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五章·軟語呢喃 夜色越來越濃了,薛義和薛天成兩個人也熬不住了,紛紛睡覺去。薛天成專程去問候了一次洛公休,他還在忙碌,看他這樣子今晚是不可能睡著覺了,所以薛天成在象征性地對洛公休叮囑了一聲“早點休息”之后,自己也回臥室去了。
陳銘最終還是只能自己一個人上樓去睡覺,孤零零的大床,一躺上去就有一種很悲催的感覺,陳公子躺上去之后,輾轉反側了很久,也沒有睡著。
要說陳銘跟薛雪之分別這么長時間沒一點點沖動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在這種時候,又是在薛雪之家里面,陳銘還真不敢當著薛義的面明目張膽地摟著薛雪之一起滾大床去,薛義就是僅僅只了解到了一點點細節,都已經有些接受不了,一張臉黑得跟什么一樣。
陳公子暗暗叫苦,心想薛義這老丈人有時候還真是有些孩子氣。
反正也睡不著,陳銘索性掏出手機來,他訂閱了手機新聞,每天都會以彩信的方式發送到他的手機信箱里面,而陳公子屬于是每天都能夠耐著性子把早中晚的三封彩信新聞讀完的閑人,在他看來,多了解一些國家的大事,這對于一個即將接管整個陳家的少東家而言,是非常必要的,盡管學傳媒的陳銘自己也清楚,新聞不獨立,是喉舌,以至于這些被人精心撰寫的小東西沒有多少可信度,不過總比什么都不知道強。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條消息繃緊了陳銘的神經。
“地鐵帆云線即將投產…這條線路由帆云實業全程籌建…日前,帆云實業董事長宗奎否認了肯尼迪亞太基金注資的傳聞…”
陳銘微微一愣,盯著手機屏幕怔怔出神。
“這是什么情況…這種事情有什么擔心別人知道的?就算曝光了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注資又會有什么損失?而且現在政策很好,對外商投資是有優惠扶持政策的。如果說這一次地鐵線是由肯尼迪亞太基金組織投資籌建并且掛名的話,根據這一次國家、省、市鼓勵外商投資的有關政策來看,企業所得稅和投資者個人所得稅地方所得部分,頭六年由受益財政全部獎勵給企業,后四年由受益財政按50獎勵給企業。并且在增值稅和土地稅方面還有很大的優惠。無論怎么看都是好事一件,可是肯尼迪亞太基金卻不愿意親手來做…這究竟是為什么…”陳銘神經微微緊繃,瞳孔一縮,一個不好的念頭在他腦海里面浮起來。
“如果說是因為其他原因的話,那么這件事情有有些嚴峻了,現在帆云實業想把陳家拖進來一起搞這個項目,但是無論怎么看,都不像是目的純粹的樣子…”分析到這里,陳銘也有些疲倦了,他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無可奈何地笑了笑,自言自語道:“算了…不想了,明早去保利中心拿了東西再說…況且帆云實業那邊有葛飛盯著在,我不需要太過擔心。”
到這里,陳銘一翻身,準備睡下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夜深人靜,可陳銘房間的門卻開了。
“吱呀。”
陳銘一警覺,手情不自禁地往枕頭下一縮,那把“狼群”正藏在下面,這是陳銘睡覺的一個習慣,雖然“狼群”已經上鎖,但是它的存在,還是對一般的暗殺者有威懾力的。
而這個時候,一張小臉蛋從門縫里探了出來,笑容嫵媚,朝陳銘揮了揮手,笑嘻嘻道:“呀呀呀呀。一個人睡不著么?”
陳銘松了一口氣,又把險些要摸出來的手槍放了回去,望著穿著一身性感睡衣出現在門口的薛雪之,笑道:“怎么?雪之?還是覺得你今晚說得那一番話對不起我了是吧?”
