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和方少兩人的一來一往,倒也是戲劇性十足,誰也沒有占誰多少便宜,只是陳銘天生的嘴貧讓方少一時間感覺吃了一坨屎一樣而已,其實并沒有什么實質上的輸贏。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陳銘朝著方少笑了笑,說道:“我這個邀約呢,方少你盡管考慮一下,不過別太久。”
說完,陳銘牽起葉流嵐的手,笑了一聲,直接朝著酒店外走去,倒也灑脫非常。
倒是這方少,現在已經被陳銘徹底激怒,雖然表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變化,但是他心里面已經將陳銘列入了必殺的行列之中,他的微笑在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徹底崩裂,取而代之的是暴怒和殺氣騰騰。
方少掏出手機來,撥通了電話。
“替我招呼一下陳銘,然后把葉流嵐扔到我房間的床上去,就這么簡單。方少直接號施令。
電話那頭領命之后,方少又補充了一句道:“等出了酒店再動手。”
這通電話的作用立竿見影,陳銘和葉流嵐一走出酒店,就立刻被人給短了下來,迎面走上來的人貌似友好想要跟陳銘勾肩搭背,不過從他風衣里面,卻亮出來黑漆漆的槍口,走過來的男人臉上的微笑和善,笑瞇瞇對陳銘和葉流嵐說道:“兩位真好啊,又見面了,今天是出來玩的嗎?”
裝出一副熟絡的樣子,看上去像是朋友的噓寒問暖。
葉流嵐先是沒有反應過來,等她瞧見了這個人的槍口的時候這才嚇了一跳,她抓著陳銘的手臂越用力,似乎這一遭被嚇得不輕,陳銘似乎都能夠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那種顫抖的幅度。
“哦。
陳銘幽默地伸出手去,竟是要跟這個人做勾肩搭背狀。
顯然,這個舉動讓這個人有所意外了,原本計劃好的方案在具體實施上稍稍遲疑了半拍。
而正是這半拍的遲疑,給了陳銘機會!
“無前”!
一道線條并不算長的鋒芒忽然從陳銘的袖子里面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那方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席位,正打算隨便撿幾個女明星今晚泄泄的時候,卻忽然收到了一道急促的電話。
方少一怔,掏出手機來,走到了走廊上面,然后問道:“怎么這么快就給我打電話?任務已經完成了!?”
電話那頭剛想說什么,卻是出一聲慘叫來!
然后就是忙音!
方少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他一個箭步沖到窗臺邊上,俯下身望下去,卻是剛好可以看到樓下燈火通明處的狀況。
霎那間,方少傻眼了。
借著路燈的光芒,方少只見自己的手下躺了一地,橫七豎八,血流成河,而他方少打算的目標葉流嵐,此時正被一個男人保護得非常之好,沒有人可以近的了身,而這個男人,簡直一瞬間化身成為了一道迅移動的線條,在經過了每一個方少的手下之后,又回到了葉流嵐的身前,但是和之前不同的是,每一個朝著他沖上來的方少手下,全部肚子上面開了一道血紅色的口子。
而男人手中的短劍,卻沒有粘上任何一滴鮮血!
這是一把何其鋒利的短劍!
葉流嵐這個時候已經看傻眼了,她只覺得眼前的陳銘簡直就是天神下凡一般,這哪里是人類可以做到的事情,在如此短暫的時間里面,將圍攻自己的一群方家保鏢一擊斃命,而且對方是一大片一大片地倒下,而陳銘卻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就像是沒有生任何事情一般。
這恐怕只有電視里面的人才可以做到的吧?
陳銘手中的短劍“無前”,本就是和“鸞玉”、“夷則”鋒利程度一模一樣的妖劍,原本只是夷則劍的斷片,不過在經過了陳天生的重鑄之后,這把短劍就已經復活了,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強大姿態,以短小兇悍、鋒利迅捷為長,相較于之前的長劍,這把“無前”短劍,竟是顯得那樣機動性十足。
實為難得。
陳銘的短劍收回陳銘腰間的小型劍鞘的時候,這幾個圍攻陳銘的方家人,已經悉數倒地了,血流了一地。
陳銘并不擔心周圍會有攝像頭記錄下自己的一切然后報警,因為縱然是立案,陳銘這最多也就屬于是防衛過當罷了,在攝像頭記錄的畫面里面,陳銘可是自我防備和抵抗搶劫的防御者,而這些現在已經死了的人,才是殺人未遂者!
“走吧。”陳銘收好短劍之后,朝著身后的葉流嵐使了個眼色。
葉流嵐驚魂未定,她恍惚了一下,隨即似乎想起來什么,趕緊追問陳銘道:“這…這到底…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沒有多大的事情,走吧,回家。”陳銘微微一笑。
而就在這一笑之后,陳銘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神經也瞬間緊繃,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一聲劇烈的槍響,傳來,那是不遠處某個居民樓的窗戶位置,忽然有一道紅色激光激射而出!
然后,那道光點落到了陳銘的面上!
“砰!”
不由分說,對方先就開槍了,子彈朝著陳銘猛然飛來,而陳銘能夠注意到這一子彈,卻是純粹依靠本能的直覺。
葉流嵐沒有看見那一子彈,卻是聽見了自己耳畔傳來一聲巨大尖銳的響聲,那是金屬與金屬劇烈撞擊所致!
但是,這一瞬間結束之后,媒體必然會報道這件事情,如果說之前陳銘一個人放倒這么多方家手下就足夠震驚,那么其實這種感覺可以多來很多次。屆時必將引起軒然大波,到時候無論是誰都壓布下這件事情,因為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放輕松,要不然用礦泉水淋淋臉?”陳銘盯著葉流嵐,笑瞇瞇地問道。
葉流嵐早已是花容失色,甚至有斑駁的血跡濺射到了她的臉上,因為那一子彈竟在空中被陳銘劈成了兩塊碎片,然后兩塊碎片瞬間擊殺了身后的幾個嘍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