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云深疑似要直播畫畫,被網友們分享各方。
鏡頭中,云深坐在一支木椅上,雙眼看向窗外,而窗外…當然是龍舟比賽的盛景!
陽光明媚,夏風微醺。
人群吶喊,熱血且激情。
歡呼、吆喝、大笑、懊惱…似有百態。
“我去!云神開直播了!直播畫畫!好像就在我們附近的一個屋子里!”岸邊,有網友關注的很快,他們能從攝影機的角度來推測云深這個時候處于什么位置。
“我看看我看!
這個位置…對面房子里!”
“我們要過去嗎?”
“我覺得不要…望遠鏡帶了嗎?”
“帶了帶了!”
于是,也有人拿著望遠鏡就開始觀察,果真,看到了窗口的云深,激動的舉招呼。
云深睜開眼,看見這樣一幕,也是笑了,有的時候,這群人還是很可愛的,當然,畫紙很快也被送到,一個加大的架子也被送達。
他不是沒有畫紙儲備,而是沒有他想要的這么大的畫紙。
這一次,倒是沒有先描線,而是直接將箱子里的顏料一溜的擺平在一旁的臺子上,便開始挑選顏料動手。
偶爾,也是想任性的秀一下。
直播間里,網友們看得清楚,當然,這個時候的觀看人數已經超過了千萬。
“咦?云神這是…直接作丙烯畫嗎?”
“云神這是…”
“我:不明就里!”
“云神在干嗎?”
“我完全沒看懂啊!”
“干嗎把顏料這樣一點點的直接點在畫布上?”
“不懂!”
“不懂1!”
“其實應該是對很多專業者來說的常規操作,
直接把各色需要的顏料點上,然后通過顏料的搭配與混合,來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反正,大家看下去就對了。
看完了,你就知道要畫的是什么了。
不過,這么大的畫紙,這么一點顏料…我也只能等著看了!”
“我去!活久見!云神居然直播了?”
對于這場直播,網友們都是沒有料到的,因為幾個小時之前,他們還在為沒有買到票而懊悔,紛紛對那群買到票去到現場的人不滿,如今,深淵官方開了云深畫畫的直播…好了,所有的怨言沒有了。
“我在望遠鏡里剛剛看到云神了!”
“云神對我笑了!”
“現場的你們別去打擾云神啊!”
“就是,在現場也就算了,你們自己拍視頻也就算了,為什么要來直播間炫耀?”
“一群過分的渣渣!”
“過分!”
不過,不管網友們怎么想,云深這邊,剛點下的顏料已經用手中的刷筆刷開,像是在…墻上畫畫。
于是,直播間里紛紛留言:
“我是一個粉刷匠!
粉刷本領強!”
“粉刷本領強!”
“粉刷本領強!”
“噗…”
對于網友們的搞笑,之處拿著手機差點笑出聲,的確…丙烯顏料直接作畫,是像粉刷匠,不過…那也是要有匠心的粉刷匠啊。
老人們已經抱著孩子去到了另一個房間,留下的人不多。
胡君幾人則是一邊看,一邊驚訝,因為在云深的筆刷下,青藍色的江面,已經出現。
慢慢的,是江岸,江岸上的樹,房子。
很快,這些大的物件就都有了輪廓。
“好厲害!”棣棣捂著嘴,草,會畫畫的人好厲害!
“太帥了!”冬冬也輕聲,表示…這種時候看云深簡直帥到飛起!
楊楊則是瞪大了眼睛,他甚至覺得,有些藝術家和魔法師沒有區別!
“厲害…”吳奇龍更是贊嘆,“阿深的動作都不帶猶豫的。”
“他在畫之前,已經把想畫的都規劃好了。”之處解答,他們站在靠門的位置,但是聲音依舊小聲,“所以阿深落筆一般不做改動。”
“那萬一…”
“畫錯?不會有畫錯,即便真的畫錯,那也是將錯就錯的補錯!”之處繼續解釋。
“這么大一幅畫…厲害!”
“龍舟!龍舟出現了!”
直播間內,網友們看著大畫的輪廓,便明白云深要畫的內容了。
“云神…你不是畫家,你是魔法師吧?”
“分明剛剛畫紙上什么都沒有啊!”
“服氣了服氣了!好想就學畫畫啊!”
“我也想學!”
