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倒不是為了避開姜安云才沒有出海。
霸斧碼頭每三天會有一艘船出海,但船型還有大小的區別。
比如這次的船只為大型艦,不但可以容納更多的人,而且還配備了強大的守護力量,有日月境小極位的高手坐鎮,安全系數最高。
可問題是,凌寒和水雁玉是來消滅海賊的,船只上的高手越強,那被海賊打劫的機率就越小,那自然是不行的。
因此,他們要等小型船,只有山河境大圓滿的高手坐鎮,這樣吸引到海賊的可能性就要大上許多。
三天后,還是大型船,要再過三天,才會有一艘小型船出。
知道具體情況后,凌寒二人便在黑塔中修煉起來。
水雁玉是修煉武技,而凌寒則在鉆研他新到手的幾張丹方。
別看一共只有四張,卻是分別屬于一階到四階神丹,剛好循序漸進。
之前不是趕路就是修煉,凌寒都沒有時間研究丹方。
他是丹道帝王,前世哪怕是在小世界中,他都煉制成了半神丹,距離神級丹師其實并不遙遠。
“丹道,最重要的是兩點,一、控火,二、抽取藥材中的神紋進行交織。”
“這兩者,說來說去都是操控,對于神魂的運用。”
“而我服用了輪回茶,神魂原本就要遠遠強于一般的中極位,甚至可以媲美大圓滿,再以不滅天經淬煉,神魂之堅,同階之人無人可比。”
“也就是說,在先天條件上,我出其他人太多太多了。”
“在煉丹手法上,神級和普通的靈藥并沒有區別,就只是火焰的極限溫度和交織神紋這兩點遠遠出了天級靈藥。”
“那就開始吧!”
他開始嘗試煉制“氣天丹”,這是一階神藥,可以加快山河境的元力積累。具有這種功效的神丹很多,但氣天丹絕對屬于其中的佼佼者。
要知道是藥三分毒,什么丹藥都不能當成飯吃,因此一個月內只能食用十顆丹藥的話,那自然是效果越好越是珍貴了。
失敗、失敗、失敗。
畢竟是神丹,凌寒好像變成了初學丹道的時候,不斷地爆爐。但他一點也沒有灰心,因為在每次的失敗中,他都有了明顯的進步。
遺憾的是,又是六天過去,他們可以出海時,凌寒仍是沒有成功。
“再有十幾次,我想就應該可以成功了。”
凌寒和水雁玉出了黑塔,向著碼頭行去。
他們到達不久,便看到66續續有人過來,而且還有一些人是認識的。
姜安云自然不用說了,帶著十名山河境的手下,一雙賊眼盯著水雁玉,恨不得瞪出來似的。
“那是羅家的人,羅玉、羅悟和羅森云。羅森云是日月境強者,應該是三萬多年前突破的,現在極可能達到了小極位巔峰。”水雁玉在他的耳邊低聲道。
“還有那邊,左蕭和范勇,趙倫的另兩名追隨者,很早以前就是山河境大極位了,應該達到了巔峰。”她看向另一處地方,又向著凌寒說道。
凌寒點頭,他看到了四名勁裝美女,不正是沙原坐下的柳瑩四衛嗎?
這四女都是山河境大圓滿的修為,不容小覷。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粗布麻衣的少年,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卻赫然是神級的修為,只是具體境界不顯。這少年目光如虎,盯著人的時候會讓人害怕。
一名白衣女子,長得跟天仙似的,膚白如玉,紅唇如染,長長的頭扎了一根大辮子,盤在了玉頸之中。她神色冷然,有若一座冰山,讓人不敢親近。
一名抱劍的青年,走到哪都是將那把柄緊緊地摟在懷里,好像一刻也不愿松開似的。
最后則一名灰衣男子,看上去其貌不揚,丟在人群中屬于絕不會對他多看一眼的類型。
凌寒有穿云梭,度最多,但像羅家、沙家、趙家自然可以輕易查出他的目的地,因此花了點時間也終于趕到了。
“還有一柱香的時間就出,上船的趕緊,每人交納十塊真元石。”船上,一名水手大聲說道。
粗布少年第一個登船,然后是白衣女子,再是抱劍青年,但接下來就沒有人動了。
凌寒不由露出笑容,看來,剩下來的人都是沖著他來的,他不上船的話,那自然也沒有人上船了。
來吧。
他和水雁玉走上甲板,交了二十塊真元石,在船頭站著。
頓時,羅家、沙家、趙家的人都是動了起來,紛紛交納真元石上船。
“等等,您是日月境,不可登船。”那名水手將羅家的的羅森云攔了下來。
“為什么老夫不能上船?”羅森云不悅地說道,小小的山河境也敢攔自己?他氣勢輕,頓時讓那名船員瑟瑟顫。
“哼,閣下,要耍威風的話請去別處,這可是霸斧碼頭!”一名錦袍老者如同幽靈般浮現,他的身后揚動著一輪日月,“我楊的規矩便是如此,小型船只能登山河境,這也是為了大家的安全,免得出海之后被同行之人暗算。”
小型船只配了山河境大圓滿的高手坐鎮,若是有日月境上船,那誰鎮誰?
羅森云目注對方良久,卻只是哼了一聲,向著羅玉、羅悟俯耳說了幾句,便退到了碼頭上。
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相對于楊家他還算不得強龍。
他盯著凌寒,目光中毫不掩飾的殺氣――就算他不能上船又如何,羅玉和羅悟都是山河境大圓滿,羅玉更是達到了大圓滿巔峰,絕對只手便能鎮壓了。
一柱香之后,這艘船掛帆起船,駛向了茫茫大海。
這艘船是小型船,確實不大,長只有十丈,高則是五丈左右,共分三層,客人都是住在最上層,船員則是住最下層,中間一層是武器庫,架著炮管,那可以用真元石作為能量源,打出可怕的攻擊。
不過一般是絕不會開炮的,因為開一炮就要燒掉一塊甚至幾塊真元石,代價太高。
這艘船的動力源也是真元石,船體內布有陣法,借不到風力的時候就以真元石激陣法航行。
當碼頭從眼簾中消失時,許多雙目光都是盯到了凌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