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節 第一次巫師戰爭的尾聲
什么都求——昨天成績也好差啊。
說實話，費恩自己都沒想到使用時間轉換器之后會造成這樣的結果，在發現情況不對之后，他將上古之血當中的魔力傾瀉一空才將赫敏和他保護了起來，否則兩人很有可能會被風化為時間長河的沙礫。
或許這會讓狂獵追蹤到他的蹤跡，但是情急之下已經沒有選擇了。
現在兩人根本不知道自己處于時間軸的哪個點上，整座城堡里寂靜無聲，他們甚至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不過幸運的是，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進入方式千年來都沒有改變過，這也讓小法師有了獲取線索的途徑。
“跟我來，赫敏。”小法師在木桶前蹲下，準備按照固定的節奏，用魔杖敲擊。他回頭看了看小女巫，認真地說道：“現在我們并不清楚公共休息室里的人是敵是友，還請你拿好魔杖。”
費恩嚴肅的語氣讓小女巫重重地點了點頭，她咽下了一口口水，雙手握住魔杖，等待小法師打開公共休息室的入口。小法師按照“赫爾加·赫奇帕奇”的節奏敲擊第二排中間第二個木桶的底部，桶蓋旋轉開來，露出地下室的入口。
小法師拿出魔杖，輕手輕腳地走在前面，赫敏小心翼翼地跟隨著。
出乎意料的是，公共休息室當中并沒有人，甚至壁爐當中也只有冰冷的爐灰，費恩抬頭往地下室的窗口看了看，外面一片黑暗，就連那些原本會唱歌跳舞的植物也已經枯萎。壁爐上方的赫爾加·赫奇帕奇的畫像在看到費恩之后還有些驚訝。
她看了看費恩掛在胸前的獾形徽章后，這位溫和的女巫輕聲說道：“小巫師，現在可不是上學的時間。”
然后她又看了看一旁的赫敏，“哦，這還有一位格蘭芬多。”
赫敏看到畫框下的標注的時候大吃一驚，因為赫奇帕奇擁有學院創始人的畫像這件事，除了赫奇帕奇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眼睛轉了轉，似乎想要找找格蘭芬多創始人的畫像。
“尊敬的女士。”費恩拉下面罩，對著赫爾加·赫奇帕奇的畫像行了個禮，“我們是通過時間轉換器來到這里的。”
“那一定出了很大的差錯。”學院創始人并沒有因為這件事感到驚訝，“我并不意外，因為你正在和一位格蘭芬多一起行動。”
小法師有些尷尬，“所以我們想知道現在是哪一年。”
“1981年，不過霍格沃茨已經放假了許久了。”赫爾加·赫奇帕奇露出了擔憂的神情，“好久沒有人來了，聽說有一位強大的黑巫師崛起了，現任校長正忙的不可開交，所有人都十分擔憂伏地魔會進攻學校。我想知道你們是從哪個時間來到這里的。”
“1994年，女士。”費恩說道，“我們就是為了從那位黑巫師的爪牙手下救下我們的朋友才進行時間旅行的。”
“那你應該明白，時間轉換器并不能改變過去。”學院創始人溫和地說道，“你未來所做的一切在過去都已經發生過了。”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女士，但是我們還是有些不同的，”費恩說道：“不過這并不重要。我想知道，現在廚房還在運轉嗎？我的同伴還沒有吃晚餐呢。”
“今天的前菜是培根土豆卷，薯條，主菜是牛眼肉，甜點是椰子冰淇淋。”赫爾加·赫奇帕奇的畫像突然有些開心，“還有幾位教授留在學校里，所以廚房并沒有停止運轉，否則那些可憐的小家伙會因為沒有工作而懲罰自己，也多虧了那些小家伙，這里才沒有灰塵呢。”
“非常感謝您的幫助。另外，還請您不要將我們的事情告知鄧布利多校長，我不確定校長先生是否會把扣分留在十三年后。”費恩將帽子也摘了下來，他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轉身揮了揮魔杖，將敦實的木頭椅子擺到了桌子旁邊。
“休息下吧，赫敏。”小法師說道，“你應該吃些東西，才有體力和我一起行動。”
“我會的。”小女巫悶悶地點頭。
費恩轉身離開公共休息室，等到他回來的時候，手里托著一個大托盤，里面裝滿了熱氣騰騰的食物，還有兩塊冒著冷氣的雪糕。
“很幸運，還有兩塊橙子雪糕。”小法師將托盤放到赫敏的面前，“我一直不太喜歡斯普勞特教授獎勵的椰子雪糕，雖然那也很好吃，但是我總覺得太過甜膩了。”
“我們應該怎么回去。”小女巫滿臉擔憂地說道，“總不能我們在這里待上十三年吧——”
“我想這并不需要擔心。”費恩沒有絲毫擔心，“只需要等我恢復魔力就可以了。”
“難道不需要時間轉換器嗎？”
“可以需要，也可以不需要。”小法師將薯條和番茄醬推到了小女巫的面前，“我的血脈可以讓我穿梭時間和空間，雖然無法精確定位，但只需要幾次嘗試就能把我們送回1994年6月6日。”
“穿梭時間和空間——”赫敏驚訝地長大了嘴巴，“你——”
“沒錯，這是個很長的故事......”
