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海豹
寒風從冰川大陸吹向了寒冰之地。
年幼的小魚寶為了保護自己的魚群，穿上了暖和的皮襖，拿起了魚叉，成為了一名勇敢的戰士。
“嗷嗚！”
小魚寶雙手拿著魚叉，在船頭用尾巴和魚叉棍子保持身體的平衡，站在船頭大聲喊道：“嗷嗚！”
后方五個小船上的漁民和戰士們，也都舉著長槍和棍子胡亂吆喝著。
“快點劃船！”
“海豹就在前面！殺了它們！”
烏拉笑著低下頭繼續干活，將一塊肥肉遞給了旁邊一個男孩子，“拿回家交給媽媽。”
當有了營養更豐富的食物后，魚寶對海豹等大型海獸就失去了追逐的興趣，也不怎么擅長戰斗。
勞倫斯和烏拉隨意聊著事情，想起了一直都沒怎么在意的事情。
不能生育的女性，除非是將一切獻給先知，不然依舊是得不到任何優待。
在大部分時期，這種女性都會死的很悲慘，而成為勞倫斯的修女和女仆，就是惟一的最優解。
魚反倒不是海族的主要食物，主要是營養太低吃不飽。
娜拉高興地讓開位置，把干活的機會交給了烏拉。
“我來幫你們，這樣割肉可不行，要這樣才可以。”經常干活的烏拉走過來，幫助不怎么會干活的娜拉切割海豹肉。
“我們去接魚寶，先知說了，等明年春天魚寶攢夠了錢，就給你找個小母牛成家立業。”
烏拉和拉娜看過去，看到勞倫斯帶著海蒂從沙灘上走過來。
烏拉露出感慨的神色。
娜拉搖了搖頭，“忘記了。”
拉娜說著小牛哥哥聽不懂的話。
對付海豹可比對付海怪輕松得多，對這些人來說只是一場沒有危險的捕獵而已。
“嗷嗚”
海豹本來就是海族的食物之一，類似人類的牛羊。
狩獵海豹對大部分瓦基里人來說是家常便飯，但是對年輕的孩子們來說是很陌生的事情。
烏拉放下海豹后回答道：“酒館還是老樣子，最近的客人越來越多了，我又多找了幾個力氣大的年輕女孩子幫忙，都是杜瑞拉人和普米修人的后代。”
小魚寶的身體比鯊魚游得更快，在陸地上它跑的非常慢，但是在海中就無比迅捷。
魚寶在前面帶路，魚叉指向哪里，大部隊就往哪里沖。
“嗷嗚”在傾斜的水槽里躺著的小魚寶吃著咸魚干，很贊同的附和一句。
但是在幾公里外的小修女等人，已經聽到了小魚寶的興奮叫聲，知道魚寶就快要回來了。
就算是有，女人也看不起這種廢物男人。
“也對，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勞倫斯好奇道：“艾阿莉和布里克最近怎么樣？我很久沒有看到她們了。”
海族也是吃肉的，嘴巴里的一排利齒就是為了能撕裂堅硬的皮肉。
小牛弟弟剛出生沒多久，現在都在母親的牛棚里臥著。
烏拉這些年所牽掛的事情終于得到了解決，激動的烏拉迅速跪在地上，將額頭緊緊地貼在沙灘的沙子上。
公海豹在這個連自己五分之一都不到的小家伙面前，發出慘叫聲遠離。
生育是女人的使命，這個蠻荒時代是容忍不了那些不能生育的女性的，所以一旦有女人無法生育，那么就不會得到任何仁慈的對待。
不過還是需要很多漁民的幫助，因為海豹們太多了，抓不完。
海灘上的熱鬧很快吸引了更多人的靠近，酒館女老板烏拉過來的時候，小魚寶正在顯擺式的給周圍的孩子分享自己的戰利品。
“走吧。”
勞倫斯看著遠處逐漸被稀釋的淡紅大海，又看著幫拉娜干活的烏拉。
瓦基里人見狀，迅速喊道：“跟上去，小心別傷到了魚寶，不然先知會發火。”
但是暴力會驅使男性留下自己的基因，也會殺死別人的孩子。
烏拉不像是勞倫斯那么聰明，沒有意識到娜拉的行為。
小牛哥哥雖然聽不懂，但非常乖巧的跟著拉娜出去，任由拉娜給它套上了拉車的繩子。
不過在保護魚群的神圣使命驅動下，小魚寶又重新找回了血脈里遺忘的狩獵本能。
第一天的戰斗很快結束了，魚寶坐船回家。
此時魚寶和漁夫們已經回來了，很多人在岸上直接加工海豹肉，把海豹的皮和肉分開。
