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
顧愷回家時,便聽見瞳瞳的笑聲,自廚房里傳出來:“媽媽,我想吃這條魚。”
他墨眸閃過一絲詫異。
走進廚房,見白一一和瞳瞳一站一蹲的守在一個大魚缸前。
魚缸?
顧愷眼里的疑惑更濃了一分,瞳瞳看見他進來,立即興奮地喊:“爸爸,快來抓魚。”
“一一,你買魚缸了?”
顧愷笑著詢問白一一,以為是昨晚他告訴白一一,那酸菜魚是他把墨修塵半叫夜起來做的,白一一內疚,就自己買了魚缸。
哪知,白一一卻搖頭。
她沖顧愷弩了弩嘴,示意他看面前的魚缸,“是青風和青揚送來的。”
“修塵讓他們送來的?”
顧愷音量拔高,臉上的笑隱去,好看的眉頭不悅地皺了起來,“那家伙居然這么小氣。”
白一一拿眼瞪他,“我要是墨修塵,我也會這么做,你半夜吵醒人家,還指名讓他幫下廚,連張媽都不用,你不跟你翻臉,就已經不錯了。”
“一一,我還不都是為了你嗎?”
顧愷伸手攬過白一一肩膀,不滿她幫著墨修塵說話。
白一一笑著拍開他的手,“你說是去買,再說,又不是我讓你去打擾墨修塵和然然的。”
“爸爸,以后你天天做魚給我吃嗎?”
瞳瞳清亮的眼睛望著顧愷,臉上笑容充滿了期待。
顧愷松開白一一,蹲下身子,把她摟進懷里,“想吃哪一條?”
“這條。”瞳瞳想也不想,便隔著魚缸,指著其中一條魚,“爸爸,我想給它做手術。”
顧愷哈哈一笑,“怎么給它做手術。”
“先剖膛破肚,再把它的五臟六俯拿出來,最后將她碎尸萬段。”
“瞳瞳!”
白一一阻止,顧愷笑得停不下來,“瞳瞳,別再說了,你再說下去,你媽媽就吃不下去了。”
“這你教她的?”
白一一瞪顧愷。
顧愷很無辜地搖頭,“我沒有,我怎么可能教瞳瞳這么殘忍的事。”他低頭看著瞳瞳,“寶貝兒,告訴爸爸,你從哪里學來的。”
“電視里那個醫生叔叔。”
“又是電視,瞳瞳,我不是不讓你看嗎?”
瞳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地咬著唇,“媽媽,我沒有在外婆家看電視。”
“那你在哪里看的?”
“昨天下午,外婆帶我去外面玩的時候,看到的。”瞳瞳說完,又伸手去拉白一一的說:“媽媽,你別怪外婆,我以后不看了。”
“算了,別怪瞳瞳,我給你們做魚吃。”顧愷笑著說:“其實瞳瞳剛才說的也沒錯,先給它開膛破肚,再拿出五臟六俯,最后碎尸萬段。”
“你們兩個真是夠了。”白一一轉身拿起一個又長又大的辣椒塞進顧愷嘴里,堵住他的話。
c市。
日子一天天的過。
姚德緯再也沒有給封婉鳳打過電話。
周五晚上,激情過后,覃牧摟著安琳,不死心地問:“安琳,你明天真的不跟我一起回家嗎?”
安琳身子靠在他懷里,纖纖玉指在他胸膛無意識地劃著圈圈,溢出紅唇的聲音,還帶著三分愛后的嫵媚,“不回去。”
“你怕被咱媽看穿?”
覃牧眸光看向她平坦的小腹,眨眼,他們來c市都快兩個月了。
離他跟他老媽撒謊,說安琳懷孕已過了一個多月,再怎么算,安琳如今已是懷孕兩個多月的人了。
覃母每次打電話,都離不了安琳肚子里的孩子。
要是回去,覃母不找醫生給她檢查,安琳打死都不信。
“我才不那么傻呢,你自己撒的謊,你自己去解決,我可不想跟你一起挨罵。”
覃牧輕笑地捉住她在自己胸膛畫圈圈的小手,漆黑如潭的眸子里,泛著點點寵溺,“好吧,那我自己回去挨罵。”
話音落,他又補充道:“其實你不用擔心的,說不定你肚子里,現在已經有我們的孩子了呢。”
“會嗎?”
提到這個問題,安琳眸子閃過一絲期待。
有些不確定的問。
“我覺得有可能,要不,我下去買根試紙回來,你測一下,要是真的有了,那我們就一起回去。”
“我之前也有過推后的情況,這才過了幾天,也許再過兩天就來了呢。”
她本是想著,再等三天,要是大姨媽還不來,就去買試紙來測一下。
沒想到,這個男人也記得這么清楚。
覃牧是個行動派。
說去就去。
他起床,去衣帽間穿衣服。
安琳躺在床上,一手摸著自己的小腹,心里有著小小地期盼,希望真的已經懷了她和覃牧的孩子。
兩分鐘后,覃牧從衣帽間出來,安琳忙交代,“你買兩根試紙,我怕不準。”
覃牧輕笑地點頭,“行,我很快就回來。”
他真的回來得很快,按安琳的吩咐,一下子買了十根試紙和杯子。
“安琳,你現在去洗手間試,先試兩根,等明天早上起來,再試一次。”
安琳看著一堆的試紙,聽著覃牧的交代,嘴角忍不住抽搐,“今晚試兩次就行了,明天為什么還試?”
“多試幾次準啊,不是你說怕不準的嗎?”覃牧很無辜地看著她。
安琳很無語,“我說買兩根,你也不用買這么多吧。”
“反正便宜,一百塊錢還送了杯子。”覃牧把兩根試紙和兩個杯子塞進安琳手里,推著她去洗手間 “你出去。”
到了洗手間,覃牧跟著一起進去,立即遭到了安琳的阻止。
覃牧抬手摸了摸鼻子,笑著說:“安琳,我也想知道,你就讓我看著,我不說話。”
“出去,你有看別人上洗手間的愛好,我還沒有被人盯著的習慣呢。”
安琳好笑地把覃牧推出去,砰的一聲關上洗手間的門。
隔著門板,覃牧的聲音傳進來,“安琳,你別鎖門,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