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節 學生與蛇怪

　　“當學生？”費恩維迪恩·菲歐娜·伊倫·雷安倫嘴里的松餅差點掉到地上，“先生，你想讓我當學生？”

　　“是的，雷安倫先生。”阿不思·鄧布利多還是瞇著眼睛笑著。

　　“但是我是已婚人士，鄧布利多先生。”小法師恬不知恥地說道，“一位合法，一位不合法。一位在你們的傳說當中是科爾基斯的公主，古希臘人，一位則是異世界的女王。鄧布利多先生，對于一位已婚人士，你還想要我來當學生嗎？”

　　“但是你看起來還很年輕，看起來也就十四歲，如果加上你的外貌，說是十三歲也有人相信。”

　　“十四歲，天知道為什么我的變聲期來得這么晚，半精靈成年得很快。”費恩維迪恩將鄧布利多的糖罐子摁了回去，“但我至少可以活180歲，如果沒有被殺掉的話。”

　　“不想吃這個嗎？那薄荷蟾蜍糖如何？也不要嗎？太可惜了。”鄧布利多將滋滋蜂蜜糖塞進自己的嘴里，費恩向他展示的那幾手法術確實是他所不了解的，那些生活魔法與目前魔法界的法術完全不同，但是他也不會這么快就信任小法師，即使是有個精靈耳朵的人，不過小法師的到來則讓他的計劃有了余裕，“我想讓你保護一個人。”

　　“可以抽煙嗎？”小法師隨便一問，也沒等鄧布利多答應，就拿出珍藏的煙斗，往里面塞滿了自制的草藥，用指頭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哈利·波特嗎？不，我不想照顧小孩子。我還以為你想聘請我殺掉什么怪物，在我們那個世界有種職業叫狩魔獵人，用你們這個世界的說法就是神奇動物殺手。”

　　“請原諒，雷安倫先生，你好像對我們這個世界很了解。”半月形眼鏡后面露出光芒，“你難道來過這個世界？”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即使你用了攝神取念，也只能得到讓你崩潰的結果。”小法師靠在軟椅上吐出厚重的煙霧，阻擋了鄧布利多的視線，同時也阻擋了法術的生效，“這個世界最仁慈的地方，莫過于人類思維無法融會貫通它的全部內容。不要試圖知曉人類不該知曉的秘密，否則我擔心你會在這里發瘋的。”費恩說的是實話，任誰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被確定好了，被人如同玩物一般寫在紙上，可以刪刪改改，都會發瘋。

　　“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我也看過他的著作，作為閑暇時候的閱讀很有意思。”鄧布利多沒有嘗試吹散煙霧，他默認了小法師的說法。

　　“我殺死的人我都數不清有多少了，唯一不是親手殺死的只有數百個奴隸主了，他們被吊上了絞刑架。”小法師這樣說是為了讓鄧布利多明白，獅子是不適合放進羊群當中的。然而這卻讓鄧布利多堅定了想法。

　　“保護他，保護哈利·波特，雖說我已經安排了對他的保護措施，但是一個能夠在他身邊保護他的人也很重要。”鄧布利多說，“我用我的財富支付報酬。而且霍格沃茨的防御法術....”

　　“寶石，我只要寶石，富含魔力的寶石。”費恩維迪恩見鄧布利多語氣堅決，也加重了籌碼，“還有蛇怪的角和一部分毒牙，圖書館也要對我開放。”

　　“只要你成為學生，圖書館自然對你開放。至于其他條件，我可以答應。”

　　“我說的是禁書區，我所在的世界并沒有那么和平，你們所謂的黑魔法在我看來并不邪惡。”小法師又吐出一口煙霧，他自制的草藥充滿了香味，“即便是殺戮咒也不是沒有辦法應對。”

　　“那我覺得你可以教導他如何應對危險。”老蜜蜂笑瞇瞇地嗡嗡叫，“不必擔心，反移形換影法術我能修好。”

　　“好吧，好吧，單獨收費。”費恩維迪恩一臉的不耐煩，“按課時來算，不過我要先學習一下你們這個世界的法術。”

　　“這是應該的，您有自己的魔杖嗎？”