“龍舟出來了!果然云神在畫那邊的龍舟賽!”
“畫的很像!”
“廢話!”
對云深來說,畫的像是最為基本的功夫,整個現場,人數有數千人,這些…可是全都要入畫的!
龍舟上,選手們的身影,水的波紋,劃槳帶出的水珠…
繪畫不知時間。
很快,窗邊便只剩下夕陽。
云深這才抬起頭,轉了轉脖子,呼出一口氣,可算是把比賽的那群人畫完了啊,那接下來…就得畫岸邊的觀眾們了。
不過,肚子餓了。
似乎是有所感應,樂淺是帶著飯盒進來的,“吃飯?”
“好。”云深笑著點頭,稍稍活動了一下身子,這個時候,這間會議室里只有他和樂淺了,其他人已經都去吃飯了。
“你說中午的雞肉不錯,所以媽又去村子里買了一只,去淘淘家拿了酒糟,又燉了三個小時,剛出鍋”樂淺笑著打開食盒,“香得很。”
“是很香。”云深點頭,手挺酸的,主要早上龍舟賽的時候,也是用力了的。
“今天晚上熬夜嗎?”樂淺一邊將飯盒打開,一邊問著。
“現在幾點?”云深便問。
“六點多了。”
“兩個小時了啊?”云深笑笑,“雖然大部分內容好像已經畫完,
但其實,接下來的才是最難畫的。”
“什么?”
“人。”云深答道,“加油的人,工作的人,街上的小吃車,游玩的人…”
樂淺:…
“得有多少人?”
“不知道,隨便想想,應該兩三千人是有的,不,不止。”云深想了想,答道,“可以等畫出來之后看。”
樂淺:…
“行了行了,先吃飯。”
“嗯!”
于是,兩人也就一起吃飯。
“咱們村子的隊伍,出線了嗎?”云深突然想起,問道。
“小組第二,出線了。”樂淺便答。
“那就好。”
“我分明是看云神畫畫的,可是這對夫妻坐著吃飯是咋回事?”
“騙狗進來殺?”
“不過,看他們兩個如今這么好的模樣,我就覺得…實在是太好了!”
“是,太好了!”
“真好。”
“真的是太好了!這股我沒有押錯!”
“他漲了?”
“幾千人啊!我的天!云神瘋了嗎?”
“我去!云神這是…要制成現代的清明上河圖嗎?”
“我的天!靠,博物館是不是可以出來說個話了?”
“云神居然…有這樣的感悟了嗎?”
“好吧,我原來很想很想去和云神打招呼的。
可是看著云神畫畫那么疲憊,還有阿淺那么賢惠,他們兩個這么幸福的樣子,
我真的覺得就不能打擾了!
打擾了,都是我的罪過啊!
ps:我本來想買吃的給云神送去的!”
“樓上的兄弟,你想太多了!云神有媳婦兒啊!”
“不僅有媳婦兒,還有爹媽!”
“不僅有爹媽,還有兄弟!”
“你覺得誰會舍得餓著他?”
晚餐,不僅有酒糟土雞煲,當然也有其他菜,加上兩個人的飯量,一頓飯吃的也是滿足。
放下筷子,云深將飯盒收好,看向樂淺,“下去散步?”
“不畫畫嗎?”樂淺好奇。
“我再下去看看。”云深笑笑。
樂淺便也點頭,笑了。
直播間,網友們一個個全都是問號。
“???以前云神畫畫是不能被打擾的吧?”
“所以是因為颯颯懷孕了云神特地去陪著散步嗎?”
“下去感受啥啊…下面還是很熱鬧啊!”
“靠靠靠!云神要出來了?我現在立馬過去!馬上!”
“我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樓上的你們夠了!”
出了會議室,操守安排的員工還是跟著的,畢竟樓下人很多,當然,他們也知道有一些人已經知道云深所處的位置,在外頭等著。
云深則是很自然的牽著樂淺的手,慢慢的下了樓,聽著每個人的腳步聲,看著樓梯里的燈亮起,又感受到它暗了。
走出工廠大門,看著街上慢慢亮起的路燈,看著旁邊排滿的小吃車,聽著耳邊不絕的吆喝聲,人流涌動。
再看維護秩序的jc們,一個個都在自己的崗位上,深怕人多發生事故:有些人無法團圓,是為了有些人的團圓啊。
再看著自己身旁充當保鏢的員工們,云深在心里說了一聲謝謝。
而門邊,有人見著云深和樂淺出來,便激動起來,只不過,員工們將他們隔開了。
云深笑著打了招呼。
“云神加油!”
