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蜘蛛俠之死
普斯特艱難地睜開眼睛看著明亮的天花板。
他試著伸手去碰了碰腹部的傷口，還好，已經處理好了。
“我需要一個解釋！”奧斯本推門進來，“我需要的是合作對象而不是一個隨時可能會把超級英雄引來的蠢貨！”
“我大意了。”普斯特承認，“對自己的能力過于自信，你們有沒有查過我身上的追蹤器。”
“找過了，現在已經確定沒有，否則我可絕對不會把你帶到這里來。”奧斯本冷漠地回答，“我的耐心快要用盡了，我希望你能夠證明自己的價值。”
普斯特靠在墻上笑了起來：“很幸運的是，我們要對付的是彼得·帕克和蜘蛛俠。”
奧斯本瞇了瞇眼。
“我已經知道該怎么做了。”普斯特回答，“我保證這一次不會出問題。”
巴斯德大廈。
“你居然一個人去找了普斯特？”瓦蕾莉亞有點炸毛，“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一點也不危險。”柯爾特把沾著血的匕首放在實驗臺上。
瓦蕾莉亞瞪著他。
柯爾特選擇無視她，然后熟練地從匕首上刮取樣品：“我希望普斯特的血樣能夠幫助我們獲取他能力真正的秘密。”
說完，他挽起袖子拿出抽血的針管：“你也來幫我抽一下血樣，當時我很確定自己當時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我希望現在還能從我的血樣里找到原因。”
瓦蕾莉亞白了他一眼，伸手搶過針管。
用棉簽壓住針口，柯爾特重新穿好衣服。
“你這么做總不會是單純地為了去查他的能力吧？”瓦蕾莉亞終于主動開口說話。
“是的，我的眼鏡里記載了他在被刺傷后逃走的路線。”柯爾特把眼鏡接到電腦里。
“信號已經很久沒有動過了。”瓦蕾莉亞看著記錄，“除非他已經死了，否則你的發信器應該被發現了。”
“這不重要，我觀察過了，那里是一處民居，登記的戶主是一個明顯的假身份。”柯爾特說道，“不過你覺得這個假身份會是誰？”
“你想根據這個假身份追蹤到奧斯本？”瓦蕾莉亞皺眉，“這未必是一個好方法。”
“當然不是那么簡單了，普斯特在受傷后第一反應是去這個地方，那就說明了奧斯本最近一定在利用這個假身份，雖然說奧斯本大概率不會只有這么一個假身份，但是你覺得他同時使用多個假身份的可能性有多大？他確實很有錢，但是他終究不是掌握了那么多資源的神盾局，作為一個聲名狼藉并且失去了自己公司的人，他恐怕沒有那么多資源了。”柯爾特搖頭，“就算不能根據這個線索直接找到奧斯本的位置，但是他總能夠給我們帶來一些新的線索。”
“就像這樣。”柯爾特拿出彼得偵查后傳回來的資料，“彼得已經去了你從馬歇爾的GPS里找到的辦公樓，并且找到了他的工作電腦，這里面有一些資料，你要看嗎？”
“看。”瓦蕾莉亞點頭，“你找到兩者的關聯了？”
“暫時還沒有。”柯爾特攤手，“但是我一會兒會去查，而且馬歇爾還給我們提供了很多更有意思的東西。”
說完，柯爾特把彼得找到的資料展示給瓦蕾莉亞：“馬歇爾在奧斯本手下的地位比我之前估計的要高，但是很有趣的，是他實際上的工作并不是研究綠魔血清，而是幫奧斯本修復并且改進鋼鐵愛國者。”
“改進鋼鐵愛國者？”瓦蕾莉亞瞇眼，“他做了什么改進？”
“這就是很尷尬的地方了…”柯爾特的表情變得有點尷尬，“他什么改進也沒做出來…”
瓦蕾莉亞也笑了起來：“雖然鋼鐵愛國者已經是被托尼淘汰了很久的型號，但是不得不說哪怕是被淘汰的型號也不是他們可以輕易做到改進的。”
“至少在制造武器這一個領域，他確實是這個世界上當之無愧的第一人。”柯爾特點頭，“里德說他就像是活在現代的未來人還是很有道理的。不過馬歇爾倒也不是毫無作為，至少經過他的努力，鋼鐵愛國者里一部分被托尼鎖住了的功能現在至少可以正常使用了，嗯，不過也只是一部分。”
“這也是個不錯的成就了。”瓦蕾莉亞說道，“至少，對馬歇爾來說。”
