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秀士,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現在魂飛魄散!”方凌說話間,朝著王武看了一眼道:“我說三日之后見一下這披發天王,自然不會食言,再啰嗦,休怪我不顧以往的情面!”
在方凌的目光下,王武心中一哆嗦,他剛剛要說話,方凌已經扭頭而去。
第二天清晨,方凌就帶著蔣輕玥母女離開了落甌山山寨,那些寨子里的嘍啰應該是得到了消息,一個個眼睜睜的目視著方凌離開卻不敢多吭一聲。而王武等四大寨主,卻是沒有一個人露面。
不過方凌發現,在自己走出五里路之后,身后百丈外,多了幾個跟蹤的身影。
這跟蹤的人,自然是落甌山的人。對于那披發天王,方凌也準備暫且會上一會,從王武他們的話語中,這人也不過就是個筑基修士,自己對他,倒也不用有什么懼怕。若是他不長眼,方凌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這廝殺掉,然后再找個地方一躲,好好修煉自己的青玉集。
對于這跟蹤的人,方凌并沒有在意,他朝著已經滿是疲憊之色的蔣輕玥母女看了一眼,隨即眉頭一皺道:“你們兩個閉上眼睛,我帶你們走出這落甌山。”
對于方凌這個救星,蔣輕玥母女可謂是言聽計從,聽到方凌的安排,兩人就順從的閉上了眼睛。方凌一把抓住兩人的衣帶,將許久不用的金雁功展開,整個人就好似一只大雁,閃動間,就走出了上百丈。
那跟蹤在方凌身后的兩個山賊,乃是落甌山寨里精通輕功的好手,不過他們和已經悟透了縮地之法的方凌相比,實在是差的太遠,追出了十幾里之后,就沒有了方凌的距離。
方凌倒不是故意甩他們,而是這母女兩人走的太慢了。昨晚已經將去雨陵郡城的路弄清楚的方凌,只是一個時辰,就走出了一百多里。被他抓住衣帶的蔣家母女,對他而言,根本就構不成什么負擔,不過一心趕路的他,卻沒有發現,在他的手中,那蔣輕玥的臉變的越來越紅。
要是依著方凌,自然是快速趕路的好,但是他也不能光顧著趕路,就不顧這母女兩人的身體受不受得了。最終方凌還是找了個集市弄了輛馬車,載著這對母女往雨陵郡城趕去。
一天之后,方凌他們就走進了雨陵郡城,方凌趕著車,而興冇奮無比的小彤,則用手指著那人來人往的雨陵郡城,小小的臉上滿是笑容:“叔叔叔叔,你快看那里,李爺爺的泥人做的最好了,以前小彤去買的時候,李爺爺都是給我最大的!因為爺爺說小彤最乖了!”
“叔叔,那個張嬸嬸的花,是最漂亮的…,”
“叔叔,你停一下車好不好!”小彤說話間,身體就往下鉆,方凌對于這個猶如小八哥一般歡快的小孩子,少有的一笑,順手拽住了奔走的兩匹烈馬。
這冇兩匹馬在方凌的神力之下,可謂是吃盡了苦頭,對于方凌畏懼不已他只是輕輕的一拉,兩匹馬就老老實實的停了下來!
“這孩子野慣了,那午還望方大爺您莫要見怪。”看著熟悉的環境,蔣輕玥的神情輕松多了,她從馬車中探出身來,輕聲說道。
方凌對蔣輕玥點了點頭道:“小孩子嘛,就應該讓她自冇由一點才是。”
就在這時,小彤已經快步的跑了過來,她小小的手掌中,拿著三串紅彤彤的糖葫蘆。先將一串遞給方凌道:“叔叔,這劉大姐的糖葫蘆嘴甜了,你嘗嘗。”
方凌看著手中紅彤彤的糖葫蘆,又看著那天真可愛的笑臉,心中越發多了幾絲柔軟,他將糖葫蘆接過,然后看著小彤又遞給蔣輕玥一支,然后咬下了一顆。
糖葫蘆酸甜可口,很是讓人回味,方凌看著自己旁邊歡快的吃著糖葫蘆的小彤,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一下。
雖然走的不快,但是當小彤將一根糖葫蘆吃下去大半的時候,馬車還是來到了小彤的家。漆黑而寬敞的大門,門口的兩個門房處,更是站著四五個年輕的壯漢,再加上那一排七個拴馬的樁子,無不在顯示這戶人家的不一樣。
對于這幅情況,方凌雖然覺得意外,但是并不放在心上。不論小彤家如何,他只要拿走那份青玉集就行了。
“叔叔,這就是小彤的家,小彤回家了!”揮舞著小手的小彤,對于來到自己的家,顯得無比的興冇奮。很顯然,落甌山的生活,讓這孩子很有些不適應。
“彤小冇姐,夫人!”一個站在門口的壯漢,在看到小彤以及從馬車中走出來的蔣輕玥,臉色猛地一變,隨即快步的朝著大門里面沖了過去。
而其他幾個護門的漢子,一個個神色都變的無比的古怪,那蔣輕玥看到這些古怪,臉上也生出了一絲不自然。不過她隨即向方凌道:“方先生,您里邊請。”
“夫人,您…您請稍等一下,程福已經進去報信了,還是等…,等二老爺來迎接您吧!”一個粗壯的漢子,在猶豫了瞬間,伸手攔在了蔣輕玥的面前。
蔣輕玥看著那大漢,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道:“你是誰,為什么會在我家里?”
