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就連姜庾也在發現云辭不怎么跟莫等閑交談之后放松了許多。
看莫等閑也順眼了些。
酒足飯飽,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莫等閑也告辭啟程辦正事去了。
云辭又等了兩天才收到衛書瑤告知的關于那件事的消息。
不出意外的一無所獲。
若當著一尋就有才是奇了怪了。
云辭心中的石頭終于暫時放了下去。
“接下來你準備?”衛書瑤看不出她的神色。
彼時院中花開正盛,一陣風過,送來陣陣花香。云辭兩人就立于客房的廊下,觀姹紫嫣紅,話家長里短。
“接著找唄,天下就這么大。”云辭神色淡然。
等找一個遍就死心了。
“你不會這幾天就要走吧!”衛書瑤忽然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當然等你那個五行陣事了了再走。”云辭靠著廊柱,看著衛書瑤。
難不成你以為我常住不走了?
有風將枝頭的花瓣送至二人肩頭,衣發之上。
衛書瑤“哦”了一聲,伸手取下一片落在云辭發上的一片杏花花瓣。
一陣沉默之后,衛書瑤開口:“到時候我與你們一起。”
形單影只一人闖蕩天下的往往都沒有好下場。
結伴組隊才是王道。
最起碼突破頓悟的時候不用擔心被破壞。
云辭自然是極樂意的,笑了眉眼:“好啊。”
這一笑,滿園芳菲便黯淡了些。
離別在即,衛家夫人有事沒事就到衛書瑤院里哭幾場。
“瑤兒,怎才回來便要離開。”
“瑤兒,多住些日子好不好。”
“瑤兒,你這一去不知何時才能相見。”
衛書瑤只得好言好語的哄著,許諾倦了就回來住才哄住日日以淚洗面的娘親。
衛書黎倒沒有太大的離別之情,他想要的東西都已經實現。最近正沉迷武學不可自拔,姐姐離開也是不舍的。
可也只是不舍罷了,對他而言,姐姐更像是一種支撐和信仰。只要一想到姐姐就充滿自豪驕傲和崇拜。
但他清楚的知道姐姐已經不屬于這個家,早晚都是要離開的。
所以衛書黎只是想起來的時候哭幾聲,也立刻就被那些想討好他的下人甜言蜜語給哄了。
衛書黎舍不得衛書瑤,更舍不得近日才交的好友云裳。
雖然沒少被云裳欺負,可他從生下來到現在統共就云裳和張華這兩個同齡的伙伴。
還是打幾日前才交的。
如今云裳也快走了,他是真的不舍。
“云裳,外面多危險,要不你與云姐姐說說讓你留在我家。待我姐姐回來時再來接你。”衛書黎出了餿主意。
云裳唾了過去:“我才不留在你家,我要跟著姐姐!”
本姑娘竟然可愛到這種境界了嗎?
衛書黎一顆心頓時四分五裂。
衛家想留的人沒留住,沒想過要留的人卻提出暫借一段時日。
趙流對姜庾提出這個要求時給的理由也很充分。
“公子,我需要在合適與安全的地方好好鉆研煉器與制陣盤。”
沒有說的是他身上不僅沒了錢,還欠了云辭近三千枚靈石。他總得有一項能賺取靈石的手藝,以他的本領,單靠捉妖掙不來大錢。
姜庾上上下下打量了趙流好幾遍,同意他的要求。
衛書瑤得知之后大為歡喜,求之不得。趙流留在衛家,順道還能護著她家。
這可是免費的打手!
莫說借住,便是倒貼錢也使得!
衛書瑤噔噔噔跑進自家母親房里,細細交代一下一定好生伺候著趙流。
順道告知趙流實則是男扮女裝,莫等了日后趙流忽然換了男裝被家里人喊打喊殺當了竊賊。
要離開的四個人又規劃了路線,著手準備物資。
云辭本著閑著也是閑著的心態琢磨“化術丹”。
明面上趙流呆在衛家盡是益處,可云辭知道還有許多隱藏的危險。
比如,萬一趙流反噬契約,動手殺了衛家一家人。
比如,水家睚眥必報,不容許客卿活著離開水家。派人來殺,順道取了衛家上上下下幾十條人命。
這些她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考慮到,她總歸是不能放任趙流出現第二種情況。
“化術丹”的煉制迫在眉睫。
云辭也沒想到這一琢磨一煉就煉制了整整十日。
自然有人歡喜有人憂。
衛家一家人:又可以多一些時間在一起。
衛書黎:還能與云裳多呆一段時間,這幾日要不要逃個課好好玩玩?
姜庾:好幾日未見云辭了,想她。
趙流:云姑娘又煉丹了?煉制的什么丹藥?莫非是化術丹。
嚶嚶嚶,要不是是他家公子看中了云姑娘,他都要挖墻腳了。
丹雖然成了,可也是以云辭準備的所有材料都快耗盡為代價才換出的成果。
云辭算了算成本,遠遠超過了兩萬枚靈石。
煉丹真是個燒錢的行當!
丹:你拿著我去換錢的時候怎地不說來錢快。
云辭出了芙蓉將丹藥交給云裳:“拿去送給趙流,我收拾收拾。”
又交代了幾句話就關了門,云裳嘴張了張。
算了,一會回來說也是一樣。
趙流看到云裳捧著一瓶丹藥來,喜上眉梢。
他就說嘛,是給他煉制的化術丹。
姑娘也太好了!
嗚嗚嗚,冒犯不得。
“姐姐說了,服用之后可能有點疼,要你忍著點。”云裳仰著下巴。
趙流滿不在乎的說著:“知道了,知道了。”
揮手趕云裳出去,關上門,迫不及待的將藥塞入口中。
藥入口即化。
趙流苦的打了個激靈,要了老命了!
拼力將帶著藥力的口水吞下去。一入肚腹,趙流疼的渾身顫栗。
果然…有…點…疼!
這要叫有點疼,那什么是痛不欲生?
趙流很快就知道了,隨著越來越多的藥化入腹中。趙流承受不住來自每一處血液的疼痛。
幸好,云裳記得云辭的交代,沒走,聽見屋內的動靜,喊了一句:“運轉靈力。”
趙流忙就地盤腿而坐,結果盤腿也成了難事。凡血液流過之處,皆如萬千蟲蟻噬咬。
疼嗎?
不,疼癢疼癢的。
“我姐姐說了,你這術是下在血里。必得將你體內血里所有的術都給化去才算妥當。”
云裳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姐姐還說,若是一顆不夠,再吃一顆。”
趙流一聽,感覺剛剛適應了一點點疼痛的身體里更痛了。
該死的水家,待我登高至頂,定要報了此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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