　　“有，我自己做的。”小法師從自己的煉獄法袍內襯口袋里抽出一根火球魔杖，現在鑲嵌在木質魔杖上的寶石已經黯淡無光，等到黎明時分才會重新吸收魔力。

　　“上面的法術我雖然看不懂。”鄧布利多仔細查看費恩的魔杖，“但是上面的這個兩個重疊的盧恩符文我還是看得懂的，有Kenaz，象征著馴服的火焰，有Hagall，象征著限制，這兩個重疊意味著可以被控制的火焰；還有Fehu，象征著著來自穆斯貝爾海姆的原初之火，創造性的火，是一種具有膨脹屬性、流動屬性的力量，具有投射的力量，最后是Isa，象征著結束，這兩個重疊變體意味著投擲與法術的結束。雖然我看不懂其他符文，也不了解你的法術，我大概能猜出來這支魔杖能夠在遠處引發一場爆炸。”

　　“沒錯，火球魔杖，內里儲存了7發三環法術火球術，鑲嵌了紅寶石可以讓法術強大一些。”費恩重新拿起茶杯，“常用法術，遇到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可以使用，常常能解決提出問題的人。鏈接紅寶石的符文是Eihwaz，紫衫木，有連接的意味在里面；紅寶石中的符文是Daeg，象征著增長，但是Daeg的增長意味太過緩慢，于是和Wunjo重疊變體，表示立即持續不斷的增強。其他你看不懂的符文是火族語，鄧布利多先生你沒有學習過，看不懂也是正常。”

　　“不過我覺得我好像可以使用這支魔杖。”鄧布利多拿著魔杖一揮，他的茶杯自己長出手腳蹦蹦跳跳走到了托盤當中。

　　“那是當然，只要有施法能力的人就能使用這把魔杖，我是使用銀來作為傳導的，不過儲存在其中的火球術如果沒有經過學習是無法使用的。”費恩拿過一塊菠蘿蜜餞塞進嘴里，“你這兒的零食真是豐富。我還想讓鄧布利多先生幫我一個忙。”

　　“請說。”

　　小法師從灰蒙蒙的以太位面撈出一個大箱子，這個景象讓鄧布利多不禁有些好奇，畢竟這個世界的法術都沒有涉及以太位面。小法師打開箱子，用法師之手將一塊塊金磚從里面取了出來，美狄亞臨時制作的秘藏箱只能放下12立方英尺的黃金，雖然小法師在馬車當中堆疊了許多金磚，但是還有好多黃金被儲存在小法師自己的箱子當中。“我的老師制作的秘藏箱，有空間曲折，里面能裝多少東西我也不清楚，反正沒有滿出來過。”費恩總共抱出20余塊金磚，“還請幫我開一個賬戶，把這些兌換成魔法界的通用貨幣，以及少量英鎊。”

　　然而眼尖的鄧布利多一下子就看到上面的美聯儲標記以及干涸的血跡，關于這點他提出了疑問。

　　“又不是只要一個地球，”小法師聳了聳肩膀，“反正我就把那個地球的美聯儲打劫了一遍，沒有人發現，他們自己也不會去查看的。哦，至于這些血，我用黃金把奴隸主砸死了，我當時是答應給他們沒過身高的黃金，這點我并沒有食言，不過是從他們頭上給的。我想鄧布利多先生一定對邪惡的奴隸制深惡痛絕吧，我也是，我想懲戒幾個奴隸主應該不是什么大事。”

　　校長先生點了點頭，他能說什么嗎？當然只能點頭了，難怪費恩不需要金加隆作為，黃金才是硬通貨。“不過，”鄧布利多也給自己塞了一塊巧克力球，“你打算用蛇怪角來制作魔杖？”

　　“是的，以后還可以拆卸下來與毒牙一起制作法杖，你看我的穿扮，這只是為了行動方便而已。”費恩說，“對了，還請幫我兌換一些英鎊，另外一個地球的鈔票我都送給別人了。”

　　結束了談話之后，鄧布利多為費恩安排了一間擔任宿舍，就位于八樓的格蘭芬多宿舍內，不過是單人的。很明顯，鄧布利多已經打定主意要小法師幫忙了。

　　等到校長向胖夫人介紹完費恩之后，兩人走進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我想我忘記了一個重要問題，校長先生。”小法師看到壁爐上的木架子的時候突然問道，“現在是哪一年？”

　　“1993年。”

　　紐特·斯卡曼德來得很快，他擰著他那著名的手提箱就來了。他也是聽說過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密室傳說的人，而密室當中這一條活了將近一千年的蛇怪更是讓他感興趣。費恩維迪恩與阿不思·鄧布利多一起迎接了這位神奇動物保護專家，大概是鄧布利多在信件中向紐特詳細描述了費恩的外貌，所以這位羞澀的老頭在匆匆與鄧布利多握手之后就向著費恩走了過來。

　　“能不能...”紐特·斯卡曼德低下頭，又抬起頭，他快速地眨了眨眼，額前灰白的卷發一跳一跳地，“能不能...”