“回稟夫人,我叫程鐵虎,是二老爺請來的護院!”那漢子看著杏目圓睜的蔣輕玥,一下子好似拿出了男兒氣威,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道。
蔣輕玥哼了一聲道:“二老爺雖然是我家夫君的堂叔,但是這里畢竟是我家,你讓開!”
“二老爺說了,沒有他的同意,誰也不準進去,夫人您最好不要讓我為難。要是發生了什么撕扯,我這下人倒是沒有什么關系,可是壞了夫人的清譽,那就不太好了。”程鐵虎一搓手,笑嘻嘻的道。
他這話有些無賴,一瞬間,站在他身邊的幾個漢子都大笑起來,其中甚至有一個無賴的道:“程鐵虎他覺得不好看,小人卻不在乎,夫人要拉扯,盡管來找小人。”
“你…你們…你們難道就不怕我去報府衙嗎?”臉色通紅,那高聳胸脯更是不斷起伏的蔣輕玥,伸出纖纖玉手,聲音中充斥著憤怒的說道。
“不怕,他們當然不怕,你這與人通奸,害死我堂侄的奸淫女子,最應該怕見官的應該是你!”一個帶著威壓的聲音,從門里傳了出來…
伴隨著這聲音,一個身穿錦袍,看上去五十多歲的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出來,他一邊走,一邊接著厲聲喝道:“本以為你因為事發,跟著奸夫一起遠走他鄉,沒想到你舍不得我表侄家產,竟敢膽大包天的和奸夫跑回來,真是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哪!”
這人說的是正義凜然,可是他眼角的那一絲陰毒,哪里瞞得過方凌?更何況他第一次來到雨陵郡城,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別人的奸夫,如果他連這點貓膩都看不出來,那他就不是方凌了。
“三堂叔,說話是需要證據的,侄媳我的為人,整個雨陵郡城,我相信大家都知道,更何況我和這位方先生,只是剛剛認識而已。”蔣輕玥的臉變得越加通紅,惱火的指點著那男子道:“更何況,我前幾天回娘家,不少人都是知道的!”
男子冷笑一聲道:“賤冇人,任你再怎么伶牙俐齒,冇也是一派胡言,事實俱在,你還能狡辯的了!”
說話間,他一指身后的一個中年婦女道:“李婆子,你是一直在這府里管事的。你說,這個小賤冇人是不是一直和這奸夫通奸,這才害得我侄兒早死,她還不知廉恥的生了這個孽種?”
那中年女子滿臉凄苦,咂巴著嘴,有點說不出話來,可是那男子哼了一聲,她才喃喃道:“是,我…我可以證明,夫人就是因為和這人通奸,才把老爺給氣死的。
“李大娘,我們夫妻對你不bó,你…”你怎么能這樣對待我孤兒寡母?”蔣輕玥看著李婆子,臉上充滿了不信和震驚。自從夫君過世之后,她就把這李婆子當成了自家的親人。沒想到,她居然這般血口噴人,助紂為虐,公然指責自己和一個才認識的人通奸,這讓她惱怒之余,更覺得無助。
她很清楚,這李婆子的話說出來的威力。要知道李婆子一直都在府里,人人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在這方面本來就是弱勢,再加上李婆子的佐證,恐怕這事她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李婆子喃喃著說不出話來,那中年男子見狀卻一揮手道:“來人,將這賤冇人以及奸夫淫婦統統給我亂棍打死!”
“不許你這樣污蔑我娘,我娘不是壞人,這個叔叔是我們三天前才認識的,他是好人!”剛才有點嚇呆了的小彤彤,蹭的一下從方凌的身后沖了出來,她用手中的棒棒糖指著那中年男子,奶聲奶氣的道:“你才是壞人!”
男子冷冷一笑道:“我是壞人又如何,等一下,你這孽障就要跟著你卑賤的父母一起去死。給我打!”
說話間,十幾個壯漢手拿大棍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