佐著美味的食物，費恩將自己的經歷掐頭去尾地和小女巫說了一遍。
“所以——你是異世界人？”赫敏艱難地咽下了牛眼肉，小法師見狀變出兩個玻璃杯，往里面倒進半杯桑司雷多黑皮諾紅酒，小女巫不顧未成年巫師不能飲酒的禁令，拿起酒杯一口喝了個干凈。費恩的故事對她的震撼太大了，明明只有一個地球，可是現在事實卻告訴她還有另外一個世界，明明是同學，可是一轉眼就是異世界人，明明是小巫師，可是一下子就變成異世界的流浪王子。
“我自己也感覺聽起來像是一個童話故事。”費恩笑了笑，他解除了耳朵上的幻術，“而且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算得上是人類——我還有精靈耳朵呢。”
“咳咳——！”
赫敏被紅酒嗆了一口，倒是赫爾加·赫奇帕奇的畫像聽得津津有味。
“別擔心，鄧布利多和斯內普教授也知道我的身份。”小法師說道，“我可是打破了霍格沃茨的反幻影移形魔法陣闖進來的。”
“所以你才會擁有異世界的魔法知識。”
“是的，我還利用閑暇時間寫了本書，叫做《野魔法：野性波動》，以此來詳細闡述魔力暴動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那本書就放在圖書館里，薄薄的一本，靈感是哈利將她的姨媽吹脹這件事。”說到魔法，費恩就無比得意，“還有《幻身咒與隱形》，草稿在喬治和弗雷德那，我詳細描述了隱形術和幻身咒的區別......”
“你知道的，這些事不適合和別人說。”可能是將自己的得意之情發揮出來之后，小法師的臉上帶著笑容，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他在魔法方面的進步終于可以向別人炫耀了，“不能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因此不能讓別人知道我的魔法從哪里來blablabla，鄧布利多給我添加了一堆要求。”
“還有斯內普教授，他從我這里拿到了一個非常強大的魔法。”
過了許久，兩人在吃完晚餐（對于費恩來說是夜宵）之后，小法師也停下了他的長篇大論，而不知不覺間，小女巫和費恩已經喝下了半瓶紅酒了。
“女士，請問我們能在這里留宿一晚嗎？”習慣飲酒的費恩并沒有太大的反應，但從未喝過酒的小女巫卻已經抬不起頭來了。
“當然，孩子，這里歡迎每一位小巫師。”赫爾加·赫奇帕奇在確定是費恩的身份后變得非常熱情，同時她也有些埋怨，“但我不得不說，讓這位小女巫喝酒是一件錯誤的決定。”
“我想您是正確的。”費恩撇了撇嘴，用余光看了看已經將腦門頂在桌上的赫敏。
那些時間穿越中的景象不停地在赫敏的腦海中回蕩，那些囈語與巨響，還有青色的閃電，以及瞬息之間閃過的環形城市。她又夢見了陰沉的天空，穿著骷髏盔甲的騎兵，還有大片的冰霜，幾個拿著長劍的人勇敢地沖了上去。她還夢見了羅恩和哈利躺在滿地的鮮血中，一個黑影站在他們身邊，發出瘋狂的笑聲。
赫敏從睡夢中驚醒了。
她大口地喘著氣，四處環顧，才知道那段關于時間跳躍的內容不是夢境。
“你醒啦。”費恩坐在一旁，“赫奇帕奇女士拒絕教授我怎么繞過女生宿舍的樓梯檢測，所以我只能讓你在沙發上睡上一覺。另外，你可以吃個早餐，然后我們就要離開霍格沃茨了。”
“要去哪？”她問道，“我們能去哪？”
“先去麻瓜世界。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魔法史關于這部分的記載，現在正是伏地魔風頭鼎盛的時候，我們先要避開食死徒。”
“然后我們要做些什么？”
“這就多了。”費恩沖她笑了笑，“我打算之后去戈德里克山谷。”
