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些,方凌就將目光投向了殷青君,這一刻的殷青君,話語之中也帶著一絲忐忑:“真君,我…”
“我相信你,你不必在意!”方凌一揮手,將趙俊出的禁止神符破開,而后淡然的朝著殷青君說道。
殷青君聽了方凌的話,心放下了不少,但是隨即她又低聲的道:“是我給真君您找麻煩了。”
“算不得什么,有時候就是這樣,你不去找麻煩,麻煩也會來找你,不怪你。”
方凌看著殷青君,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五年前的殷青君,雖然同樣漂亮,卻沒有這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現而今,他覺得對于殷青君,已經無法光用美麗兩個字來形容。
因為從她的身上,閃爍著一種魅力,一種男人忍不住占有的魅力,甚至應該說是一種禍國殃民的魅力。
殷青君輕聲的回道:“我有點笨,那…那功法現在才修煉到筑基巔峰。”
“已經很不錯了,我再給你點丹藥,爭取五年之后,可以修煉成為金丹。”方凌說話間,心神卻暗中向玄牝道尊的執念問道:“你給她修煉的究竟是什么功法,怎么變化這么大?”
“自然是天狐迷神術,這功法可是萬載難求,怎么樣,送你這樣一個大美女,小子你是不是很高興?”
玄牝道尊的執念嘿嘿一笑道:“這天下,也唯有修煉天狐迷神術的女人。才能夠幫你化解涌入你體內的玄牝道紋。”
“當年不知道多少女修士,為這天狐迷神術瘋狂。你就不用謝我了!”
方凌嘴中不說話,但是心中卻暗自感慨不已。這天狐迷神術還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竟然只用了五年,就讓一個本來還算是青澀的丫頭,變的這樣的動人。
他沉吟之間,就在殷青君的對面坐下,靜靜的詢問起她修煉的情況。
方凌這邊可以云淡風輕的說話,但是殷家那邊卻一下子炸開了鍋。畢竟在他們家中心的旗桿上吊著一個人,他們不可能看不到。
而看到這個人的結果,就是讓殷老爺子等人,快速的匯聚到了那石柱下。殷老爺子開始的時候。還想要讓人將趙俊出給放下來。
但是最終他發現,別說是自己侍從的金丹真人,就算是元嬰老祖,也解不開。
而那趙俊出,則是大聲的朝著他哀嚎道:“老爺子,求求你通知一下我的父親,讓他快點來救我,是方凌,方凌他要殺我。他陷害我啊!”
方凌!
這兩個字,讓殷家人的神情一下子變的難看起來。殷老爺子用腳猜,也能夠猜出是什么事情。
本來殷家打的是兩不得罪,最好讓趙俊出自己從殷青君這里碰到釘子。然后自行離去的主意。
卻沒有想到,方凌竟然會直接將趙俊出吊在這石頭旗桿上。這該怎么辦,真的去通知趙俊出的家人嗎?
就在殷老爺子心中猶豫的時候。冷冷的聲音在虛空中傳來:“十日之內,將頑石說的點頭。不然你就隨那頑石而去。”
距離殷家三千里的一座大山上,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漂浮在大山的最頂端的山峰上。
一道熾烈的靈氣,猶如一道光柱,直接從地下直接沒入宮殿,這些靈氣,不但讓宮殿的靈氣充沛至極,更讓宮殿看上去猶如天地神宮一般。
這座宮殿,以及這方圓千里的山脈,都屬于一個人的,這個人就是趙俊出的父親翼人老祖。
作為半步大能,翼人老祖趙景成本來就是天地間頂尖的人物,更不要說他在三百年前投身在逍遙真君門下,成為這位正道最神秘真君的代言人。
別說是那些普通修士,就算是玄火門的兩位真君,都對他客氣的很。
因為他說出來的話,不但是代表著他,更代表著那位逍遙真君,作為逍遙真君唯一的屬下,他有傲視那些和他同為半步大能修士的本錢。
在修為上,趙景成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希望,所以他除了保持實力的打坐之外,其他的時間,基本上都在享受。
他這一座宮殿內,可謂是美姬如云,而且每一年,還會有源源不斷的美麗女子從四面八方供奉而來。
現而今,他正一口飲著仙酒,一邊看著四個金丹期的女修士,在他的面前大跳霓裳舞。
“主人,大事不好了,少主人出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金丹真人,快速的走進來說道。
趙景成此時正看得舒坦,被一個金丹真人打擾了自己的興致,臉色不由就是一沉。要不是這金丹真人也算是他得力的下屬,說不得直接就要拉下去給打死。
他朝著那四個女修士一揮手,冷冷的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在趙景成屬下干活的金丹真人,可以說都了解趙景成的脾性,一個個不由為那位稟告事情的金丹真人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要是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位金丹真人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一條死路。
那金丹真人此時倒是并不慌張,他趕忙道:“少主在殷家被五岳真君吊在了石柱上,要少主在十日之內勸得一塊頑石點頭,不然就要…”
“就要怎樣?”趙景成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怒火,話語中,更充斥著冷意。
“就要讓少主神魂俱滅。”那金丹真人說到這里,沉吟了一下道:“聽說少主已經被那五岳真君廢了修為,被吊在石柱上,應該支撐不了十天。”
“轟!”趙景成的手掌重重的拍在一個石桌上,剎那間,那石桌就變成了碎粉。
他怒視著那金丹真人,聲音之中滿是怒意的道:“你再給我說一遍?”