“當然了，這還不是最有意思的地方。”柯爾特把自己之前從馬歇爾電腦里找到的資料也擺在電腦上，“此前這份資料里一直有一些我不那么理解的東西，現在結合他修復鋼鐵愛國者的記錄，我終于看懂了。”
“他在把鋼鐵愛國者的一些技術用在改進綠魔裝備上？”瓦蕾莉亞看這兩份文件突然起了興趣，“這么看來，他似乎并不是那么無能？”
“可惜的是恐怕他的所有計劃都沒有能夠瞞過他的老板。”柯爾特嘆氣，“考慮到他現在的狀態，恐怕奧斯本早就知道了他的行為，就等著什么時候好好利用他。現在我比較疑惑地地方，是馬歇爾為什么會對綠魔這么著迷，如果說他只是一個比較瘋狂的科學家，我可以理解，但是在復原甚至改進了之后呢，他原本的計劃是什么？”
“我們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了。”瓦蕾莉亞搖頭。
彼得·帕克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他也同樣在研究著自己找到的線索。
只不過，相比起柯爾特更關心敵人的具體計劃和目的，他更關注的是無辜的亞當斯夫人的位置，這是一個無辜的女人，彼得不希望在這件事情里再出現犧牲者，如果狼蛛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奧斯本還會再繼續維持她的治療嗎？
“我有了一些進展。”柯爾特給他發了封郵件，“通過奧斯本的假身份和你在馬歇爾辦公室找到的線索，我找到了一些新線索，我排除了一些和奧斯本無關的非法企業，差不多可以判斷出奧斯本目前的基地。”
就在彼得準備回話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收到了一條視頻信息。
柯爾特也收到了這條視頻。
視頻里是沒有戴面具的普斯特。
“我想，既然我們都已經清楚了，那些無意義的偽裝就沒有別的必要了。”普斯特陰沉著臉，他把鏡頭轉到自己纏著紗布的腹部，“這道傷口是一個很深刻的教訓。”
“你想做什么？”彼得問道。
“很簡單。”普斯特回答，“彼得·帕克，我知道你和蜘蛛俠之間有一些不同尋常的關系，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幫我聯系一下那位蒙面的俠客，我想要和他好好地會一會。”
“在過去的數次交流中，我承認我都失敗了。”普斯特說道，“老實說，我原本不想使用這種骯臟而毫無美感的方法來取得勝利，但是，我失敗了。”
他讓開身子露出背后的維生艙：“利用人質是一件原本我很不齒的事情，但是現在可能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所以，現在距離午夜還有接近5個小時，我希望你能夠來得及。
“對了，請務必一個人前來。”
“你瘋了？這明擺著就是把陷阱兩個字寫在臉上！”柯爾特在通信里怒吼，“你一個人過去能救得了誰？犀牛禿鷲神秘客綠魔普斯特加上奧斯本，難道你覺得自己真的能夠一對六？做出這種低劣的計劃，普斯特已經可以說是被我們逼到了絕境，他已經不能再失敗了，這說明奧斯本已經在失去對于他的信任，他已經孤注一擲了！”
“但是我不能不去不是嗎？”彼得回答，“我不能就這么眼睜睜地看著她死。”
“這就是你決定去多送一個的理由？”柯爾特嘲諷道，“你覺得死一個不夠？”
彼得沉默了，這是死局，他不去不行，去了也不行。
邁爾斯感覺自己的生活完全被顛覆了。
最近他發現，自己的身體素質變得非常驚人，他的力量，他的彈跳，他的敏捷都變得遠超常人。最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可以依靠此前令他無比苦惱的手掌黏著能力爬上墻壁。
“我到底是怎么了？”邁爾斯又驚又喜，作為一個熱血青年，如果讓他獲得超能力成為超級英雄，這無疑是令他異常興奮的事情，可是他卻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做。