　　見他緊張地一句話也無法說出來，費恩只得點了點頭，“只要不抽血，其他都可以。”

　　“我可以摸摸你的耳朵嗎？”紐特顯然已經將費恩當做神奇動物對待了，“抱歉...我還沒有見過精靈呢。”

　　不過費恩并沒有生氣，“沒關系，先生。”小法師說，“我會詳細跟您說說精靈的生活的。”

　　“非常感謝。”

　　“好了，先生們。”鄧布利多見兩人寒暄完，就趕緊插話，面得兩人聊到晚上去，“我們今天要去看看蛇怪，活了這么久的蛇怪可不常見。”

　　“具體有多大？”這句話讓紐特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蛇怪身上。

　　“足足有50英尺長。”

　　蛇怪的尸體保存地很完好，鄧布利多為費恩和紐特清理掉爬下水道的時候蹭上的污漬。在紐特記錄完蛇怪的外貌之后以及少量生理結構之后，鄧布利多如約將兩顆最長的毒牙以及蛇怪的角取下來送給了費恩。

　　“如果你想用于薩拉查·斯萊特林一樣的魔杖的話，奧利凡德那可沒有蛇木。”結束了今天的工作之后已經是午后了，三人在校長室內用餐的時候鄧布利多這樣說道。

　　“我可以先選一個魔杖當做紀念品，然后等待奧利凡德加工完另外一根魔杖。”費恩一臉無所謂地說道，他拍了拍手中裝著蛇怪角與毒牙的盒子，“蛇怪角和毒牙制作的魔杖肯定十分強大。”

　　“說道紀念品，我還有兩份禮物送給你們。”小法師取出今天早晨準備好的兩個小盒子，“這里面是龍血，極為強大的龍血，比火龍血液要好一些。很抱歉，這是我目前最好的煉金材料了。”

　　““非常感謝。””兩人拆開包裝后，立刻就感受到了三個試管內黑紅色血液中的強大魔力。

　　“這是什么種類的龍血？”紐特很快就問出了問題，鄧布利多也好奇地看著費恩。

　　“在那個世界，有一個叫巴斯的修士寫了一本《龍、蜥龍和長翼龍：龍族的非自然演化史》，龍只有一個分類，雙足雙翼，他認為龍是由長翼龍被人制造出來的。而長翼龍外貌與龍相似，但是不會噴火，有許多種類，斑紋長翼龍、澤地長翼龍、棕腹長翼龍和影翼長翼龍等等...”不過費恩還跟紐特和鄧布利多簡單地講述了一下金屬龍與五色龍。

　　“等等，另一個世界？”紐特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費恩，這讓鄧布利多不得不花費大量筆墨來描述費恩從何種地方來的，“沒想到另一個世界也有魔法，那的神奇動物有什么？”

　　“不太好，永遠殺不完的水鬼和沼澤巫婆，總是吃人的獅鷲，還有在死人堆里出沒的食尸鬼，到處挖洞抱團的孽鬼，隱藏在樹林中的鹿首精，在海上的鷹身女妖，還有各種妖靈...我不覺得這些生物需要保護，它們殺的人夠多了。”費恩搖了搖頭，“我也算半個狩魔獵人呢，只要有委托我也會接的。當然，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冒險。”

　　“聽起來很不安全。”鄧布利多似乎想多了解一些另外一個世界。

　　“非常不安全，現在正在戰爭當中。”費恩無奈地笑了笑，“我的父親是尼弗迦德皇帝，我的祖母是辛特拉女王，但是辛特拉滅亡了，我的祖母也自殺了，你說我該向誰報仇呢？”

　　“抱歉。”

　　“沒關系，反正我打算加快工業化進程，早點統合人類國度，讓魔法融入生活當中。”小法師喝了口葡萄酒，“反正術士們已經乖乖地在帝國學院里進行研究了，而且我也收服了北方王國的女術士集會所，也就是說，北方國王的廷臣都是我的人。先生們，你們面前可是未來的皇帝，好吧，現在只是該死的男爵，下次一定要換一個爵位。”

　　“好吧，敬我們的男爵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