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節 世界上最可愛的羊
“年齡線！”弗雷德·韋斯萊雙眼發亮，“那好辦，肯定能被增齡劑蒙騙注，是不是？只要你的名字進了那個杯子，你就開心地笑吧——它可分不出誰滿十七歲，誰不滿十七歲。”
在赫奇帕奇的長桌這兒的討論同樣熱烈，使用增齡劑是許多小巫師的第一想法，但——“那可是鄧布利多。”赫奇帕奇的五年級女級長說道，“增齡劑可騙不過鄧布利多的魔法。”
“我們再回去翻翻書。”身為草藥學專精的赫奇帕奇，所提出的解決方案大部分都是在魔藥上，一位高年級學生說：“艾莫若斯教授說了，只要是魔法就能夠進行反制！我們只要能夠解析出鄧布利多教授用出的符文，就能配置出相應的魔藥。”
“我們的目的不是破壞年齡線，你這個蠢貨。”女級長不滿地反駁，“我們的目的是蒙騙年齡線的篩選機制，我覺得年齡線是依照年齡魔法來進行判斷的，和蹤絲差不多…”
“那還是增齡劑…”
“都說了不行…”
等到小獾們回到公共休息室之后，赫奇帕奇們將困得睜不開眼睛的一年級新生送進宿舍，就借著“慶祝三強爭霸賽在霍格沃茨舉辦”的借口再次開了一場宴會，消費霍格沃茨的經費，他們的目的就是想出蒙騙年齡線的辦法，然而他們都小瞧了火焰杯的本體。一般來說，越強大的魔法物品越不起眼，比如分院帽，破破爛爛，連伏地魔都不愿意拿它做魂器東西，卻是霍格沃茨的立校理念。而火焰杯同樣不起眼——三強爭霸賽已經舉辦了七百多年了，每一次都是使用火焰杯選出勇士，誰知道這七百年來三所學校在這東西上施加了多少法術，即使能夠騙過年齡線，也不意味著能被火焰杯選上。
費恩沒有參與討論，但他還是召喚出伊芙倫特，讓水銀女仆幫著他去廚房拿一些食材，順便他還賄賂了級長們幾瓶酒精飲料，這才讓級長們對小法師以及他的室友燒烤喝酒這種違反校規的行為視而不見。
“你有沒有什么好辦法，費恩。”全宿舍唯一的近視眼男孩福斯在喝下一口酒之后就悄咪咪地向小法師問道，“你可是學年第一，格蘭芬多的那個格蘭杰都比不過你，你肯定有好辦法。哦，可憐的拉文克勞，他們已經連續幾年沒有得到年級第一了，前幾年有格蘭杰，去年有費恩。”
“就是就是。”小胖子克多洛·薩德拉斯和利比奧斯也都擠了過來，他們就連那些在火焰上滋滋冒油的香腸和培根也不管不顧了，睜著閃亮的大眼睛看向小法師——他們可是見過費恩是怎么用不同的咒語來達成同樣的結果的，要說霍格沃茨四年級當中有誰知道的咒語最多，那肯定是費恩了。
“我推斷年齡線有兩種可能性，雖然我們不知道咒語是什么。”費恩趕緊將小平底鍋里的香腸切開，然后塞了熱騰騰的一片到自己嘴里，他嚼著食物，嘴里含含糊糊地說道，“第一種，就是年齡線根本就是針對霍格沃茨學生的東西，因為其他學校帶來的學生很有可能都是滿十七歲的——霍格沃茨錄取新生的時候有一種東西叫做準入之書，我們每個人的名字和出生如日期都會出現在上面，鄧布利多教授只需要將年齡線這個魔法與準入之書相連接，再結合姓名魔法，就能將不滿十七歲的小巫師排除出去了。因此增齡劑這種只改變外表的魔藥是行不通的。”
利比奧斯和福斯趕緊往小法師的杯子里倒酒——不愧是學年第一，說得就是有道理。只有小胖子克多洛還在傻乎乎地問，“那年齡線不就是騙局嗎？”
“你傻呀。”利比奧斯拍了下克多洛的后腦勺，“費恩說的是可能性，繼續聽下去，別插嘴。”
“哦哦！”
“而第二種就比較有意思了。”小法師忍不住再切了幾片香腸，這些法蘭克福香腸在出鍋之后搭配番茄醬是誰都不能拒絕的美味，他說：“就是年齡線可以篩選所有人的年齡——那么要怎么判斷年齡呢？通過身體發育情況肯定不行，每個人的身體狀況都不一樣，而且鄧布利多肯定不能直接從各個國家的魔法部篩查小巫師的年齡。那么，只有一樣東西的年齡是無法被更改的，那就是靈魂的年齡。”
