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做什么?”徐靈山改口,問道。
他一激靈,回頭看到張詠懷憑空出現在他房間里,還一臉笑瞇瞇的樣子,徐靈山只想揮拳頭揍他。
“你干什么?”徐靈山站起來,怒目而視,“誰允許你進我房間的?”
張詠懷拳頭攥緊,“好話歹話都讓你說了。”
“那我不爽還不讓我發泄?”徐靈山問,“你來找我到底要干什么?”
徐靈山正待在屋子里看書,張詠懷突然出現,神不知鬼不覺,在他身后來上一句“看什么書呢?”,嚇得徐靈山手一哆嗦,全身汗毛聳立。
張詠懷笑了起來,問:“你怎么知道我是有什么要你做?”
徐靈山的臉上仿佛寫上了一句話:你當我是白癡嗎?
約定。
徐靈山當然還記得之前張詠懷跟他的約定,只要他能夠在年底的考核中順利晉級一級繼承者,張詠懷就會給他父母的線索。
“你前面又說希望我在年底考核中順利晉級一級繼承者,后面又強調跟鯊魚交手的機會很難得,專門讓我去對付他,你的行為已經告訴我,你想要提高我的實力,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你想要提高我的實力干什么,但總算有什么要我去做的。”
“還挺聰明。”張詠懷摘下他的銀邊眼鏡,從衣兜里掏出一塊手帕,輕輕地擦拭鏡面,仿佛剛才在鏡面上落了一點灰塵,“但你想錯了,我并沒有要你做的事情,我只是想盡可能地讓你晉升高階繼承者。”
“為什么?因為我是你私生子?”徐靈山諷刺地笑了笑,“望子成龍?”
張詠懷倒吸一口涼氣,眼鏡也顧不上擦了。
張詠懷又來找徐靈山了。
張詠懷抬起右手從虛空中一抓,抓出了一枚玉牌。
“拿著這枚玉牌,去云麓書院報到。”張詠懷說,“在年底考核之前,你就在云麓書院修煉,順利晉級一級繼承者以后,再去參加周山靈道院的入院考核。”
徐靈山皺起眉,板著臉,說:“不去。”
張詠懷:“你不想要你父母的線索了?”
“你的要求是年底晉級為一級繼承者,又不是去云麓書院修煉。”
張詠懷冷笑一聲:“你不去云麓書院,怎么晉級?”
徐靈山:“我可以自修。”
“自修?”張詠懷就跟聽到了什么笑話似的,“你以為修煉是靠自己就可以完成的?如果自修可以的話,還要這么多學院干什么。”
徐靈山皺眉。
“徐靈山,我已經對你夠耐心的了,你不要總是挑戰我的耐心。”張詠懷說,“去云麓書院修煉,沒得商量,如果你今年年底不能夠成為一級繼承者,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你會。”徐靈山說。
張詠懷眉毛揚起來。
徐靈山冷眼看著他,“別威脅我,不是我求你辦事,是你用我爸媽的線索在利誘我修煉,我可以答應你去云麓書院修煉,但我有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
“告訴我,你為什么想讓我成為高階繼承者,我不相信你沒有目的,就算你沒有目的,其他人也有目的,你跟我說實話,我不喜歡被人瞞著騙著。”
張詠懷看著一臉堅定不肯退讓的徐靈山,心底忽然忍不住嘆了口氣。
徐靈山的反應次次都出乎他的意料,你以為他沖動的時候,他又在關鍵的時候很理智,你以為他脾氣大容易沖動的時候,他又表現出謹慎的一面,你以為事情進行不下去的時候,他又峰回路轉扭轉了事態的進行。
張詠懷都不禁開始懷疑,徐靈山之前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一面面,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也許徐靈山一直在演戲?徐靈山在試探他?
張詠懷覺得不是沒有這樣的可能。
如果是真的,張詠懷倒也不生氣,相反,他對徐靈山刮目相看。
一個繼承者,不怕他心眼多,就怕他心眼少,被復生族耍得團團轉。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手段都是假的。
但在錯綜復雜的局勢里,多一點心眼,關鍵時候能夠置之死地而后生。
張詠懷沉默片刻,開口說:“他們希望你能夠成為。”
“?”徐靈山皺起眉來。
“沒錯。”張詠懷說,“只有九級繼承者才有資格成為的,關于這一點,你現在不用再問我其他的問題了,我不知道,也沒有辦法回答你,總而言之,他們覺得你有希望,而且有很大的希望可以成功。”
徐靈山:“我還有一個問題。”
張詠懷:“我說了,你繼續問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
“我想問的是,我父母,他們是幾級繼承者?”徐靈山問。
張詠懷愣住。
這個問題問得他措手不及。
徐靈山問:“你不知道嗎?”
張詠懷收起了手帕,重新戴上眼鏡。
“知道,但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張詠懷說,“當初,你的父母比我的天賦更高,但他們比我低調,明明有實力,卻也不參加等級考核,一直停留在四級繼承者沒有晉級。”
“為什么?”徐靈山不解地問。
張詠懷:“一個問題已經問完了,記得你答應我的事情。”
他似乎非常擔心徐靈山繼續纏著他,說完這句話,他四周憑空起風,繞身旋轉,短瞬一息,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見了。
“這位天師,話不投機半句多。”徐靈山說,“我跟你沒什么好說的。”
“氣性這么大呢?”張詠懷聳肩,“那之前我跟你的約定也不作數了?”
徐靈山聳聳肩膀,說:“你知不知道,你這么說話,在小說里是要被打臉的?”
張詠懷氣得額頭青筋暴跳。
“淡定點,都這個年紀了,怎么還動不動就動怒?”徐靈山匪夷所思地看著張詠懷,說:“都天師了,能不能有點高人的風范?能不能不要跟我這個小年輕計較?”
徐靈山頓時愣住了。
張詠懷壓了壓手,示意徐靈山不用這么激動。
“別激動,淡定一點,年輕人怎么這么容易暴躁呢?”張詠懷說,“我來找你,有話要跟你說。”
“徐靈山,你真的很容易挨揍。”張詠懷說,“要不是因為你也算是我師侄,我…你知不知道,從來沒有人敢這么跟我說話?”
張詠懷臉上出現嚴肅且有些惱怒的神情。
時.光’小"說.網y、ou‘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