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弟,我已經拜托了十幾個朋友,相信用不了幾天,咱們就可以找到下一顆金羅果的。”祝文通走在方凌的身邊,低聲的向方凌安慰道。
方凌笑了笑,他心中很清楚,這種可能性真的不大。
在這個世界上金羅果也許不少,但是那么巧合的被人采到,并快速的送到他手中的可能性很小。
這個時間最短也要半年或者一年,更長的話,甚至有可能是十年八年。
十年八年時間,方凌怎么能等!
更何況,他心中還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提高自己的修為,去那個震寰宮,見一見花疏影。
見方凌不說話,祝文通也覺得不太好說話,但是作為中間人,此時的他又不能不說話。
“老弟,徐茂名剛才送來了幾顆補氣丹,讓我向您賠禮,他說在這件事情上,他也沒有辦法。畢竟左家是魯國三大修仙家族之首,而他無論是為了家族,還是為了自己,都不能得罪!”
對于徐茂名道歉的話,方凌只是淡淡的一笑。
他理解徐茂名,畢竟徐茂名只是一個小人物,雖然出爾反爾,但是他的出發點卻是被逼的。
現在來道歉,也算是有那份心啦。
“祝兄,這件事情,放在誰身上都是這樣,我也沒有怪罪徐兄的意思。”
說話間,方凌就將那瓶補氣丹接在了手中。雖然他不差這點修煉的丹藥,但是更不愿意多浪費口舌。
祝文通松了一口氣,雖然方凌和他的修為差不多,但是在方凌的身邊,他卻有一種壓抑的感覺。
在金羅果的事情上,他明白那左稻名根本就是給方凌難看。而這個難看的原因,他也隱隱約約的猜了出來。
而這個原因,就像一根刺一般重重的插進他的心里。
“老弟,那個左稻名,最好還是離他遠遠的,我聽說左家已經將他推薦給了九蓮宗一個金丹真人,只要一過登仙之路,他就是金丹真人的弟子。”
“到那時候,咱們眼不見心不煩。”
方凌點頭,好似很贊同祝文通的話。
“祝兄,這次坊市我逛的也差不多了,家里還有些事情需要收拾,就此別過吧!”方凌不等祝文通接著往下說,沉聲向祝文通說道。
祝文通雖然還想和方凌多拉近一些關系,卻也知道這個時候方凌的興致不高,當下說了幾句以后相見的話,就將方凌送到了坊市外。
在祝文通的眼中,化成一條青煙的方凌,慢慢的消失在了他的視野中。
可是他的心卻覺得有點不順暢,好像有什么事情,將要發生一般。
不過最終他還是搖了搖頭,朝著坊市內走去。
方凌雖然不一般,可是遇到那左稻名,又能夠怎么樣?年輕人多經歷一些挫折,也不是壞處。
自己還是別擔心方凌,還是多想想自己的丫頭吧,那個姓騰的混蛋,一定是將自己女兒身懷玉靈之體的事情告訴了左稻名,要不然就算自己的女兒相貌出眾,那左稻名也不會一上來…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走為妙!
祝文通扭身而去,他根本就沒有看到,那個離去的身影,在十里之外已經停下身來。
方凌站在一片山石上,眼眸冷冷的看著前方。
他的心更冷。
修仙之路,本就是逆天求一線生機。
擋路者要踢開,無故擋路者,更不能留!
清風吹動,方凌的身影慢慢的消散在了山石之上。
“騰俊,那個祝清英真是玉靈之體嗎?”崎嶇的山路上,左稻名鄭重其事的問道。
騰俊的修為比左稻名差得遠,此時已經有點汗流浹背,不過就是這樣,他還是笑嘻嘻的道:“這一點我騰俊可以保證是真的,那個祝文通雖然拼命瞞著這件事情,但是他卻瞞不住我騰俊這雙眼睛。”
左稻名點了點頭,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向往之色。
玉靈之體,乃是被修士譽為七大最佳爐鼎之一。身懷玉靈之體的女子,體內從出生就孕育一種玉靈之氣,這種玉靈之氣對女子作用不大,但是男修士吸納這種玉靈之氣,在修煉之中,卻可以增加一成破開瓶頸的幾率。
當然,這種玉靈之氣,一個女子一生也只有一次。
一成,聽起來很少,但是對于很多修士而言,那是可遇而不可求。
左稻名對于自己的資質雖然有自信,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能夠筑基成功的幾率,也就是三成而已。
現在多一成的希望,他怎么能夠放過!