聽著粉絲們的加油,云深繼續笑,握著樂淺的手,便往街上另一邊走去。
小吃,有各色羊肉串、臭豆腐、烤鴨、烤土豆、酸辣粉…天南海北的,各地的都有,香味,自然也是直接沖入鼻腔。
就很熱鬧。
“有什么想吃的嗎?”云深看著樂淺。
樂淺停下腳步,思考了一下,“烤土豆!臭豆腐!酸辣粉!”
云深:…他就不該問這問題。
不過,酸辣粉到底應該算酸的還是算辣的?
作為丈夫,他很是負責的去買了樂淺想吃的東西,兩個人就這么拿著吃的,一路走,一路吃。
“云深,你這樣對我,我到時候胖了你要負責的!”
“一起健身嗎?”
“才不要!”
“那怎么負責?”
“你得負責做好吃的!”
“好!”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然是過了一個小時,云深的靈感不僅沒有跑掉,反而越加清晰。
慢慢的,街上開始有了小吃車。
小吃車上有做生意的小攤販。
還有買小吃的人。
走過的人。
維持秩序的人。
這么一畫,便到了半夜。
云深再回過頭來的時候,只畫了右側的岸邊,另一邊還未畫,可樂淺,已經是在一旁趴著睡著了。
他有些愣神,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腕和脖子,將樂淺橫抱起,放在了旁邊的沙發上,然后蓋了一件外套。
直播間,當然還有修仙的網友。
見到云深的舉動,一個個也刷了彈幕。
“得,云神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颯颯。”
“哈哈,真好!”
“云神…所以還沒畫完嗎?”
“我數到第幾了?”
“別數了兄弟,這哪里數的完?”
直到窗外有了朝霞,云深才放松的靠在了椅子上,閉上眼睛就睡了。
至于今天的龍舟賽,自然是由儲門上場了。
之處起的很早,因為云深要通宵畫畫,他其實也不放心,畢竟…這都不是自己的地盤,所以等他到會議室的時候,就看到云深已經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而窗邊的那幅畫,顯然已經完成。
畫的,就是昨日龍舟賽的場景,選手們熱血激昂,岸邊加油的人們也是神情激動,但非要說每個人的話,之處并沒有找出兩個臉相同的人…
至于岸邊的小吃街…這也畫的太像太細了吧?
之處覺得,眾人非要糾結于這么細的細節…內心全是無奈,當然,更多的是心疼,這幅畫…價值當然很高。
先不說手法,光是表現的內容來說,就已經是當下頂尖。
數千個人啊!這也不嫌累!
之處很是無奈,但還是將手里的早餐放在了桌上,然后看著沙發上睡著的樂淺,更是無奈了…這對夫妻,他是服氣了!
行吧行吧,沒有辦法,只能寵著了。
于是也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刷起了手機,看著網絡上的討論。
對于云深這幅畫,大多數人都是贊揚,但也有人反對,覺得云深這樣畫,還不如拿個相機拍云云。
之處便笑了,拿相機拍啊…是簡單了,可也就失去了太多表現。
在相機的鏡頭下,或許每個人都能入鏡,但絕對不會每個人都是攝影師們最想表現的狀態,但是畫家不同,畫家不僅可以讓每個人都入鏡,而且入鏡的這些人都能畫出他想要的狀態,來表現這一事物,或者情景。
更別說,這是云深的畫了。
自那幅《盛世民安》以及后面那幅《士兵》之后,云深這兩年來都在沉寂,有人覺得云深是為了圈錢,不斷的在娛樂圈混,但他知道,云深是在好好的體驗那種狀態。
如果說,世界上有一個職業可以體驗各樣的人生,那么,只有演員。
而在結婚生子后,云深的體驗狀態,是他前三十年都沒有過的,之處覺得,云深對這種生活的喜歡和熱愛,才是云深這次能畫出這幅畫的原因。
而且,他總覺得,這幅畫…似乎比以前的都要好。
好在哪里?
他說不上來。
但,就是比以前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