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里,他英俊的眉宇染著一層認真的神色,溫然看著這樣的他,心尖莫名的就縮了一下。
不知為何,她就是心疼這樣的墨修塵。
心疼他對她的緊張,對寶寶的期待,對他們未來的規劃…
她不知道,別的女子是不是也會像她一樣,心疼著自己愛的男人。或許,是修塵太好了,才會讓她心疼。
“你來做主好了,送什么給寶寶,你說了算。”溫然眉眼溫柔地望著他,其實,只要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在一起,她覺得禮物并不重要。
墨修塵和溫然散步到天色完全黑了下來,才回到別墅。
客廳里,覃牧,溫錦和安琳三人,霸占了沙發,正在看足球比賽。
鄉下的夜晚,除了窩在家里看電視,似乎沒有別的娛樂節目,不像城市,燈紅酒綠到半夜。
“然然,修塵,你們舍得回來啦。”
看見他們十指相扣地走進來,并不專心地安琳立即笑著站起身,溫錦和覃牧看得入神,只是淡淡地瞟了他們一眼,又把目光轉向液晶屏幕。
“然然,你看電視嗎?”
進了客廳,墨修塵溫和地問。
“不看,我有些累,想睡覺了。”溫然手捂著嘴打了個呵欠,因為今天要產檢,昨晚她很晚才睡著。
今天又折騰了一天,這會兒,很困。
“然然,累了就上樓休息吧。”沙發里,溫錦雖然看著屏幕,耳朵還是聽著墨修塵和溫然說話的。
聽她說累,他轉過頭,臉上浮現幾分關切之意。
“嗯,然然,早點去睡覺。”覃牧也溫然和地叮囑。
墨修塵淡淡地看他們一眼,對溫然道:“那我們上樓,一會兒,我給你按摩按摩。”
因為溫然的關系,墨修塵練就了一手按摩技術。
回到主臥室,墨修塵給溫然放了洗澡水,又給她找好睡衣,溫然拿著睡衣進浴室,時間剛剛好。
“然然,有事就叫我。”
墨修塵替她關門前,不放心地叮囑。
蓮蓬下,溫然看著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想到幾個月后,就可以和兩個寶寶見面,她心里,就無比的高興。
外面,墨修塵高大的身影站在浴室門口,手機響,他才走到沙發前坐下,長指按下接聽鍵,嗓音低沉平靜地響起:“喂。”
“修塵,我聽阿愷說,然然懷的是龍鳳胎,恭喜你啊。”
洛昊鋒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墨修塵嘴角勾起一抹愉悅地弧度,嗓音染上了三分得意:“嗯,龍鳳胎的幾率是很小,不是每對夫妻都能生出龍鳳胎的。”
“是這樣的,不過,我聽說,生龍鳳胎,好像和你的能力無關。”
洛昊鋒很好心地在電話里替墨修塵掃盲,墨修塵并不生氣,“所以,要娶個能生龍鳳胎的老婆,很重要。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這么好的眼光。”
洛昊鋒直接無語了。
半天,才傳來一句:“修塵,你的不要臉已經到無人能及的境界了。
玩笑了幾句,墨修塵把話轉入正題,“你那邊怎么樣了?”
“還沒找到當年的證人,如果找不到,事情就會很麻煩。”洛昊鋒的聲音一改剛才的調侃,沉郁而帶著隱憂。
原本,洛家和齊家的關系一直不錯,因為他們兩家牽扯太深。
若是結了姻緣,是可以一直友好相處下去的,畢竟,除了太多的利益綁在一起之外,還有另外的,不能反目的原因。
洛家一直認定了齊美鈴為兒媳,齊美鈴又一直深愛著洛昊鋒,他之前交往的那三兩個女朋友,多少有著他母親和齊家在背后…
他當時分手,也不像如今和白筱筱這么難,洛母想不到,也無法接受的是,洛昊鋒遇到一個白筱筱,就像他父親當年對白筱筱的母親一樣,死活不肯放手。
“事情隔得太久,一時半會兒肯定找不到,我這邊也盡最大的能力幫你尋找,你別太急。”
墨修塵溫和地安撫。
“修塵,除了那件事,還有一件事。”
洛昊鋒在電話里沉默了半晌,聲音低低地傳來。
“什么事?”墨修塵狹長的眸子瞇了瞇,眉宇間,泛起幾分疑惑。
“齊美鈴的父親說,當年,我媽傷害過筱筱的媽媽,那件事,筱筱的媽媽一直不知道是我媽做的,我要是不娶齊美鈴,他們就把事情公開。”
“很嚴重嗎?”
墨修塵皺眉,齊美鈴之前就把她和洛昊鋒的事告訴了白筱筱。
他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難不成,還有比那更嚴重的事,讓洛昊鋒顧慮。
“是的。”
洛昊鋒的語氣滲著復雜的情緒,他不知道齊家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件事,他短時間內沒法證實。
更不可能去問白筱筱的媽媽。
浴室里,溫然洗完澡,穿好睡衣,又對著鏡子和寶寶說了一會兒話,才推開門出去。
“然然,洗好啦。”
墨修塵看見溫然出來,立即斂了情緒,起身迎上去。
“你先去洗吧。”
“不用,我幫你把頭發擦干。”墨修塵把溫然按坐在梳妝臺前的椅子里,取來毛巾,溫柔地給她擦拭頭發。
她懷孕后,墨修塵就極少用吹風機給她吹發,說是要禁止一切帶用輻射地物品,絕對的保證寶寶的健康。
溫然坐在椅子里,看著鏡子里的墨修塵專注而耐心擦拭頭發的樣子,心里便溢滿了幸福。
“修塵,剛才我聽見你講電話,誰給你打的?”
“阿鋒,他聽阿愷說你今天產檢,打電話來恭喜我們的。”墨修塵擦拭頭發的動作微頓了下,溫和地說。
“他和齊美鈴現在的關系怎樣了?”
提起洛昊鋒,溫然忍不住多問一句。
“我沒問,只顧著高興咱們的龍鳳胎寶寶了。”墨修塵眸子閃了閃,嘴角揚起一抹驕傲的笑。
溫然有些不敢相信地睜大眼:“修塵,你一點都不知道嗎?”
“以前的情況知道,最近的不知道。齊家沒那么容易放手的,然然,你別操心這些,不是累了嗎,閉上眼睛,我給你按摩。”
墨修塵摸著她的頭發,已經擦干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