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一笑道:“好了,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咱們之間,還論什么規矩。◎,”
說話間,就將傅井柏按在一個座位上,然后自己隨意在旁邊坐下,就和傅井柏談起了真道宗的事情。
這一次的大劫,真道宗損失同樣不少,不但大多數低級的弟子損失殆盡,就是方凌當年一些認識的同門,也死傷不少。
對于這種情況,傅井柏很痛心。他雖然被方凌賦予了不少的權勢,但是幾乎已經只剩了一個名字的真道宗,依舊讓他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畢竟,當年他是這個宗門的掌門。
方凌能夠理解傅井柏的感受,他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評論什么,修煉界,本就是生死無常,死于他人之手的事情,也太多了。
“道尊,跟您回來的那個人,真的是姬炫圖。”傅井柏在感嘆了幾句之后,瞬間想到了自己此來的目的,聲音也變得低沉了起來。
離開周域這些年,方凌對于真道道尊這個位置,已經有點模糊了,他看著一臉鄭重的傅井柏,就點頭道:“沒錯,那個人正是姬炫圖。”
傅井柏的神色變幻之間,聲音越發變得低沉起來道:“道尊,屬下之所以急著來找您,主要就是因為姬炫圖。”
“您在大殿之中,也見到了那些姬家子弟見姬炫圖之時的激動之情,他們之所以如此的激動。除了見到自己老祖宗的高興之外,更多的是覺得自己多了一個撐腰的人。”
傅井柏手指輕輕的敲動了一下桌子。接著道:“姬家這些年來,在您的面前,雖然恭順無比,但是他們有很多人,都不甘心,只不過攝于您的修為。不敢有二心而已。”
“可是現而今。他們的祖宗回來了,他們中的很多人,恐怕都會蠢蠢欲動。”
“畢竟,他們曾經是天下第一家,不,應該說整個周域都是他們的,他們恐怕會鼓動姬炫圖,恢復他們姬家在周域之中的權勢。”
這就是傅井柏所說的大事,方凌聽完之后。有一種想要笑的感覺。
他看著無比鄭重的傅井柏,暗中嘆了一口氣,傅井柏將主要的精力,都放在這種事情上。他的修為,怪不得沒有什么大的進步,就算是自己留下了道紋元石之類的寶物,傅井柏現而今的修為,依舊是金丹中期而已。
不過他也不愿意傅井柏在這種事情上分太多的心,所以他淡淡的道:“師兄放心,這種事情我心中有數。翻不起什么風浪來的。”
傅井柏善于察言觀色,他覺得方凌有點不在意,這讓他很是有點著急。
他之所以有現而今的地位,主要就是因為方凌,要是姬家重新崛起的話,那要受到打擊的,就是方凌的實力。
所以,在猶豫了瞬間,傅井柏還是仗著膽子道:“師弟,那姬炫圖不是一般人。”
“當年他憑借著一己之力,就能夠將整個周域平定,誰又能說,他現在沒有這種心思。”
“更何況,就算是他沒有這種心思,他的那些子孫們”
方凌一笑道:“師兄,這件事情,翻不出什么風浪的,你就放心吧。”
說到此處,他沉吟了瞬間,一拍自己的小乾坤袋,將一枚當年順手從五岳神山之中摘來的雙嬰龍果取了出來。這雙嬰龍果足足有萬年的火候,對于金丹修士有特大的功效。
只要是吃下了這雙嬰龍果,一定能夠成為元嬰,只不過成為元嬰之后,想要更進一步,基本上沒有可能。
要不是傅井柏實在是沒有可能依靠自己成為元嬰,方凌也不會讓他用這種藥。但是現而今,傅井柏除了使用這雙嬰龍果,根本就沒有別的選擇。
“師兄,這雙嬰龍果,乃是我偶爾所得,你拿去吞服煉化,可以讓你晉級元嬰。”
方凌說到此處,又嘆了一口氣道:“只不過,我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修道之路,是逆天而行,唯有迎難而上,才能夠走得更遠。丹藥的突破,落的是下成”
傅井柏的眼眸之中,充斥著狂喜,他對于自己突破元嬰,本就沒有希望,此時這雙嬰龍果,可不是喜從天降么 傅井柏的好心情,并沒有保持多久,當他的一個心腹弟子將聽來的消息告訴他的時候,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起來。
作為真道教主要的主事者,傅井柏雖然修煉不怎么樣,但是其他手段,卻是樣樣精通。
宗周的姬家子弟之中,同樣有他的耳目。
而按照耳目傳來的消息,姬家子弟之中幾個帶頭者,現而今已經開始商議,要請求姬炫圖,幫著姬家,重新登上宗周至尊的位置上。
那些商議的人,對此充滿了信心。
“師尊,咱們一定要提醒方道尊早作準備啊”那傅井柏的弟子,沉聲的向傅井柏說道。
傅井柏不能告訴自己的弟子,他在方凌那里碰到了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而為了增長自己弟子的信心,傅井柏淡淡的道:“我已經和方道尊談過了,方道尊他老人家說他心里有數,咱們不用亂操心。”
看到弟子還準備說話,傅井柏眉頭一皺道:“方道尊燭照千里,你見方道尊他老人家什么時候敗果”
那弟子猶豫了剎那,最終還是說了一句:“可是,那那可是姬炫圖啊”
姬炫圖三個字,讓傅井柏的臉色不由得一變。雖然他對于方凌有信心,但是對上姬炫圖,他同樣心中發虛。
姬炫圖是什么人,姬炫圖在宗周,就好似一個神話一般的人物,不知道多少修士,都將姬炫圖當成神一般的供起來。
現而今,姬炫圖又要幫著李錦湖將他那無數人想盡方法,都沒能夠恢復的手臂治好。
就這一點,就已經反映出了姬炫圖的法力。
姬炫圖和方凌一起回來,就算是要將姬家重新碰上周域至尊的地位,恐怕也要給方凌留下一席之地。
這個念頭,讓傅井柏將心重新放放在了肚子里,但是這種未知的忐忑,讓傅井柏心情很是不舒服。
對于傅井柏的忐忑,方凌根本就不知情,他在和花疏影等人一番偎依交談之后,就問起了此地究竟是何物遮擋了自己的神識。
“小凌你想要知道這個,只能卻問林玉姐姐。”花疏影沉吟了剎那道:“我以往,好似聽到林玉姐姐提過,在她這里有一件異寶,可以遮擋神識。”
“這不過這異寶究竟是何物,我倒是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