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再掌控天下,但是他天下之主的名聲,卻依舊沒有人能夠挑戰。
而那涂天能夠讓宗周如此多的修士敬佩,更在二百年前被稱為至一先生之下的第一人,可見他當時的修為,就已經達到了一種駭人的地步。
現在二百年過去,方凌不相信涂天沒有進步。
但是這也讓他心中的戰意,越加的強橫了起來。二百年小世界的閉關,同樣讓方凌自己,升起了一種驕傲。
一種想要劍試天下的驕傲。
雖然他從來都沒有將這種驕傲表現出來,但是現而今,這種驕傲,卻已經深深的根植于他的骨子里。
“多謝錦湖兄,不過現而今,我能夠做的,只有戰而已!”
李錦湖停下了繼續嘮叨的話語,方凌的話聲音不高,卻充斥著堅定。
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實際上他對于勸方凌取消和涂天的戰斗,本來就沒有太大的希望。
作為一個天才人物,李錦湖同樣明白,像他和方凌這般的人,只要是做出了決定,一般都不會退縮。
他不會,方凌同樣不會!
只不過出于朋友之義,他覺得自己還是要勸一下方凌。現而今方凌已經做出了決定,他搖了搖頭,就沒有再說話。
回到住地,那鴻臚寺所有的侍奉人員看向方凌的神色,又多了幾分不由自主的恭敬。
方凌的戰績,已經傳到了他們的耳中。雖然他們一直都被告誡說方凌是一個大人物。
但是這只是一個虛像,他們并不知道方凌這個大人物究竟有多大。所以也不知道該給這大人物一種什么樣的恭敬。
可是現在,方凌打英雄擂。元嬰老祖級別九十九勝,這樣的戰績。就好似神話。
更何況方凌用的時間,只有兩個時辰。
還有就是,作為他們宗周僅次于至一先生的涂天大人,已經向方凌發起了挑戰。
一日之后,涂天和方凌,將決定著不知道多少年沒有被人打破的英雄擂,是被破開,還是守住它不破的聲譽。
北海十兇的其他人,同樣聽到了這件事情。他們只是和方凌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就沒有打擾方凌的休息。
作為元嬰老祖,他們清楚這段休息的時間,對于方凌來說,是多么的重要。
方凌將李錦湖和雷君等人送走,這才將目光落在有不安,但是更多的卻是興奮的房得安的臉上。
“弟子房得安,拜見師尊!”房得安跪在地上,沉聲的向方凌說道。
在說話之際。房得安的眼眸之中,更是生出了一絲絲的淚痕。
方凌當年收房得安當弟子,并不是因為他天賦有多強,主要是因為他對小彤的維護。
現而今。一轉眼十多年光景,這個弟子的額頭上,也生出了白發。讓方凌的心中,也生出了不少的感慨。
他揮手將房得安扶起道:“不必多禮了。你坐下說話。”
雖然是方凌要他坐下,但是房得安也不敢大模大樣的坐在方凌的面前。他小心的在方凌不遠的位置坐下,這才等待著方凌的問話。
方凌問了一下自己離開千竹教的情況,房得安就將方凌離開之后千竹教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實際上,千竹教的事情,只用一句話就可以概括,那就是日子過得非常不好。
要不然,千竹教也不會將房得安當成種子弟子放出來。
一個宗門,雖然都會預備一些種子弟子,但是一般不到宗門要被滅門的時候,這些種子弟子是不會被使用的。
現在房得安等種子弟子被放出來,可見千竹教的危機,已經到了一種什么程度。
方凌對于千竹教的境遇,也有所估計,此時房得安的話,只不過是印證了他的想法而已。
通道照天的燕沉舟,在南楚更會一手遮天,幾乎所有的宗門,都會爭先恐后的抱撼天門的大腿。
在這個時候,和撼天門一向不對的嗤神教以及他的各個分支,要是有好日子過才怪呢。
“你怎么會出現在英雄擂上?”方凌心中念頭千轉,低聲的問道。
房得安說了那么多宗門的事情,心里焦灼地等待的,其實就是這句話,當下就將自己離開宗門的遭遇說了一遍。
其實房得安的遭遇很簡單,遇到了一個讓自己心儀的女子,然后兩個人一起尋地潛修。
就在兩個人無憂無慮的過日子時,涂家的人追了過來,帶走了姬少英。
“師尊,英雄擂是弟子能夠想到的救少英的唯一的辦法,雖然弟子知道自己法力淺薄,難以救得少英的性命,但是弟子愿意和少英一起死!”
