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心靈突破

　　聽完鹿清篤的故事后，小龍女和李莫愁都沉浸在祖師婆婆凄美的愛情中，一時間沒有回過心神。

　　楊過卻對此沒有太大的感觸，而是發出自己疑問到：“既然我古墓派中有你們師門的武功，怎么不見全真七子前來討要，反而是你一個四代弟子前來？”

　　“此事乃一樁秘聞，我也是翻閱全真藏書典籍，無意中知曉的。楊居士，可還有什么疑問嗎？”

　　“沒有問題了，可是我們并不知道你說的那什么九陰真經在哪里。你找不到可不要怪我們！”

　　“九陰真經刻在哪里我已知曉，就是我不通古墓機關暗道，還請尊師徒為我帶路，作為報答，我可以為龍姑娘將傷勢療養好。”

　　一聽鹿清篤可以為姑姑療傷，楊過兩眼放光，急切問道：“此言可當真？”

　　“全真武功為玄門正宗，在療傷一道上還頗有建樹。”

　　鹿清篤和楊過師徒達成了交易，卻讓李莫愁陷入了尷尬的境地。

　　此時小龍女深受重傷，是她取得玉女心經的最好時機，要是等小龍女的實力恢復后，今生自己再想從她手中得到玉女心經的機會就渺茫了。

　　似乎是看出了李莫愁心中的猶豫，鹿清篤開口勸解道:“李道友，玉女心經雖然精微奧妙，可卻劍走偏鋒，如走左道。煉之，如無人護持，必然會走火入魔，望道友慎之！”

　　對于鹿清篤得勸誡，李莫愁還沒有表態。小龍女先撇眉道，“古墓派的武功如何，還不需要全真派的道士來評價！”

　　鹿清篤一怔，而后笑著說道:“此事，卻是貧道暨越了。”

　　見鹿清篤輕易的就認錯，小龍女這才點點頭，道:“你不是要找王重陽留下的九陰真經嗎，跟我來吧。”

　　“那就多謝龍姑娘了。”然后轉頭對李莫愁說到，“李道友也是出身古墓，有沒有興趣一同去？”

　　李莫愁說道:“我素聽聞，九陰真經有天下第一武學寶典之稱。道友怎的如此大方，允我一同觀看？”

　　鹿清篤搖了搖頭，道：“九陰真經的確是博大精深，包羅萬有。可稱它為天下第一武學寶典卻有些言過其實了。”

　　“單說練氣一道，全真教的武學不說天下第一，可也分屬頂尖，不輸這九陰真經分毫，所以這真經雖貴，卻也沒有到秘不示人的地步。”

　　“況且，祖師既然將真經留在了古墓之中，那么貴派自然有繼承真經的資格。”

　　見鹿清篤如此說，李莫愁也不在推辭。她千里迢迢的趕回古墓，不就是為了得到一門頂尖的的武學寶典嗎。

　　現在，機會送到眼前，李莫愁沒有往外推的理由。

　　眾人商議已畢，就一起往古墓中行去。根據鹿清篤的指點，很快就來到了古墓存放棺槨的房間。

　　楊過打量陳設簡單的石室，心中斷定此處沒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抓頭對鹿清篤說道：“你確定，王重陽將九陰真經留在這里嗎？”

　　鹿清篤并不答話，走上前去將幾個空棺材都打開，眾人奇怪鹿清篤的動作，都圍了上來，眼尖的小龍女最先發現異常，對楊過道：“過兒，你看那里！”

　　順著小龍女指點的地方看去，楊過發現了一處棺材上似乎可有文字，手中舉著油燈湊近去看，果然刻有鹿清篤所說的十六個，“玉女心經，技壓全真，重陽一生，不弱于人。”

　　鹿清篤臉上也露出喜色，對楊過說道：“我對古墓機關不熟悉，你找找此處可有機關？”

　　楊過回頭看向小龍女，見其點頭，就圍著這一處棺槨上下摸索起來，沒一會而，果然發現了一處機關。打開一看，竟然是同往一處地下密室的通道。

　　看了一眼通道，李莫愁問道：“師妹可知這通道的存在？”

　　李莫愁如此發問的原因，是她已經知道了剛才小龍女，竟然作出了要和她同歸于盡的決定。

　　放下斷龍石后，古墓出口不能通人，在里面的人都會被困死。可是如果，小龍女知曉這一條通道后，就不是要和她同歸于盡了，而是要將她坑殺在這古墓中。這兩者的性質不能混為一談。

　　小龍女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這條通道，師父也沒有傳我。”小龍女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她們的師父不希望她們知曉這條通道。

　　李莫愁對小龍女還是有些了解的，知道她從不說謊，心中相信了小龍女不是知道這條通道的存在的。

　　然后她用一句復雜的語氣說道：“恭喜你，師妹，你的誓言破了，你可以下山了。”

　　李莫愁的話，讓清冷的小龍女一怔，然后展顏道：“是的，我的誓言破了。”

　　李莫愁和小龍女的對話，鹿清篤看在眼里，心中想到：“我阻止了楊過放下斷龍石，按理來說劇情已經改變，可是一念之差，邀請了李莫愁一同觀看九陰真經，就讓事情轉了一圈之后，又回到了原軌。莫非，這世上，眾人的命運真的都被早早安排好了？”

　　“那我辛苦修行又有何意義？”鹿清篤心中對自己產生了質疑。經過多年修行，心靈修為不俗，很快就想明白了，正是因為不甘于命運的安排，才要更努力的修行，以期打破自身命運。

　　心中的塵埃一掃而空，鹿清篤的心靈修為更進一步，達到了隨時隨地的能進行深度睡眠的境界，也就是道經所說的，神睡意不睡。

　　陳摶老祖傳有睡功秘訣三十二字，“龍歸元海，陽潛于陰，人曰蟄龍，我卻蟄心。默藏其用，息之深深。白云上臥，世無知音。”說的，就是鹿清篤現在這種境界。

　　“道在守本命，真火暖外腎。”“回光內照，神住丹田。”這些道經所說的境界，在鹿清篤突破之后，運轉蟄龍訣時，內息自然而然的運轉，就將上訴所說全部做到了。

　　就像道經所說的那樣，鹿清篤感覺自身的兩個腎臟中，就好像裝了個熱水袋一樣，時時刻刻的為自己提供熱量，驅逐異常狀態。

　　睜開眼睛，一道白色光芒乍顯即逝。要不是這石室中光線暗淡，眾人還發現不了。

　　被鹿清篤搞出的異常吸引到注意力，眾人的視線落在了鹿清篤身上，就發現他的身體正在散發著微微的赤色光芒。猶如仙人臨凡般不可思議。

　　同時，冥冥中有一種感覺，鹿清篤知道自己的壽命好像開始緩緩增加。

　　武道修行伊始，便是煉精化氣，如此一來，就會時時刻刻的損耗肉身精氣，削減壽命。可是鹿清篤境界突破之后，練氣修為開始反哺肉身，自然會增加壽命。

　　也預示著，后天練氣之道已經被鹿清篤走到了盡頭。

　　鹿清篤的突破，被楊過等人看來了眼里。彼此間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駭。實在是鹿清篤突破時造成的異象，太過驚人。

　　“虛室生白，體透霞光”這是典籍中記載的成仙的異象。竟然出現在了鹿清篤的身上，如何不讓人震驚。

　　幾人中，小龍女對不關自己的事情都漠不關心。剩下的就只有李莫愁的大弟子洪凌波心思最少，看到鹿清篤身上的異象后，就毫不客氣的向鹿清篤問道：“這位…，前輩？你是要成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