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正在這片海域駕馭著一座銅舟前行的筑基修士,在看到這亮光之后,眼中除了吃驚之外,更露出了喜色。
亮光從地而起,一般來說,都是有寶物出產。而這等光芒不高的亮光,說明出產的東西,品質并不是太高。
但是,就算是品質不高,依舊是寶物。
能夠平白無故的得到一套寶物,這怎不讓人心中歡喜。
更何況這等小的亮光,能夠發現的人也不多,爭奪的人就少,甚至是沒有。
這幾乎就是天上掉餡餅一般的白白給他們送東西,心中念頭閃動的三人,在對視了一眼之后,就快速的催動那用精銅煉制而成的法舟,快速的朝著小島沖了過去。
這種銅舟,雖然聽上去名字不錯,但是實際上也就是一種簡單的水行法器。
論起速度,比他們三人駕馭飛劍的速度還要慢上很多,只不過行駛在海中,卻是不需要太多的法力。
當他們三人來到小島上的時候,已經是一刻鐘之后,幸喜此時島上,根本就沒有半點人影。
“大哥,你猜這次出來的是什么?”一個嘴上長著絡腮胡的漢子,有點期待的朝著走在中間,雙臂比普通人要長上一節的漢子問道。
這被稱為大哥的漢子,有筑基頂級的修為,他狹長的眼眸中,充斥著沉穩的氣度。
“最好能夠是一件法寶,要是這樣的話,我們就可以賣了,購買晉級用的丹藥。”
那大哥的話剛剛說完。站在大哥另外一邊的一個臉色發黃的男子道:“要是法寶的話,我看我們還是儲存起來,畢竟大哥的修為已經到了筑基巔峰。”
“說不定什么時候,大哥就能夠突破金丹,那時候祭煉法寶。能夠更快提高大哥的實力。”
臉上帶著絡腮胡的男子也跟著道:“二哥說得對,只要大哥成為了金丹,咱們北海三虎就能夠找一座城市占據了,嘿嘿…”
那大哥對于兩位兄弟的討好雖然很是受用,但是他表面上卻做出了一種拒絕的模樣道:“小兄我成就金丹,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
“咱們三兄弟修煉要緊。要是法寶的話,咱們最好還是賣了購買一些藥物。”
“特別是老三,你的虎嘯真元,已經到了凝形的地步,這時候沒有丹藥怎么行?”
那滿臉絡腮胡的男子。聽了大哥的話,臉上露出了激動之色,他剛剛準備說兩句話表達一下自己對大哥的崇敬,卻聽那位二哥道:“大哥你看,那是什么?”
“啊!”那位大哥的目光落在冰雪中,拳頭大小的小人身上的剎那,就驚聲的叫出聲來。
隨即他大聲的喊道:“這是元嬰,二弟三弟。我們快走。”
說話間,男子法訣掐動,就好似瘋了一般。朝著遠處飛遁,而另外兩個男子則慢了不少。
雖然他們聽了大哥的話,但是他們的反應,畢竟沒有那么快,更何況元嬰兩個字,給他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
從筑基到元嬰。中間好似只隔了一個金丹境界。
但是實際上,這其中卻是有著天壤之別。雖然筑基修士也算是修士。但是和稱尊稱祖的元嬰老祖相比,他們差的實在不是一般的遠。
要是金丹真人遇到單獨的元嬰。說不定還有活路,運氣好的話,更能夠從元嬰的身上,占到意想不到的便宜。
但是筑基修士卻絕對不行,就算是一個受了傷的元嬰,對他們而言,也是一個災難。
能夠讓他們全部都葬送的災難。
而就在這時候,就聽那小人嘎嘎一笑道:“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嘛。”
隨著這話語,那小人只有指甲大小的手掌朝著三人一揮,三人就定在了虛空之中。那小人化身成為一道電光,直接沖到了二弟和三弟的身邊。
光芒閃爍,這兩個人直接化成了血粉。
這完全就是一種虐殺,一種沒有任何的好處,卻直接進行的殺戮。
這種殺戮,別說元嬰老祖,就算是普通的練氣修士,都不會進行。
但是今日,這元嬰卻直接進行了虐殺。
那被稱為大哥的漢子看著已經化成血粉的兩個兄弟,可謂是目光盡赤,但是他此時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了身軀,想要動彈一下,都不容易。
不過這元嬰如此兇殘的動作,也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也是在劫難逃,只不過他有一絲好奇,那就是究竟是誰會將這元嬰傷的不能歸入,傷的如此的殘暴。
只不過這個答案,他永遠也找不到了,隨著那元嬰直接進入到他的軀體,并直接將他的神識震碎,他就陷入了永遠的黑暗,永遠的消失。
