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估摸自己在神王殿是徹底出名了。
不過接下來的時間,他還是沒有等到九仙的到來。
“莫非這世界上,不只有一個神域?”
如果和別人說起來,他們可能會覺得姜自在這個想法很荒唐。
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其他的神域存在呢。
“不管如何,還是至少要成神,我才有真正去尋找她的資本,更不用說,現在肯定是得罪了天御神君了。”
在神域這種地方,唯有強大才能給自己安全感。
回到神王殿沒幾天,這一日姜自在正在繼續琢磨血獄封天劍,如今血獄封天劍已經吸收了不少他的血脈,基本剔除了血冥子的痕跡,應該是可以使用了,到時候和三十三天殺神玄兵雙劍合一,自然非常強勢。
剛搞定沒多久,蘇月曦就在門口探出了個腦袋出來,古靈精怪問:“你在干嘛啊?”
“你不是要閉關?”姜自在上次還聽說她要鞏固一下成神后的境界呢。
“本天才已經搞定了。”蘇月曦歡快的進來,在姜自在旁邊晃了一圈。
“你是小狗嗎?搖頭擺尾的。”姜自在笑道。
“掐死你。”蘇月曦瞪了他一下,然后道:“我怕你修煉沒有頭緒,想著帶你去通神古塔最頂層來著,你既然不領情,那就算了。”
“別,尊貴的女神,我怎么敢唐突你呢。趕緊罩著我哦。”姜自在連忙改口道。
“這還差不多,小跟班,跟姐姐走。”蘇月曦這才滿意笑了笑。
兩人騰云駕霧,再次來到通神古塔,這次守在通神古塔之外的仍然是上次那個老者,當他看見姜自在和蘇月曦并排而來的時候,眉毛都忍不住跳動了一下,他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等他們進去之后,他才疑惑道:“這小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讓這小魔女在成神之后,還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表示非常費解。
“窮小子攀上富家女的爛俗狗血故事?能繼續到什么時候?倒是讓人好奇啊,誰都知道,這小子越是亮眼,天御神君肯定就越不舒服了。”
很多人都明白天罰殿上的深淺,甚至蘇月曦現在自己都明白了,所以她才更想保護好姜自在。
他們在通神古塔一路往上,有蘇月曦在,每一個樓層的古神都不敢攔截,而且蘇月曦還跟他們說了,以后姜自在要來,誰也不許阻攔,否則她就找誰麻煩。
她以前的刁蠻名聲那是非常可怕的,尋常古神噤若寒蟬,回到神王殿,她總算可以用身份嚇唬別人了。這里確實和神王戰場不同,她估計不會再遇到血冥子。
只是她心里其實變化了,不再是那個只有身份,沒有自我的天都神王之女。
她帶著姜自在,直接到達最頂層。
“我以前常年都在這里修煉,通神古塔最頂層一共有四十九個小室,每個小室,都留著神王殿歷史以來,所有‘神王'留下的感悟,這一層幾乎都是神王的造化。不過你也知道,我爹還不是真正的神王境界,這里大多數也不是真正的神王境界,而是和我爹相同,處在一個‘準神王'的境界,真正的神王那是完全不同的,我們神王殿其實有真正的神王,他也是整個神域之王,但是他不常出現。”
“明白。”姜自在點頭,這種境界對他來說實在太遙遠了,成神之后的修煉之路更加艱難。
“這一層,很多古神都會在這參悟,能來到這里的非古神寥寥無幾,只有我和瑤兒他們幾個有資格。我看一下哪個小室是空余的。”
她去問了一下駐守在這里的古神,那是一個中年長須男子,他境界比普通的古神高,見著蘇月曦也算不卑不亢,但基本也問什么回答什么。
“畫天神王那邊沒人,我們快去占位子。”
她打聽好了之后,連忙拉著姜自在前進,在一條陰暗的甬道之中穿梭,不久之后就到達了一座石門面前,她費力的推開那座石門,把姜自在拉了進去,然后把這石門關上。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不怕我?”姜自在眼睛一亮。
“在畫天神王面前別胡說,笨蛋。”蘇月曦嬌羞道,這里可是神圣的地方,要是讓人知道他進來之后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種話,估計要氣得把他趕出去。
他看了一眼,周圍都是石壁。
“畫天神王在什么地方?”姜自在轉了一圈,發現這石室之內唯一的特殊之處,就是正中央的石壁上掛著的一幅畫,但是那幅畫也不算是畫,充其量就是一張畫紙,上面完全空白一片。
“這就是,別看簡單,玄奧得很,其中蘊含的神道超出你的想象,對現在的你來說,這種造化太高,我擔心你完全理解不了。”蘇月曦道。
“敢小看我。”
姜自在大概也感覺這石室的精華應該就是這幅畫上。
“你研究吧,如果完全沒有頭緒,我們就先到第六層第七層開始,那邊的好理解一些,我先不打擾你。”蘇月曦在角落里盤膝而坐,開始琢磨自己的事情去了。
姜自在早就沒管她了,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這幅畫上,所謂的畫,空白一片,這絕對比神王摘星圖和破滅神君的掌印要高深很多。
“畫天神王,這等封號,是能把天畫出來嗎?”
“這留下來的一幅畫,就是‘天'?”
姜自在靜心凝神,仔細觀摩,初看肯定沒任何頭緒,這樣的白紙甚至找不出任何的地方。
他心里清楚,這等高深的造化,天賦是一部分,但也需要更多的耐心,修行之路一點急躁都不行。
他現在擁有半神魂,太虛宇宙煉魂術修煉起來更加方便,他感覺自己逐漸沉到了河沙的底部,感覺上再往深處而去,應該能到達一個全新的程度。
時間一天天過去。
姜自在發現,凝望觀摩這幅畫是非常疲憊的,沒來由的就會犯困,甚至是頭暈目眩。
如果不是他及時用太虛宇宙煉魂術來調養,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蘇月曦偶爾撐開眼皮偷偷摸摸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還在全神貫注之后,她的眼眸里多了幾分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