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牧切了一聲,走到窗前,把窗戶打開一些,讓窗外的櫻桃香味順著風鉆進鼻翼間:“阿愷也是然然的哥哥,不就因為相親相得煩了,自己找個人談戀愛嗎?”
溫錦大步上前,眼神探究地看著覃牧:“阿愷相親,真是墨修塵的功勞?”
他之前就懷疑,但只是放在心里,沒有問出來。
“你現在是沒人管,不然也逃不掉相親的命運。”覃牧并不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那你呢,相親相得如何,阿愷比你晚相親都已經談起戀愛了,你還不打算考慮終身大事?”
溫錦也不再糾結于顧愷相親,是不是墨修塵搞鬼的問題上。
“我授權給我媽了,讓她看著娶一個自己滿意的兒媳回家就行。”覃牧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溫錦嘴角一抽,投給他一個鄙夷的眼神。
樓下,安琳見溫錦和覃牧上了樓,也不好打擾墨修塵和溫然,丟下一句“我也先上樓去”便快步跑進了別墅。
“然然,我們去外面散步。”墨修塵看了眼客廳方向,抬手把溫然耳邊的發絲別到耳后,骨節分明的大掌握著她柔軟的小手。
別墅外,是一段三米多寬的柏油路,兩排種著茶花,此時,茶花開得正盛,拂過鼻翼的風,滲著淡淡地花香,沁人心脾。
墨修塵和溫然十指相扣地散步在柏油路上,一個眉宇帶笑,噙著絲絲溫柔寵溺的深邃眼眸微垂地看著身邊人兒,一個則是眉眼溫柔,笑意淺淺地微仰著臉。
遠遠看去,畫面美好得讓人不忍打擾。
“然然,你之前不是說,想聽我給你講小時候的事嗎?”
墨修塵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很是悅耳。
溫然唇邊的笑意加深,望著他的眼眸里溢滿了愛戀,“嗯,你講,我就聽。”
之前,他還沒有恢復記憶的時候,她說過,等他恢復了記憶之后,她要聽他講小時候的事。
“我小的時候,這鄉下,還沒有多少小洋樓,大多是平房。附近,就屬我外婆家的房子蓋得最漂亮。”
墨修塵深邃的眼眸投向天邊,暮色里,眼前浮現出一幅久遠的畫面,他低沉的嗓音滲進一絲對童年地回憶,伴著輕風吹拂在溫然耳畔:“小時候,我特別喜歡來外公外婆家玩。因為在外公會帶著我去摸魚,捉泥鰍,去小河邊抓螃蟹,還帶我上山打野味…”
溫然聽著墨修塵講著他的童年趣事,眉眼間的溫柔越發的濃了一分,她想像著縮小版的他,那時,一定是個聰明調皮,又讓人喜歡的男孩。
“有一次,我被螃蟹夾住了手,怎么甩都甩不掉,外公抓著我的手放進水里,螃蟹才放開了我。還有一次,我上樹掏鳥窩,從樹上掉了下來,外公穩穩地接住我,自己的手卻骨折了。”
走到前面的亭子里,墨修塵拉著溫然在亭子前的大理石凳前坐下,長臂攬過她的腰,把她半摟在懷里。
“你小時候可真不老實。”
溫然打趣地說。
墨修塵開懷地笑,“對,我小時候是很不老實,相比住在城市里,我更喜歡這鄉下,但我爸不喜歡我來鄉下,說我總是受傷。”
說到這里,墨修塵臉上的笑斂了些,聲音淡了一分:“小時候,他對我還是很好的,總是說要把我培養成他的接班人,從小,就讓我學各種東西,我也只有在外公外婆這里,才能像個小孩子。”
“難怪你喜歡外公外婆家。”
溫然的聲音帶著三分心疼,她總是這樣,聽不得他任何委屈的過去。
墨修塵聽出她語氣里的心疼,嘴角又勾起一抹溫柔地笑,“然然,以后我們的孩子,我一定不讓他們太辛苦,把我們之前沒有享受過的童年快樂,都補償在他們身上。每個周末和假期,我們就到這里來度假。”
“好。”
溫然眼前浮現出一幅親子圖,“修塵,你說,我們的孩子會長得漂亮嗎?”
“當然,女兒像你這么美麗可愛,兒子像我這么英俊帥氣。”墨修塵毫不謙虛地把自己夸獎一番。
溫然被他的語氣逗得咯咯直笑,嗔道:“那咱們的孩子叫什么名字,我不會起名,到時都由你來起名。”
“給孩子起名這么艱巨的任務,可以找咱爸,他是寶寶們的外公。”
墨修塵一句話,直接把兒子女兒的名字都推給了自己的岳父,溫然摸著自己的腹部,笑盈盈地說:“也行,反正我是想不出來,感覺起名字好復雜。”
“要簡單也行,直接叫墨一,墨二。”
“你確定,你是孩子的親爹嗎?”溫然頓時翻臉,瞪著墨修塵。
墨修塵摟著她,哈哈大笑,“然然,我覺得這名字真不錯,生多少都不用糾結名字的問題。”
溫然嘴角抽搐,看著墨修塵那晃眼的笑,沒好氣地問,“你想生多少?”
墨修塵故作沉思狀,片刻后,一本正經地念著:“墨一,墨二,墨三,墨四…墨九,墨十都很順口。”
“墨修塵,你是豬嗎?”
溫然瞪大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墨修塵。
墨十?
還墨一百呢。
“然然,我倒是想代替你生,可惜,我代替不了。”他嘴角的笑意濃郁,深邃的眸子里寫滿了寵溺。
可話外之音,似乎是說,誰生,誰才是豬。
“你的意思是,我是豬?”溫然指著自己的鼻子,假裝很兇地樣子。
墨修塵笑著捉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親吻著,打趣地道:“然然,你要是豬,我也陪著你當豬。”
“去你的,我才不當豬呢。”溫然抽回自己的手,起身,走出亭子。
墨修塵在她身后愉悅地笑了幾聲,跟上來,又霸道地牽起她的手,“然然,我們現在可以挑選寶寶所需要的東西了。”
“不急,才三個月,到了五六個月的時候再挑選也來得及。”
“到那時會不會太晚了,我回頭讓人訂做吧,嬰兒床,嬰兒車,奶瓶…還有送給寶寶的見面禮,然然,你說送什么好。”
墨修塵很認真地問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