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陣之后,公冶良不由覺得奇怪。
圣人開戰,余波便可以將一顆星體輕易摧毀。
可他和那頭賤圣已經打了近百招,為什么這顆星體還是沒有爆掉呢?
百忙之中,他抽空看了一眼。
大黑狗給他的壓力太大了,根本沒有這樣的余暇,但架不住他現在實在太好奇了。
這一看,駭得他膽汁都要冒出來了。
因為他看到,凌寒只是抬手一按,他與大黑狗交手迸發的余波便被局限在一個區域之中,根本擴散不出去。
這…這也太強了吧。
他抓狂了,玄靈星隱世億萬年,今日剛剛出世,正要證道天下,成為當世最強勢力,怎地就遇上了這么一群怪物呢?
他好慌啊。
“老頭,你不是要殺狗爺嗎,來啊,來啊!”大黑狗十分賤地說道,然后一轉身,用屁股對著公冶良,“看爺的絕招,閃瞎你眼!”
鐵內褲立刻射出一道光,耀眼得無法形容。
要知道,這可是圣料,而大黑狗又是圣人,自然可以將之打造成了圣器。
圣料本來就擁有強大的防御力,所以,大黑狗只需要打造其攻擊屬性就行了。
而因為大黑狗的賤,這件圣器的唯一功能就是發光。
平常的光當然對圣人沒有什么影響,但是,以圣料來打造這一功能,鑄成圣器,那就完全不同了。
這樣的光,連圣人亦要感到灼眼!
“啊!”公冶良發出一聲叫,然后身形疾退。
你特瑪德呀!
他的眼淚都是流了出來,倒不是吃痛又或是委屈,純粹就是被光照得難受。
能夠將一位圣人照得流眼淚,可見這光有多么刺眼了。
公冶良又是氣又是無語,好好一塊圣料,在你手中居然打造出了這樣的功能!
你這是有多么浪費?
你這是有多么無聊?
是的,他確實流了眼淚,但于戰力又沒有什么影響。
你見過哪個圣人因為流眼淚而戰力大跌的?
沒有!
所以,特意打造出這樣一件圣器,晃得人流眼淚,這完全就是沖著惡心人而去的。
“賤、賤狗!”公冶良氣得直哆嗦,如此圣人?我呸!
大黑狗哈哈大笑:“不愧是狗爺,打造出了世間最強圣器!”
它不斷地搖晃著屁股,咻咻咻,一道道光射出,灼眼欲瞎。
如此戰斗風格,天底下還能找出第二個嗎?
便是凌寒等人亦是無法直視,只覺三觀不由又被拉低了一個層次。
凌寒不由想到,之前問過大黑狗,它能夠將下限拉低到什么地步。
這就是老黑的回答啊!
凌寒以手加額,在犯賤這條路上,大黑狗已經一騎絕塵,無人能出其右,而且根本沒有回頭的跡象啊。
另一邊,公冶良也要吐血了。
他雖然是三星圣人,但比之大黑狗卻要差了好多,而且,現在他又被氣得亂了分寸,戰力自然又被削低了一大截,更加不可能是大黑狗的對手。
“賤、賤狗,本圣要殺了你、殺了你!”他氣怒交集,終于忍不住,“噗”,一口血噴了出來,直接仰天而倒。
大黑狗停手,仰頭看天,呈四十五度角,雙爪背負于身后,一臉的落寞之色:“能夠將圣人氣到吐血昏迷,數古今英豪,舍狗爺其誰?”
這…太不要臉了!
但再想想,能夠氣得圣人吐血昏迷的,還真得只有大黑狗做到了。
“你夠賤!”凌寒由衷地道。
他近乎全能,但在這方面,他確實是甘拜下風。
“賤圣,名符其實。”小青龍也是嘆服。
“昂。”色豬亦是點頭。
“以后,你離老孫遠點。”猴哥亦是嘴角抽搐,好像對大黑狗十分忌憚。
能夠讓無所畏懼的斗戰一脈都是膽寒,大老黑這一生也真是值了。
大黑狗訕訕,搖了搖頭,為什么天下人都不理解它呢?
要知道,賤一時簡單,賤一世難。
它容易嗎?
玄靈星的七人則都是手腳冰涼,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家的圣人…居然被賤死了!
不不不不,沒死,但那條大黑狗只要補上一記,保證公冶良立刻就成了公冶死。
所以說,大黑狗是完全有能力賤死公冶良的。
要知道,那只猴子也是圣人吶。
一個窮鄉僻壤的小星體上,居然有兩名圣人坐鎮。
這這這這,若非他們還有一位準帝大人,他們才真是鄉下人了。
嗡,就在這時,一道恐怖的氣息幅掃而過。
頓時,公冶良就驚醒了過來。
“大人!”他半跪下來,只覺無地自容。
“非你之罪,起來吧。”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
“謝大人!”公冶良滿臉的感動之色。
“大人!”玄靈星的另七人也是表情狂熱。
沒關系,就算你們有十個圣人又如何,他們可是有準帝的。
帶上一個帝字,秒殺一切圣人。
一條金光大道從遠處的星體鋪了過來,然后便見一名身著金色錦袍的男子傲然而立,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他看上去三十歲左右,身材高大,散發著無法言喻的雄奇之勢。
準帝、樸驚天。
他負手而立,目光掃過,好像可以直視人心,沒有任何秘密能夠隱瞞。
“誰殺了吾之后裔?”他淡淡問道,明明好像很隨意的一句話,卻又好像是無上法旨,讓人想要跪下回答。
但是,四原星上的人都是什么人?
準帝見得還少嗎?
更何況,凌寒還是擁有大帝戰力的。
所以,哪一個都是對樸驚天的氣勢毫無反應,而且也沒有理會他的興趣。
準帝開口,居然被華麗麗地無視了?
玄靈星七人皆是大怒:“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我家大人失之敬意!”
“當誅!”
“碎尸萬斷,滿門抄斬亦不能抵罪!”
樸驚天則是將手抬了一下,頓時,那七人便閉上了嘴。
他的目光凝在了凌寒的身上,直覺告訴他,這是所有人的中心。
“爾是何人?”他開口。
凌寒搖搖頭,笑道:“這是最好的年代,也是最壞的年代。”
靠,答非所問啊!
樸驚人盯著凌寒看,過了好一會之后,他才肅然道:“準帝?”
尼瑪,以他的心性沉穩都要忍不住吐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