“你回到祝家之后,將祝清英給我訂好了。特別是那個討厭的小子,我不希望他再出現在祝清英的身邊。”
左稻名說到這里,冷哼了一聲接著道:“最最重要的是,絕對不能讓祝清英破身,我這就回去求家主,讓家族出面將祝清英娶到我們左家。”
“左公子,您昨天強行買了那金羅果之后,我相信那小子就應該明白就憑他一個土鱉,是沒有資格跟公子您爭東西的。他要是不識趣在祝清英身邊晃悠,小子打斷他的第三條腿!”
騰俊的話,惹得左稻名哈哈大笑。
就連那緊跟在兩人身后的中年人,也露出了一絲笑容。
左稻名一伸手,從乾坤袋里面拿出一個玉瓶道:“這里面是二十丸我們左家秘制的洗髓丹,你拿去。”
左家的洗髓丹,這可是有價無市的東西,騰俊的臉上,剎那露出了驚喜。
他相信憑著這洗髓丹,自己的修為能夠更進一步。
一個念頭,一下子在他的心中生了出來。
“左公子,要想得到祝家那丫頭的玉靈之氣,實際上也不用太多麻煩,據我所知,明天祝家父女就要離開山谷,咱們直接來一個一不做二不休,省的夜長夢多!”
騰俊說到這里,做出了一個手掌向下切的手勢,惡狠狠的道:“我相信祝家絕對不會為了兩個不怎么重要的家族子弟大動什么干戈!”
左稻名的眼睛一亮,他手掌重重的擊在一起:“好主意,真是好主意,要不是騰俊你提醒,我差點要走彎路!”
騰俊臉上諂媚的笑容更多了一分:“公子,我聽說那玉靈之體第二次的作用雖然比第一次差的多,但也有點作用…”
“這個好說,你這樣為我盡心,我怎么會不給你口湯喝呢!”左稻名拍了一下騰俊的肩膀,笑嘻嘻的道。
兩個人哈哈大笑起來,那中年人眉頭皺了一下,但是最終也沒有開口。
“是什么好笑的事情,兩位不如說給在下聽聽。”淡淡的聲音,這時候陡然響了起來。
那沒有吭聲的中年男子,此時卻好似一只將要發射的弩箭,雙眸中閃爍著一絲淡淡的冷光。
他兩眼冰冷的看著前方突然出現的少年。
左稻名的修為比中年男子差一點,但是他同樣發現了并沒有掩飾身影的方凌。
“是你?”左稻名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方凌。
“是我。”
左稻名突然笑了起來,他好似遇到了一件平生最好笑的事情,用手指著方凌的他,嘴里大聲的道:“你在這里等我們,是不是不服氣?是不是想要重新奪回那金羅果?”
“哈哈哈,真是笑死人了!九叔,慢慢玩死他,讓他知道知道,有些人就算將他踩到了屎坑里,他也只能站在里面笑!”
那九叔點了點頭,不過他的神色,依舊很凝重,這少年雖然只有練氣六層頂峰的修為,卻給這位九叔一種危險的感覺。
他這一生,殺了不少人,所以對這種危險的氣息感覺很是敏銳。
這少年不是一般人!
因此,他并沒有立即出手,而是像一個伺機撲食的獵豹,隨時準備給方凌致命一擊。
方凌冷笑一聲,衣袖一揮,剎那間就把景陽岡煙塵圖展開,直接將三人卷進了西郊煙塵圖內。
那叫做九叔的男子在發現自己身邊的環境突然變了的瞬間,陡然朝著方凌扔出了三道土黃色的符咒,他的手指,更是快速的掐動法訣。
可是這三道符咒,在虛空中無力的落在了地下。
根本就沒有發出半點作用。
“怎么會這樣?”那九叔這一刻,真的慌了。
作為練氣七層的修士,他已經習慣性的依賴靈氣御敵,現在符咒突然沒有了作用,讓他臉上充滿了驚駭。
方凌哪里跟他廢話,心中念頭閃動,那玄陰刀陡然飛出,在中年男子的頭顱上一旋,剎那間男子的頭顱就掉落了下來。
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可是這一瞬間,卻讓左稻名和騰俊臉色發白。
騰俊拔腿就跑,可是才跑五步,一個黑色的煉尸陡然從他的前方沖出,雙掌猶如閃電的抱住他的身體,直接將騰俊撕成了兩段。
左稻名的臉有點蒼白,在九叔死亡的剎那,他就已經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靈氣已經有點運轉不動。而九叔的死,更是讓他驚駭不已。
“不要殺我,求你不要殺我,金羅果還有那個女人,都是你的,你不要…”
方凌不吭聲,只是向前邁了一步。
可是這一步,讓左稻名的臉色變的越加緊張,他大聲的道:“你要是殺了我,我們左家…”
“噗”
黑色的玄陰刀直接將他斬成兩段,方凌從左稻名的乾坤袋里拿出那枚金羅果,一邊細細打量,一邊幽幽的道:“不管你是誰,你在阻攔我前進之道的同時,就應該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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