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憶殺(可跳閱)
“所以，你一晚就在那邊完成了三個任務？合成了替身玩偶。”
書房，送走葉凌菲，來了有一會兒的林紅，一副匪夷所思的樣子。
“很奇怪嗎？那邊的時間流速，比這邊快多了，”隨手給自己斟了杯酒，應該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兒，林凝笑著說道：“我在那邊足足呆了近三個月，只是幾個任務，很難嗎？”
“額，”林凝笑的莫名其妙，整個人也比之前自信了很多，百思不得其解的林紅，索性直接問道：“感覺你變了很多，是發生了什么事兒嗎？”
“是有點，在那邊遇見個人，很有意思。”
回想起夢中世界的那個家伙，林凝莞爾一笑，故事，還要從那個奇怪的任務開始。
“Ps：滴，女裝神豪系統已升至13級。”
“Ps：你的每一分鐘女裝可獲得13元。”
“Ps：當前可用現金余額：14571313（華幣）。”
“Ps：特殊夢境任務，拾遺補缺（終），獎勵，激活點，1，替身玩偶（碎片），1。”
“Ps：回到過去，不忘始終（未完成）。”
“Ps：服裝要求，無。”
“Ps：當前記憶已封印。”
“Ps：時間回溯已開啟，倒計時，00:04:59，”
“Ps：一切解釋權歸本系統所有。”
夢中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時間回溯，西京，一品國際公寓。
晚飯是大衛送的M12和牛，據說今天的主廚是特意從米其林請來的。
肉質不錯，醬汁一言難盡，林寧勉強吃了一半，并不覺得有林紅包的餃子好吃。
等等，林紅是誰？
細思極恐，后背陣陣發涼。
魂不守舍的林寧，拿過手機，除了一個捧場的邀請，并沒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沈墨濃的一個酒友在一品國際旁開了家清吧，并發了定位，僅此而已。
換衣服的時候，林寧總覺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胸前的紗布，也不知是為什么纏的。
路過張婉凝家門口的時候，再次遇見了懷抱茶茶，正要出門的張婉凝。
等等，為什么是再次？
張婉凝依舊溫婉，有種特有的書卷氣。
林寧皺了皺眉，只覺得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的厲害。
“好久不見。”
習慣性的將茶茶抱進懷里，回過神的林寧，強忍著心中的不安，輕聲道。
“不是才見過嗎？你姐不是養貓了嗎？怎么不抱自己家的。”
懷里頓時一空，輕松了不少，張婉凝彈了彈懷里的貓毛，疑惑道。
“我有養貓嗎？我姐是誰？”
一手輕撫，一臉茫然，眉頭緊鎖的林寧，模糊不清的記憶里，似乎真有只乖巧懂事的貓，似乎真有個姐姐來著。
“你姐就是你姐，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抱緊點，別讓這家伙溜啦。”
張婉凝不像是在逗自己，自知狀態不對的林寧，狠狠的甩了甩頭，開口問道：“你也是去鶴bar？沈墨濃在業主群發的那個。”
“是啊，鶴bar的老板是我們老相識，很有意思一人，呵呵。”
應該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兒，張婉凝說著說著，掩著嘴，笑出了聲。
“你笑的真好看，能給我說說嗎？”
笑容治愈的女人，果然很迷人。
林寧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接著問道：“那個很有意思的人，是男的？”
粉舌微吐，張婉凝調皮的眨了眨呀，“我也不確定，你等下自己看咯。”
“性別還能不確定嗎？”
林寧有些愕然，越發覺得自己的世界，出了問題。