“你是說哈利——”
“我們并不能阻止詹姆·波特和莉莉·伊萬斯的死亡，否則未來就會改變。”費恩搖頭說道，“誰也不知道那會發生什么。如果我們做出了什么事，甚至有可能讓伏地魔幸存下來，這樣導致的結果會非常可怕——”
“可是鄧布利多——”赫敏掀開披在自己身上的毛毯坐了起來，她不知道這塊毛毯是從哪里拿出來的，上面聞不到陽光的味道，很有可能是洗干凈后用魔法烘干的，“如果我們告訴鄧布利多，他會幫助我們的。”
“——目前不行——”費恩猶豫地說道，“我并不能確定鄧布利多在想什么，如果我們將哈利會導致伏地魔死亡，但是詹姆·波特和莉莉·伊萬斯會死亡的信息告訴他，我不知道鄧布利多會做什么。目前來說，確定未來不會改變是對我們來說最好的結果。”
“可是——”
“沒有人——記住，是沒有人——能夠確定未來會發生什么。”小法師十分耐心地向小女巫闡述他的想法，“有可能會徹底殺死伏地魔，也有可能鄧布利多因為太過年老死在伏地魔手里，導致伏地魔統治魔法界。也有可能伏地魔和鄧布利多兩敗俱傷，魔法部統治霍格沃茨，清理圖書館，然后小巫師們直到畢業，連一個攻擊魔法都無法學習。”
“所以不要想著改變過去，我相信你拿到時間轉換器后會去查找資料，不要忘記愛洛伊絲·敏塔布的例子，即使我們只改變了一點點，仍有可能會導致一些人出現或者消失。”
“我們只能在已知的事件中，做出一些能夠在1994年仍然能夠起作用的布置。”
“我們已知的未來就是目前最好的結果。”
“那我們什么都不能做嗎？”赫敏聽完一大段話后焦急地問道。
“我們可以尋找伏地魔的破綻。”費恩聽到這里笑了笑，“我在1993年的時候就找到了線索，現在也可以。不要忘記了，還有小矮星彼得呢。”
“再見，赫奇帕奇女士。”費恩沖著畫像點了點頭，“我們1993年再見。”
“再見，小巫師。”畫像中的赫爾加·赫奇帕奇也點頭回應，“祝愿你們旅途平安。”
“再見，赫奇帕奇女士，請問格蘭芬多沒有留下畫像嗎？”
“很可惜，格蘭芬多的小女巫，我并不知曉格蘭芬多有沒有留下畫像。”赫奇帕奇女士回答了赫敏的問題，“或許以后你可以找找。”
費恩牽過赫敏的手，說道：“你有想去的地方嗎？不用擔心，我找一份預言家日報，現在是八月份，距離出事還很早。”
“我想去——我家。”赫敏帶著些許猶豫說道。在經過費恩胸有成竹的保證之后，她對于陌生的時間已經不那么害怕了，反而對于自己父母曾經的生活有些好奇。
“想象那個地方，偏僻一些，我們不能讓人看到，赫敏。”費恩準備使用四環法術任意門，“我們可以體驗一下20世紀80年代的生活。”
費恩的服裝對于時尚觀念停留一兩百年的巫師們來說并不特殊，但是對于20世紀80年代的麻瓜來說，穿著一身維多利亞時期獵裝的家伙簡直就是出土的老古董，除了化裝舞會沒有人會這樣穿。
赫敏穿著的霍格沃茨巫師袍對于麻瓜們來說也很特別，不過幸虧霍格沃茨并沒有強制小巫師們戴著尖頂巫師帽，否則出現在英國居民區街頭的小女巫也會收到了費恩一樣的眼神。
“好極了。”小法師聳了聳肩膀，他也意識到了自己背著把劍不太合適。現在正處于第一次巫師戰爭時期，一些食死徒會襲擊麻瓜，而又因為英國魔法部和麻瓜首相的交易，這些食死徒只能讓傲羅去解決，那些辛苦出鏡的警察一個犯人也抓不到。不過因為兩人的身高原因，穿著奇怪的兩人只是被巡警認為是參加化妝舞會的青少年——否則費恩就要掏出魔杖來一發一忘皆空了。
“校外不能不用魔法，費恩！”赫敏趕緊晃了晃小法師的手臂，她自從離開霍格沃茨之后就緊緊抱著費恩的一條胳膊，生怕兩人走散了。
“別擔心，現在的蹤絲上沒有我們兩個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