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上游,下游
解決完野獸的問題后，勞倫斯也從格力斯口中獲取到了下游的信息。
河流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湖泊，里面棲息著大量的蛇怪和蜥蜴。
蝰蛇部落的祖先是從下游過來的，是在西方王國還沒有被打碎之前作為傳教士登陸這片地區。
后來一伙人的退路被蜥蜴和巨蛇占據，又有人生病死去，余下的人就在這里和森林部落的野人生活了下去，后人也逐漸不想出去和野蠻人接觸了。
黑山羊部落的人和蝰蛇部落有共同的祖先，之前攻打黑山羊部落然后被洛山達征服的，才是洛芬王國的山林蠻人。
現在西方王國已經碎了，之前西方王國嘴里的東方王國，就是野蠻人認知里的南方王國。
勞倫斯突然發現這個時代就是野蠻人的時代。
錯過了這個時代，以后野蠻人再想要走出去就難了。
雖然很想要趁冬天解決那些怪物，但現在時間已經不夠了。
領地的安全更重要一些，現在不論是瓦基里人還是豬蹄城的人都需要觀望。
剛收服的瓦基里人需要協助和訓練，必須要在永夜之前解決船只和裝備上的大部分問題，這樣永夜之后才方便盡快出發。
很多事情都需要回去解決，現在下游也沒有什么問題，這里的一千多人足以解決大部分麻煩。
勞倫斯很快撤兵返回。
除了過來的士兵外，為了防止蝰蛇部落的人報復森林人，勞倫斯帶走了五個蝰蛇部落的戰士，包括格力斯和他的部下。
沒有了這幾個人，圖拉卡和雷格洛才能壓制住剩下的蝰蛇部落成員。
眾人很快返回了莊園。
勞倫斯看著自己的木屋，轉過身對眾人進行安排。
“休息一下，吃頓飯再下去，讓格力斯他們和伐木場的人在一起休息，這幾天他們先在伐木場干活。”
伐木場的人都是不愿意去戰斗的男人，大部分都是杜瑞拉人，和格力斯等人能夠勉強交流。
雖然都是杜瑞拉語，但是格力斯這些人的語言和傳統的杜瑞拉語也有些區別。
稍微交代了幾句，勞倫斯就和薩麗爾等人返回木屋，安德魯則是帶著格力斯等人去了公共廚房喝酒。
艾瑪和坎蒂絲打開房門迎接，在勞倫斯進入后迅速關上了房門。
勞倫斯從黑獨角獸身上下來，感受著屋子里暖呼呼的熱氣，終于又有了家的感覺。
薩麗爾扛著兩張熊皮到了壁爐旁邊烤火，又看向了勞倫斯身邊那一群人。
“艾瑪，我們這幾天把這兩張熊皮做成大衣和毯子，我打算給父親他做個衣服和睡覺的毯子，船上肯定很冷！”
艾瑪在勞倫斯身邊也幫不上忙，黑暗精靈都圍著勞倫斯幫忙脫衣服。
聽到薩麗爾的呼喚，艾瑪很快和薩麗爾一起整理熊皮。
勞倫斯和凱瑟琳、索菲亞、薩麗爾很快去泡澡，艾瑪和布爾則是將熊皮放在一側進行研究，思考要如何加工。
黑暗精靈們準備去了浴室里幫忙，這些身姿婀娜且矯健的黑暗精靈都是專門訓練挑選出來的女仆，不管是服務態度還是專業技術都比艾瑪這種半路的女仆更稱職。
她們更有智慧，也更擅于像是寵物一樣親昵主人。
克哈蘭和德倫還有洛山達下來聊天，娜維婭和朵拉，還有圖卡拉家的女人卡西在廚房做飯。
三個預備役的小女仆則是在廚房、壁爐旁邊燒火，還有一個是在浴室休息大廳里看守火盆。
木屋里看起來熱鬧有序，氣溫很快就升了起來。
勞倫斯在水池里泡了一會兒就出來了，出來看到蒂姆正在用三十厘米長的鑷子往火盆里丟木炭。
勞倫斯很快躺在了休息室的床上，在兩個黑暗精靈坐在旁邊幫忙按摩時也注意到了蒂姆的存在。
“蒂姆，木炭已經足夠用了，你出去幫艾瑪做事。”
“是，主人。”蒂姆很快站起來給火盆蓋上蓋子，然后把鑷子放在了床底下的木炭盆里。
看到蒂姆出去后，勞倫斯就閉上了眼睛，享受兩位女仆的服務。