“說起來你和索菲亞也算是認識。”
就算是嫁了人，沒有自己的孩子也會被毆打和虐待。
娜拉也想喝一杯，但是勞倫斯沒喊她。
小牛很快朝著外面走去，緩緩地走出很熟悉的修道院巷道，從小院走到了大院，又到了門口的地方，踩著石板路前往遠處的海灘。
烏拉沒有孩子，看到附近這些孩子就很高興。
“嗷嗚！”
它的聲音在附近的人聽來是小孩子的高興聲音，并不覺得這聲音吵鬧。
烏拉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緊張又平靜的說道：“是這樣，仁慈的先知，我想…我希望能在過幾年去修道院成為一名修女。”
“謝謝您，仁慈偉大的先知！”
她們不是單身，是先知的修女。
“也經常出現打架的事情，不過都解決了，那里的男人就是那個樣子，喝醉了就會發生這種事情。”
看到這些海豹在抓魚吃，雙手抓著魚叉的小魚寶很快跳進了大海里。
以前小魚寶不熟悉戰斗，經常打不過海豹們，但是現在逐漸學會了如何戰斗后，就能對付很多海豹了。
勞倫斯和海蒂還有烏拉聊了起來。
魚寶的聲音傳遞到了很遠的地方，落后的漁民們聚集過來將魚寶的戰利品綁在船后，然后一起去狩獵剩下的海豹。
身上攜帶的刀子是為了關鍵時刻解開繩子，脫掉衣服游走。
魚寶可不和這個偷魚賊客氣，猛沖到公海豹面前后，雙手用力將魚叉插在了公海豹的下巴上。
魚寶很大方的把海豹肉分給那些女孩子，不管是長得好看的還是長得丑的，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小魚寶都會給她們一大塊肉。
小魚寶可不放過這些偷魚賊，迅速沖破血水形成的迷霧，快速追了上去。
小魚寶的腦袋很快撞在了海豹的肚子上，一下子將幾百斤重的海豹頂到了海水上面。
烏拉很快幫助魚寶和拉娜干完了活。
勞倫斯微笑說：“起來吧，這里的事情看來已經解決了，那么收拾收拾回家，太陽就快要下山了。”
所以從來到這片土地一陣子后，烏拉想的就是去修道院成為修女。
“烏拉，我好久沒有去酒館了，酒館最近怎么樣了？”
不光是魚寶，附近的戰士和漁民們也都穿上了暖和的衣服。
公海豹還沒有跑多遠，就被兇猛的小魚寶追到了身后。
寒冰之地不需要那么多海豹，這幾年雪洞人和瓦基里人都有了穩定的食物來源，就沒有去抓海豹，造成海豹的數量大量增多。
魚寶的漁場非常大，里面養殖了大量的魚群，一直都是海豹們經常光顧的樂園。
烏拉：“是，但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很多事情都忘記了。”
烏拉微笑著說著酒館的日常。
“布里克嫁給了一個外地人，現在應該是南鎮那里養狗，她男人是一個很會騙人的伐木工。”
公海豹頭領很快聽到后后方母海豹的叫聲。
瓦基里的戰士們將一只海豹身上的肥肉分給了過來的婦女，按照瓦基里人的傳統，如果獵物夠多的話，會分給那些養育孩子的婦女。
沒有孩子的婦女在這個時代想要安穩的活下去，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要么是各國的女貴族，需要給修道院一大筆錢。
然而并沒有，因為勞倫斯和海蒂回家了，邀請的是烏拉去家里喝酒，所以小修女們吃的還是原來規格的晚餐。
小魚寶已經被另外兩個修女抱在了車上，準備回家吃飯了，看到娜拉沒有過來坐下，就嗚嗚的喊了一句。
“艾阿莉現在老了很多，又嫁人了，這次嫁給了一個瓦基里戰士，婚后經常挨打，因為她花錢很快，又管不住貪吃的嘴巴。”
但是成為修女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在干活的時候，烏拉像是一個長輩一樣說道：“娜拉，你今年多大了？”
即使是這樣，小魚寶依舊追上了公海豹，然后身體猛地向上沖了上去。