“沒準我能成為蜘蛛俠！”這樣一個想法在他的心里揮之不去。
看著墻上自己收集的蜘蛛俠海報，邁爾斯跳下床走到電腦前，他打算再看看那些被人們拍攝下來的蜘蛛俠影像。
打開視頻網站，還沒來得及搜索，整個視頻網站上就只剩下了一個可用的視頻。
“這是怎么回事？我中病毒了？”邁爾斯連忙操作電腦，但是就在他準備重啟的前一瞬間，視頻里的影像讓他沒辦法挪開視野。
那是一片經歷過激烈戰斗被打得一團糟的實驗室。
邁爾斯能夠看到一個被打破空空蕩蕩的維生艙，地面上的維生液體流了一地。
蜘蛛俠艱難地靠在墻角的廢墟上，他的制服上已經有多處破損。
“很高興你們能看到這個。”一陣陰沉而又帶著些許笑意的男聲從屏幕外傳來。
緊接著，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走到屏幕中，他的身旁是高大的犀牛人。
面具男的行動似乎有點不便，他走得有點不穩。
“看，紐約的好英雄蜘蛛俠，他就躺在這里。”男人說道，“他為什么會躺在這里呢？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失敗了。他輸了，今天，是邪惡六人組的勝利！”
說完，鏡頭給到了禿鷲神秘客綠魔：“當然了，很抱歉我的朋友狼蛛不能在這里分享我們的勝利，但是毫無疑問，他為我們的勝利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說完，面具男人轉頭示意犀牛人走上前。
犀牛人笑著走過去，雙手抓向蜘蛛俠。
蜘蛛俠艱難地站起來，他勉強后退了兩步躲開了犀牛人的拳頭，但是原本就已經站立不穩的他已經難以對開犀牛人的沖撞。
蜘蛛俠被犀牛人用肩膀直接頂飛。
還不等蜘蛛俠站起來，犀牛人就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
邁爾斯看到犀牛人一手抓著蜘蛛俠的腰另一手抓著他的肩膀，把這個和犀牛人比起來顯得無比瘦小的英雄高高舉過頭頂。
隨后，犀牛人像扔一個破娃娃一樣雙手發力狠狠地將蜘蛛俠摔在地上。
“不！”邁爾斯捂著嘴，這一定不是真的，這只是別人做出來的視頻，肯定是這樣。
經過犀牛人的數次摔打，原本就已經看起來奄奄一息的蜘蛛俠已經徹底沒有了動靜，他就這么安靜地躺在地上。
面具男人緩步靠近蜘蛛俠，他蹲下身把鏡頭也拉近。
他伸出手去摸到了蜘蛛俠的面具。
他將面具向上拉了一點點。
邁爾斯的心快要跳出來了，他想要知道蜘蛛俠是誰，但是又不希望這是真的。
面具男松手了，他像是扔什么臟東西一樣隨手把蜘蛛俠扔到一邊。
“你們很想知道蜘蛛俠是誰？”他對著屏幕嘲諷，“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蜘蛛俠已經死了，徹底死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蜘蛛俠了！
“所以，揭開或者不揭開那個面具，又有什么關系呢？”
他嘲弄的笑著，然后關掉了視頻。
網站恢復了正常。
邁爾斯呆滯地坐在桌邊。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最初想要做什么了。
蜘蛛俠，真的死了？
他突然才發現，兩行淚水已經順著自己的臉頰滑落了下去。
這樣的事情還發生在無數的紐約家庭中。
在剛才，所有的電視節目和網絡視頻都受到了信號劫持，大量的人現場觀看了這一場對蜘蛛俠的處決。
雖然每一個人都在希望這不是真的，這只是一場鬧劇，但是其實大家心里都已經逐漸明白，那個每天在紐約的鋼鐵叢林中掛著蛛絲蕩來蕩去隨時都可能跳下來幫你撿起掉落物或者解決劫匪的超級英雄蜘蛛俠，已經離開了。
今天，蜘蛛俠，死了。
在無數紐約市民的實時觀看中，蜘蛛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