“鶴的性別全看心情。”張婉凝笑著答道。
“還可以這樣？看不出點端倪嗎？”
女裝了有段時間，對性別，林寧自認還是有點看法的。
“墨濃那丫頭為這事兒鬧了幾次，到現在都不能確定。”
似是有些不放心，張婉凝咬了咬唇，問道：“你不會對這類人有歧視吧？我說的是跨性別者。”
“沒有。”自知言多必失的林寧，隨口敷衍道。
“那就好，Crane人很好的，就是有些高敏，你待會兒多擔待點。”
想到林寧那高冷的性子，想到Crane那玻璃心，張婉凝抿了抿唇，也是操碎了心。
“會的。”
林寧肯定的點了點頭，悄咪看了眼腦海中的系統界面。
“喵。”
伺機而動的茶茶，縱身一躍，瞬間溜回了家。
張婉凝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別管他，他本來就不怎么想出門。”
“哦。”
酒吧不遠，閑聊的兩人，并沒走多久。
“諾，感覺怎么樣？”
說話的是張婉凝，順者張婉凝手指的方向看去，映入林寧眼簾的，是一棟兩層商墅。
商墅正門的迎賓簾上，是一只高昂著頭，展著單翅，正欲高飛的，鶴。
“進去吧。”
迎賓走廊，兩邊掛了不少鶴的照片，擺了不少鶴的雕塑。
一樓居中的位置，荷花型的水池，栩栩如生的荷花上，一只展翅欲飛的鶴，似獨臂美人，曼妙而輕盈，似獨臂俠客，絕世而孤立。
諾大的一樓，很空曠。
隨處可見的鶴，有的伸展著單翅，有種想飛卻飛不起的落寞，有的低垂著頭，似是在等待著什么，有的輕啄著羽毛，似是在舔舐傷口，有的高昂著頭，大張著嘴，似是在悲鳴，似是在鶴唳。
諾大的一樓，很安靜。
一言不發的林寧，默默的站在原地，必須承認，這里的一切，對林寧內心的沖擊，是巨大的。
“這些鶴都是Crane這些年的收集，丑的是Crane自己做的。”
沉默良久，眼瞅著林寧的狀態越發不對，心思細膩的張婉凝，笑著說道。
“為什么都是一只翅膀？”
回過神的林寧，即便是猜到了答案，但還是問了。
“這個問題墨濃當初問過。”
張婉凝的表情很奇怪，眼神少有的玩味兒。
看在眼里的林寧，并沒有開口，只是給了個疑惑的眼神，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Crane的原話是紅燒雞翅很好吃，可樂雞翅，秘制烤翅，也還不賴。”
答案挺好吃，不對，答案挺不著調，沒必要當真。
林寧上樓的時候，不小的酒吧，三三兩兩的坐了不少人。
“婉凝，好久不見。”
好聽的聲音傳來，緩緩扭過頭的林寧，順著聲音看去。
看不出年紀得來人，普通的單馬尾發型，簡單的打扮，清秀的五官，跟自己一般的身高，談不上英俊，除了身材纖瘦外，并沒有張婉凝先前說的那般邪乎。
“好久不見，”張婉凝笑著打過招呼，介紹道：“這是林寧，我鄰居。他是這里的老板，看樣子今天心情還不錯。”
“叫我Crane就好，我們家胖茶呢？”
Crane沒握手的意思，只是上前抱了下張婉凝，便四處張望起來。
“別提了，臨陣脫逃，這會兒估計正在家養膘呢。”
張婉凝笑著攤了攤手，真心拿好吃懶做的茶茶沒什么脾氣。
“傻呀，就沒有貓罐頭騙不了的貓。”
“什么人嘛，連貓都騙。”
“哈哈，騙貓總比騙人強。行啦，大美女也抱了，愛干嘛干嘛去吧。”
Crane走的很干脆，由始至終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林寧一眼。
林寧皺了皺眉，腦海中的系統界面，突然多了條模糊的新提示。
“別介意，Crane我行我素慣了，一直是這樣，我們也是和他熟了幾年，方才好些。”
畢竟是自己群里的小弟弟，又是跟自己一起來的，怕林寧胡思亂想，張婉凝解釋道。
“沒什么，Crane不是起重機的意思嗎？”
林寧搖了搖頭，隨口找了個話題。
“Crane也是鶴的意思，走啦。”
張婉凝說罷，率先向冷雪那桌走去。
依舊眉頭緊鎖的林寧，亦步亦趨的跟在張婉凝身后。
“喲，看看，看看，這情侶色…”
不等倆人落座，早就留意到兩人的沈墨濃，起著怪強調，說道。
