是一只鬼而已。
楚城用輪椅輪了一下它的頭,那顆原本十分圓潤的頭一下被砸的稀巴爛,但身子卻仍舊沒有停止掙扎。
“所以說這玩意弄不死。”楚城看著那還在扭動的鬼得出這么個結論。
“不是…”顧白突然開口:“鬼能被弄死?”
無論鬼差還是地使,都是收服鬼然后把它們帶入陰間。
沒聽說過有人把業績給弄死的,而且也沒人能做到。
胖子看了他一眼:“當初我也不知道鬼門能被撞出那么大一個窟窿來。”
他用手比劃了一個自己能比畫的最大的圓。
但是眼下的鬼弄不死,這就十分尷尬了。
幾人從這只鬼的腰上拿下一個洋娃娃來,剛才應該就是這個洋娃娃在唱歌。
“我的媽媽殺了我,
我的爸爸在吃我,
我的兄弟和姊妹坐在餐桌底,
撿起我的骨頭…”
楚城重復了一遍自己聽到的歌詞,然后看向胖子:“你不覺得這首童謠對應的也應該是一個精神病人嗎?”
胖子看著地上慘不忍睹的鬼點點頭:“似乎這洋娃娃,每個娃娃都對應著一個病人?”
這些鬼殺不死,如果把洋娃娃撕碎或者砸爛呢?
楚城一邊想著一邊看向旁邊的人。
周圍的人似乎知道他想做什么了,都默默地點了點頭。
楚城便把這洋娃娃放在了地上:“你們得注意,砸這娃娃的時候絕對會發出聲音來。”
剛才是因為這只娃娃在窗外響起,所以在醫院內并沒有太大的聲音。
幾人都點點頭,隨時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楚城這才拿出一個諾基亞手機,對著地上的娃娃狠狠砸下去。
因為利器不能上飛機,所以諾基亞也算是個很好的武器了。
就在楚城砸下去的瞬間,一個近乎是凄厲的歌聲傳遍整個樓層。
“我的媽媽殺了我,
我的爸爸在吃我,
我的兄弟和姊妹坐在餐桌底,
撿起我的骨頭——
我砍下了媽媽的頭,
把它裝進爸爸的肚子里,
我的兄弟姐妹搖晃著無頭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