只有照顧孩子的女性，才能分到食物，才能得到男人的照顧。
“嗷嗷！”小魚寶的身體快速向下，跑到了公海豹的下方。
海水被十幾只海豹的血染紅，又聚集過來大量的少年和婦女。
“嗷嗚”魚寶站在船頭高興地嚎叫。
小魚寶的身上穿著的是勞倫斯去年贈送的熊皮襖，這種熊經常下水抓魚，熊皮和絨毛都有防水保溫的功能。
公海豹沒有往深水里跑，在身體受傷后，公海豹想要像是躲避其余海獸那樣跑去岸上躲避。
對總是能吃飽的魚寶來說，分享是一種開心的事情。
勞倫斯其實早就清楚烏拉的想法，但又覺得很多女人更愿意選擇家庭。
腹部受到重擊的公海豹在海面翻了幾圈，然后肚皮朝上的浮在了海水上。
“是，先知！”烏拉再次站起來，跟著勞倫斯和索菲亞往前走。
魚寶在動嘴巴高興地嗷嗷嗚嗚的指揮著，拉娜和另外兩個修女負責用刀子割肉，然后分給附近的漁民子女以及過來看熱鬧的孩子們。
勞倫斯微笑道：“好，你隨時可以去，也可以在修道院里開一家為修女和女人，還有我開的小酒館，說不定會有不同的感受。”
“先知！”
晚上吃土豆和面包吃飽了小修女躺在床上摸著肚子，“真希望先知每天都來修道院。”
“好嘞！”眾人笑著劃船過去。
是索菲亞忘記了，索菲亞估計都忘記了烏拉這號人了。
修道院的老修女們從遠處走了過來，戰士們很快將最大的海豹裝上了車，送給了這些單身女性。
在回頭看到水里一只奇怪的兇猛生物靠近自己后，公海豹仗著自己個頭大，迅速靠近了過去。
這個時代根本不可能找到好男人，因為這個時代沒有不會打女人的男人。
魚寶可不覺得這是捕獵游戲，雙腳并攏在水里快速的游動，舉著魚叉的雙手快速沖向里面個頭最大的公海豹。
“是，謝謝先知！”男孩子笨拙的說著規矩話，然后高興地跑了出去。
好在這里是寒冰之地，這種暴力基因被更加暴力的規矩壓制住，不管是帶著孩子的女人還是單身女人，都能活下去。
魚寶不需要別人教，它很快發現了前方捕魚的海豹群了！
拉娜從屋子里走出去，去牛棚里拉出來小牛哥哥。
這個小魚寶高興地沖著遠處呼喊。
“是，先知！”烏拉幫忙把海豹皮和海豹肉放在車上。
“烏拉你不打算結婚了嗎？”勞倫斯詢問了很關鍵的問題。
小魚寶的身體從海水里跳了出去，小小的身體踩在了公海豹的身體上，努力的保持著平衡，臉上也浮現出高興的微笑。
有些人的腰部都綁上了繩子，防止落水后無法上來。
寒冰海域的海豹大部分都是群居動物，而且一個強壯的公海豹可以占領許多的母海豹。
這一次由兩個瓦基里人負責教新人們如何狩獵海豹，這可是瓦基里人和雪洞人曾經的必備技能。
勞倫斯只是聽幾句，就知道烏拉把酒館經營的很好。
要么是父母立了功的女孩子，像是娜拉和很多小孩子都是因為父親為勞倫斯戰死，所以才格外開恩收入了修道院照顧，防止她們被陌生的父親或者陌生的母親虐待。
“你選擇了這條路就好，我本以為你會像是艾阿莉那樣選擇婚姻，選一個強壯或者英俊的年輕人結婚，組建家庭，起來吧，我們去喝一杯。”
娜拉一直都在干粗活糙活兒，不像烏拉這種酒館女老板總是做一些精細的活兒。
“來了！”娜拉迅速過來，此時也感覺肚子餓了，“走吧，回家吃飯，今天吃土豆面包蔬菜湯，可是今天先知去修道院了，應該會吃好一點吧？”
只要擊潰最強壯的公海豹，大部分海豹就會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烏拉和拉娜還有附近的漁民都跪下行禮。
女人尋找男人主要是為了有一個依靠，而不是愛情和夫妻感情，更不是服從暴力男人的奴性思維。
不依靠男人，單獨一個人想要在這個野蠻世界活下去是很難的事情。
烏拉得到了她想要的獎勵，勞倫斯覺得她這些年幫了很多忙，所以有資格得到照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