“閉嘴。”
不等沈墨濃說下去，張婉凝俏臉一怒，順勢將手中的包丟了過去。
“額，小美人兒你這是惱羞成怒嗎？”
眨眼，挑眉，沈墨濃的小表情，有夠賤的。
張婉凝撇了撇嘴，轉身沖著孫云天說道：“墨濃這么跳，你不表示下嗎？”
“他能表示什么，剛被墨濃拒，這會兒正裝憂郁，裝心碎呢。”
說話的是冷雪，看著這個身高腿長，攻氣十足的姑娘，林寧瞇了瞇眼，莫名覺得自己和冷雪，似乎是發生過什么。
“呵，我的腿很好看嗎？沒人教過你什么叫尊重，什么叫禮貌嗎？”
感受到林寧的視線，冷雪輕蔑的笑了笑，言語間一點也不客氣。
“不好意思，走神了。”
意識到自己不對的林寧，淡淡道。
“Hi，小冷，抱抱。”
再次出現的Crane，說話的同時，雙臂大張，胸前平坦。
“少來，去抱婉凝去。”
踩著高跟的大長腿平行抬起，下頜微抬的冷雪，一臉的嫌棄。
不遠處的林寧，眼前一亮，如果沒記錯的話，這腿，自己摸過，且不止一次。
“有人給我送了箱年份不錯的木桐，感興趣的話走的時候記得帶上。”
自然而然的做了個擴胸運動，嘴角帶笑的Crane，臉皮也是夠厚的。
“不帶，你太黑。”說話的是沈墨濃，論黑，沈墨濃似乎才是最黑的那個。
“隨你咯，借你們的小帥哥用用，說你吶，姓林的，跟我來…”
“所以呢？那個Crane借你干嘛去了？你后來找到記憶了嗎？我什么時候出場？系統那個提示是什么…喂，寶寶跟你說話呢？”
沉默之后還是沉默。
書桌前，等了半天也不見林凝開口的林紅，一邊說，一邊在林凝眼前來回的擺著手手。
“跟誰寶寶呢，你算哪門子寶寶，不想說了。”
一記好看的白眼，回過神的林凝，一把拍掉林紅的手，沒好氣兒道。
“啊，不帶你這樣的，拿回憶水就算了，還沒頭沒尾…”
林紅明顯是中了的毒，全是新詞匯，林凝輕抿了抿唇，有些事兒，暫時還是放在心里比較好。
“你就給我說一下嘛，那個Crane到底是男是女？你們最后到底怎么樣啦？”
事實證明，即便是外星產物，只要有了感情，一樣有好奇心。
看著鼓著嘴，蠢萌蠢萌的林紅，林凝搖了搖頭，說道：“沒一起洗過澡，我也不能確定是男是女，不過這家伙挺倒霉到是真的。”
“倒霉？什么意思？”林紅問道。
“那邊碰上了場世界級災難，試營期還沒結束，酒吧就涼了。”
林凝看起來還挺唏噓，林紅撓了撓頭，聽的是一頭霧水。
“我走那會兒，她是女的，正宅家里寫，和你看的那本挺像，呵呵。”
似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兒，林凝說著說著，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
“女裝神豪？”
“不是。”
“混在大企當渣男？”
“行啦，別猜了，”記憶里，Crane的書名還挺難以啟齒，林凝蹙了蹙眉，語速很快，表情不自然極了，“夜夜癡纏霸總裁。”
“哈？”
“具體我沒關注，聽婉凝說只寫了個大綱，內容挺另類，挺小眾的。”
林凝說話時的表情有夠古怪，好奇心爆棚的林紅，連忙追問道：“還有比女裝還小眾的？求答案。”
“女裝男嬌妻和男裝女總裁的日常生活，這種題材，換你，你會看嗎？”
一口飲盡杯中酒，林凝輕蔑的笑了笑，除非讀者石樂志，Crane這家伙，應該比林紅支持的笨蛋小萌新，還要撲。
“為什么不看？我想看呢，我…”
林紅答得賊快，還挺迫不及待，林凝瞇了瞇眼，雙唇輕吐：“滾。”
“好嘞。”
“讓約翰來見我，順便看看孫凌宇在干嘛。”
半小時后，埋頭在桌子上奮筆疾書的林凝，突然對著空氣說道。
“孫凌宇不在。夫人。”
2分鐘后，再次回到書房的林紅，身后多了個身著粉色西裝套的小老頭。
“這張名單上的人，一周內，務必全部請來威斯特。”
抬手點了點桌面剛剛寫好的名單，林凝咬了咬唇，接著說道：“腐國之外的所有產業，逐步變賣，囤黃金，囤各類資源，越多越好，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