而那具軀體的控制權,則落入了元嬰的手中。
控制了軀體的元嬰,在輕輕的活動了一下雙臂之后,就厲聲的罵道:“這是什么狗屁修煉法訣,簡直是狗屁不通,好好地一具身體,練成了這般摸樣。”
“奶奶的,經脈有一半不通順,還想要晉級金丹,簡直不知道死是怎么寫的。”
“幸虧你遇到了老祖我,要不然就算是你個蠢貨沖擊金丹,也是一個身死道消的結果。你這具能夠為老祖我所用,也算是你祖上福氣不小。”
“方凌,我和你沒完,這個仇,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狂風呼嘯,那凝冰老祖的呼喝之聲,好似更增加了不少的盛威。可是冷靜下來的凝冰老祖,神色卻是變得越加的嚴肅。
找方凌報仇,喊出來很容易,但是要想真正執行起來,凝冰老祖卻明白這之中的艱難。
如果光靠他自己,要找方凌復仇。簡直就是一件異想天開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他在修為最強的時候,在方凌的手中還敗的如此之慘,更不要說現而今他不但元氣大傷,更不得不換了一個在他眼中猶如垃圾一般的。
那兩口無量玄冰勁的施展,已經讓他的修為降到了元嬰初期。現而今的奪舍,他剩下的力量,只有初入元嬰的境界。
雖然靠著一些功法,他能夠和普通的元嬰老祖持平,但是想要找方凌復仇,根本就不可能。
當然。他要是老老實實的找一個地方一躲,當一輩子的縮頭烏龜,這些修為也足夠了。
可是自己白陀宮的基業,那更進一步的希望,都毀在了這個叫方凌的家伙手中。他怎么甘心!
他不甘心。他恨透了方凌,他恨不得將方凌撕成碎粉。
他覺得方凌毀了他的一切,但是他半點都沒有想到,方凌為什么會針對他。
更沒有想過,他要貪占徐麗冰肚子里之中的玄陰真嬰有什么錯誤,他想的,只有方凌帶給他的仇恨。
心越來越冷靜的凝冰老祖,看著那無盡的山峰。陡然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輕聲的道:“方凌,我自己殺不了你。但是總有人殺得了你。”
“玄陰真嬰,哈哈哈,這天下,能夠抵御得了玄陰真嬰誘惑的人,沒有幾個。”
“你滅了我們白陀宮,就以為能夠保得住玄陰真嬰嗎?沒門。我讓你死就死在那玄陰真嬰之下!”
“深空老祖修為通天,卻也想要更進一步。那玄陰真嬰,想來他同樣重視。我倒要看看,老祖都出手了,你還能如何的保住那玄陰真嬰。”
越說越是欣喜的凝冰上人,騰空而起飛在半空中,好似暢快之極的發泄道:“只要你違抗了深空老祖的法旨,你就是死路一條。”
“到時候,我一定要親眼看著,你魂飛魄散;我一定要親眼看著,你灰飛煙滅!”
凝冰上人有些歇斯底里的咆哮著,快速的朝著西北的一個方向沖了過去。他要報仇,他要讓方凌付出代價,所以他要向西北的方向飛。
因為西北那邊,有深空島。
只要到了深空島,只要找到深空老祖,那么報仇雪恨,那么讓方凌死無葬生之地,統統都不是問題。
方凌,你必須要死!充滿怨氣的凝冰上人,心中此時唯有這樣一個念頭!
方凌的手掌,輕輕的放在徐麗冰的肚腹之間,一股親近的感覺,陡然沖上了他的心頭。
這種感覺,來自于孕藏在徐麗冰肚腹之中的那個生命。
自己的孩子,雖然只有五個字,但是這時候,一直覺得自己心堅如鐵的方凌,竟然有一種想要哭的感覺。
這就是自己的孩子,一個讓自己想不到,卻真真實實的存在的孩子。
他看著徐麗冰那淡定之中,有著一絲緊張的神情,輕輕一笑道:“孩子很好。”
“當年的時候,我也是…”徐麗冰想要說一句自己不小心的話,可是又覺得,自己和這個人,真的沒有必要再說那么多了。
兩個人不覺就是一陣的沉默。
“這玄陰真嬰的法訣,你給我說一下。”方凌的話語之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味道。
不管徐麗冰孕育的是玄陰真嬰也好,還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孩子也好。
這都是他方凌的孩子,他都要讓這個孩子平平安安的降生在這個世上。雖然剛才他的神識告訴他,這個孩子很健康,一點事情都沒有。
但是畢竟在徐麗冰的肚子里呆了二十多年,方凌不擔心那是假的,畢竟哪吒也只是三年多就出來了。
徐麗冰的小乾坤袋,已經讓長樂公子給送了過來。她聽到方凌的要求,就將一枚玉簡遞給了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