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
陳銘腦海之中一陣沉雷,他大概清楚這一次葉家在云荒觀的最高議會是怎么一回事了,那顯然就是拼著葉家當年在華夏多少年的底蘊和積淀沉積下來的人脈搞出來的東西,顯然,他陳銘這一輩人的是不清楚狀況的,亦或許就連陳長生那一輩人都不清楚,也只有類似于方家這種在政界根深蒂固了多少年的超級老油條了解一二,所以這一次的葉家家主繼承大會才會這么興師動眾。
而且現在看來,還是有不少積淀多年的老牌豪門是買葉家的賬的,倒不是說現在的葉家有多強勢,而是葉家背后那支最高議會,隱居著太多足以在華夏掀起驚濤駭浪的大人物,這些大人物雖然如今有的已近遲暮,但是其背后隱藏的能量依舊是不容小覷。
沉思片刻,陳銘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弧度來,他似乎有主意了。
“…嗯,這有什么奇怪的嗎?”葉祈不解,問道。
“無妨,還有什么情報,第一時間告訴我。”陳銘說道。
“還有,就是那艾美…醒過來了,半癱瘓,下半生只能靠輪椅,但是腦子卻還清醒的。”葉祈匯報道。
“醒了!?”
陳銘覺得好笑,感情這個女人還真是命大啊,從那么高的樓梯上摔下去,居然還沒死,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出手把這個女人給救了回來。
“醒了好,如此一來,當面對峙葉柳璇的時候就有更多的好戲可以看了。”陳銘點了點頭。
和葉祈的聊天持續了一個小時,除了這些情報之外,陳銘還從葉祈的話之中自己總結了一些有用的信息出來,比如上一次葉家家主繼承大會是在二十年前,再比如上一次出席這一次大會的代表人物云云,而陳銘也讓葉祈給他發送了一份上一屆葉家家主繼承大會出席者的名單,上面還是不乏一些現如今依舊赫赫威名的大人物。
不過,這些人的名字并不會讓陳銘多感興趣,相反,陳銘的目光,卻落到了以下幾行字上。
“京城四大世家之一,曇華洛家,出席代表:洛玥、洛裳、洛公休…洛家準女婿,‘游騎’成員,‘斥候’先生!”
這一排字,讓陳銘頓時目瞪口呆,這是他不曾知曉的一個領域,關于那個神秘的京城洛家,如今已經徹底消失轉而成為京都洛系,居然在二十年前還有這么一層故事!?
更讓人難以置信的,是那“游騎”二字。
從葉祈的口中,“游騎”應該指的是那位傳授過葉祈催眠術的“游騎”先生而已,但是在這個地方,卻變成了“游騎”的成員,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諸多疑問吶。
其實這里面的一些問題,陳銘也詢問過洛公休,但這廝口風實在是太嚴緊了,陳銘根本套不出半點答案來,所以陳銘也就打消了從洛公休那里找到答案的想法。
不過陳銘并不著急,因為這一切的疑問,他相信都可以在一周之后的荒云觀內找到答案。
現在要做的,是把之前的計劃一步一步落實。
掛斷電話之后,陳銘躺在酒店的床上睡了一小會兒,他揉了揉疲憊的眼睛,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陳銘這么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感受到徹頭徹尾的身心俱疲。
可是沒有過多久,陳銘的電話聲就響了起來,急促的鈴音催促著陳銘麻痹的神經迅速蘇醒過來,等到陳銘睜開眼瞧見是陳長生的電話的時候,陳銘心頭不由一緊,隱隱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接起電話,陳長生的話音很著急。
“方家那邊加快動作了,有小道消息稱,你二叔已經被紀委的人帶走詢問,今晚已經離開軍區了,現在他本人的電話聯系不上,你嬸嬸的電話也打不通,我要去一趟中南軍區,京城這邊你暫時盯著。”
電話里面,陳長生的言辭之中顯露出從未有過的著急。
“怎么一回事,就連陳家在政界的人脈關系都保不住二叔?”陳銘知道陳長生這一趟來京城的目的,所以也不隱晦地問道。
顯然,這一次的對手,不是陳家之前碰到的那種小魚小蝦,這一次遇到的是真正的老虎,陳家處理起來都會覺得艱難。
“你是怎么搞的,這一次對付方家,一定要用懷柔的辦法處理,溫水煮青蛙,不能把方家逼急了,我也不知道你那邊是怎么運作的,怎么會出現這種紕漏?現在方家似乎是有意要報復了,政界的手段層出不窮,就連你老子的那些渠道現在接招起來都感覺有心無力了。”陳長生并沒有指責陳銘,而是用詢問的語氣,他也明白這一次的對手實力強悍,而且有涉及到政治上一些敏感的神經,所以更加是大意不得,陳銘在應對這種問題上面沒有經驗,犯錯也是理所當然,并不意外。
“我這里倒是沒有什么把方家往死胡同上逼的做法,只是似乎這件事情不單純,有人用四兩撥千斤的手段戲耍了我們和方家,似乎對方有意在利用我們陳家和方家的交惡關系,然后巧施伎讓方家下死手把二叔往死路上逼。”陳銘鄭重其事地回答道。
“有這種事?”陳長生一愣。
“不錯,我在市區的時候被人陰了一槍,雖然沒有傷到我,但是這件事情鬧大了,直接把方家推到了風口浪尖的地方,而這種在鬧市區開槍的愚蠢做法顯然不是方家所為,而是有人在利用這點迫使方家加快對二叔的迫害。”陳銘咬了咬牙,他似乎也察覺出什么來了,這一次的事情,是有人在幕后搗鬼。
是勁敵啊。
陳銘冷笑一聲。
“我會派人去查的,你那邊也盯緊一點,好了,就這樣,我上飛機了,今晚我會把二叔的情況用手機發送給你的。你注意就行了。”說完,陳長生也著急地掛斷了電話。
陳銘的目光頓時變得嚴肅非常,他把手機放回桌上,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