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愷,我剛才說錯了話,你大人大量,別往心里去,看在玉婷的面子上,你也不能把我趕出去是吧,要不這樣,我自罰三杯去。”
沈玉瀾氣歸氣,可舍不得這樣離開。
正好沈玉婷過來,把沈玉瀾拉著離開了,顧愷冷哼一聲,揚起手中高角杯,優雅地喝了一口紅酒。
遠處,白筱筱安靜地坐在角落,看著旋轉的溫然,她眉眼間,爬滿了笑意。
“喝點飲料!”
頭頂上,飄來一句低沉的男聲,不用抬頭,她也知道是誰。
“我喝飲料。”
白筱筱對上他帶笑的眼神,伸手接過他遞來的飲料。
“溫然舞跳得很好,你也會吧?”
洛昊鋒看了眼溫然和墨修塵,又收回視線,看著白筱筱。
白筱筱沒有回答,她會又怎樣,不會又怎樣。
過了半晌,洛昊鋒的聲音又傳來,隱約,帶著一絲生硬:“剛才在樓上,我的態度有些不好,你不要往心里去。”
白筱筱捏著杯子的手一頓,眸光詫異地看著洛昊鋒。
他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不知是不擅長道歉這種事,還是這一道歉,等于承認了自己某種心事。
白筱筱抿抿唇,垂下眼簾,眸光凝著杯中的液體:“你說得本來也沒錯,不必道歉。”
洛昊鋒眸底有什么涌動,但瞬間,又隱了去,捏著高角杯的手緊了緊,正好有一名美女請他跳舞,他沖白筱筱笑笑,摟著美女離開。
覃牧其實不像他說的,人在青藏高原。
他前兩天去了一趟f市,那晚,沈玉婷的話,始終在他腦海里回蕩。
不放心,他去找了明叔,問他有沒有肖文卿和吳天一的下落,他們兩個躲在暗處一天,對修塵和溫然,都是威脅。
修塵是男人,還好一些。
可溫然,一名柔弱女子,盡管有保鏢跟著,也不可能分分秒秒地跟著她,總會有出差錯的時候。
此刻,他和明叔,以及明叔的幾名的兄弟,在酒吧喝酒。
今晚的他,喝得特別多,明叔看著他心事重重地樣子,關心地問:“阿牧,你別一個勁地喝悶酒,有什么煩心事,說出來。”
覃牧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手搖晃著杯中酒液,“沒什么事,明叔,來,我敬你。”
話落,他伸手和明叔碰了杯,又把一杯酒灌進喉嚨。
“你昨天說,你要去旅游,這是為什么,不會是受了情傷吧?”
明叔盯著覃牧那有苦不說的樣子,眉頭皺得死緊,他和覃牧相交多年,對他的性子,多少是了解的。
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過,能讓一個男子漢變得這么痛苦,莫不是…女人!
這念頭閃過,他脫口問道:“你是不是為情所困,阿牧,你告訴我,是哪個女人害得你傷心買醉,我讓兄弟們,把她弄來,一定對你服服貼貼地。”
覃牧笑笑,依然是搖頭:“明叔,你想多了,沒那回事。”
別說他沒喝醉,就是喝醉了,也不可能干這種事。
明叔還想說什么,卻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打斷,他皺了皺眉,掏出手機接聽電話:“喂!”
覃牧給自己倒滿酒,心里默默地說了聲‘修塵,溫然,祝你們幸福’,一仰頭,酒灌下喉。
“阿牧,有肖文卿的消息了。”
明叔的話,讓覃牧神色一變,杯子里的酒才喝了一半,就停了下來,“真的,在哪里?”
“我手底下,一個兄弟的女朋友,在b市一家美容院看見肖文卿,不過,和你形容的不一樣。”
明叔也不太確定。
“怎么不一樣?”
覃牧瞇了瞇眼,眼睛緊緊地看著明叔。
“你之前說,肖文卿被墨敬騰毀了容,應該是半邊臉很丑陋,可是,那個女孩子看見的肖文卿,沒有毀容,還是她以前的樣子。”
覃牧眼底閃過思索,“以前的樣子,這么久了,肖文卿臉上的傷,也有可能已經好了。”
他想到之前修塵的懷疑,也許,修塵的懷疑,是對的。
覃牧放下杯子,突然站了起來:“明叔,我現在就趕去b市,你把你手底下那位兄弟的號碼告訴我,到了那邊,我聯系他。”
明叔臉色一沉:“不行,你今晚喝了這么多,要去,也是明天再去。再說,他女朋友只是在美容院看見了肖文卿,并不知道她藏身在b市什么地方。況且,她極有可能是和吳天一在一起,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今晚,我們不喝了,我讓人送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親自陪你走一趟b市。”
明叔知道覃牧想立即找到肖文卿,想了想,才做出決定。
覃牧點點頭,他今晚確實喝了不少,雖然沒醉,但開夜車,不行,“好吧,那明天我再去b市。”
若是找到肖文卿和吳天一,他就真的可以無牽無掛的離開了。
g市,顧家別墅 溫然今晚也喝了一點酒,不是很多,但喝酒上臉的她,小臉紅成了蘋果,看著,越發的嫵媚。
和墨修塵跳了那支舞,她就被其他女人圍住,向她討論經驗,今晚來的,都是年輕人,大家平時雖不認識,但很快地,就聊到了一起。
溫然被女性包圍,墨修塵,則和洛昊鋒,顧愷,溫錦等人在一起喝酒,聊天。
好不容易,溫然和白筱筱脫離了那群女人的包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然,顧愷請來的,都是些什么女人啊,一個個像是生怕嫁不出去似的。”
其實,那些女人并非單純的向她討經驗,而是拐著彎,向她打聽她身邊那幾位男性,溫錦,洛昊鋒,顧愷,還有溫錦警局的朋友陸之洐。
溫然輕笑,“聽她們剛才的意思,洛昊鋒好像最受歡迎,可能是他長著一張妖孽的臉,又長了一雙勾人的桃花眼,還有那招牌笑容…”
“是嗎,我怎么覺得,打聽你哥的人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