薛雪之嘟了嘟小嘴,絕美的臉上掠過一絲狡黠,她璀璨如同星辰閃爍一般的眸子在眼眶里輕輕打轉,笑道:“還能怎么樣?你想讓人家跟爸爸說我要陪你滾大床不成?那樣的話估計今晚我爸爸都睡不著覺的。他雖然對你是滿意了,但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在我家為所欲為,說話做事不計后果。”
“好好好。我知道,雪之是在為我解圍,免得被薛爸爸的余威震出來,把我沖得七零八落了。”陳銘兩手向外一攤,聳了聳肩。
“知道就好。”薛雪之乖巧地笑了一聲,然后轉過去把門小心翼翼地鎖好,就像是蝴蝶一樣飄了進來,然后快要到床邊的時候,忽然張開懷抱,一個熊抱朝陳銘撲了過來,來勢洶洶,“嘩啦”一聲就撲在了陳銘懷里。
“老公。”撲倒在床上之后,薛雪之抬起頭,瞳孔之中零星的光芒從長長睫毛的縫隙里面透出來,很撒嬌的模樣。
“你這個表里不一的死女人。”陳銘嘲笑了一聲。
“哪里是表里不一嘛,人家只不過希望能讓爸爸不針對你而已,絕對是好心呀。我們之間的關系發展到哪一步了其實爸爸媽媽都清楚,只不過在爸爸看來,他實在是不愿意接受自己的寶貝女兒被陳銘這混小子給拱了。”薛雪之說到這里,開始學起陳銘的語氣和口吻來,一副惟妙惟肖的模樣。
“話說,你不陪你的芹妙妹妹嗎?”陳銘摟著身子柔若無骨的薛雪之問道。
“她睡著了,我瞧瞧跑出來的,我這個妹妹一睡著了要第二天才醒的過來。我在明天早上的時候再跑回她房間就好了。”薛雪之瞇著眼睛,嬌笑一聲。
“不錯,很聰明。”陳銘輕輕撫摸著薛雪之柔軟的劉海。
“話說…陳銘…我們都好久沒有這樣過了。”薛雪之的小臉上又泛起一抹緋紅,很柔媚,也很嬌艷,一朵綻放到極致的如花美眷,此時此刻可以采摘了。
“是啊,我這一趟…發生了好多事情…都還沒有來得及在你面前自夸一陣子。”陳銘打趣道。
“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洛水來單獨找過我…”忽然這個時候,薛雪之的表情凝重了一下,一個積怨在她心里很長時間的問題,現在她終于有機會跟陳銘在一個私密的時間和空間里面,好好談一談了。
“我知道…”陳銘緩緩閉上了眼睛。
“我不是要問罪…也不是要指責你…只是想告訴你我心里面的想法而已…”薛雪之抿了抿嘴,鄭重其事,卻又不失溫柔和嬌媚。
“你說吧,妮子。”陳銘笑了笑。
“我知道洛水是你媽媽的養女,而且你們兩人的婚姻關系,是你媽媽去世的時候訂下的,所以我沒有任何權利去否決一個偉大母親曾經的決定。我接受她是你的正房媳婦。”薛雪之認真地點了點頭。
“沒有正房和偏方的區別,你和她都是我的明媒正娶。”陳銘點了點頭。
“可是…結婚證…”薛雪之小聲嘀咕地埋怨了一句,隨后她就后悔了,覺得這句話她不該說。
“結婚證這個東西…恐怕我一點選擇權都沒有…我聽說家里面的老頭子早在我去年十一月七日滿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私自拿著戶口本去給我和洛水把結婚證給辦理了。這件事情我都是后來才聽說的。雖然法律有結婚年齡和本人到場等等限定,但是這老頭子也不知道在哪里找來的關系,后來我才聽說老頭子是找人把我倆的戶籍給改了,然后根據《婚姻法》:尊重少數民族的風俗習慣,民族自治區可以根據本民族實際情況,對法定婚齡作變通的規定,硬是興致沖沖地把兩個都沒有到結婚年齡的人給按在那本本子上了。”陳銘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我可以不要結婚證,但是婚禮一定要有。我希望我穿著最美麗的婚紗嫁給你。”薛雪之眼神之中溫柔如水,癡癡地盯著陳銘。
“沒問題,我答應你。”
陳銘輕輕地笑了笑,繼續拍著薛雪之柔軟順滑如綢緞一般的頭發。
“我希望我們的婚禮,很精致,所有的親朋好友都來,然后我穿著公主一樣的婚紗,在最明媚的陽光下,有親朋好友見證著,嫁給你…”薛雪之雙手十指交叉,捏在胸口,眼神之中流露出一副非常憧憬的神色。
“好…好…一切都好…我都依你。”陳銘點頭說道。
“這個決定我想了很久…其實當時真的很生氣…我倒不是生氣洛水…而是為什么你當初不告訴我…要瞞著我…洛水是個好姑娘,心腸好,帶人也真誠,什么都替我考慮了,我其實很喜歡她…雖然當天她跟我說了很多。”薛雪之眼神之中如同彌漫了一層大霧,很平靜,卻很深情,那是一個純潔女孩子對自己初戀的認真和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