“如果是第二種，哼哼。”費恩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就意味著鄧布利多教授在靈魂方面的研究十分出色…”
“研究靈魂，那不就是黑巫師…”克多洛驚訝地長大了嘴巴。
費恩驚訝地看了克多洛一眼——這個小胖子突然差點猜到了真相！
“不愧是鄧布利多，黑巫師的秘密對他來說不值一提…”利比奧斯無比贊同地點了點頭，他又拍了一下克多洛的后腦勺，他說：“鄧布利多怎么可能和黑巫師一樣呢？你這個蠢貨！”
小法師認為，這次鄧布利多畫出的年齡線其中蘊含的知識很有可能來源于他在年輕時和蓋特勒·格林德沃的研究——因為不知道從多少年前起，靈魂領域的研究就被劃歸為了黑魔法，而當時的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成立的歐洲最為強大的魔法結社就沉迷死亡三圣器的研究，其中靈魂的知識是必定會涉及的。
費恩目前是肯定做不到施展出鄧布利多這般精密法術水平的，但對于他來說，這場三強爭霸賽中最有價值的不是那一千金加隆的獎金，而是對那道年齡線的解析——即便萬法之書中有著更加高深的知識，但將所看到的一切知識咀嚼吞咽下去，才是法師學習的路徑。
第二天是星期六，即便昨天晚上小獾們通宵達旦地舉辦宴會，但幾乎所有人都早早起床，去到禮堂里吃飯。當費恩半瞇著眼睛走到這里的時候，已經有一大群人圍在這里了，其中幾個還叼著面包，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燃燒著藍色火焰的木頭杯子上，火焰杯被放在分院儀式學院帽放著的位置，火焰杯周圍的地板上花了一圈細細的金線，圓圈半徑十英尺，將杯子圍在中間。
這就是年齡線？
費恩眨了眨眼睛，打開魔眼之后他卻被密集的魔法靈光嚇了一跳——鄧布利多的這道魔法完全就是一道復合型法術，不僅僅有著預言系的探知魔法，還附帶了防護系的制法法術，雖然具體作用他還看不懂，但應該是要將闖入者驅逐出去的效果，或許還有其他東西，但現在還沒有開始解析，他也不敢妄下定論。
小法師只能拿出一本筆記本，將自己所看到的符文一一記錄下來，然后不斷推倒這些符文的作用，就如同閱讀魔法書一般破解這些咒語——不過他在寫滿了幾頁紙之后都沒有完成這項工作，他只能不斷進行偵測魔法的儀式來解析這些咒語。按照已經在這看了一段時間的小巫師所說，現在還沒有霍格沃茨的小巫師將名字投進去，只有德姆斯特朗的參賽者做到了，而且他們并沒有遭到年齡線的反擊——這讓一些不滿十七歲的小巫師開始躍躍欲試，說不定鄧布利多只是嚇唬他們的呢？
“福西特和薩默斯已經嘗試過了。”一位旁觀的小巫師說道，“他們現在在龐弗雷女士那里，因為他們都長出了胡子…”
或許只是增齡劑制作得不夠好的原因？
很快，自愿成為新的實驗品的家伙就出現了，格蘭芬多的弗雷德，喬治和李·喬丹走進了禮堂，他們顯得極為興奮，以一種極為得意的神情看向四周，然后從口袋里拿出幾根小試管，費恩看到他們壓低聲音和自己的弟弟羅恩說著什么，但他們臉上那副炫耀的神情卻怎么也遮擋不住。緊接著他們就看到了費恩——小法師往旁邊挪了挪，但他們還是帶著那股子大笑的勁頭走了過來，不由分說地就把他架了起來。
“親愛的合作伙伴，”弗雷德說：“你可不是個乖孩子，對吧？”
“雖然你推遲了交貨時間。”喬治緊接著他的兄弟的話，“但我們并不怪你。”
“難道你不覺得著很有趣嗎？”
“突破年齡線。”
“還有一千金加隆。”
“我們可以平分。”
“如果你沒有準備增齡劑的話。”
“我們可以借給你。”
“只不過你要多喝一些。”
