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統的平淡民謠在人們的日常交流中被傳播,其中有關于戰爭的離奇故事是大多數年輕人都喜愛的。
其中,有人說過,每一個4級能力者都不是能夠憑小伎倆就能擊垮的存在,他們和5級強化者一起,都被稱作戰略級武器。
一般的武器無法傷害到他們,只有像是重型機甲主炮直接命中。或者是天基武器平臺的熾源爆彈,但是貴族本身本身也或多或少的有著強大的攻擊方式,能夠迅速的摧毀一支軍隊。
3級強化和4級強化之間的差距宛如相隔一道天塹般巨大,后者如果沒有任何不適的狀態,就可以輕松的捏死3級強化者。
但由于貴族對大多數平民的猜忌感,這種高種類的藥劑很難在平民軍官中看到,往往這種4級強化者都是由貴族成員承擔。
這也是杜籟卡厭惡他們的一部分原因吧。
因此民謠也被如此傳播著。
不知疲倦的靈魂將穿上她的舞鞋。
不自量力的靈魂消散于力量之下。
與貴族作對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杜籟卡現在就遇到了這樣一個情況。
絞盤機甲從廢墟上駛過,他的心跳已經加書到了極限,在夜視功能的幫助下,他緊張的透過夜幕,看到了天空中飄過的夜鶯。
那是代表死亡的夜鶯,杜籟卡眼底發狠,大吼道:“玲,準備好,我一會兒加速!”
“準備好你的火炮!”
嗡!機甲的引擎發出超負荷的聲音,但仍舊及時的開到了既定位置。
與此同時,他們剛剛所在的后方平地而起無數個絢麗的光爆,被炸彈團團炸的粉碎,令人咋舌。
那東西是怎么做到“凌空爆炸”的?杜籟卡疑惑的思忖了片刻,然而腦子里亂哄哄的像是塞了一窩馬蜂。
身后的黑衣男爵還在追擊,他全身披裹著漆黑色的大衣,那臉上的冷漠寒若冰霜。
當他走在機甲后面時,那黑色的夜鶯就再度起飛,上年還搭載著不少像是炸彈的東西,要是準確來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固態熾源吧。
“長官,我們不能一直這么跑下去吧?”
玲郁悶的開口,他們已經被這個德魯尼亞人盯上了很長時間了,但現在一直都是他們遭到毀滅性的轟擊,完全還不了手。
說起來也有點奇怪,一臺機甲被一個人追的還不了手!
玲感覺不可思議,從來沒有見過憋屈到這樣的事情!
“哼,那群貴族渣滓,也就只能靠強化耀武揚威了。”
“媽的,遲早砸碎了他!”
杜籟卡惡狠狠的罵道,再度拉動控制桿緊急制動。
“朝正前方射擊!”
杜籟卡話音剛落,絞盤主炮便發出了怒吼,重炮落在沙地上濺起揚塵,遮蓋了絞盤的蹤影。
后方追擊的強化者男爵瞇了瞇眼,他冷婺的表情勾出一抹嗜血的殘忍,見絞盤消失在視野中,暫時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對著通訊器低低開口。
“我是威廉姆斯,是的,我正在追擊法希機甲。”
“其余空軍以及陸軍不必理會那臺機甲,全力展開封鎖即可。”
“第三步兵團從側翼進攻,配合裝甲師撕穿貧民窟的漏洞。”
“右翼交給尸潮和特戰隊即可,注意狙殺法希的強化者,空軍立刻炸毀所有道路。”
“對北街的進攻也必須立刻開始,帝國不需要任何敢于抵抗的法希人,這里的所有人口都必須被肅清,然后一把火燒掉所有。”
男爵說完,他低低謔笑幾聲,將通訊器收了起來,憑借強化帶來的可怕速度,緩緩朝著絞盤機甲追了過去。
不一會兒,那陰魂不散的空中打擊就又來了。
“該死的,想個辦法啊…”
“這樣下去遲早有躲不開的時候!”
玲急急的開口,她感覺近在咫尺的危險越來越近了,每聽一次爆炸聲,她的手就微微顫抖。
杜籟卡默默揣摩著,猛然剎住機甲,將炮塔轉過頭,示意玲開火。
他要確定一下這個4級強化者的力量類型,以及面對危險時的應對方式,一般來說這種大人物都是身邊趴著保鏢的。
不過現在這家伙敢這么自信的追擊一臺機甲,這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杜籟卡眼中閃著冷光。
今天你就算是5級強化,也必須死在這兒!
嘭——轟!
迅速打出炮管的炮彈沒有顯露出太多的作用,和幾乎所有對高級強化者的戰斗相差無幾,炮彈在半途中被彈飛了。
“哼!愚蠢的豬玀。”那黑衣男爵不屑的評價道。
他抬起雙臂之間,風云變色,身邊的黑色已經在圍著你了。
地面正在塌陷,杜籟卡心下一沉,這個能力似乎能影響環境,這就已經很可怕了。
嗖!一抹刺眼紅色的徑直朝著機甲飛來,撞在機甲的外殼上留下一個焦黑的印記。
“繼續開火,不要停,我在解析他!”杜籟卡繼續大吼著。
玲現在一邊承攬了裝彈的活動,還要堅持開火,這已經讓她有點筋疲力盡。
第一次,第二次,炮彈一次次的落在他的身上,不避不閃的攻擊結果令人詫異,這位德魯尼亞貴族依然渾身無傷。
杜籟卡不禁沉下心來,次態神經感知的結果不是偏轉場,這就難以琢磨他防御的流動。
杜籟卡沒有放棄,一邊讓絞盤井然有序的后退,一邊不斷用重炮撩撥著他的心弦,始終保持一個無法被擊毀的安全距離。
他倒是想要看看,擬態如果占據一個4級強化者的身體會發生什么,特別是對于一個傲慢自大的貴族來說。
“聽著,待一會的戰斗你們不要參與,離開機甲之后,交給我獨自解決這個家伙。”
杜籟卡胸有成竹的說道。
“你確定嗎?那可是4級強化者。”
“你們留下也只會拖后腿罷了。”
這話讓玲氣憤不少。
就在那空中劃過的黑色夜鶯扔下爆彈的一瞬間,杜籟卡抽出軍刀,從自己的艙室中逃了出去,他大概已經知道如何殺死對方了。
機甲被炸彈所癱瘓,冒出一股股濃煙,上年早已千瘡百孔,說起來杜籟卡還挺心疼的。
他盯著走過來的德魯尼亞男爵,緩緩露出了一個陰冷的微笑。
“準備好去死了嗎?貴族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