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制參與人員:楚城,宋湘君(暫時復活)
志愿者:君樓(暫時復活),潘胖鵬 在了解事情始末之后,胖子竟然一拍大腿要跟他們一同去那個勞什子游樂園,于是宋湘君的檔案中又多了一個“志愿者”分類。◢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1a
應該是自愿參與到任務中的人,沒想到竟然能強行加入到檔案的任務之中。
而潘胖鵬的加入楚城可以理解,但君樓…
看檔案他也會和宋湘君一起暫時復活,但是趟這趟渾水實在是沒有必要。
楚城疑惑的看向君樓,但這面色一直淡淡的男同學卻直接別開了腦袋,似乎是根本不想和他討論這件事情。
“不過說起來這游樂園和連環殺人案確實是有點關系,第一個受害者在死前不久還曾經去過。”胖子自言自語道。
“也是第一個受害者的母親宋東香女士委托我調查這件事情的”胖子接著道:“這玻璃杯也是宋女士給的,說是女兒死前突然拿回去,對它十分緊張甚至不讓別人碰。”
“說起來這第一位死者隨母性,叫宋瀟瀟,恰巧和旁邊這位女同學一姓。”
宋湘君聞言微微低了下頭:“不巧,宋瀟瀟是我姐姐。”
啥?!
胖子差點一個沒站好蹦起來:“是你姐姐?”
二月時聯華大學還在放寒假,宋瀟瀟也就是這個時候死亡的,當時楚城根本見不到宋湘君,自然也看不到她的亡姐之痛。
但開學之后這位卻一直都沒表現出多么悲痛,導致楚城至今才知道連環殺人案受害人中也有她姐姐。
宋湘君面色凄然的點點頭:“但是殺死我的女鬼絕不是我姐姐!”
宋瀟瀟的失蹤也讓她的父母格外注意自己的孩子,所以才會馬上發現二女兒失蹤并報警。
值得一提的是宋湘君被殺死后立刻變成了鬼,她也認出了殺死自己的是連環殺人案的死者之一,便一直尾隨想要找到一點關于這案子的線索。
楚城當場眼瞅她的魂跟別的魂跑了,追也追不上,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這才導致宋湘君四天的失蹤。
到昨天晚上她才自己跑回來,至今為止都沒說到底去干了什么。
楚城開口剛想問什么,宋湘君便轉過頭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和旁邊君樓的模樣簡直如出一轍,要不是兩個人一個姓宋一個姓君楚城真要以為這兩個人一家子了。
胖子見兩只鬼都不想說話,便好奇地問楚城:“你們好像對這杯子很有興趣,能告訴我是為什么么?”
楚城聳聳肩:“昨晚有只鬼跑到了我家,讓我拿一模一樣的玻璃杯塞進了嘴里去,然后她就沒了,不過杯子也碎了。”..
“你的杯子是哪來的?”
“一個路邊說我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的老奶奶送的,還順走了我十塊錢。”
胖子沉默一會道:“我知道昨晚來找你的是宋瀟瀟,這玻璃杯絕對和她有關,你還能找到送你玻璃杯的人么?”
這哪叫送?分明是強買強賣好不好?
楚城搖頭:“就是大街上一個路過的,要找她除非掘地三尺。”
“是嗎?”胖子這廝不信邪,竟然直接從挎包里掏出一把手掌長短的迷你小鏟子:“那我們就掘!”
當然土地規劃局是不會允許這種掘地三尺的事情發生的,而且這么大小一個鏟子也確實掘不了地。
幾人商量一番決定先去豐田市探探底,胖子還要帶楚城去宋家介紹一下。
一個多小時四人就開車到了兩個市的交界處,兩個城市的邊界甚是荒涼。
這里人煙稀少,只有一望無盡的農作物,昨天的一場雨讓土地翻新出清新的味道,天也是一脈澄澈。
泥濘的路有些難走,楚城托著腮盯著副駕駛側的后視鏡:“胖子,你沒覺得后面有輛車一直跟著我們?”
“不用管它”坐在他身旁開車的胖子倒是十分輕松:“跟了我好幾天了,從豐田市一路跟過來的。”
楚城又看了一眼后視鏡:“里面坐著的好像是警察。”
也不是后面車里的人穿著制服,而是駕駛座上的那張臉著實十分眼熟,就是昨天還在楚城家做客的林警官。
“我抓鬼的,豐田殺人案第一個受害人出現前我就覺得不太對勁,就一直在調查,所以每次案發的時候都在附近。這就被盯上了,只是沒有證據不方便抓人。”
他顯然也看見了駕駛座的林暮云:“這是你們這一片的警察吧,她原來應該不管豐田那邊的事,估計是跟你過來的。”
楚城聳聳肩:“真不知道她為什么對我那么不舍。”
宋湘君和君樓二人在后面坐著,在上路前楚城帶他們的魂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這就是暫時性復活。
只要檔案袋出現任務,參與成員中存在這個人的名字那么他就能暫時復活。此時剛復活的兩位還在適應身體。
楚城回頭想看看二人有沒有不適,誰料一回頭就見到他們在齊齊的脫衣服。
“你們兩個…”他倒吸一口涼氣:“這地方不太適合吧?”
君樓沒有理會楚城,面無表情的把脫下來的外套扔在一邊,然后套上了后面放著的另一件外套,宋湘君亦然。
楚城瞅著二人衣服的顏色道:“這衣服可真不適合你們。”
鮮紅色的兩個人坐在后面,配上兩張同樣有些白的臉簡直就是索命厲鬼。
“別害怕”胖子調侃:“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待會你和我也要套上這顏色的衣服,這樣才有誠意。”
車子這時候已經駛入市區,宋家地處豐田市北,原本是十分繁華的地區,但如今大街上的人卻格外稀少。
連環殺人案鬧得人心惶惶,人們就算沒事也不會閑的跑出來當靶子,不得不出來的人身上的顏色也是黑白灰為主,沒有人敢穿色彩鮮艷一些的衣服。
即便死的都是女人,這恐慌的氛圍仍舊切切實實的蔓延在所有人之間,所以放眼望去也不存在色彩鮮艷的男人。
整座北城遍是黑白格調,所有人都失去了鮮活的色彩,隨便一張照片都是現成的遺照。
冰冷而又堅硬。
但就在這喪氣十足的城市中,楚城突然看見了一抹鮮紅的身影。
滿臉溝壑的佝僂老人站在不遠處瞅著這邊。
鮮紅的圍巾披風一樣披在身上,滿臉的皮似乎被向下扯一樣幾乎貼到脖子,松弛的皮膚下露出一對細小到變形的眼睛,被褶皺埋住的嘴角硬生生的向上扯,對這邊露出一個扭曲的笑。
“在那。”
胖子突然聽見看著窗外的楚城說了這么兩個字,他有些不解的問:“什么?”
“你掘地三尺要挖出來的那個人,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