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霜立刻收手,退后了幾步,與凌寒拉開點距離,這才向著那七人看去,露出惱羞之色,道:“韓濤,不用你多事!”
他是沖著那背負大弓的年輕男子說的。
韓濤哈哈大笑,目光掃過凌寒一行人,立刻露出了驚艷之色,女皇、虎妞、柔妖女之美都應該說是舉世無雙的,可偏偏就同一時間出現了三個。
天鳳神女雖然要稍遜一籌,但仍可以說是極品美人,便是關化城中也沒有多少人可以媲美。
“你莫七少不是自鳴不凡,認為柳圣子之下以你為最強天驕嗎,怎地打了這么久居然連人家的一絲衣角都沒有摸到?”一名綠衣青年笑道,嘴角的揶揄之色十分明顯。
他叫盧浩名,與莫霜可說是冤家對頭,因為這兩人都在追求一名女子,便是這七人穿紅衣的少女,被稱為杜仙子,名字叫做杜繡云。
有這么大好的機會擺在面前,他自然沒有錯過的道理。
“盧浩名,你想死嗎?”莫霜正在氣頭上,再聽盧浩名的冷嘲熱諷,不由更加不悅。
“哦,你的啄天功要是沒能修到第七重的話,根本不配做我的對手!”盧浩名傲然說道。
莫霜眼神一凜:“你的大衍功修到了‘天驚’的地步了?”
“呵呵。”盧浩名顯得更加高傲。
事實上,他在前幾天才終于將大衍功推進到了天驚的層次,但直接就去找莫霜挑戰顯得太過刻意,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了。
在杜繡云面前狠狠地打莫霜的臉。
莫霜想要放點狠話,可他與盧浩名斗了那么久,雙方可說是知根知底,他只有將啄天功修煉到第七重才能匹敵對方的天驚。
死要面子去和對方斗的話,那注定只能臉面掃地,遠比不接戰來得難堪。
盧浩名占了上風,不由哈哈大笑,他看向凌寒,道:“莫老七,就讓我來幫你解決這個對手!”
這算是進一步的羞辱了,你搞不定的,我可以搞定,自然你不如我。
凌寒正看戲呢,突然見火燒到了自己頭上,要從觀眾變成主演,讓他有些訝然。
他剛才…好像沒說什么吧?
“夫君果然是麻煩體質,無論怎么樣都會招到仇恨。”天鳳神女十分肯定地點頭。
“凌寒,打爆他們!”虎妞則是興奮奮地叫道。
凌寒摸摸下巴,道:“我怎么著你了,不小心把你出入青樓的事情說漏了嘴,還是你喜歡男人的事情?”
看這樣子,這場架是少不了的,他也懶得勸對方收手,免得自討苦吃。
非要討打,有什么辦法呢?
韓濤等人頓時大笑,兩個女子則是掩嘴,看似羞澀,可只看看她們的眼神就知道了,這種級別的笑話可完全不能讓她們嬌羞不已。
盧浩名則是大怒,他森然看著凌寒,道:“原本只想與你玩玩,但你非要嘴賤,看來不抽上一頓的話,你是不會學乖的。”
凌寒搖頭,道:“我不想跟你玩,你這個喜歡男人的變態!”
盧浩名氣得手抖,這人的嘴怎么就那么毒呢?
“你非要自討苦吃!”他出手,轟,一道長虹從他的體內涌出,化成一把巨大的鐮刀向著凌寒斬了過去,刀身上有七個大道符號閃動著,皆是玄妙無比。
莫霜頓時臉色凝重,七個大道符號,這是大衍功修到天驚的標志。
雖然那七個符號并不完整,可數量擺在那呢,這在四斬皇者中都能列入頂尖級別了,再往上…只有帝者才能碾壓。
他一定要好好努力了,不然就真要被盧浩名踩在腳下。
凌寒伸出一指,向著盧浩名點去。
對莫霜,他看在三師兄的面子上,謙讓了一下,畢竟是做長輩的。可對上盧浩名就不必了,直接出手便可。
嗡,一指點出,頓時可怕的氣勢如同蒼天鎮壓,所有的一切都是消失了,只剩下凌寒那一根手指劃破長空襲來,明明就在眼前,卻又有一種穿越亙古的厚重感。
這一指中,凌寒融入了一丁點時間規則。
不是歲月千秋,而是從黑塔中參悟出來的。
盧浩名頓時臉色大變,雖然還沒有實際交鋒,他卻有種感覺,這一指…他接不下。
怎么可能,對方也只是四斬而已。
他只覺胸悶無比,一口血狂噴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是震驚得頭皮發麻,要知道凌寒的攻擊根本還沒有打到,就只是氣勢而已,卻已經讓盧浩名承受不住,這這這,實力差距太大了。
這哪是四斬對四斬,分明是分魂對于斬塵的碾壓!
啪,盧浩名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指襲來,全身涌出了無數的汗水,瞬間就將衣物打濕了。
不過,這一指停在了盧浩名的額頭之前,差了一絲絲就要點了上去。
五斬!
莫霜等人都是用嘴型無聲地說著這兩個字,臉上布滿了震驚。
哪怕是在廣隆天,五斬帝者的數量都是少得可憐,那真是仙域最最頂尖的天驕,可以讓無數的王者、皇者羨慕到死。
凌寒淡淡一笑,道:“好玩嗎?”
盧浩名完全說不出話來,他已經被駭懵了。好久之后,他才恢復了幾分,不由對凌寒充滿了恨意。
不是嗎?
你這么強,完全可以輕松打敗莫霜,為什么擺出一副與對方差不多的樣子,害得他輕敵出手,結果出了一個大丑。
像他這種人是絕對不會反省的,明明是他主動向凌寒挑釁、出手,可居然認為是凌寒在故意示弱,誘他出手,這真是惡人先告狀。
莫霜也是震驚,他對盧浩名的實力自然了如指掌,對方居然不是凌寒的一合之敵,那他肯定也是一樣,可剛才凌寒居然讓了他那么多招,現在看看,也太給他面子了。
人嘛,就是這樣,在不知道凌寒的實力之前,莫霜認為凌寒可以隨意揉捏,可現在知道凌寒的強大后,他反倒對凌寒感恩了起來。
這人到底是誰?
褪去傲慢之后,莫霜立刻恢復了一個天才應有的智慧。
雖然彭化年對凌寒很是不屑,可仔細想想,對方應該是陪著凌寒過來的。
能夠讓一位三星丹師親自作陪,這意味著什么?
凌寒絕不是如彭化年輕描淡寫說得那樣,只是泰安天的一個無名小卒,相反,他肯定大有來頭。
他頓時明白過來,自己被彭化年當成了槍使,對方不方便對凌寒出手,卻把他推了出來,差點害他慘敗出丑。
想著想著,他就對凌寒充滿了感激,卻對彭化年產生了怨懟。
“凌兄,你到底是什么來頭?”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