房得安說到最后,已經是淚流滿面。
方凌看著將自己的一腔委屈全部吐出來的房得安,心中升起了一絲感慨。
對于房得安這個弟子,更多了一些滿意。
雖然現而今,他只要是一招手說收弟子,相信就算是金丹真人,也會蜂擁而至。
而房得安這么多年,才修到筑基巔峰,實在不是什么出色的人物,但是在方凌看來,天才弟子固然重要,但是品性好的弟子,同樣很重要。
房得安的品性,特別是他為了自己心愛的人,不懼生死,登上英雄擂的行為,讓方凌覺得很是難得。
要不是這一次自己碰巧去了英雄擂,要不是那個叫做血屠的人沒有立即下殺手,自己這個弟子,可能就要墜落在英雄擂下了。
拍了一下房得安的肩膀,方凌沉聲的道:“沒事,一切都會過去的。”
一切都會過去的,這句話方凌說的很平靜。但是卻給了房得安一個巨大的支撐。
是啊,一切都會過去。只要是有自己這個作為元嬰老祖的師傅在,那么救出少英也變的簡單起來。
“多謝師尊。”房得安再次朝著方凌叩首道。
方凌這一次。沒有阻攔房得安,他沉聲的道:“既然你說他們的圣祭還有些時間,那么明日決戰之后,我就向涂家將姬少英給你討回來。”
因為知道方凌明日要和涂天決戰,所以房得安也不敢多打攪,又說了一些話之后,就離開了方凌的房間。
方凌坐在靜室之中,心情卻并不平靜,剛才和房得安的談話之中。他問了花疏影的下落,但是對于這個消息,房得安并不清楚。
他只是千竹教的一個小人物,對于震寰宮的事情并不清楚,而且花疏影這些年,好似故意淡出了別人的視線。
本想早點去看一下花疏影,卻沒有想到節外生枝這么多,方凌搖了搖頭,隨即就想到了無垢神泥的事情。
方輕眉煉制身體的事情。現而今缺的就是無垢神泥。沒有無垢神泥的話,就只有奪舍。
方凌不愿意讓方輕眉奪舍,所以他一定要得到無垢神泥。剛才的路上,李錦湖已經告訴他。宗老會已經否決了他換取無垢神泥的提議。
那么他就只能講希望寄托于明天,寄托于那一個條件。
所以明天之戰,他一定要勝!
就在方凌閉目修煉的時候。作為涂家的大長老,涂元命已經來到了地底不知道幾千丈下。
這是一個地下的洞府。四周呈現出來的,是深厚的土黃色。比那座宗老會議事的宮殿,還要晶瑩剔透的土黃色。
濃厚無比的土系靈氣,在虛空之中飄蕩,更有一塊塊靈氣匯聚成的晶體,雜亂的鋪了一地。
靈晶,比之仙石還要有用的修煉之物,只有靈氣濃厚到了一定程度,才會產生靈晶。
這般多的靈晶,要是讓一個金丹真人看到,一定會欣喜發狂。可是現而今這些靈晶,卻好似垃圾一般的,被人隨意丟了一地。
涂元命同樣看都沒有看那靈晶一眼,他來到一個只有一人高低的門戶外,輕輕的叩了三下。
那土黃色的門,無聲無息的打開,涂元命漫步走進了那門戶內。
門戶內,是一個大有百丈的空間。空間內,一道道土黃色的靈氣,就好似人的經脈一般,在虛空之中不斷地流動。
而在這些經脈靈氣的最中間,盤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此人的四周,有一層土黃色的光芒,那光芒不斷地跳動,就好似處在子宮之中的嬰兒。
看著那中年人,涂元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恭謹,他雙后抱拳道:“元命拜見大兄!”
那人沒有睜開眼,更沒有開口,但是一個醇厚的聲音,卻在虛空之中響起。
“你來到這里,是為了我明天和那個方凌之戰嗎?”
“是的大兄,大兄身系我涂家安危,小弟希望大兄能夠重新考慮此事。更何況您現而今正是要緊的關頭,要是這個時候和那方凌大戰,小弟恐怕…”
“小弟恐怕大兄會讓家族多年的努力,毀于一旦!”
這句話說出口,涂元命的臉上輕松了不少。雖然他是涂家的大長老,但是面對這個人,他的心中從來都只有恐懼。
“你是說,我不是那方凌的對手了?”淡漠的聲音,再次在虛空中響起。
雖然這聲音依舊聽不出來喜樂,但是凃元命的心卻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對于涂天的性格,他了解的太深了,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要是讓涂天不太高興的話,那么涂天很可能讓他更加的難受。
“大兄,小弟絕對不是這個意思,那方凌雖然厲害,和您相比,還差的遠!”
凃元命說到這里,就感到四周有些凝重的空間,變得重新舒緩了起來。(想知道《》更多精彩動態嗎?現在就開啟微信,點擊右上方“”號,選擇添加朋友中添加公眾號,搜索關注公眾號,再也不會錯過每次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