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五章·手段凌厲(8)
“這一次玄門里面鬧出的動靜可大了我跟你說,就是祖師爺都被驚動了,雖然說我不怎么信這些東西,但是我家里面那個老爺子對此算是深信不疑的,畢竟他老人家也算是玄門的蘇家弟子,所以對此我還算是知曉一些內情。”齊洛平靜地說道。
“發生了多大的事情?”陳銘不解道。
“哦,對了,說來這個人你應該認識的,就是玄門里面那位年紀最小輩分卻僅次于祖師爺的半夏。”齊洛語重心長地解釋道:“用他們道上的話來講,這簡直就是壞規矩的做法,就連祖師爺這種道行的人也不敢做這種事情,但是偏偏這個半夏天不怕地不怕,就是犧牲她生生世世的輪回也要把這件事情做絕做死,你說,可怕不可怕。”
“什么!?”陳銘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齊洛說的這個人自己居然認識,而且恐怕還不僅是認識那么簡單,半夏跟陳銘兩人的關系,還真有那么一些不清不楚,甚至有些時候陳銘自己從潛意識里面都已經把半夏當作是家人看待了。
畢竟,如半夏所說,陳銘身邊已經有、還會有其他的女人,但是半夏,她只有陳銘。
“究竟是什么事情。”陳銘穩住情緒,平靜地問道。
“斷人風水,掘人祖墳,毀人龍脈。”齊洛煞有其事地說道。
“這…”陳銘一時間有些懵了,雖然這些風水之事不是他的專業領域,但是她還是知道這里面的兇險,當初陳家都咬不下來的一塊硬骨頭,被半夏布了一道“風水殺陣”,隨即局勢就開始大規模逆轉了,最后陳家乘風破浪,一氣呵成,直接把某位在朝中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大佬擊落,這就是風水術的力量。
“我是外行,不知道這些事情有什么后果,能夠詳細解釋一下嗎?”陳銘問道。
“我也是外行,但是老實說,就是外行也大概能夠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多可怕的事情啊,要知道,那鮮于家可是還有百年氣數的大家族,這個半夏直接把這個家族搞了個‘氣數將盡’的走勢,一個龐大家族的氣運,多雄厚不可撼動的東西?被區區一個女孩子搞得徹底毀了,這其中逆轉天道的報應要降臨在誰的頭上?那當然就是搞事的人了。你說對吧,當然,這是我聽我家里面那老頭子說的,不代表我個人的觀點。”齊洛表情變得格外嚴肅起來,對陳銘鄭重其事地說道。
“雖然我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這里面的確有些東西我觸及不到,我現在想知道的是,半夏,在哪里?”陳銘問道。
“誰知道呢,就連祖師爺都掐算不出來,反正沒有死,但是離死真的不遠了,至少我爹是這么說的。”齊洛點了點頭。
陳銘一陣語塞,他雖然不知道齊洛口中的所謂“天道反噬”究竟是一種什么水準,但是聽起來就相當可怕的樣子,如果說不是真正聽到齊洛這么描述,恐怕陳銘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真有這種東西存在。
但是眼下事情似乎已經發生了,那么就不能夠坐視不管。
“好了,你的問題算是問完了吧?現在我要來問問我的問題了。”齊洛搓了搓手,笑道:“你為什么喬裝打扮出現在這里?”
陳銘皺了皺眉頭,他知道他現在說什么都沒用,就算他想要去幫半夏度過眼下的危機,可是就連玄門里面那位德高望重的祖師爺都不能完成的任務,他陳銘又如何能夠做到呢?要知道,那位祖師爺的功力可不比教導過自己的水鏡先生低,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水鏡先生算得上是陳銘的師父了,而按照情況來看,這位水鏡先生的輩分不會比祖師爺高,但也絕對不會低太多,所以陳銘現在的輩分在整個玄門應該也算是可以一呼百應。
不過縱使是這樣,陳銘也是沒有辦法通過一層關系找到半夏的。
眼下只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完了再說吧。
陳銘思索片刻,回答齊洛道:“我來這里尋找一個名叫‘黛茜’的女孩子,我需要找到她。”
“黛茜!?”
齊洛愣了愣,目光移向了一旁聽著兩人談話一直沉默不語的黛琳。
“呃…對,你們兩人的名字的確是有點像,但是…”陳銘尷尬一笑。
黛琳依舊臉色煞白,似乎她剛才不愿意多說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她也的確沒有太多的力氣說太多的話,這個看上去體弱多病的姑娘似乎站的時間長了都會暈倒過去一般。
“我認識…”黛琳的聲音氣若游絲,輕輕說道。
“你認識!?那太好了!快帶我去見她!”陳銘驚喜道。
“現在不行。”黛琳抬起頭來,望了望天空,然后果斷地搖了搖頭,拒絕道:“現在不可以,太陽還很大,你等晚上來吧。”
“為什么?”陳銘一攤手,他現在的確是有些著急了,而眼前這個曾經跟自己感情很不錯的熟悉面孔用這般語氣拒絕自己,也的確讓陳銘心理上有些不能接受的,雖然他心里面也很清楚,這個黛琳不是當初那個黛琳。
“晚上…八點,我在這里等你。”黛琳輕聲回應陳銘了一聲,然后緩緩轉過身去,艱難地邁開了步子,看樣子她不打算在這里呆太長時間了。
“唉…”陳銘還想說些什么,卻被齊洛一把抓住。
“老哥,你不要逼黛琳說太多話,她的身體你也是知道的,說太多話會死人的。”齊洛擋在了陳銘面前,雙手死死拽住陳銘說道。
“嗯…那她不是還跟著離火大師做全球巡演么?”陳銘不解。
“黛琳巡演一次大概得休息整整一個月時間,臥床休息。她的體力真不行,但卻又不是病,這是最奇怪的,無論去哪家醫院都敲不出她真正有什么疾病,但就是身子虛弱。醫生最多就說她是免疫力低下,給她開點益生菌就過去了。”齊洛擺了擺手,如是解釋。
“氣虛癥…的確,在西醫的解釋里面,這種病癥是檢查不出來的,只有中醫有這種病癥解釋,就像是‘上火癥’一樣,西醫的體系里面哪里有‘上火’的概念呢…”陳銘搖了搖頭,然后對齊洛說道:“一段時間沒有見,你肯定不知道我在醫學上面的造詣也有所精進,這一次就算老哥幫你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