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可兵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些人在搞笑,可問題是,他還認得這其中幾個人,都是程家的族老,他上次去程家的時候還得到過這幾人的接待。全文字閱讀.
而八人中除了一個之外,其他人都是斬塵。
你們這是在玩過家家嗎,一大堆人故意在身上壓著一塊石頭,叫哼哼的有意思嗎?
程家家主也跟了進來,不由臉色大變。
他想過無數的可能,唯獨沒有想像過這樣的畫面。
這這這這,這谷中到底藏著什么樣的高手,居然可以將程無崖等人逼到這樣的地步?
而且,這些石頭一看就是普通無比,為什么可以鎮得這些斬塵老祖只能呻吟而無法爬得起來?
“呵呵,程兄,你似乎欠我一個解釋啊!”井可兵一點也不笨,否則的話他又怎么可能成為分魂境,更不可能當上一家之主了。
這一看就不對勁,哪是程家顧忌情面才沒有動粗。
——這七名斬塵境是吃干飯的?
程家家主則是肅然道:“井兄,谷中可能有一名大敵,切不可大意。”
你大爺的!
井可兵在心中吐槽道,這原本一點也不關他的事情,而且他想與程家聯姻,目的是要把程家綁到一起,共同對抗柳家,因為柳家出了第二位分魂境,而柳、井兩家乃是世仇。
柳家興,則井家亡,不找外援就是等死。
可外援還沒有到位,他就先要和一個不知深淺的人或是勢力對上,這讓他豈能不惱?
然而,柳家威脅實實在在,井家必須得到程家的助力。
好,只能幫了。
“谷中由誰負責,請現身一見。”程家家主大聲道。
“程榮你這個白眼狼,居然還有臉來見我?”凌東行的聲音響起,他大步走了出來,滿臉怒容。自己女兒居然遭人休妻,自然讓他這個做爹的怒可不遏,恨不得將程家人都是殺了。
程榮便是程家家主,聽凌東行直呼他的名字,也不由露出了怒容。
當初凌東行可以與他稱兄道弟,那是因為凌家背后還有一個鯤鵬宮的關系,可現在鯤鵬宮已經成為了歷史,那凌東行還想與他平起平坐?
區區創世境,在仙域連屁都算不上!
“哈哈哈哈!”井可兵則是大笑,“真是可笑,一個小小的創世境居然如此膽大包天!程兄,你還真是讓人騎到頭上來了。”
“程大人,不如讓晚輩來出手,鎮壓這個不知好歹之人。”井東傲然說道,只覺程家真是大窩囊了,居然讓一名創世境在分魂面前耀武揚威。
程榮臉色鐵青,他心有顧忌,凌東行當然不可能制住得七大斬塵老祖,谷中必然還有一尊神秘強者,他沒有現身,自己就難以安心。
未知是最可怕的。
“哼,還沒有玩夠嗎?”他出手,向著八人身上的石頭抓了過去。
他操控元力,化成了八只大手,每一只大手都是拿著一塊石頭,要將這些石頭抬起來。可他立刻臉色驚變,因為這些石頭的重量遠遠超過他的料想。
僅僅只能抬起一丁點。
程榮連忙將另外七只大手撤去,八道元力合一,全力去抬一塊石頭。
卡卡卡,石頭微微有些動搖,但幅度極小。
這下,井可兵也是臉色大變,他連忙向著井東喝斥道:“走!”
井東還不知道好歹,不就是一個小小的創世境嗎,需要有什么顧忌的。他還想爭取,道:“家主大——”
“閉嘴,跟我走!”井向兵直接出手,將井東抓了起來,然后飛身便走。
出了山谷之后,他心中松了口氣,連忙加速而行。
沒有人追出來,很好。
“井兄!井兄!”程榮大聲叫道,可井向兵卻是跑得更快了。
程無崖等人則是臉如土色,他們本以為程榮一到,立刻就能將他們救出苦海。可事實上,程榮居然連抬動起石頭一絲絲都差點累塌,這是怎樣的實力差距?
要知道凌寒只是輕描淡寫搬了幾塊石頭過來,又沒有加持什么陣法,祭煉個幾天幾夜?
他們渾身顫抖,完全無法想像凌寒的實力。
程榮目光閃爍,突然掉頭就跑。
這個山谷中有絕世高手,絕不是他可以對抗的。
咻,他身形躍動,眼看就要跑出山谷了,卻見眼前一花,已是回到了原處。
怎么回事,這里有陣法嗎?
程無崖等人也是震驚莫名,他們不斷地鬼打墻也就算了,怎么程榮也是如此?
連續幾次之后,程榮知道自己不可能逃遁,便站定了下來,目光看向凌東行,臉上露出了猙獰之色。他要拿下這個人,說不定可以擒為人質,那他就脫身有望了。
他突然向著凌東行撲了過去,然后一探手,抓向凌東行的脖子。
眼看就要抓住了,他只覺眼前一花,再次回到了原地。
他心中駭然,知道有那位強者在,他根本不可能拿得下凌東行。
“凌兄!”他重新看向凌東行,變得客氣之極,“不管如何,我們總歸是親家,理應互相幫助,共渡難關。”
“渡你妹!”凌東行揮拳就打了過去。
程榮想躲,可立刻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完全禁錮,想要抬起一根手指都是困難。因此,這一拳結結實實地打在了他的身上,將他轟飛而起。
凌東行得勢不饒人,又沖了上去,嘭嘭嘭地一陣亂打。
程榮慘叫,他體內的力量在不知不覺間封印了,只能以體魄硬吃攻擊,但他又不是專修體魄的,區區分魂也只能將體魄練到比創世境高一點的程度,不至于被創世境殺死,但會打得很疼。
嘭嘭嘭,凌東行將憤怒完全發泄出來,對著程榮不斷地轟擊,打得程榮慘叫不絕,同時也憤怒無比,他堂堂分魂強者居然被一個創世境打成了狗,奇恥大辱。
可現在,他唯一想到的事情就是怎么化解這個危機。
如果那神秘強者想要殺他的話,并不需要這么麻煩是不是?
所以,既然他受了皮肉之苦,想必就不會有生命之危。
打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后,凌東行終是停了下來,他差不多也出夠氣了。
“程奕峰呢?”凌東行問道,打程榮只是為了出氣,最重要的還是解決女兒的婚煙問題,總不能讓女兒成為寡婦之類吧。
“在程家。”程榮連忙說道,這一切皆因程奕峰而起,顯然也要因他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