“韋斯萊先生們，我拒絕。”小法師帶著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試圖掙脫雙胞胎的束縛，但卻被滿臉壞笑的弗雷德和喬治緊緊地夾在中間，但生無可戀迅速轉化為了驚恐，“不，我不喝！放開我！花Q！花Q花Q！”
“如果我不知道你是男生的話，我都懷疑你是位女巫了，費恩。”弗雷德看著服用了增齡劑后的小法師嘖嘖有聲。此時費恩也是滿臉黑線——弗雷德和喬治的魔藥水平還是可以保證的，但問題是年齡的增大意味著身高的增長，他的小腿已經伸出褲腿了，如果不是巫師袍遮擋，現在的他已經穿著露臍裝了，同時他的發辮也意外地松開了，灰白色長發披散在肩膀上。而一幫在旁邊看著的赫奇帕奇們也都湊了上來，這里摸摸那里捏捏，好幾位學姐還特意擠了過來，捏了捏小法師的臉。
“他的皮膚看上去很好誒…”
“就是就是，好嫩哦…”
“費恩怎么這么好看…”
“要不要現在就下手…”
“我這還有迷情劑…”
小法師翻了個大白眼，他伸出了手，隨后幸災樂禍的喬治和弗雷德感覺自己的身高在不斷降低，直到所有人都能俯視他們，他們剛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只能發出“咩咩咩”的聲音。
“好可愛！”格蘭芬多的追球手安吉麗娜·約翰遜，一個高挑的黑皮膚姑娘驚喜的大叫，她蹲下身，將兩只不斷用小蹄子踢著費恩的鞋子的瓦萊黑鼻羊抱了起來，“哪個是弗雷德？哪個是喬治？”
“我不知道。”費恩聳了聳肩，無視了兩只拼命朝他吐著粉色舌頭的毛茸茸的黑臉羊，他對著安吉麗娜說道，“變形只能持續一個小時，你要看好他們，別讓他們被抓去下鍋了。”
“我會的。”安吉麗娜用力抱緊了兩只小羊，小法師覺得弗雷德和喬治吐舌頭的原因可能是因為被勒得太緊了。女追球手興奮地抱著兩只羊沖進了格蘭芬多的女生堆了，兩只可愛的生物再次引發了一連串驚喜的尖叫。
“精彩的變形術，雷安倫先生。”鄧布利多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出現在了禮堂當中，他還笑呵呵地與變形后的弗雷德和喬治握了握蹄子，兩只瓦萊羊用希冀的大眼睛看著校長。但鄧布利多在發現兩人變成的小羊并沒有因為費恩的無杖施法產生任何活動僵硬的跡象后，就放棄了解開變形術的想法，他還俏皮地沖著兩只瓦萊黑鼻羊眨了眨眼睛：“弗雷德和喬治，你們可以試試吃草了。”
兩只小羊不滿地朝著鄧布利多吐著舌頭。
“你不試試看嗎？”校長在笑過之后，就向費恩問道。
“我不認為增齡劑能夠蒙騙這種探知魔法。”小法師搖了搖頭，他順便將自己身上的魔法解除，重新返回自己應有的身高，他晃了晃手中的布滿密密麻麻字跡的筆記本，“等我解析完年齡線再說吧。”
事實上今天就是萬圣節，鄧布利多來到禮堂可不僅僅是為了吃早餐，他還需要為今天晚上的萬圣節宴會做準備——將幾個教室縮小然后擴大禮堂這種權限只有校長擁有，如果鄧布利多不這樣做，那些萬圣節特有的蝙蝠和南瓜雕成的小人兒就會讓禮堂變得擁擠不堪。
當小法師返回赫奇帕奇的隊伍當中的時候，小獾們正在七嘴八舌地談論塞德里克·迪戈里，這位帥氣的學長不僅僅是赫奇帕奇六年級的男生級長，同時還是魁地奇球隊的找球手和隊長，他還參加了變形術，魔咒以及黑魔法防御的N.E.W.T級別的課程，他為人謙遜，從來不炫耀什么——塞德里克可以說是完美地踐行了赫奇帕奇的信條，勤奮、友好、忠誠、誠實且公正。
沒有人不喜歡塞德里克·迪戈里，如果有，那么這個人一定沒有接觸過他。
他甚至在赫奇帕奇們推舉他將名字投入火焰杯的時候還會羞澀臉紅。
只有費恩沒有因為塞德里克將名字投入火焰杯而歡呼，他撐著下巴看著因為激動而臉頰發紅的塞德里克。
可憐的塞德里克，要怎么才能讓你走出死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