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明顯,這是木門家族對白天時候木門蘭茵在陳氏集團受到奚落的報復,而對方的態度很明確,就是來砸場子,而且砸得比任何一次都要狠。
幾個被嚴才五招募進來的年輕人,現在已經徹底掛彩了,渾身都有刀傷,雖然看上去不算嚴重,但是已經痛得他們嗷嗷怪叫了。
“看樣子,木門家族還真是小氣,對白天的事情始終還是耿耿于懷,這算是報復嗎?我姑且把這個定義為報復好了。”陳銘笑了笑,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眼神之中的凌厲一閃而逝。
“我們怎么辦?砸回去?”楊偉問道。
“不必,有些事情不是砸回去那么簡單的。”陳銘笑了笑,問“重啟廢墟”的總經理道:“話說外面的情況如何?現在還有多少人在外面鬧事。”
總經理戰戰兢兢道:“剛才來了事多二十號人,被這幾個小哥給砸回去了,他們說是要回去叫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看他們氣勢洶洶的模樣,估計沒跑了。”
“嚴才五,老布阿龍,楊偉,你們三個人跟我出去轉一圈,沈斌豐你負責給這幾個兄弟包扎一下傷口。”陳銘冷笑著吩咐道。
沈斌豐能夠察覺到陳銘這抹微笑里面的殺意,所以他也沒好拒絕,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也來幫忙吧。我安排幾個服務員過來,給他們緊急處理一下,這血不能這么一直淌著不是。”總經理也點了點頭說道。
陳銘一行人走出包廂,只見外面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各式各樣的吧臺、凳子,看上去一片狼藉。
“喲。”陳銘笑道:“這群人下手還挺利索的,這么快就能把這里砸得面目全非了,真不簡單。”
“那邊地上似乎躺著幾個沒跑掉的,陳哥,要不要抓過來問一問。”楊偉眼睛比較尖,很快就發現一對玻璃渣下面壓著幾個人,而且這個造型,這個樣子,跟木門家族經常打交道的楊偉,太熟悉不過了。
這幾個被壓在廢墟下面的哥子雖然已經不能動了,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所以楊偉走過去的時候,這幾個還掙扎著伸出手來,想讓楊偉把他們給拖出來。
“你們幾個好啊。”楊偉蹲下身來,笑瞇瞇地盯著這幾個人。
“…把我們拉出來再說話…”幾個木門家的嘍啰用嘶啞的聲音斷斷續續地說道,剛才他們除了跟“重啟廢墟”的保安交手之外,還跟嚴才五招募到的一批新兵死磕了一架,現在被人用玻璃酒架壓在地上,渾身是傷,動也不敢動了。
“說吧,誰讓你們來的,目的是什么?”楊偉蹲下身去,抓住一個嘍啰的頭發問道。
“咳咳咳…我…我…咳咳咳…”這個嘍啰不知道嗆了一口什么,整個人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被跟我裝神弄鬼的,少來,直接說估計吧。待會兒打成狗了,你們不一樣還是要說。”楊偉嬉皮笑臉地怒罵道。
“算了,不用問了,”這時候,陳銘走了上來,表情有些陰冷,道:“他們所知道的答案,估計早都是被木門蘭茵設計好的了。而他們幾個還以為自己得到了老大多少信任。其實都是用來迷惑敵人的而已。我不需要知道他們口中的答案。”
“啊?”
幾個被壓住的木門家嘍啰臉色開始發青,顯然他們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臉上的表情很是難看,一副被陳銘一語道破天機的模樣。
說完這些之后,陳銘揚了揚手,示意楊偉“把人處理掉之后就跟上來”,然后自己出了門。
此時此刻,木門蘭茵正呆在她位于豫州的私人別墅區里面,夜已經深了,她是明天早上的飛機,所以現在她還沒有來得及離開這里。
“小姐,這件事情,你覺得有幾成把握?”鐵山作為她這一次來南方的貼身保鏢,這一趟還算是稱職。
作為木門家“風林火山”之一的山字輩高手,武器是一套材質特異的指虎,看上去異常鋒利,寒光森冷幽然,絕非凡品,幫助鐵山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不過,上一次敗給陳銘,卻讓他自信心大大受挫,如今已經再跟陳家做對,他鐵山本人也有些底氣不足的味道了。
“按照普拉納斯的說法,我們應該能贏。”木門蘭茵臉色有些不好,顯然她自己也沒有多少信心。
“上一次跟陳銘做對,已經落個慘敗的局面了,使得我們木門家族元氣大傷,這一次要是再失敗,估計老爺不會放過你吧。”鐵山叮囑道。
“我知道,你煩不煩!”木門蘭茵撇了一下嘴。
“總之小姐,希望你想好,陳銘這個人是瘋子,惹怒了他沒有好結果的,我們與陳家為敵,簡直是非常不明智的決定。”鐵山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胸口還有一種隱隱的作痛,那是因為之前被陳銘一記“貼山靠”給撞懵了,現在都還后怕著。
“我當然清楚,只不過這件事情…總之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對抗陳家了…這一次還有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在背后幫助我們,所以我們不用擔心,陳家折騰不起多大的浪花來的。”木門蘭茵說道。
“不是這樣的,小姐,你不能太過于相信別人的力量,還是要提升自己才行,否則…唉…總之希望您能夠考慮好,不要斷了自己的后路才是。你還年輕,未來的前景還很好。”鐵山一副忠言逆耳的模樣,直言規勸道。
“沒有什么的,我們跟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之間還有共同的利益鏈條栓著在,所以我也不怕他們反水。現在我們跟他們可謂是站在同一艘船上,如果我要是翻船了,他們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會幫我的。”木門蘭茵解釋道。
“哪怕陳銘今晚就殺過來找你算賬嗎?”鐵山這個時候終于忍不住了,他苦口婆心地叮囑道:“今晚極有可能陳銘來找你算賬,因為你派人去砸了他在豫州最大的一家夜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