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瑟米爾并沒有離開凱爾·莫罕太遠,他已經四百多歲了,即使是以狩魔獵人的角度來看,他的也已經太老了。他血管中的突變雖然維持著他身體,讓他依舊擁有強大的體力,還有愈發精湛的劍術。但是他已經不如他年輕的時候那么強大了。
他從科德溫返回凱爾·莫罕,他在科德溫過得并不是很好,科德溫的君主亨賽特憎恨一切非人種族,就連狩魔獵人也不例外,他只能在鄉下接受狩魔委托,從鄉夫愚婦那里賺取賞金。
當他帶著不安地推開城堡回廊的鐵門的時候,看到的是正在清理石磚地面上的鹽花的費恩,“我想,你就是費恩維迪恩。”
“當然,”費恩露出了討喜的微笑,他走上前去擁抱了臟兮兮的狩魔獵人,“我把一些破墻修好了,來吧,我帶你見一下我的伴侶。”
費恩很順利地介紹了美狄亞給維瑟米爾認識,維瑟米爾也表達了自己急忙趕回來的原因。
“你們減輕了魔藥的毒性?”
“不能這么說,”費恩想用更加準確的說法描述,“我們已經確定了部分植物的藥性,但是動物性和礦物性因為缺少部分實物,無法進行實驗,所以也無法確定其作用和成分。”
維瑟米爾嘆了口氣,“我就知道沒有這么容易的事。”
“不過我們通過改變萃取方法,降低了很多毒性了。比如雷霆,我也能喝,但是喝了會有些不舒服就是了,毒性還是超出了普通人的承受范圍。”
“好吧,我知道了。我還給你帶了一些礦石材料,還有一些反魔法金屬。你說的那個咒文炮塔什么時候開始建造?”維瑟米爾還是對凱爾·莫罕的防御不夠放心,他對多年前大大屠殺任然心有余悸。
“反魔法金屬可以做魔力約束通道,有了這個就能夠很快修建起來。可以安裝在墻壁,地板或者天花板上,老爺子你打算放哪?”
“就放入口回廊那里吧。”
商量完防御措施的建造,費恩打算向維瑟米爾提出劍術訓練的請求,“我是個巫師,我知道,巫師是不會用劍的。但是不是什么時候魔法都有用,我想讓我用劍也不會削掉自己的鼻子。”
“那你就進行基礎訓練吧,杰洛特跟你說過殺手路嗎?還有那個真菌藥劑你喝了嗎?”
“我們是傳送進來的。以后可以考慮恒定次元錨來拒絕掉傳送法術,至于藥劑,是不錯的強化藥劑。反正我是喝了。”費恩再失碎藥劑之后又喝了一些,說實話,味道還不錯,一股水果的香氣。
“好吧,那明天開始訓練吧。”
“那我今天晚上開始修建炮塔。”
“對了,你說過希瑞失蹤了,但是你能找到希瑞?”
“是的,我現在只能確定大概的位置,不過現在希瑞沒有使用魔力,無法更加精確地定位。但是我想她應該沒有什么危險。”費恩根據玩游戲時候的經驗回答,畢竟未來希瑞還有出場。
“好吧,她安全就好”
第二天,費恩早早的起床,維瑟米爾早就在塔樓下的訓練場地等他了。他拿出一把木劍交給了費恩,“先用木劍,這樣才不會切掉你的腳趾。”
費恩在“風車”和“蹺蹺板”上躲避障礙和擊劍。
“我一直負責狩魔獵人的劍術訓練”維瑟米爾,“但是從沒見過你這么沒有天賦的人。看來你不適合用劍。”
“沒關系,只要不切掉自己的腳趾我就心滿意足了。”
咒文炮塔在美狄亞的幫助附加的“真知術”下很快修建完成,費恩負責制作微型魔法裝置。這個炮塔看起來像是個圓環,這是個藏寶室炮塔,擁有困惑術,魅影殺手,恐懼術,冰風暴這四個四級法術。
對此維瑟米爾很是滿意,巫師可不會好心幫狩魔獵人建造防御措施,有了這個,一般人可沖不進來。
黃昏時分,格萊斯文村來了一個矮小的灰袍人,這個人的兜帽下的陰影讓人看不清他的臉。他看著原本地圖上的村莊,現在這里已經被燒成灰燼,沒有被焚燒的尸體已經開始腐爛,這里唯一的活物只有蒼蠅,這些令人作嘔的昆蟲還在舔食著地上深黑色的血跡。
“見鬼。”費恩掀起兜帽,聞著這久久不散的惡臭與燒焦味,“這讓我怎么找人?”
接受了幾周短暫的劍術訓練的費恩無法再等待下去,大概確定了希瑞的位置之后,明確拒絕了美狄亞的跟隨,并且把寶箱留給了她,然后他就帶著自己的裝備和干糧出發了,使用了幾個“任意門”法術來到了戈壁。
雖然費恩在戈壁沒有遇到希瑞的困境,但是牽過來的馬已經被埋伏在沙坑中的怪物吸干了血,現在費恩只能召喚魅影駒趕路。等到他找到最近的村莊,想要打探希瑞的消息的時候,格萊斯文已經被毀滅了,原本的在這里的農夫和士兵可能已經變成了強盜。
每一次召喚魅影駒只能持續一個小時,這讓費恩不得不經常念出長長的咒語,費恩也沒有想到會有一天自己會出現沒有準備適合的卷軸的情況。
“卷軸永遠都不夠用。”費恩走進了屠殺現場,并沒有發現什么線索,只找到一張沒有燒毀的懸賞,上面描述了一個灰白色頭發的小女孩。
“看起來我們的老爹正在找我們呢,希瑞。”費恩扔掉懸賞,大大咧咧地在燒毀的房屋之中使用“李歐蒙的小屋”。
天色已晚,需要好好休息。他已經從附近的零散強盜口中問出了,這里最大的匪幫是叫“耗子幫”。
費恩打算明天一早就去找這些人,他一個人肯定無法找到希瑞。這些人會在魔法的力量下好好為他服務。
“七個?”阿瑪瑞羅總督問道,他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士兵,“現在是七個,不是六個了?你確定?”
