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和巴列卡諾比賽后的第二天,院長帶著孩子們要回國了。分別時刻,張大寶的心情很難過,一大早就來到酒店幫著弟弟妹妹們整理好東西。在去機場的路上,小不點依偎在他懷里,眼睛紅紅的不停的說著“傻蛋哥哥,你快點結婚,小不點等你來接我。”
張大寶只能一個勁地答應著,晶晶也在旁邊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
到了機場,孩子們眼睛里都閃著淚光,一個個圍在張大寶身邊依依不舍的道著別。在每個孩子心中,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張大寶都是他們心中那個最親的傻蛋哥哥。那個每天陪著他們一起玩耍,那個一有好吃的就會全部分給他們,那個會在自己過生日時想盡一切辦法滿足他們愿望的大哥哥。
皇馬的隊友們也明白張大寶和他的弟弟妹妹們的感情,這一刻誰也沒去打擾他,都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登機前的最后一刻,小不點的眼淚終于忍不住留了下來,但她沒有哭鬧,還是和晶晶兩人牽著小手不停地回頭望一眼張大寶,慢慢跟著大家走了進去。
“傻蛋,真羨慕你啊!你比我們都幸福。”等所有人消失在視線中后,穆里尼奧上來摸著正在掉眼淚的張大寶的腦袋說道。
“教練!”張大寶再也控制不住轉身靠在穆里尼奧肩膀上大哭起來。
“好了好了,那么多記者看著呢!”穆里尼奧是既心疼又窘迫啊!
張大寶似乎沒聽到他說的話,還在傷心的哭著。
“好了,別哭啦!再哭下一場比賽不讓你上場啦!”
這招還真管用,張大寶馬上離開了穆里尼奧肩膀,拼命的用手擦著眼淚。
“教練,我不哭了,不哭了!”
“恩!那就走吧!”
張大寶沒有注意到穆里尼奧的眼睛里也早就有了一絲霧氣。
…張大寶和隊友們一起返回基地訓練,因為后天皇馬就會在主場迎來冠軍聯賽的第二個對手阿賈克斯了。
陪他一起前來送別的四個女孩也各自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在經歷了和張大寶一段并不太長的相處時光后,她們不得不認真審視一下和他的關系以及自己的位置。
要說眼下最糾結的莫過于江冰了,她原本只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剛剛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因為從小作為知識分子的父親對她管得很嚴,雖然身邊不乏追求者,但直到大學畢業她都沒有談過戀愛。說到感情經歷,她還不如張大寶呢。可偏偏會在那樣一個陰差陽錯的環境下,認識了對方。
第一次和他遭遇是什么感覺?也許絕大部分都是尷尬吧!即便她之前知道他的身世經歷,即便在心里被他感動,但那一刻她只把他當成了一個普通的異性,一個稀里糊涂闖進她生命中的大男孩。
如果沒有那次的事情,她不會被主編派到西班牙,也不會有后面一連串的交集,那他們之間終究只會是兩條平行線,或許偶爾有一兩次采訪和被采訪者的交流。
她從來沒有真的討厭過他,但也談不上喜歡,從一開始他們間的距離就那么遙遠,遙遠到就算在身邊依然無法觸摸。直到機場的那一吻。
每個情竇初開的女孩都幻想過自己的白馬王子會以怎樣一種方式出現,而江冰一直期待的絕不會是那樣一個尷尬的場面,但那一刻確實撥開了這個女孩塵封著的對愛情的渴望,或者說是命運不可避免的把張大寶塞進了她的心里。
她開始憧憬愛情,幻想未來,最初她只琢磨著兩個人可不可以走到一起,她能不能去愛他,他會不會接納她。憧憬總是美好的,現實卻一如既往的殘酷。他不是一個普通人,他的智商讓他永遠都只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如果選擇開始這樣一段感情,就必須有一個人做出改變和犧牲,而那個人只能是她自己,她真的不確定自己做不做的到。她嘗試著去改變自己,走進張大寶的世界,學著去愛和包容。每一次的改變都讓她感到欣喜,又仿佛有種如履薄冰的艱難,也許這就是愛一個人你所要承受的吧!要是沒有那個孫雅顏的出現,她覺得自己真的能陪著他一直走下去,但現在她又迷茫了。
那個神秘的女人,迷一樣的就突然闖進了張大寶的生活中,還扮演起最重要的一個角色。談不上互相敵視,但彼此之間也并沒有太多好感。說不清她為什么會出現,說不清她做這一切的原因,不光孫雅顏,江冰發現在張大寶身上也有許多她無從知曉的秘密。
“陳姐,你說那個孫雅顏和傻蛋到底有什么關系啊!”當一切變得一片亂麻時,江冰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身邊的陳舒。
“呵呵!我怎么會知道呢?反正應該不是像我們看到的那么簡單吧!”陳舒明白此刻江冰心里的感受,卻也看不透孫雅顏的目的。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張大寶之前并不認識孫雅顏,那也就談不上感情糾葛之類,或許只有真正搞清了張大寶的所有經歷,才能撥開迷霧找到一絲答案。
“小冰,如果你真的喜歡傻蛋,想和他在一起的話,那不管碰到什么人或任何事,你都要去面對,只有讓傻蛋從心里接受你才是最重要的。”
“陳姐,我,”江冰還是有點信心不足,但很快換了一副表情說道,“我會好好去做的。”
“呵呵!”陳舒不知道她眼前這個傻丫頭會不會和張大寶有個美好的結局,但愛情這東西當它來時誰又能擋得住呢?
就在江冰下定決心的時候,孫雅顏卻已經開始忙碌起愛若慈善基金的事,她把這當成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自己那個妹妹生命的一種延續。
當張大寶的感情生活還處在撲溯迷離之中,皇馬球隊內部也正在暗流涌動,一場醞釀著的風暴即將來臨。除了張大寶之外,似乎每個人都有了預感,齊達內站在訓練場邊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該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