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泗川約盟選址固然重要,但是最重要的是任命泗川約盟的約盟長!
既然總部設在那里暫時定不下來,也沒有關系。
一旦約盟長確定了,就可以交給他來做 麥柯先在眼下的這些人中遴選。
落青峰?她在安南做過市長,有足夠的管理經驗,應該可以勝任。
但是現在她是峨嵋山峨嵋派掌門,實際上還是武林的總舵把子!
那些少林、武當大派都對她唯命是從,其他小派,哪怕暫時沒有在名義上歸屬于她的麾下,也是不爭的事實,她已經一統武林!
武林號令,誰敢爭鋒?
這個應該是一個全日制的工作,她應該對這個工作全力以赴了。
讓它舍棄這個工作,顯然不妥。
讓她兼任泗川約盟約盟長,顯然也不妥。
還有,麥柯可是記得清清楚楚,讓她當安南的那個市長的時候,她就非常不情愿!
操心那些繁瑣的事務性工作,哪如打打殺殺痛快?
從這一點可知,這個落青峰不是專門當官的人才!
人若準備一個人作某項工作,除了為他預備天分以外,一定先預備他的心,他必須熱愛那項工作!
因此,落青峰被排除在外!
謝遜,按客觀條件說,他既是謝家的家主,位高權重,又是主持泗川總督府工作的代理總督,高瞻遠矚,能力、見識、威望、經歷,都是最佳人選!
但是,他缺了主要的一項,他沒有與天國同心!
連自己的家財都想留下一半,另一半給天軍以市恩,這就絕對不行!
不能同心者,必棄之!
再有,彭煥杰。他的同心沒有問題,而且早就在他的同學郭晉剛給他來信的時候,就已經轉變了。
只是他的格局還沒有足夠大,能力也似乎不足。作為眉開眼笑圣市市長,就已經是他的最大能量了。
況且,這個人還極端嗜武,身為市長還要出征,也是獨一無二了!
這個也只能棄之了。
這個時候。羊種出現在麥柯的腦海。
羊兄,對不住了,你成了萬金油了!
剛剛讓你接替顧繼之,擔任金沙江艦隊司令,現在又要給你挪地方,擔任地方行政管理工作了!
不過萬金油,并不是人人能擋的!
羊種能當,正好證明了他的全面才干!
麥柯幾乎瞬間就做出了決定.
泗川約盟,約盟長,就是羊兄你了!
羊種馬上接受了萬通的投降。
安慰他道:“以前你干了些什么我不管。就看你從現在開始的表現!聽到沒有?”
萬通正在心中一窩二十五個小耗子,百爪撓心,不知道什么命運等著自己,聽到羊種一句話,猶如一塊石頭落地,趕緊上前一步,躬身答道:“末將聽到了!將軍有何吩咐,末將肝腦涂地,也給您辦好!”
羊種心里滿意,這小子還算機靈。這個時刻,我當然要借助你的影響,才好實現我的目的!
于是大聲命令:“你立刻命令,你所有的士兵。還有所有的鄉勇投降!現在放下武器,既往不咎;膽敢頑抗,格殺勿論!”
“是!立刻投降,既往不咎;膽敢抗拒,格殺勿論!他們知趣的,應該感恩戴德。順風而降!不過,就我自己去嗎?”
看來這個萬通也是心思靈活之輩,立刻就領會了羊種的意思,就要前去當開路先鋒,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是光棍一條了,于是提出問題,意思是要兵。
他倒也沒有太多的花花腸子,主要目的是有兵才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他可不期望所有荊津的豪杰都如同他自己一樣,也是俊杰!
如果遇到一兩個武功高強,又混不講理的,二話不說,一刀下去,他小命難保!
羊種早就胸有成竹,聽罷拈須一笑,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須,只是覺得先祖羊祜的那個動作特別帥,就不時學上一下,沒有想到,養成了習慣,一旦得意之時,就憑空拈那么一下。
后來屬下的文人,對此牽強附會了很多解釋,還有一句“羊公虛空一拈時,妙計信手天外來”歪詩,廣泛流傳。
當下羊種拈完了不存在的須,頷一笑:“當然…不是!羊豹!你帶領近侍一隊的兒郎們,跟著萬將軍前去,無論是誰,敢違犯我的軍令,立刻斬殺!”
一條昂藏大漢越眾而出,嗡聲達到:“叔叔放心,侄兒保證把他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羊種笑道:“豹兒不要嚇唬人,砍下來就行了,擰下來多疼啊!”
羊豹對羊種言聽計從,當下嘿嘿一聲:“叔叔高見,叔叔仁慈,就依叔叔,改擰為砍,減少疼痛!”
言罷,對身后的一百隊員大吼:“都聽到羊叔叔的訓誨沒有!”
那一百人,果然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齊齊大吼,聲如那個羊豹:“聽到了,不要擰腦袋,要砍腦袋!”
隨著吼叫,唰的一聲,每人拔出一把鋼刀,閃耀著森森青光。
頓時,眾人感到了周圍氣溫下降了三度!
萬通不由得一個冷戰,原來的一些小心思,再也不復存在,所有的幻想全部煙消云散。
我的媽呀,這個羊將軍可真是眼里不揉沙子,我必須小心再小心,能度過這一敏感時期,先保住小命再說其它。
沒有想到,羊種還有后手,典型的打一巴掌,賞一顆紅棗的軟硬兼施,賞罰分明。
“你去做事!如果做得好,本將軍不但對你不吝封賞,還把你大哥一起放了,你們哥兒倆各顯其能,為天國效力,也能榮華富貴,耀祖光宗,讓你們二人一起揚眉吐氣!”
嗐?還有這好事 萬通的心思活潑潑地歡快跳躍起來!
整個態度生了根本的改變!
原來只是保命,現在的前景就是一個美好的人生!
不但自己,還有大哥!
這個更是萬通所注重的!
這羊將軍也是神奇了,怎么知道我們哥兒倆情意深重呢!
其實,這不過是羊種的歪打正著了!
他又沒有麥柯那個靈犀一動幫助。
只不過他是從一般的親情角度推論的,如果是他自己的,自己的兄弟身陷險境,當然要千方百計予以救援。