克哈蘭和德倫走了進來，就看到勞倫斯左右摟著兩個黑暗精靈，腳邊又有兩個黑暗精靈。
克哈蘭微笑道：“你比黑暗精靈更會玩。”
勞倫斯睜開眼看到了克哈蘭，微笑道：“沒有，我只是同時做了四個人做的事情而已。”
克哈蘭在旁邊的床上坐下，對于這種事情早已經習慣了。
“下去調查的怎么樣？”
勞倫斯看克哈蘭感興趣，就把自己這次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克哈蘭說道：“那個湖泊應該是傳聞中的女巫沼澤，里面聽說有幾個很老的女巫在，是一個很危險的地方。”
站在一旁的坎蒂絲很快也說道：“主人，那個沼澤緊靠著綠森王國的南方。”
綠森王國和科嘉科王國都是在北陸王國的下方。
北陸王國是距離北境最近的王國，大部分地區都是沿海，是一塊朝內的扇形面積。
科嘉科王國是貼著這個扇形的長方形領土，綠森王國則是一個不規則的倒地A型領地，疆域不僅貼著大片的阿加瑪群山。
就像是右手伸出兩根手指，再加一個橫。
綠森王國的統治者是傳說中的精靈，屬于森林精靈，實力很強但是成員稀少，大部分子民還是半精靈和人類，人口只有五萬人。
科嘉科王國被襲擊之后，綠森王國的統治者才愿意談和，主要是不想參與戰斗，也不想被大山另外一端野蠻人偷襲。
勞倫斯迅速有了一個大致的輪廓。
“我們到森林部落大概是一天的時間，再到蝰蛇部落和女巫沼澤，順流而下大概是四天的時間。”
“從我們這里到北陸王國是一兩天的時間，上次我們順風到科嘉科王國花費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返回時逆風劃船是四五天。”
“如果能打通南方的河道，我們就多了一個到達西方王國的選擇。”
克哈蘭提醒道：“女巫沼澤那里同樣也有通往南方王國的水陸。”
“暫時不管。”勞倫斯迅速說道：“明年繼續打海浪王國，從海浪王國獲取俘虜壯大我們，我們現在主要是打通海陸。”
“尤其是瓦基里港和飛魚港，對我們非常重要！”
內陸船只和海洋船只不一樣，再加上下游船只想要爬上高山基本不可能，這條線只能是單向的。
打了海浪王國后能開啟西方的自由貿易，也能讓其余王國不再事不關己。
附近幾個沿海王國都已經當了朋友，遠方的王國就算是想要對抗也組織不起來遠征軍，投降上貢是唯一出路。
目前需要集中精力把洛芬王國的勢力收服，尤其是豬蹄城那一幫人。
只有成功統治了野蠻人王國后，才有資格和南方王國對抗。
勞倫斯很快想到了野蠻人傳說。
“對了！既然在山林蠻人的傳說里我們是從南方逃進了大山里，那大山里確實是應該有一條通往南方的道路。”
“這條道路說不定就是河流，目前我不確定這條路是北方的大河，還是下游這條河，再或者是山里還存在一條別的河流。”
洛山達走進了休息室，聽到勞倫斯的話后就說道：“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想我們的祖先應該是來自綠森王國，在冬天的時候從北方的大河進入了大山深處。”
所有的傳說都有關于南方的存在，如果是南方出發，那就是往北走。
一部分走到了北境地區，一部分繞著大河走進了山里，還有一部分散落在了科嘉科和北陸王國附近。
勞倫斯很快就不去想這些沒用的傳說了，證明自己的先祖是誰，這一點意義都沒有。
是好人還是壞人，是超凡貴族還是普通奴隸都無所謂，做人要自信。
“再強大的王國也會衰退，現在的綠森王國可不是我們的祖宗。”勞倫斯肯定道：“現在我們的拳頭更大一些，而且還會越來越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