“我敢用腦袋擔保。”大屠殺唯一的幸存者答道。
雖然整個腦袋和半張臉都包著染血骯臟的繃帶,但他不像是在撒謊。總督對搏斗并不陌生,他知道劈中士兵的劍是從上方左側揮下,而且用的是劍尖。對方手法老練,速度驚人,無比精準地劈中了士兵的右耳和臉頰。那是頭盔和護喉甲保護不到的位置。
“繼續說。”
“我們當時正沿維爾達河趕往瑟恩。”士兵開口道,“我們受命護送艾佛特森大人的運輸隊去北方。在一座斷橋邊渡河時,他們襲擊了我們。一輛馬車陷進爛泥,所以我們牽來其他車上的馬,把那輛車拖了出來。其他護衛隊繼續前進,我和另外五人外加后勤官殿后。這時他們發起進攻。后勤官遇害之前,只來得及大喊一聲,說他們是耗子幫,然后對方就撲了過來…所有人都死了。我看到這一幕…”
“你看到這一幕,”總督皺著眉頭說,“于是駕馬掉頭就跑,但沒能全身而退?”
“他們中的第七個成員撞見了我。”士兵垂下頭,“我剛開始沒看到第七個人。那是個年輕姑娘,比孩子大不了多少。我以為耗子們把她留在后面,是因為她年紀小,而且缺乏經驗…”
總督的客人從陰影里站起身。
“是個姑娘?”他問,“長什么樣子?”
“跟其他耗子一樣,臉涂油彩,好似女精靈,身上像鸚鵡一樣五顏六色,掛著各種飾物,穿絲絨和錦緞衣服,帽子上飾有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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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銀色頭發嗎?”
“我想是的,大人。看到她時,我加快速度,覺得自己起碼能干掉一個,就算給戰友們報仇了,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我從右邊偷襲,以為能輕松解決她…我不知她是怎么做到的,但我失手了,好像我攻擊的是個幻影或幽靈…我不知道那個女魔鬼是怎么做到的。我舉劍防守,可她毫不費力地攻破了我的防御。她一劍就刺中我的臉…大人,我上過索登戰場,也在艾德斯伯格打過仗。可現在,我這輩子都得帶著那個小丫頭留下的疤痕過活了…”
你應該慶幸才對,畢竟你還活著,”總督嘟囔一聲,看向客人,“沒有淪為河邊的碎尸。現在你是英雄了。要是你沒動過手就逃之夭夭,要是你沒帶著疤痕就回來報告,那你很快就會在絞索上晃蕩了!很好,解散,去戰地醫院吧。”
士兵離開了。總督轉過身,面對他的客人。
“您也下,在這兒服兵役可算不上輕松。沒有休息時間,還得忙得團團轉。您在首都時,總覺得行省的人除了游蕩、喝酒、玩女人和賭博之外什么都不干。沒人想過多派幾個人,或者多撥些資金,他們給的只有命令:給我做這個,干那個,找到這個,搜捕那個,把所有人集合起來,從早到晚東奔西跑…其實,光是我自己的麻煩就讓我頭痛欲裂了。像耗子幫這樣的匪徒,在這兒還有五六撥。的確,耗子幫是最難纏的,還沒有哪一天…”
“夠了夠了。”史提芬·史凱倫抿住嘴唇,“我知道你這些抱怨是出于何種目的,總督大人。但你在浪費時間。沒人會撤回那些命令。別指望了。不管有沒有耗子幫,不管有多少匪徒,你都得繼續搜尋。用上所有可能的手段,直到有進一步通知為止。這是帝國的命令。”
“我們已經找了三周,”總督面露苦相,“還不知道要找的是誰,或者是什么——是幻影、鬼魂,還是大海里的一根針。結果呢?反倒有幾個人消失得無影無蹤,無疑死在了叛軍或強盜手上。我再說一遍,御用驗尸官大人,如果到現在都沒找到您要的女孩,那恐怕永遠都找不到了。前提是真有長得像她的人存在,而這一點我持懷疑態度。除非…”
總督停了口,沉思片刻,然后沖御用驗尸官皺起眉頭。
“那個小丫頭…耗子幫的第七人…”
灰林鸮輕蔑地揮揮手,試圖讓他的手勢和表情都令人信服。
“不,總督大人,別指望走什么捷徑。衣著華麗的半精靈和身披錦緞的女土匪,這些肯定不是我們要找的人。肯定不是她。繼續搜尋。這是命令。”
總督陰沉著臉,看向窗外。
“至于那個匪幫,”史提芬·史凱倫——恩希爾皇帝的御用驗尸官,有時人稱“灰林鸮”——故作冷漠地說,“那些叫‘耗子’還是什么的家伙…把他們捉拿歸案,總督。必須維護行省的秩序。開始干活兒吧。抓住他們,然后絞死,省去多余的繁文縟節。絞死所有人。”
“說得容易。”總督嘀咕道,“但我會竭盡所能的,這點您可以讓皇帝陛下放寬心。不過我想,是否有必要活捉新加入耗子幫的那個女孩,以免…”
“不。”灰林鸮打斷他的話,努力讓嗓音保持鎮定,“絞死所有人。全部七個,無一例外。我再也不想聽到他們的事了。一個字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