在趙景成的威壓下,那金丹真人的身軀嚇得有些顫抖,但是最終,他還是不得不重復道:“少主的修為被廢,應該撐不了十天,還請主人盡快救少主出來。”
趙景成沒有再看那金丹真人,他的臉色難看之極。敢廢他的兒子,要是其他人,他第一時間就要了那個人的命。
但是五岳真君這四個字,卻猶如一塊巨石壓在了他的心上,更讓他的怒火,難以發泄出來。畢竟,論起修為,他不是五岳真君的對手。
而沒有實力,他沖過去,最終的結果,恐怕是他葬身在方凌的手中。雖然兒子很重要,但是趙景成卻也不愿意為了兒子,將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你告訴我,為什么五岳真君將俊出給吊在了石柱上?”趙景成在沉吟之余,沉聲的向那金丹真人問道。
那金丹真人在趙景成的壓力下,已經感到越加的難受,此時聽到趙景成的問話,趕忙道:“聽說是少爺打了五岳真君侍妾的主意!”
“混蛋,我兒子怎么會打一個侍妾的主意,簡直就是一派胡言!”趙景成在猶豫了剎那,雖然臉上迸發出一絲的怒意,他手掌翻動,一掌狠狠的朝著那金丹真人打了過去。
金丹真人想要躲避,但是哪里還來得及?還沒有等他掙扎開,一丈大小的大手,已經狠狠的印在了他的身體上。
那金丹真人只是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厲的嚎叫,整個人就化成了一片精血,而他那顆金丹,更是化成了點點的金星,落入了精血之中。
其他金丹真人看到自己同伴的死亡,一個個臉上露出了兔死狐悲之色。只不過已經熟悉了趙景成脾性的他們,一個個不但不敢哭出聲來,反而沉聲的向趙景成跪下求饒道:“主人息怒。”
趙景成朝著這些金丹真人一揮手道:“爾等都給我退下。”
那些金丹真人這一刻,方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然后如獲大赦般一個個告辭離去。
等這些金丹真人離去之后,趙景成陷入了沉吟之中,半個時辰之后,趙景成從座位上站起,騰空朝著后山飛去。
在后山一隱秘的山谷之中,趙景成來到了一個隱藏在石壁中的洞府。這洞府內并無一人,只有一面古鏡,高懸在洞府之中。
沉吟了瞬間的趙景成,催動法訣,從自己的手指中滴下了兩滴精血。
這兩滴精血晶瑩一如紅色的寶石,隨著趙景成嘴中念念有詞,這兩地精血最后化成兩道龍紋,落在了古鏡上。
本來和石頭看上去沒有任何區別的古鏡,隨著這兩道龍紋的落下,瞬間大放光明。
無盡的光明中,一座座亮麗無比,猶如天上宮闕的宮殿,出現在古鏡內,雖然古鏡不是太大,但是這些宮殿看上去,卻和真的沒有任何的區別。
無邊的宮殿深處,一片爛漫的花樹之間,一個長身玉立的身影,靜立在這花樹之間。
雖然宮殿如云,落花如雨,但是在這身影出現的瞬間,一切都被這身影所遮擋。
那人根本就沒有扭頭,只是一個身穿素白道袍的身影,但是趙景成在看到這身影的瞬間,就畢恭畢敬的跪倒在了地上。
“奴才趙景成,拜見真君!”
奴才,作為半步大能的趙景成,在這身影跟前,自己的稱謂,竟然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