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學)
服務員陸續出去后,葉湛給墨陌拉開椅子,讓她坐下,自己才在她身旁的位置坐下。
墨修塵沒有再為難葉老爺子和葉彰明,而是讓葉湛招呼他們吃菜。
葉湛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你們不要客氣。”
便不再理會因他這話而神色微變的葉老爺子和葉彰明,而是專心的照顧墨陌。
與此同時。
帝都,美容院。
方蝶一邊享受著從頭到腳的服侍,一邊聽著電話那頭一個女人聲音發顫的匯報,“方小姐,我已經按您的吩咐把藥放到了墨陌喜歡的菜和湯里,您能不能放了我的孩子。”
“放心吧,我說到做到,你現在到指定地點去接你孩子,然后滾出G市,不要讓人找到你。”
“方小姐,您說的給我錢,真的會給嗎,沒錢我一個女人帶著孩子去哪里啊?”
“錢我會給你,車票都已經幫你買好了,你趕緊的滾。”
“謝謝方小姐,我馬上就滾。”
女人掛了電話,又回頭看了眼身后的幾個格子間,寂靜的洗手間里除了她自己,沒有別的人。
想到自己的孩子,她吸了吸氣,暗暗平定了下慌亂的心情,快步走出洗手間。
準備去接了孩子遠走高飛。
至于,那個叫墨陌的女人,她就管不了了。
兩分鐘后,格子間里出來一個女人,擰眉盯著門口方向看了片刻,她又猶豫了半晌,才走出洗手間。
掏出手機,何沁沁撥出墨陌的電話。
三樓包間里,葉湛溫柔地看著墨陌把一勺湯喂進嘴里。
兩口湯下肚,她原本帶笑的臉蛋變了色,慢慢的擰起了眉。
“陌陌,不好喝嗎?”
葉湛見墨陌皺眉,英俊的眉宇間立即浮起關切之意。
墨陌沒說話。
喝了兩口湯,心里一下子就涌上一股說不了的感覺,不舒服。
她無法形容,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可那種感覺好像曾經有過,有幾分熟悉。
又因為已經幾個月沒有那種難過,在葉湛陪伴的日子里,她幾乎要忘記當初那些日子的痛不欲生了。
“陌陌,怎么了?”
溫然一直看著陌陌。
見她不說話,白皙的小臉卻泛起一絲蒼白。
溫然關心的抓住墨陌的手,關心地問,“陌陌,告訴我,怎么了,湯有什么問題。”
手機鈴聲在這時響起。
墨陌眸光復雜地看看葉湛,又看看她母親溫然。
咬了咬牙,抽出一只手,掏出手機看了眼上面的來電顯示,她想也不想地說,“媽,我沒事,就是這湯太難喝了,你們都不要喝,我先接個電話。”
說完話,她起身,離座。
“陌陌。”
葉湛擔憂地喊了一聲,也跟著起身離座。
墨陌走了一步,又回頭。
“爸,媽,葉爺爺,葉伯伯,葉湛。”
“陌陌,到底怎么了?”
溫然擔心地看著墨陌,她騙不了她這個做母親的。
“這些菜不要吃了,湯有問題,我現在的感覺…”墨陌咬牙,生硬地說,“我現在的感覺和當初那時候一樣。”
“陌陌。”
葉湛一直不眨眼的看著墨陌,聽她說完這番話,他臉色已然變了幾變,大手扣上她肩膀,“陌陌,你告訴我,什么感覺,哪里不舒服?”
他不敢相信。
墨陌的話,他不是什么都猜不到。
可是,他不敢相信。
墨修塵沉著臉直接打電話給保安部,不許意品軒內部人員擅自離開意品軒。
吩咐完又打電話給經理,立既徹查。
“阿湛,你先讓晉琛帶人過來,我們要第一時間找出害陌陌的人。”墨修塵冷靜地吩咐葉湛。
葉湛斂去眼底的心疼和難過。
深深地看了眼墨陌,對她說了聲“等我一下。”轉身出了包間。
墨陌的手機鈴聲還在響。
葉彰明和葉老爺子聽到這里,也明白了大半,兩人的心情說不出的復雜,特別是墨陌那蒼白的小臉,和她呆呆的樣子。
讓他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陌陌,如果只是湯有問題,你試試能不能把它吐出來…不,我們現在去醫院,給你洗洗胃。”
溫然上前擁住墨陌。
她們也吃了菜,都沒有吃出問題。
墨陌吃菜的時候也沒說有問題,只是喝湯的時候不對勁。
但也不能說明,只是湯有問題。
“媽,沒用的。”
墨陌輕輕搖頭。
她自己什么感受,自己心里最清楚。
當初回國的時候,戒毒師就告訴過她,她如今并不是完全戒掉了,隨時可能會再復發。
但凡一丁點的引子,就能讓她再次痛不欲生。
甚至,比之前還要痛苦數倍。
想到這些,墨陌的身子微不可察的輕顫,墨修塵的聲音在她恍惚中響起,“然然,我讓阿湛送你們去醫院,我先在這里查明了情況再去醫院。”
“有什么我們可以幫上忙的,墨總,你只管吩咐。”葉彰明已經打了電話吩咐外面的警衛。
墨修塵搖頭,剛要拒絕,墨陌卻突然道,“爸,葉伯伯帶有警衛來,讓他送我和媽去醫院吧。葉伯伯,麻煩您送我和我媽一趟可以嗎?”
“陌陌。”
“爸,葉湛留在這里幫你調查,也會快一些。”
墨陌的語氣很平靜,說得也很有道理。
墨修塵心下微疼,但還是尊重她的決定,葉老爺子不放心的也要跟著去醫院,意品軒這里,墨修塵和葉湛留下來調查。
溫然和墨陌剛走出包間,就看見了走廊那頭何沁沁小跑過來。
“墨老師,原來你在這里啊。”
何沁沁一臉的討好笑容,說話音,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墨陌的表情變化。
墨陌看著她臉上虛偽的笑,沒有心情應付,她淡淡地問,“什么事?”
“墨老師,我剛才在洗手間聽見一個女人打電話,好像說往你們的菜和湯里下了什么藥,你沒什么事吧?”
“什么女人,那個女人現在哪里?”
問這話的是溫然。
何沁沁雖然沒見過溫然本人,但見過照片,知道她的身份。
她不敢有賣關子,結巴加顫抖地說,
“那個女人什么身份我也不知道,但很可能是服務生,我聽她喊對方方小姐,還提到她的孩子,說什么錢之類的,我給墨老師打電話,但一直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